第100章 這是一場戰爭
- 我靠扮演茍成圣人
- 虛空大寶劍
- 4047字
- 2023-02-18 11:41:51
“石道人說看我一身大好修為消失,想要收我當真傳?”
陳飛摸了摸下巴,消散了智道觀測,暗自尋思這話是真是假。
剛剛他和石道人碰了碰,按理說他使用的‘萬佛朝宗’,石道人面對肯定是要大敗虧輸。
畢竟就算他操縱地不強,讓十多個偽天人戰力本能圍攻,石道人也極其危險。
畢竟其中圣佛袈裟和東海龍宮的力量,戰力比石道人強上不止一籌,幾乎達到了極道之力的破壞力。
但是石道人并未離開,還和他談了談,顯然是他之前使用的背后的金光迷霧有關。
在那個冥獄小世界里,石道人還故意顯露出了他和劉家家主劉樂仿佛關系尋常,甚至仿佛關系好到能替劉樂做決定。
“看來好像是真的,石道人背后應該也有強大的秘密支持,能讓他在某些不算核心大事上不用考慮楊家?”
“但是他對楊家的招攬也不拒絕,真復雜!”
“之前的那道劍氣,也確實不是傷人的,而是真傳,只是這真傳強大到甚至能折損氣運的地步。”
“不過這種人物來說,給我增添氣運的手段應該也是很多。
看來他的本意,就是讓我接受真傳之后,再進行下一步!
只是我第一步就讓他卡主了,不過他以為我是依靠‘熱血沸騰’這件神兵?”
陳飛略顯苦惱地嘆了口氣,怎么總是把他看輕?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現在確實法力消減沒了。
施展掌法的時候也沒有氣息,全憑本性真如,在無極混沌之力上研究不深的人,肯定看不出他的根底。
不過陳飛雖然現在才后知后覺地大體考慮清楚,但之前戰斗時電光火石,也是有著智道之力的本能的直覺的。
這智道之力能讓他做出接近完美的決定。
他放過石道人一馬,一來是看石道人背后極有底氣,打他肯定不死。
二來是直感石道人惡意不深,想多個朋友,借助他布置一下后手。
三來就是怕龍京毀于一旦,別趙玲瓏出去游歷一趟,回來發現家沒了,親族折損。
那他陳飛的臉就不用要了!
陳飛心不在焉地翻著秘籍,一想到趙玲瓏,就更加心神散亂。
“媽的,不練了!”
陳飛收起了秘籍,結果了侍女遞上的白毛巾,敷了敷臉,頓時感覺極為舒暢。
劉家作為百年望族,有一說一,家風甚好,不管是侍女丫鬟、家丁仆役、護院家將,門客客卿等等,都有規有矩,舉止有禮,極有大族之風,令人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陳飛在劉家才呆了半天,就有些不想離開,此地樂不思蜀的感覺了。
就在此時,陳飛看到一個一看就帶著機靈氣質的年輕管事,看陳飛心情不錯,帶著一個身穿圣廟官服的人帶了進來。
陳飛一看那圣廟官員,驚訝地道:“錢典正,我半個月前在圣廟拜見陳祭正時見過您。”
陳飛想到了這人是誰,錢樂云,中土江北郡懷安府四大圣道世家之一,錢家的旁系出身。
錢家背靠江北頂尖豪門銀陵范氏,同時錢家還跟盧陽范氏和青云劍派都關系匪淺。
之前陳飛專心練武,加上又有石道人攪局,心思散亂,現在看來,這位錢典正,好似在外面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圣廟的官員,從高到底,分為州級祭正,郡級典正,府級司正,縣級理正。
一般作為最高領袖的郡太守會加祭正,知府會加典正。
眼前的錢典正,雖然權力上和知府差不少,但作為圣廟官員,掌管監察大權,影響力絕對不小。
不過那是在中土的情況,龍澤國弱,陳粟這個龍澤祭正的影響力才和中土的知府差不多。
錢樂云面容清瘦,面容略顯黝黑,但是氣質上帶著精明強干的干練之氣,目光也帶著磐石堅韌之感。
不過錢樂云之前心中卻沒有外表那般鎮定,反而充滿了忐忑。
看到陳飛的態度如此之好,他心中不由大松了一口氣。
陳飛身上雖然出了問題,好似因為口出狂言遭了報應。
剛剛放言要去弄了大原王氏的底蘊,結果馬上一身的修為加上所有底蘊,被一旗子卷走了。
不過雖說出手的好似不是大原王家,但是至少別人動手的時候,王家沒有庇護。
但是人家就算再怎么倒霉,下線也比天下絕大多數人強得多。
至少陳飛手中還有上古戰陣,有數位宗師的‘手下’。
頂尖勢力做事,都是按照一定的規矩,宛若天道一般。
那上古戰陣是馬人杰的奇遇加上陳飛得來的寶物,是陳飛的自身之物,非是大原王氏賜予,所以自然沒有人將其收走。
不過那桿大旗神兵,好似也成了無主之物,沒有飛到哪一家,顯然是背后勢力之間的博弈,尚未分出勝負。
“陳公子,陳祭正原本打算親自上門的,但是因為要招待貴客,實在脫不開身。
這是陳祭正寫的請帖,希望公子有空閑時,來圣廟一趟!”
