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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御津羽神

  • 志異縱橫
  • 江古流
  • 4304字
  • 2023-02-02 00:01:00

祁荒從廢墟中找到了一個大桶洗衣液的空瓶,收集了眼前尸體上黑色作戰服中流淌出來的紅色膠凍后,他發現剛才看上去還足足有兩升左右的液體居然沒有一點困難的被裝進了手里只有一升的空瓶。

那么也就是說“液體杠桿”作戰服上所能夠擁有的那些特效,其實也就是基于這被稱為“紅色果凍”的生物本身所擁有的屬性。

祁荒又走了幾步,找到了剛才被自己釘死在墻上的德爾塔,用同樣的手法,把這件作戰服內的“紅色果凍”收集到瓶中,依然沒有任何溢出,而且兩件作戰服內的生物仿佛互相有吸引力,收集第二件時方便了許多。

此時顯示的信息是:“未知奇物(2/6)”。

祁荒松手,瓶子掉入腳下張開的墨色嘴巴,看著嘴巴合攏消失,他原地蹦了蹦,做了幾個熱身運動,一步跳上一旁還未被毀壞的三層小樓,看著遠處隱隱傳來的槍聲與火光,“跑圖加收集,有點不愛做啊。”

————

掛掉耳麥,蘇穗穗面色有些蒼白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她看著腳前流淌出血液與紅色膠凍的尸體,身側斜放著那張“麋冠”大弓。

她到底還是受了傷,對方擁有的那套名為“液體杠桿”的作戰服,開啟之后可以爆發出不亞于她的身體機動性。

她所擁有的“飲霧”身法在化霧的狀態下無法射箭,她所遭受的貫穿性槍傷便是在顯露身形開弓射箭的同時,被對方擊中。

此消彼長,那套奇怪的作戰服甚至能抵擋一次到兩次她的弓箭射擊。

“惑心”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一方面是蘇穗穗還攜帶著神代良這個累贅,另一方面對方并不依靠雙眼,而是依靠熱成像儀及信息頭盔上的一些搜索分析裝置對她發起攻擊。

“惑心”此時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誤導電磁信息的境界。

至于“青烙”,自己此刻的虛弱有一半是因為使用這個能力消耗過大造成的。

神代良就像個死人一樣蜷在屋角。

蘇穗穗平靜地瞥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傷口,經過簡單的包扎和貼敷恢復性的藥物,已經不再出血,甚至能夠進行活動。

但是開弓?短暫的時間內是不要想了。

蘇穗穗盤算著自己近身與對方搏斗有幾成勝算時。

神代良慢慢地開口:“姐姐,東華那邊的人都是這么傲慢的,我們...我們可以回到高天原的,家主說...”

“哈哈哈。“無論之前蘇穗穗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她的表現都都無法讓人與這道從她喉嚨中迸射出來的尖銳癲狂怨忿的笑聲聯系在一起。

蘇穗穗并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是脖子扭動,那張漂亮的臉擰了過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扭曲。

她的眼睛死死釘刻在神代良的身上,一字一頓,聲音如同杜鵑啼血:

“你是說,讓我回到那個,為了暗御津羽,把我的媽媽的遺體,掏空的,神城家嗎?”

神代良偏過頭去,似乎是不敢看此刻那雙幾乎因為憤怒而被血絲沁得通紅的雙眼,片刻之后他將手再度掏入自己的胸膛,從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物件。

他遲疑地說:“家主愿意把這個當成代價......”

這件精巧美麗的仿佛是高價工藝品的事物,似乎是一支藍白色玉石料的小鈴鐺,如果在側耳傾聽的話,還能聽到隱隱的海浪和輕靈悠遠的風鈴聲,似乎還伴隨著女人溫柔的呢喃。

見到此物的瞬間,剛才那雙還遍布血絲的眼睛,瞳孔之中驟然出現了一個白環!

蘇穗穗那張猙獰的神態驟然如同得了頓悟一般平靜和藹。

但是!

神代良卻如同見到了此生最恐怖的景色一般。

不,并不是如同。

在那遙遙點向他的劍指之前,他的六識,眼耳鼻舌身意被擰做了一團,然后,

這團東西被扔入了名為“痛苦”的油鍋。

有人推算過,佛教的剎那是0.018秒。

在0.018秒內,車裂,天燈,血鷹,領結,水刑,睡眠剝奪,鐵處女,火刑,鐵梨,蟲噬......

