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聽到路昱的話，腦海中第一想法是他在打腫臉充胖子，《體面》這種級別的歌曲是說有就有的？但隨之而來的第二個想法就是這小子竟然真的想泡自己！

沒有說話，姜綰瞇著眼睛跟路昱對視幾秒后，他就自覺低頭看地板的瓷磚了。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路昱就感覺自己趁人之危太飄了。

“你的《體面》我們明天去正式錄制單曲，單曲收益按合同來五五分，然后你的卡我給你打過去三十萬，錄制費用公司出全包。”

姜綰說完，又對路昱眨了眨眼睛：“現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路昱搖搖頭。

的確是沒什么說的了，兩人簽署好了合同又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全當剛才的玩笑話不存在一般。

黃雨兒沒在門外了，路昱兩人出門按照約定，姜綰簡單的帶路昱逛了逛這里。

并沒有怎么詳細介紹，因為在她心里以后路昱會跟她一樣先當幾年歌手，可能會很少來公司，主要是他現在還是個學生，姜綰不可能強迫他荒廢學業一心去當明星，她當年都是在完成學業的同時唱歌的。

路昱和她瞎逛的時候，發在抖音上的視頻熱度已經開始飛速上升。

歌名直接上了熱搜，不過十個小時姜綰賬號的那個原視頻點贊超過了五萬，各種轉載的視頻的播放量也飛速增長。

真的是火的一塌糊涂。

雖然其中有姜綰強大的粉絲基礎原因，但更重要的還是路昱視頻病毒性的傳播力，《體面》這種等級的歌的第一次聽絕對是讓人耳目一新的存在。

評論區現在都在求單曲，加上姜綰at了路昱的抖音號，他的粉絲已經突破萬數，私信也徹底爆了。

那些私信有的是求歌的，有的是來信安慰的，離譜的是還有話里話外搭訕借錢的。

路昱坐在車內回復著微信上的消息。

有不少同學朋友都刷到了那個視頻，激動的給他發消息，說就知道路昱這長相適當這個的料，有的還問他什么時候學的鋼琴，這首歌是不是為林漱寫的。

這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就連高中不曾聯系的人都一個個的給他發消息，可見流量增長的迅速。

路昱在他們的詢問之中，還看到了就連家庭群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狂轟亂炸的發著消息，給路昱老爹老媽現在都整懵了。

“我家那個怎么了？他那樣還能當網紅？”

“《體面》是什么？他唱歌唱火了？”

“大明星發了他的視頻？他和明星又有什么關系。”

在最先刷到視頻的路昱表妹的回復下，二老最后也整理好思緒。

他們也是刷短視頻的，自然知道什么是網紅。

果不其然路昱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開頭還是那一套啰嗦的詢問，現在在干嘛，學業緊不緊，吃飯吃的什么，不要怕花錢，最后才略微提了一句：“路昱你不是在上大學嗎？怎么還成網紅了？”

路昱看了看旁邊似乎在專心開車的姜綰。

“媽，什么網紅，我那個視頻今天才發，誰想到你們現在就知道了。”

路昱用家鄉話說著。

“那都上熱搜了，還不是網紅啊？這不耽誤學習嗎？”

“媽……我學習什么樣你還不知道嘛？還用得著耽誤？”

路昱其實一直不了解，為什么之前親戚間都傳他學習好，結果最后他上了一個二本，再聽到親戚笑著跟爸媽說自己學習好，要不要考研考公務員，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尷尬。

“說的什么話？你個大學生不學習啊？”

在老一輩眼里網紅什么的就是街頭瞎搞的不務正業的混混類的，他們認為的大學生就應該是在辦公室里找個班上，可能在他們看來只要坐辦公室，有空調電腦，比工地風吹日曬好一點就是好工作了。

路昱沒話說，嗯嗯的答復了幾句，應付了過去，最后掛斷電話才舒了口氣。

“阿姨也看到視頻了？”姜綰還是工作室那身裝扮此時好奇的問道。

“對，還問我什么時候當了網紅。”

路昱有點想笑。

現在網紅、主播和明星的區分說實話并不是太大了，有的大主播的粉絲數量真的不比明星要少，還有一些技術性的活，比如跳舞唱歌這些也不能說比明星弱。

但人們現在說起來還是下意識還是看輕網紅，捧高明星，其實細想一下，這些也不過都是娛樂的造物罷了，只要能給大眾帶來娛樂和正能量，用什么稱呼都沒關系。

只是有的人當著當著明星，在粉絲的膜拜和寵溺之下把自己看的比誰都高貴，這才是最有病的。

“你跟阿姨怎么說的？”

“我說我沒當網紅，是在給人唱歌賺錢。”

路昱笑著回答，看了看窗外飛馳而過的的事物。

按照規定現在兩人應該要去錄制節目了。

離開的時候坐的戚紀魚的車，來的時候又是坐的姜綰的奧迪，這還是剛認識，路昱越來越有小白臉的架勢了。

姜綰聞言疑惑的顰起眉心：“這有什么不一樣嗎？”

“可能她老人家希望我讀完大學找一個能坐辦公室安穩點的工作吧……”

路昱兩人閑聊著，很快就來到了別墅。

兩人進入這座別墅的前院，坐在花園亭子那的張宗遠和苑薇兩人立刻看到了路昱和姜綰。

張宗遠本來和苑薇聊天時神采飛揚的神色忽的一陰。

他就搞不懂了，為什么兩人又撞一起去了。

這讓他隱約有一種讀書的時候班里喜歡的女孩子老是找別的男生聊天的感受。

他收拾了下表情站起身來，向兩人走去。

“大明星來的這么早？”他今天穿的是白襯衫西裝褲，高且挺的身板看起來很有氣質，他看著姜綰的臉笑著打了聲招呼。

姜綰點點頭，淺笑道：“今天沒什么事。”

“哈，那你還沒吃飯吧，我和苑薇正說要去外面買點東西……我們一起去？”他在最后才看了她旁邊的路昱一眼，臉上的笑容變淡了一點。

路昱看著他的表情，感覺他好像有點排斥自己，不過話說回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從昨天自己大冒險的時候他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