雖然陳飛的態度極好,但是錢樂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后背有些發濕。
這位看起來親切的公子可是個兇神,一言不合就攻打劉家,什么話都敢說。
按理說,陳粟也該親自過來的,畢竟陳飛明顯是大原王氏的嫡系。
如果是炮灰或棄子,那陳飛就不會還站著,肯定隨著那桿大旗就直接死了的。
原本那些被綁了的一位位人物,里面還有龍王孫,一國國君,其余的也是圣道勢力的實權人物。
失了仙寶屋,他們原本的下場就肯不好。
或許還心念念等著陳飛遭了報應,但是人家還是拍拍屁股沒事。
之前說人家是棄子的,現在被打臉都蔫吧了。
陳飛滿臉不悅地道:“陳祭正怎么和我這么生分,他可是我們馬家人的大恩人,還送什么正式拜帖,有什么事情直接招呼一聲不就好了!”
錢樂云動容無比,不管陳飛心里是如何想法,但是至少面子上可是給足了陳粟。
陳飛心中一笑,他雖然對王禹那個在背后搞風搞雨,破壞和諧穩定的人有些不滿,但是事情一碼分一碼。
不能因為陳粟是王禹提拔的就牽連人家。
陳粟祭正的關系,還是打好,和氣生財,這可是做事的人。
而且說實話,他和大原王氏關于天命秘術方面,就算有爭鋒,也波及不到陳粟這樣的外圍人物。
陳粟算不上王禹的嫡系,若是在王家祖宅,就是連祠堂門和議事大殿都進不去的外人。
陳飛笑瞇瞇地接過了請帖,不過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錢樂云略微緊張,不過他一看陳飛打開的拜帖,頓時愕然瞪圓了眼睛。
“這是……什么時候夾進去的?”
在拜帖之中,赫然有一張沾滿血腥,一看就顯得污穢,散發著濃濃不祥韻味的紙張。
陳飛眉頭跳動,神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這是下馬威啊。
他打開這張紙,看了看上面寫的文字。
“陳飛公子親啟,或是絕世神兵‘熱血沸騰’波蕩失控,吞噬了公子的修為法力和絕世神兵戰甲。
在下手中有一奇珍,可令公子血道流派大道感悟在極短的時間突飛猛進。
非是時光加速類仙界碎片,不會消減壽元,無任何副作用,請公子盡管放心!
朱樓,胡子云!”
陳飛呵了一聲,收起信紙,放入懷中。
“這個胡子云,原來是楊家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天子心腹,還是太子或二皇子的人。”
這封信雖然語氣說得客氣,但是一開始那股陰森,顯然是濃濃的威脅。
而且光是信中,透露出了一些小情報,都能看出楊家深厚到不可思議的底蘊。
陳飛現在武力上不怕人,但是若是說讓他心想事成,有什么問題都能解決,那可還有十萬八千里。
光是頂尖勢力的秘密,肯定都有許多他還不清楚的。
楊家之前告訴他天命秘術,召喚九重天虛影,那是看他能做到了,告不告訴又有什么區別。
而且看楊家的意思,好似還是非要他拿著這件絕世神兵,甚至看他用媧皇戰甲和太古血池熔煉進這神兵之內,大旗更強大了,怕他掌控不了,還要給他送好處?