古今中外,史上留名或者不留名,甚至只是流傳于口,連影像圖片資料都寥寥無幾的,唯一的目標,旨在讓對象痛苦的,名為“刑”的諸般感受,

平等而無慈悲的降臨在神代良的六識之上。

還沒有從結緣神的侵蝕中恢復的神代良,身體還有些透明,所以隱約可以看到黃褐色核桃樣的大腦,這坨濕答答的器官,血色彌漫,瞬間充血。

四肢在一陣可以堪稱癲狂的搖擺后,猛地繃直,一動不動,神代良只有眼珠在微微地顫動。

蘇穗穗依然是那副漠然而平靜的神情,她走上前,拿過那個鈴鐺。

她微微地蹙眉,沒有鈴舌。

她的聲音沒有金剛怒目也沒有菩薩低眉,有的只是空寂到堪稱白紙的平靜:“東西呢?”

神代良接近腦死亡,沒人回答...嗎?

渾濁昏黃的液體,從神代良的五官之中涌出,仿佛有人在他的腦室中開辟了一口泉眼。

在這個詭異的場景之下,瞳孔之中印刻著白環的蘇穗穗,靜靜的看著眼前,開口:“神城修。”

即便口中依然滾滾流出渾濁發黃的水流,此刻“神代良”,或者說是高天原體系下,華族之首的家主,神城修,依然發音清晰:“穗里,你對你弟弟是不是下手有點狠啊。你們小時候玩的還挺好的。”

見眼前的漂亮少女仍舊是不發一言,他繼續說道:“暗御津羽神傳承當初在你母親的身上,我們將其取回。

但只要你能回歸高天原,我就可以將鈴舌——暗御津羽神傳承的剩下一部分,給予你,你可以繼承和你媽媽同樣的職責和地位。”

眼見的,還是得不到回應,神城修依然自顧自的說著:“你不要怪高天原的方式和傳統太過殘酷,我們將血脈與傳承綁定,用東華那邊的話來說就是,小門小戶吝嗇節儉這也是沒辦法,

我們并不像這些大的譜系,高位的傳承俯首皆是,傳承之中也沒有明顯的缺陷。”

此時五官之中涌出的昏黃水流形成了一汪小水潭,在這狹小的房間內升騰詭異的氣味,神城修看了看胸口的紅色小瓶子:“呵呵呵,現在做不了決斷也行。如果你愿意回歸的話,我甚至可以考慮將古葉巴的【玉藻前】給你。”

說著他仰身后倒,潭水卷起的漩渦逐漸縮小,便憑空在這個房間中消失不見。

房間中的一切異象消失,蘇穗穗瞳孔之中的白色圓環閃爍幾下,消失不見。

她沒去管因為過度使用能力而被幾乎抽干的體能,也沒管胳膊上紗布再度滲出的血跡。也沒管視界中傳承覺醒度由“23%”掉到了“18%”。

她只是將那枚沒有鈴舌的小鈴鐺攥在掌心,按在了心口。

接近黃昏的殘破房間之中,只有壓抑痛苦,沉悶模糊的哭腔。

“媽媽...”

————

北沢秀二的心情非常不好,基于紅色果凍并且做了適配的改造手術的一組,與同樣做了改造的四組才是這支20人的小隊中真正核心的成員,二三組反而是作為預備役役而存在的。

那么作為自己親自帶的一組,現在死的就剩下兩個人,他的憤恨幾乎要溢出瞳孔。

這些人是他真正真正立身的根本和財產!

貝塔沉默無聲的跟隨著北沢秀二,他作為北沢家族中的一名保鏢,將眼前的青年,從少年一直看著成長到今天。

貝塔在內心承認并接受自己的宿命,就是為了實現眼前的青年他的一切指令而存在。。

他倆路過給了被鹿角材質的箭矢射穿,并且現在幾乎已經算是長在鹿角上的宇普西龍的尸體。

北沢秀二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話:“貝塔,收集“紅色果凍”。”

貝塔張了張嘴,似乎想做出一些抗辯,但最終他隔著目鏡看著北沢秀二緊咬而凸出的咀嚼肌,憤怒的雙眼,還是停下了腳步。

北沢秀二身上“液體杠桿”作戰服上的金屬圓環內紅光逐漸亮起。

“液體杠桿”的使用時間與穿戴者的體能直接掛鉤,在實驗中所有的穿戴者平均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北沢秀二的平均記錄時間是50分鐘左右。

此外,由于“液體杠桿”外置骨骼肌的特性,如何正確的發力,如何巧妙地省力,這些更與穿戴者的思維,想象力無不相關。

北沢秀二沒有在一組的對抗中輸過。

他相信,自己是不同的。

黑色長匣的一端無聲滑開,機括彈動,一截黑色刀柄彈出。

北沢秀二壓下身體,眼神平靜如水,卻又好像有野獸將欲擇人而噬。

左手輕按黑匣,右手握住刀柄,黑匣中隱隱傳來了電機轉動的聲音,他的右臂緩緩繃緊,“紅色果凍”分別匯聚向他的四肢。

這是標準的居合道。

看見在目鏡中那個紅色的女子身影輪廓靠近窗邊,橘紅高溫的打刀刀鋒上掠五米,斬斷窗檐,斬碎玻璃,斬碎...?

