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卡是個細(xì)心的女孩兒。
她不僅用變形咒變了枚戒指,還順帶變出了一個挺漂亮的小盒子,用來裝那枚戒指。
要不然,光是孤零零一枚戒指,到底是顯得寒酸了些。
或許是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送給自己禮物了,格雷女士看起來很高興。
她戴在手上欣賞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詢問麗貝卡,為什么會突然來送她這樣一份特別的禮品。
“格雷女士,您還記得嗎?
上回你見到我時,有說過我長得很像二、三十年前,也曾在霍格沃茨上過學(xué)的拉文克勞女生。
因?yàn)樗闼銜r間,似乎正能對得上,我覺得那很有可能是我故去的母親……
爸爸也有說過,我和媽媽長得很像,除了眼睛和頭發(fā)的長度——我媽媽的眼睛是棕色的。
而她的頭發(fā)雖然和我一樣是亮亮的金色,但要比我長得多,像大大的波浪那樣……”
她說著,略微頓了頓,而后忽然又補(bǔ)充道:
“哦!對了,爸爸還提到過,媽媽不喜歡穿戴首飾,也幾乎從不化妝。”
“棕色的瞳孔,是的,微綣的金色長發(fā)也對。并且雖然長得漂亮——嗯,和你真的很像,布倫南小姐,那個女生的穿著打扮也很簡單樸素。
不過……”
聽著麗貝卡的描述,格雷女士也在不斷地表示著贊同。
可即便如此。
看她的表情,似乎也并不覺得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拉文克勞女生,會是麗貝卡的母親。
“布倫南小姐,不是我故意跟你唱反調(diào),可是……
你應(yīng)該明白,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人長得很相像。”
對待其他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通常都比較冷淡的格雷女士,在與拉文克勞的人說話時,倒是還算挺耐心的。
特別是在麗貝卡聽從門諾的建議,為她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之后。
“因?yàn)閾?jù)我所知,那個女生……后來一家子都被殺害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格雷女士說著,也不禁一聲嘆息,似乎感觸極深。
“哦!我實(shí)在是不太想去回憶那個無比黑暗的年代——”她輕搖著頭,“很多事情,真的不堪回首。”
可就算她這么說,麗貝卡顯然也不愿輕易放棄。
“那至少……女士,還請至少告訴我她的姓名。”
麗貝卡認(rèn)真地懇求道:
“不管怎么說,她應(yīng)該也是和我母親一同經(jīng)歷過學(xué)生生涯的同學(xué),而且,聽起來她似乎也是在那個時候過世的。”
見麗貝卡如此堅(jiān)持,格雷女士這才微微頷首。
“她叫‘馬琳·珀梅特’……哦,‘珀梅特’是她的舊姓,結(jié)婚以后她好像就叫‘馬琳·麥金農(nóng)’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老實(shí)說,我也不算很清楚。
不過,有一個人我覺得他應(yīng)該會知道不少的情況,你要是想再進(jìn)一步去了解一些事情的話,可以去找他。”
“誰?”
雖在聽到夫姓是“麥金農(nóng)”之后,基本就能明白那多半不可能會是自己的母親了。
可麗貝卡想了想,還是又追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鄧布利多,”格雷女士道,“珀梅特小姐畢業(yè)以后,曾經(jīng)加入過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鳳凰社,和很多擁有相同志氣的伙伴一同對付……
你知道的,對付那個讓人連名字都不敢提的,可惡的壞家伙。”
在說到最后這句話時,格雷女士的表情似乎也變得有些沉重……或者說,是惱火?
但她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馬琳·珀梅特……”
麗貝卡將這個姓名復(fù)述了一遍,而后默默地將它記在了心里。
即便那并不是她所知道的母親的名字。
但這終歸也是一條,可以用來追溯很多往日舊事的線索了。
末了,才沖對方行了一禮。
“謝謝您,格雷女士,感謝您告訴了我這么多——”
“貝卡,既然都向格雷女士請教了這么些了,那為什么不再問問你媽媽的名字?
說不定,格雷女士也會有點(diǎn)印象呢?”
眼見麗貝卡似乎這就要告辭離開,門諾不由提醒了她一句。
“啊!”
許是因?yàn)閯倓傂那橐黄鹨环愕糜行﹣G三落四的,思考失了周全。
經(jīng)門諾一點(diǎn)醒,這才恍然道:
“沒錯,嗯……格雷女士,還得再麻煩您一下——我媽媽叫做‘伊蓮’,你看,你有什么印象嗎?”
“‘伊蓮’?”
格雷女士看了看門諾,隨即重又對著麗貝卡搖了下頭。
“這么多年以來,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兒不算少。
可是你看,要再和你剛剛說過的那些條件一塊兒結(jié)合起來,那恐怕就……沒有了。”
“好吧!謝謝您給予的幫助,格雷女士,打擾您賞花了。”
……
當(dāng)麗貝卡跟在門諾身旁離開中庭花園,返回主堡去的時候。
她似乎顯得有些失落。
雖然倒是問到了不少的信息,但若仔細(xì)想想,真正有關(guān)她母親的,卻是一個詞都沒有。
“貝卡,沒事的,慢慢來……既然你媽媽在這里上過學(xué),那總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更何況,二、三十年,真的還不算久,我想……當(dāng)時和她一起上學(xué)的人,肯定還有許多仍舊健在的呢!
所以,去想辦法找到那些人來問問,才應(yīng)當(dāng)是正途!你說是不是?”
門諾安慰了她兩句,這才道:
“對了,你不知道你媽媽的舊姓嗎?看你剛才只報(bào)了個名字。”
“嗯,”麗貝卡輕輕點(diǎn)頭,“爸爸沒有說起過,而我……你知道的,爸爸就是那種人——
很多事情他不想說的話,別人問是問不出來的。”
提起布倫南先生,門諾也只得聳了聳肩。
的確。
麗貝卡那個父親,著實(shí)是太“悶”了些。
“另外,格雷女士也給了一個不錯的建議——我們可以去問問鄧布利多教授啊!”
在與麗貝卡分開,回去獵場小屋之前,門諾如此說道。
陪麗貝卡跑這一趟,其實(shí)倒也并沒有花太多的工夫,門諾還打算趁著還有時間,再完善一下昨晚的魔藥制備流程表。
然而沒想到,還沒到小屋,他就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了兩道身影,就在門口守著他呢!
見狀,他不禁詫異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最近我好像還挺受歡迎啊?”
門諾納悶地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