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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拼圖

  • 志異縱橫
  • 江古流
  • 4048字
  • 2023-01-22 00:49:00

植村華光的變化,的確是讓二人感到驚訝,不過祁荒剛才的分析,似乎與眼前的變化也相符合:植村壽樹與上一代結緣神立場上是相抵觸的。

祁荒蘇穗穗二人眼神交換,惑心的能力再次發(fā)動,念頭交換,短暫的幾秒之后。

祁荒看著植村華光:“植村直人植村越父子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有什么樣的角色要扮演?”

聽到植村直人與植村越是父子關系時,植村華光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植村直人是當年被故意放出去的種子,和島田家的那個孩子一樣,因為在村中基因污染已經很嚴重了。但是植村越我并不知道......”

“哦?”祁荒興致勃勃的撿起腳下一個還算完整的人芝腦袋,“怪不得,我還以為是你們的什么改造變成這樣的。”

看到蘇穗穗疑惑的眼神,他指著這個腦袋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白色皮膚,即使是改造之后整體皮膚都偏白,這些斑塊也很明顯,“白化病。”

然后他又撿起另一個腦袋,指著那好像死不瞑目,仍然圓睜的眼睛,向蘇穗穗科普:“kf環(huán),銅綠色眼瞳,肝豆狀核變性的特殊體征。和白化病一樣,都是常見的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病。”

蘇穗穗仔細觀看,才發(fā)現他手里那顆腦袋眼睛之中仿佛戴了什么美瞳一樣,瞳孔上有一圈銅綠色的圓環(huán)。

她雖然并沒有太多的醫(yī)學知識,但心思機巧也非常人:“是因為結緣神的同化,還是村中令人惡心的近親行為所導致的?”

祁荒沒回答,笑盈盈的轉頭看去,植村華光沉默片刻之后,帶著無奈而有點悲哀的神情說:“都有吧,在這個村中的體液交互,不可避免的會遭到基因上的污染,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這種都不是在母體中的污染是如何形成。”

祁荒仿佛是緊接著他的話尾,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那你呢?你沒參與過愉快的團建活動嗎?”

這次,植村華光沉默了更長的時間,但還是回答道:“我知道您想問什么,我參與過,雖然我無法忍受那種讓自己墮落為獸的行為,但是我不想死,你也看到了,由于植村壽樹大人,還想保持人的思想,所以他需要維持這個村子的現狀,我恰巧又有些經營和經商的才能,所以我才能擁有一些權限和力量。”

說完,本以為難逃一死的植村華光卻沒想到祁荒異樣的大度,對方只是揮了揮手,便讓他帶路,似乎剛才的對話與提問并沒有任何的影響。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殺之人。”祁荒轉頭,見蘇穗穗還看著自己,笑著回問。

蘇穗穗張口欲言。

但祁荒卻搶先一步,幾乎將食指按在她的唇上:“噓~我知道,有什么能比一個擁有神奇力量,和結緣神沒有任何關系的輪轉使的軀殼更合適的嗎?你的歐豆豆危險了。”

不知是祁荒的行為還是他言語的內容,蘇穗穗一時僵在了原地。

她回過神時,前面兩人都已經走出五六步遠,她看到祁荒的腳下,墨色的泥水翻涌,一張張只有嘴巴的黑色頭顱啃咬著地上那些人芝的殘肢,拖入墨色泥漿中,而這一幕前面的植村華光并未發(fā)現。

蘇穗穗的心中一片茫然,你如果信任我的話,為什么還要不斷試探我?如果不信任的話,為什么從不阻攔“惑心”的交流?

