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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變慢

說是蝙蝠,不如說是飛豬。普通蝙蝠最多跟手掌差不多大小,但是現(xiàn)在飛進來的蝙蝠有臉盆大小。而且嘴巴外面露著兩個大獠牙。看上去跟帶著翅膀的野豬一樣。

看見蝙蝠,女人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顧玉安和金毛白哥不約而同的沖了上去。

魏鶴和常一飛則慢了一拍。

顧玉安和金毛白哥一個舞著鐮刀,一個舞著金刀。

蝙蝠紛紛落地,可就算落地了,也沒死透。還是不停的蹦跶著。

這一下,女人徹底嚇壞了。雙腳不停的亂跳。

常一飛的鐵尺只要出手,必能命中蝙蝠的頭部,基本上一擊致命。

可魏鶴揮舞著登山杖卻一個蝙蝠都沒能擊中。

舞著,舞著,魏鶴發(fā)現(xiàn)蝙蝠雖然看著嚇人,可似乎沒什么攻擊力。不像之前的怪物殺人如草芥。

這是為什么?

不好!女人!只有她沒碰過怪物。如果她這次碰到怪物,那又要被困在循環(huán)里了。魏鶴連忙轉頭看向女人那邊。可還是遲了,魏鶴親眼看到女人胡蹦亂跳之下,腳正好踩在了一個亂蹦跶的蝙蝠身上,高跟鞋一下子插入到了蝙蝠的腦袋里。紅的,白的,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濺的女人一身。就在女人踩死蝙蝠之后,剩下的那些蝙蝠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樣,一下子飛走了。

魏鶴卻抬起頭,看著車廂上面,笑了一下。有點意思,看來,這些怪物,應該是被人操控著的。只不過目的是什么呢?

蝙蝠都飛走了,女人還閉著眼尖叫著亂蹦。

顧玉安沒好氣地:“別叫了,蝙蝠都飛走了。”

常一飛有點著急了:“糟了,女人殺了蝙蝠了,怎么辦?”

這時候,魏鶴才慢悠悠地:“沒關系,我也沒殺過。”

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后知后覺,對呀,魏鶴也沒殺過怪物呢。

常一飛:“那我們繼續(xù)?”

魏鶴點了點頭,往下一節(jié)車廂走去。

而金毛白哥則走到了女人旁邊。

金毛白哥:“你獲得了什么?”

女人一臉茫然:“什么?”

金毛白哥手一伸,金刀出現(xiàn)在手里:“就像這個,你有沒有?”

女人也伸出手,可是手里什么都沒有。

魏鶴回頭瞥了一眼,眼睛在女人腰間的多出來的那條飄帶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顧玉安和常一飛連忙跟在魏鶴身后。

那邊,女人和金毛白哥看到他們?nèi)送噹T走去,連忙跟上。

常一飛嘴里念叨著:“那女的,殺了怪物之后,怎么沒變化呢?”

顧玉安:“行了,別管閑事了,趕緊走。你是不是不想出去啊?”

聽到這話,常一飛突然身形頓了頓。

顧玉安一下子愣住了:“不會吧,你真的不想出去?”

常一飛躲閃著顧玉安的注視:“真出去了,我們這能力……”

顧玉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手一伸,鐮刀出現(xiàn)在手心里。看著手里的鐮刀,想到自己獲得的這些力量,顧玉安臉上也露出了猶豫的神情。腳步也慢了下來。

顧玉安也突然意識到了,是啊,在這里品嘗到了力量的美味,還甘心出去之后繼續(xù)做普通人嗎?

看到顧玉安的模樣,常一飛嘆了口氣:“你說,真能出去,我們現(xiàn)在的這些能帶出去嗎?”

顧玉安有一點茫然:“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金毛白哥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頓住了剛要邁出的腳步。看著手里的雙刀。金毛白哥也有點不想走了。

只有魏鶴繼續(xù)往前走,頭也沒回丟下了一句:“還沒出去呢!”

常一飛:“那要是出去之后這些都沒了怎么辦?”

魏鶴:“出不去怎么辦?”

顧玉安點了點頭:“能出去,總比一直在這里循環(huán)殺怪物好吧?”

常一飛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金毛白哥倒是猶豫了起來:“做個普通人?那我寧愿一直留在這里。”

相比沒經(jīng)歷過社會的少年人,已經(jīng)被社會毒打過無數(shù)次的金毛白哥,倒是真的覺得就算是一直身處循環(huán)之中,也好過出去繼續(xù)做一個人下人好。

女人也猶豫了,閨蜜已經(jīng)死在了列車上,真出去了,自己怎么面對她的家人?怎么解釋這一切?

魏鶴仿佛已經(jīng)預料到金毛白哥和女人的猶豫,魏鶴一邊頭也不回往前走,一邊拋下了一句:“沒食物!沒水!”

顧玉安也跟上了魏鶴和常一飛的步伐走過了金毛白哥和女人:“走吧,別真的在這里給餓死!”