迎接北沢秀二是一把長度不足二十厘米的匕首,與女子通紅的雙眼和眼眶。

已經無力的左手,只是虛放在自己的頸側,但右手正持的匕首勉強右迎,格開了橘紅色高溫的刀鋒之后,就勢劃向北沢秀二的喉嚨。

一開始,蘇穗穗就將戰斗帶入了自己最劣勢的近身領域。

憑借著身高與后發先至的優勢,蘇穗穗幾乎算是鉆入北沢秀二的懷中,手里的匕首并沒有什么強力的特效,只是勝在品質堅硬,勉強能與對方手中一看就有高溫,銳利,切斷等等屬性的高科技打刀磕碰幾下。

北沢秀二右手的打刀雖然難以倒轉,但他左手卻迅速出拳,砸在蘇穗穗的小臂上,右手小臂上“液體杠桿”涌動,急速回帶,要將眼前人斬作對半。

小臂遭受重擊,加之此時的體能已經幾乎見底,蘇穗穗額頭滲出了一層白毛汗。

眼見著對方回撤的刀刃,她放棄了憑借柔韌性用匕首在對方左手腕上切割的想法,用一個類似于舞蹈中的輕柔后仰,躲過了這一斬。

北沢秀二左右手合握刀柄,倒轉刀尖,意圖將眼前的漂亮的女子,如同標本上的蝴蝶一般釘在地面上。

“惑心”這個時候就像小時候在姑姑家里看到的那些特攝片里,最后閃爍的那三秒鐘的紅燈一樣,已經開始難以維持了。

趁著還能讀出對方的念頭,蘇穗穗還是在地上以一個極不雅觀的驢打滾讓開了這一刺,但她翻滾的方向不是向后,而是向著北沢秀二的腳下。

這個時候只能是有進無退,已經無法揮動那張大弓,那么憑借手中的匕首,被對方拉開了距離,恐怕只有被一片片削成烤肉的節奏。

無視了左臂上與地面摩擦碰撞,傷口傳來的劇痛,蘇穗穗幾乎就要借著翻滾彈起時的前沖勁頭,用匕首將對方下巴捅穿,貫通顱腦。

北沢秀二絲毫不以為意,并沒有拔刀,只是雙手發力,擰身帶著刀鋒在地板上劃出一道赤紅的裂口。

他要帶著地板將蘇穗穗從中剖開。

蘇穗穗臨時改變策略,完好的右手抓住對方的小腿,雙腳在地上蹬踩,以對方的小腿為圓心,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半圓,幾乎貼著平地繞到對方的身后。

她騰然起身,右手環住北沢秀二的脖頸,就差一寸,她就能把對方的頸動脈劃斷!

但是北沢秀二全身的金屬環扣內的紅光亮度瞬間再度提升一個檔次,變得無比刺眼。

在黑色作戰服的夾層內,“紅色果凍”瘋狂的涌向北沢秀二背部,膨脹,堅硬,化為固態。

宛如瞬間在身前升成的一堵高墻,蘇穗穗被這磅礴的力量撞向身后破碎的窗框,幾乎沒有一點遲滯的被撞下2層樓,摔向地面。

就在蘇穗穗放空大腦,整理心情,想著自己該以如何的心態迎接18年后的人生時。

一只手臂將她在半空之中摟接在肩上,力道精巧,幾乎沒讓她感受到一點沖擊。

莫名其妙地,蘇穗穗的眼眶酸的難受。

“喲,見我這么感動啊。”祁荒將對方放下,看著她的眼眶通紅,“還是爺們我局氣吧。”

“哈!”蘇穗穗不知自己是以何種心情笑出了聲,“別學了,你滿嘴的羊肉串和碴子味,真不地道。”

這時她才看見對方另一只手拖著一具尸體,還捏著一支洗衣液的一升裝的瓶子,瓶內沉甸甸,不知道裝了些什么東西。

北沢秀二站在窗口的斷裂缺口,看見祁荒手里拖著的貝塔的尸體,肉眼就能看出這具尸體各處厚薄不一,印著幾處圓形拳形孔洞的地方,仿佛被從三維打成二維。

他的眼睛也紅了,他甚至更加憤怒,因為對方還像擠牛奶一樣,將貝塔身上作戰服內的“紅色果凍”擠入手里的瓶子內!

“混蛋!”

“你,你,你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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