——————

話分兩頭,民俗社團的幾人,被人蒙上黑布,押上了車,五六分鐘后,又是徒步行走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被扯下眼前黑布,恢復了視野。

但實際上他們也并未看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因為所處的地方雖然空曠廣大,但是卻又昏暗無比,只有墻壁上或者說是山壁上,挖出的幾個凹槽里放置的燭臺,火把一類的照明事物,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光線。

幾人的雙手依舊被捆綁,經歷了剛才在旅社中真心話的一段之后,嘴未被封住,但是都沒有什么交流的意愿。

島田英利表情冷峻,屢遭毒打但神情依舊不服,佐川美知神色糾結,不斷偷眼看身前植村直人,而植村直人與北沢安奈則有點老神在在的平靜意味。

而平靜很快也被打破,從四面八方涌來的腳步聲使得幾人的心中都不可抑制的開始發(fā)慌,緊接著空間之內明亮度驟然提升,這些涌來的人群,幾乎個個都身穿白袍,手里打著火把。

此時幾人才依稀能夠判斷出,有可能自己是通過什么秘道一類的通道帶入了巢冠山的山體之內,而不知從何時起山內被挖掘出這么一處類似地宮的空間。

烏壓壓人群之中為首的兩人,確實幾人都認識的,一人是植村治,另一人是植村越,而后者的定位似乎還要比前者強上那么兩三分。

見到父親時,植村直人激動的從地上爬起來,喊著“父親,快去把祁荒和神城穗里抓住!”

植村越頗感有趣地看了他幾眼,轉頭問身后一臉陰郁的植村治,“這就是當年放出去的種子嗎?”

沒有得到回答,但植村越也不以為意。他健碩的身軀上歪歪斜斜的披著結緣教標志性的白袍,走上前去。

植村直人見到父親走來更加激動,雖然剛才植村越的眼神讓他心里有點難言的恐懼。

但是當他跪在地上的視角里看到父親,越過自己走向自己的身后,他從旅社中祁荒那莫名其妙的大笑之時,心中就有的猜測和恐懼,不可抑制的爆發(fā)出來,聲音也變了調:“父親大人,爸爸,爸爸......”

植村越帶著愉快的笑容,聽著自己生理學意義上的兒子哀求悲鳴的聲音,向佐川美知走過去,把女生從地上拽起。

并沒有扯掉她背后綁著雙手的繩索,便大力的揉捏下去,張嘴啜住了,那過去常常用來表現那溫婉賢淑柔美笑容的一對唇。

佐川美知此刻,雖然依舊梳著各種番劇中典型的人妻危險發(fā)型,但此刻她的眼瞳亮的似乎要發(fā)紅,醉人的紅暈從她從她臉上蔓延至脖子,乃至更向衣襟下。

剛才的糾結,過去的回憶,在民俗社中的羈絆,延伸出來對于植村直人的愛慕等等,一切統(tǒng)統(tǒng)他媽見鬼去吧!

從眼前這個健壯完美的父親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佐川美知明白,此時此景,乃是命運。

相比傲嬌千金北沢安奈,植村直人的確更喜歡佐川美知,畢竟現實不是二次元,即使是二次元,傲嬌也處在下水道退環(huán)境的尷尬地位。

只是,此刻的他只能蜷縮扭曲著身體,被綁在身后的雙手勒出了深刻血痕猶然不知,他用嘴啃咬著泥土,說不清是嗚咽還是咆哮的嗡鳴模糊發(fā)出。

他的眼神讓人看到,只是淡淡地聯(lián)想到,剛剛燒盡的爐膛,就是農村那種,拿鐵釬捅一捅都沒用的,一點火星也不冒的煤渣。

植村治打斷了這滑稽的場景:“越,做正事。我們要盡快喚醒結緣神大人!”

植村越半晌之后才結束了自己的享受:“哦呀呀,結緣神大人不是已經醒了嗎。你看看你,都快變成豆腐了。”

血液沖上頂門,植村治幾乎瞬間就變得怒不可遏,但是瞥見自己胸膛上,幾乎快要蔓延到心臟的白色的菌絲,涌上頭的血液,被他強制壓了回去:“我是說,喚醒植村壽樹大人。”

植村越掛著詭異的笑容看了植村治半晌后,拍了拍巴掌:“好吧好吧,那么便把種子扔到一塊兒,讓他們好好配種,拿出壽樹大人想要的完美軀體,喚醒他就好了唄。”

聽到配種這樣的詞語,周圍烏壓壓的人群響起了一陣令人恐懼的吞咽唾液的聲音。

也許一個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將近五六十號人,齊齊的做著類似的行為時,仿佛整個山體變成了一只巨獸的口腔,或者說是胃袋,被圍在中間的幾人,不由得感到一種深深的窒息和絕望。

還能勉強保持鎮(zhèn)靜的北沢安奈帶著顫音地說:“我要見植村華光大人。”迎接她的只是周圍那些或高或低的人芝們,惡意而貪婪的視線,她要發(fā)瘋!