金毛白哥和女人一下子醒悟過來了,不再胡思亂想,跟上了三人的步伐。

五個人再次來到了車廂連接處,看著面前的車廂門。

顧玉安看著面前的車廂門,臉上露出了微笑。

常一飛看著車廂門,臉上卻陰晴不定。

魏鶴走了過去,手搭上了車廂門,深吸一口氣,一用力,車廂門被推開了。

面前又是一地的血肉,他們又回到了剛剛遇到牛頭人的車廂。

魏鶴呆住了。推理錯誤?

就在這時候,魏鶴清晰的聽到一聲輕輕的嗤笑聲。

可回過頭,卻只看見身后常一飛、顧玉安、女人和金毛白哥失落的表情。

錯覺?

可能是吧……

隨之而來的是對于自己推理錯誤的思索。

這不對啊,自己明明沒有殺過怪物。為什么規(guī)則到自己這里又不對了呢?

就在魏鶴思索的時候。火車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一頓一頓的,好像出了故障一樣。

金毛白哥:“怎么回事?”

顧玉安:“火車壞了?”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時候,窗外傳進來了各種怪叫。

女人更顫抖的指著窗外:“有……有……”

順著女人的手指向外看去。

各種各樣奇怪的黑影在窗外游弋著。

顧玉安手一伸,鐮刀舉了起來;常一飛跟顧玉安背靠背,也將鐵尺緊握在手中。魏鶴也背靠著他們兩人。三人呈品字形站著。

金毛白哥將金刀橫在胸前;女人則怯生生的貼著金毛白哥。

突然窗外泛起了一陣霧氣。

慢慢的霧氣順著破碎的窗戶侵襲了進來。

在燈光的照耀下,五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霧氣居然是黑色的。

魏鶴:“小心有毒!”

這句提醒,讓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找布、口罩來戴上。

霧氣一點點的沉淀在車廂的地板上,越來越多。五個人越來越緊張。

顧玉安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他看向四周,女人和金毛白哥比他表現(xiàn)的更不堪。女人的腿都在發(fā)抖,金毛白哥不停的咽著吐沫。常一飛看上去還算鎮(zhèn)定,只不過臉上不停滴落的汗珠說明他其實也很緊張。

只有魏鶴,皺著眉頭,對周圍的場景好像漠不關心。因為魏鶴心里一直在想,到底為什么規(guī)則會改變了呢?還有,火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又是怎么回事?

詭異的霧氣在車廂的地板上彌散開來,奇怪的是,這股子霧氣仿佛帶著一絲絲溫暖。置身于其中,一股子慵懶的感覺從心底鉆了出來。當霧氣充滿車廂之后,鼻尖仿佛都能聞到一陣陽光下的青草香。要是閉上眼,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處在這血肉遍地,詭異黑霧中的車廂;只會感覺自己仿佛躺在冬日午后的青草地上。

黑霧越來越重。

魏鶴把注意力轉了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好像真的變成了青草地了。

這是……

顧玉安失聲:“學校操場?”

常一飛和魏鶴仔細看去,真的是學校操場,往遠處看,班長明哥正帶著一幫同學在和三班踢球。喲,班里的女同學居然也在。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聲音,熟悉的……

不!不對!

怎么突然換到了學校?

魏鶴冷靜的四處環(huán)顧,為什么女人沒有了?為什么金毛白哥沒有了?

可當魏鶴再轉過頭來的時候。

班花饒緋煙居然俏生生的站住了他們?nèi)说拿媲啊?

一身寬大的校服,老土的藍白條運動服卻怎么也遮不住青春的窈窕。更遮不住女高的純情。更不用提故意挽起來的褲腳下一絲白色肌膚。

顧玉安沒心沒肺的笑了,邊笑邊拍著魏鶴的肩膀。

顧玉安:“小魏子,你家饒緋煙來了哦~”

魏鶴:“假的。”

顧玉安怪叫一聲:“小魏子,你這就不對了,這叫夢想成真,懂么?”

常一飛在旁邊也笑了:“雖說是假的,但不正好遂了你心愿了嗎?”

饒緋煙卻笑了起來:“我要是假的,那魏鶴你臉紅什么?”

顧玉安哈哈大笑:“小魏子哪次見你不臉紅?倒是你!裝神弄鬼!我攮死你!”

說完,顧玉安的鐮刀閃電般劈了下去。

饒緋煙往后一退,輕松的躲過了顧玉安的鐮刀。

饒緋煙:“常一飛,你給我傳紙條的事,魏鶴知道嗎?”

魏鶴愣住了,看向身旁的常一飛。

常一飛臉紅了起來:“沒有的事!我什么時候給你傳過紙條?”

顧玉安這時候臉色也不對了,看著常一飛。

顧玉安:“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小魏子喜歡饒緋煙啊?”

常一飛臉都漲紅了,聲音放大了:“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

可是饒緋煙卻好像根本不愿意放過常一飛一樣,輕笑一聲,馬尾輕甩對著魏鶴:“魏鶴,你知道常一飛喜歡我嗎?”

常一飛偷偷地看了魏鶴一眼。

魏鶴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的饒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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