現在給他的好處有多大,那么楊家的陰謀就有大。
錢樂云黝黑的臉色都有些發黃,看著這忽然多出的紙張,心中猜測連連,后背也越發冰涼。
在陳飛打開請帖之前,這紙張甚至連一絲氣息都沒有。
而這紙張竟看起來普普通通,并非是奇頁。
奇頁是無上奇珍,中古諸子一代代研究制作圣書,代代傳承,想要用圣書記載天地之中的一切。
若想要有圣書,先有圣頁,奇頁系列的紙張就是從靈頁、法頁、寶頁、仙頁、圣頁一步步完善的。
錢樂云出身眾圣世家,雖然是旁系,但是對于一切隱秘還是聽過一些風聞。
傳聞現在的圣書開創到了大圓滿,一本完整的無字圣書,有三百六十五頁。
達到圓滿之后,甚至能記載完整的天道圣人級數的全部真意神韻,轉化成圣人圖卷。
圣人圖卷已經是絕世神兵,正常催發,能制造真意傳承,給人真意灌頂。
雖然接受一次真意傳承的人,可以也無所收獲,白白浪費真意神韻,但是現在制造真意傳承太過容易了。
若是舍得代價,接受十次、百次、千次、萬次真意傳承呢?
就算是頭豬,也會在真意浸潤下脫胎換骨,提升資質,有所得圣人意境的了吧?
而一旦開始修習絕世神功,還可以更進一步不斷地提升資質,成就高手。
而圣人圖卷,還可以逆運催發,能轉化為法身或神通,成就偽天人戰力。
既有培養人才的方法,又有護道之物,圣書才是中古諸子大時代的最高智慧結晶。
此時錢樂云有些懷疑,這個紙張會不會是完整的圣書所化的圣人圖卷的一部分,所以才有如此莫測的神秘。
陳飛陰森森的臉色恢復如初,宛若烏云轉晴,笑著對錢樂云道:“小插曲,見祭正重要,有些魔道賊子,就是猖狂,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
錢樂云眼角抽搐了一下,暗想您這位吞了龍澤國運,攻打下龍澤圣道世家,還綁了一群人在柱子上受苦受寒的人,才是最大的魔道賊子吧!
不過這也無可奈何,陳飛雖然心性不定,和紈绔子弟似的。
但是不可否認,絕對是有頂尖勢力用得著的地方和他們想象不到的才情。
有能力有后臺的人,自然是可以任性的,只要不觸碰到底線,人家永遠都能站在高處,俯瞰眾生。
陳飛跟著上了寬敞舒適的馬車,這是陳粟的座駕,還有刀衛、斧衛、弓衛和儀仗。
石人鳳等人也結束了練武,全身金色鎧甲,跟在了隊伍里,形影不離保護,虎視眈眈的眼神,看誰都感覺好似是壞人似的。
圣廟本身就是一件奇物,陳飛也無法窺探圣廟之內的東西。
陳飛感覺圣廟好似是固化的仙寶屋,但又不似陣法本質,而是天品仙寶屋之上的絕世神兵。
但是圣廟本身又比絕世神兵的體量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畢竟一件刀槍劍戟和一座偌大建筑堡壘相比,體量差距何止是億萬倍。
不過體量大有好處也有壞處,大了催發可就困難了。
就算原本再強的能量,催動的人修為和境界不足的話,別說是他了,神通秘境的高手都能走得掉。
陳飛在馬車內安心享受喝茶,也不追問陳粟招待的是誰。
不管是誰,總歸是大人物,看來是被綁的人背后的人,要發發力了。
陳飛本身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在東海豎立一下地位。
那么打退那些人背后的依仗,就是很有必要的。
只要他們再也沒有別的手段,只能將自身的安危寄希望于他陳飛的心情的時候,才是他達到目的的時候。
他要讓東海所有人知道,東海的事情,沒有他陳飛點頭,那么就辦不成事情!
這是一場戰爭,戰爭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會那樣雅致。
攻打劉家,不過是這場戰爭的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