北沢安奈聽到了植村華光的聲音,這仿佛是救主的光,她幾乎要懷疑這是幻覺。

幸好是真的,植村華光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他將北沢安奈拉起來,解開繩索,護在身后:“父親大人還有植村越,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北沢藥業(yè)與我們村子剛剛簽署大宗的商業(yè)協(xié)議,你們就這么對待,這個村子以后怎么維持?”

植村治這個瘦小干癟的老頭,用著與他體型不相符的聲音,癲狂的咆哮:“華光你不明白嗎?這個村子還要什么維持,我們都要變成一坨蘑菇了,還要什么協(xié)議,什么商業(yè)!!”

植村華光毫不相讓地回應:“種子的配種和北沢小姐有什么關系?”

植村治瞬間語塞,但他很快就接著咆哮出聲:“你不懂嗎?我們這么多年做這樣的行為,都是為了維持植村壽樹大人的意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點癲狂的女子笑聲打斷了植村治,并且讓這對話更顯得滑稽而無恥。

島田英利沒有管自己此時在地上匍匐的狼狽坐姿:“明明就是畜生,禽獸,卻連承認自己是禽獸的勇氣都沒有,你們真的是禽獸不如啊哈哈哈哈哈!!老東西你當年在我母親身上動彈的時候,怎么沒想著要讓別人扶你一把?”

植村治面目陰沉如鐵,眼中閃著猙獰,但很快卻又轉變成貪婪,接著是忌憚,老狗很快便找回了十幾年里作為村長的自信與手腕。

“種子帶去壽樹大人那里配種,北沢小姐就由華光看管。佐川美知......”

植村越笑了:“沒關系的,好東西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

植村直人聞言盡力將脖頸上抬,空洞的眼神中涌動著瘋狂與仇恨,而植村越不以為意蹲下身,拍了拍植村直人的臉,扳著他的下巴,讓他看向了周邊結緣教的教徒們。

“看看吧,我親愛的兒子,你最應該感謝的是你遺傳的是我的基因,因為這里無論男女,進了村,都被植村壽樹大人的血之愛所籠罩。

我這幾年在外面看了點書,這好像是一種基因上的缺陷,只不過我們村子里這種似乎更厲害,只要做,就會不斷的劣化,最后全部退化成真正結緣神那種白色的大蘑菇,也一點都不奇怪。”

植村直人看著周邊圍攏的那些教徒,無論男女只披著一身白袍,身高參差不齊,而且很多人多多少少都帶有著一些畸形,或者或者臉上身上大片大片的白塊兒,或者是散發(fā)著一些貓尿的氣息,或者拖著一只跛腿。

也有一些面容精致的漂亮女性,可以看出是外界,不屬于濡戀村的,但無一例外,全都雙眼空洞,仿佛只是一種傀儡或者工具。

植村越的話還在不斷的傳來,“但是啊,這么多年,只有父親我是真正不同的,沒有任何基因上的劣化,和誰做都不會受到影響,而且還可以吸收和自己基因相同的那些胚胎來補充強化自己。

所以啊,這個村子真正想要變化,無論是上一代結緣神,還是植村壽樹,他們都需要我這塊基因拼圖,來作為更進一步的踏板。”。

看著植村直人略顯疑惑的神情,植村越此刻的心情很好:“結緣,需要我,我,需要你,當年你母親懷胎時,我已經離開了村子,如果那時候做了的話,就可以吸收掉你了。

這么多年,你和島田英利一直都被村子所掌控的,所以為了你我回來了。

現在有個更好的解決辦法,擁有植村越的基因的你和英利醬孕育出植村壽樹的新身體,那么他幫助我吸收掉你,我?guī)椭孬@新生新生,那么一切都是皆大歡喜。”

島田英利在一旁聽到,終于露出了第一次的恐懼:“你們都是什么東西啊......”

植村直人仿佛被掏了一個洞,一切,從洞中穿過,什么,都和他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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