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魁地奇場的觀眾席是可以隨便坐的,所以也常常會有不同學院的好友湊在一起觀看比賽。
不過今天,情況又不太一樣了。
因為這是本屆學院杯的最后一場比賽了。
對于即將上場的拉文克勞隊與赫奇帕奇隊來說,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正因如此,雙方級長都發起了倡議。
希望本學院的同學們,能夠都坐在掛有自家學院旌旗的觀眾席內,并做得整齊些。
到時候,就可以更整齊、更有氣勢地為正在賽場上發起最后一搏的球員們加油。
對此,大家顯然都是非常贊同的——
當門諾和麗貝卡來到席間時,便已經看到有很多同學都自發地拉起了魔法橫幅,上面還有一行行的字在不停地滾動。
歡呼聲,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已經響徹了整個賽場的上空。
“真不愧是魔法界第一受歡迎的運動啊!”
門諾見狀,不由湊到麗貝卡耳邊,大聲地說道。
隨即便換來了麗貝卡的點頭贊同。
而毫無疑問,能參加學院隊、代表本學院上場參戰,為學院贏得學院杯而努力,絕對是一件非常出風頭的事情。
也難怪哈利明明已經害得格蘭芬多扣了分,可只是在賽場上有了一次亮眼的發揮,大家就瞬間不再計較他犯過的錯誤了。
這便是校園明星的待遇啊!
“拉文克勞加油!拉文克勞必勝!讓我們以雄鷹的姿態,一飛沖天!”
“勝利!勝利!勝利”
“對,我們是飛在天上的雄鷹!讓我們把對面那群只會躲在地里的花園地精們啄得不敢露頭吧!”
哪怕是平日里理性而矜持的拉文克勞們,一旦來到了這樣的氣氛里,頓時也變得群情激昂了起來。
由此可見,魁地奇對于小巫師們來說,著實有著不凡的魅力。
門諾在坐下后,當即也跟著隨便喊了兩句,順利地融入了這個熱情四溢的大環境當中。
“噢,門諾,你來了!”
在門諾這個座位的旁邊,就是早先在變形術課上一同討論過變形咒知識的泰瑞。
看到門諾坐下來,他忙高興地扯著嗓子同門諾打了個招呼。
“門諾,我跟你說,今天這場比賽可是至關重要!只要這場我們能在進夠四個球的同時拿下金色飛賊,我們就……”
“就能贏得學院杯?”
“呃……不不,那估計不太行。
格蘭芬多的積分有點高,四個球還是不太夠……
不過,冠軍拿不到,可壓過斯萊特林、拿下亞軍,還是有可能的嘛!”
這畢竟是一場校園魁地奇賽。
以學生的水平,肯定是沒辦法和職業聯賽里,那些能用基礎分填平金色飛賊150分分差的怪物級追球手相比的。
一場進四個球,通常來說便已經很極限了,但也因此有著相當的挑戰性與可能性。
這便讓本場比賽變得頗有看頭起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場比賽的對手是赫奇帕奇隊。
誠實可靠的小獾們可不像斯萊特林,他們是肯定不會在賽場上耍那些不道德的花招的。
再加上負責當裁判的霍琦夫人又回來了,她在賽中的裁定是人所共知的公平準確。
這便讓大家心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頓時消失不見了。
“總之,為隊員們加油就是了!希望他們能獲得一個好成績吧!”門諾如此說道。
泰瑞登時也連連點頭,而后又揮舞起了自己做的一桿旗子。
門諾仔細一瞧,發現這面大旗居然還是用床單做成的——麗貝卡似乎也發現了,她這會兒正捂著嘴在暗暗偷笑呢!
門諾也跟著笑了笑,并坐在座位上,悠閑地等待了起來。
然而片刻之后。
他卻發現,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咦?時間到了啊?霍琦夫人都已經在場中就位了,雙方球員怎么還不出場致意?”
一旁的泰瑞顯然也有所察覺,忍不住掏出懷表來看了一眼。
而很快,觀眾席上的大家也都發現了。
歡呼聲開始變成了竊竊私語,同學們都開始探頭探腦,往下面的進場通道口張望了起來。
不多時,所有人便看到。
有一道身影,忽然就急匆匆地從拉文克勞隊的通道里跑出來,直奔霍琦夫人而去。
那是拉文克勞學院的女生級長兼球隊后勤管理,佩內洛·克里瓦特。
她似乎跑過去和霍琦夫人說了些什么,看樣子有些焦急。
緊接著,霍琦夫人便朝教職工席那邊的鄧布利多望了一眼,而后才跟著佩內洛一起,往拉文克勞隊的更衣室去了。
“發生什么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有隊員的掃帚出了問題?”
“那肯定也有備用的啊!就像隊里有替補球員,掃帚肯定也有緊急時刻的替換備品嘛!”
“那會是什么情況呢?”
“不管怎樣,希望比賽能夠順利吧!梅林保佑!”
……
當觀眾席上,小巫師們開始就此事議論紛紛的時候。
拉文克勞隊更衣室中。
“羅伯特?羅伯特?你沒問題吧?我把霍琦夫人請來了,你要是有什么事……”
“不,我……我沒事……我……”
在重又趕回來的佩內洛的拍門詢問之下,更衣室的球員盥洗室內,傳出了羅伯特·希利亞德懨懨的回應聲。
霍琦夫人聽了,頓時也著急了起來——不過和在場的其他球員不同,她擔心的,是學生的身體狀況。
“希利亞德先生,我現在就開門,聽起來你必須要去校醫院了!你需要龐弗雷夫人的幫助。”
她說著,便抽出魔杖,想要直接打開盥洗室的門。
但也就在這時,只聽“喀嚓”一聲輕響,那扇從賽前起就一直緊閉著的門,突然被從里面打開了。
而后,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便扶著門框,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不,沒事的,霍琦夫人……謝、謝謝您,但真的沒事……
是不是要開始比賽了?
那我們……準備上場吧!”
“噢!梅林的胡子,你這是怎么了?”
霍琦夫人見他那副佝僂著身子、精神萎靡的虛弱模樣,不禁一臉擔憂地問道。
“呃……我……”羅伯特捂著肚子道,“我有點兒腹瀉,霍琦夫人……就一點兒,真的。”
“嗨!說什么‘有點腹瀉’呀!誰還不知道你一緊張就這樣,盥洗室就是你的家呀!”
更衣室一角,一貫毒舌的利瓦科翹著腿,斜睨著他一臉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