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神翼龍的快速支援下,及時的將獸人趕出了內城,暗魂軍戰士在輪回源源不斷的加持中,就像不會疲憊的機械一樣,利器揮舞間一個個獸人倒下。
雖然只有一千暗魂軍戰士,不過其發揮的作用不亞于萬數的重甲士兵。
暗魂甲胄中的核心為:大地靈魂構裝,是構裝研究所的最前沿技術,和赤魂鐵騎一樣,軍陣同樣運用了共鳴技術。
沒有了王天權充當共鳴核心后,共鳴核心改為了陣旗,雖然比不上王天權親自出手,但是卻也不容小噓,對于一般的文明已是不可力敵的強大戰略力量。
與赤魂鐵騎是注重極強沖鋒力和破壞力不同,暗魂軍的大地軍勢更側重于戰斗的持久力和防御力,于赤魂鐵騎屬兩個極端。
原本暗魂軍戰士的甲胄防御力就已經極強,在大地軍勢的加成后,防御力甚至已經不是常規武器都夠破防的了,就算是獸人的巨斧劈在其上,也僅僅只是留下一絲痕跡。
而這種重型武器最大的攻擊方式不是破甲,而是攻擊攜帶的巨大勢能,撞擊甲胄產生的穿透力足以把以前的暗魂戰士器官震傷。
大地軍勢完美的化解了暗魂重甲的最后一個缺點,面對重型武器的強大穿透力,一部分被甲胄本身抵御,另一部分則被大地大地靈魂構裝轉移,轉移的目標就是腳下的大地。
可以說整個暗魂軍在大地軍勢的共鳴下,與整片大地連為了一體,不僅可以將敵人大部分攻擊力轉移到大地中,暗魂戰士們還可以從大地中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
雙重抵消下,敵人的攻擊無論是強度還是穿透力都對暗魂戰士的身體不能再造成傷害,而敵人只能在暗魂軍戰士面前束手無策。
獸人統領看著自己的戰士被迅速的從內城逼退,對身邊的獸人薩滿不滿的怒吼道:“不惜一切代價讓我的戰士可以對抗那些人類!”
獸人薩滿縮了下頭,生怕自己被暴怒的統領砍下腦洞。
“可是再獻祭的話會對獸人戰士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甚至直接死亡。”
獸人統領充滿殺氣的眼神緊盯著薩滿,似乎在表達自己對薩滿此刻的不滿,薩滿身體一顫,連忙改口道:“還能……還能獻祭,我馬上就去。”
獸人薩滿帶著自己的部下匆匆忙忙的來到城內戰場后,一個個活生生的祭品被抬在薩滿圍成的圓內。有人類的老人小孩,也有獸人的逃兵叛徒,還有一些牲畜等。
薩滿開始圍著這些祭品跳起獸人特有的祭祀舞,手里的祭祀法器不停的搖晃,嘴里祈求著先祖血脈的庇護。
周圍的血氣開始朝祭祀中心匯聚,不安的人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悲傷的哭泣著,周圍全是獸人戰士,他們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一點一點的走向死亡,祈禱著奇跡的出現。
可是并不是哪里都有奇跡,正在城墻上征戰的冥域戰士根本沒有注意到戰場的邊緣存在的異樣。
當薩滿的祭祀完成后,隨著薩滿的一聲大喝,一團血暴從中心炸開,血氣透過空氣迅速擴散到整個戰場。
被血氣波及到的獸人戰士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原本還略有膽怯的眼神突然被血紅色充滿,嘴里大口呼著氣,就像是將要發狂的瘋狗一般。
被暗魂軍連連逼退的獸人突然就變得不要命了,惡狠狠地翻涌著向著的大軍急馳撲來,一片混亂嘈雜,震耳欲聾的殺喊叫聲。
剛剛獸人還臨死的慘叫聲消失了,甚至還有斷了腿的的獸人爬著殺向暗魂軍戰士。
大量的獸人就像存心要自殺一樣以極高的速度撞入了那一片刀山劍林之中,以身體為后續的部隊當盾牌,以血肉之軀在暗魂軍可怕的隊列中撞開一條道路,殊死而猛烈的攻擊就像那洶涌的波濤浪潮般的一波接著一波連續不斷!
雖然對于暗魂軍戰士來說無所謂是多砍兩刀的功夫,但是獸人不畏刀砍入肉,不懼矛刺入體,把普通的城池守衛殺的膽戰心驚,守衛的長槍都打折了,刀劍也砍鈍了,甚至把獸人的臉部都砍爛了,胸膛透穿,這些獸人仍然癲狂的向前沖擊著陣線。
面對這種瘋狂的反擊,看到那群渾身浴血獰笑著的獸人,守衛統統寒了心破了膽,若不是還有暗魂軍戰士在旁頂著,可能他們早已崩潰。
天空中的風神統領見到這一幕立馬察覺到了獸人的不尋常,身下的翼龍立馬轉變了方向朝戰場外圍飛去。
正在維持儀式的獸人薩滿很快就被風神翼龍發現,統領將身下的戰弓取下,對準領頭的老薩滿射出。
破空聲響起,薩滿僅僅聽到有東西朝這里飛來,還沒有多做反應就被一箭射中獸腦。
越來越多的風神翼龍朝這里集聚而來,獸人祭祀逐漸支撐不起祭祀的規模,當他們想停止時,已經停不下來了,身體的生命力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朝中心流去,直至變成一具干尸。
風神統領眼里露出疑惑,他已經將祭祀打部分殺死,剩余的也不知什么原因死亡,可是為什么祭祀中心的儀式卻還沒有停止。
而在戰場上,獸人體內的基因沒有了祭祀控制閾值,開始出現了劇烈的變異,瘋狂的獸人居然開始痛聲嚎叫,其暴躁程度更加恐怖,連自己的同類也照殺不誤,甚至撕裂同類的手臂后整支吞下。
外城區的獸人更是瘋狂,無論同類還是人類,或者說畜牲,獸人都開始尋找一切可以撕咬吞噬的活物,場面簡直如同地獄般的猙獰,到處是兇狠的拚殺。頭頂上箭雨橫飛,眼前是一片明亮的金屬反光,無數的刀劍砍劈、長矛戳刺。腳下鮮血淌流滿地,深深的滲進了泥土中,血腥撲鼻。
太陽從頭頂落下到大地邊緣,這場支援戰程度遠超了暗魂軍的預料,戰斗整整持續了一整個白天。
沒有王天權的天賦調動整個輪回的力量貫穿虛空降臨,獨立作戰的暗魂軍戰士攜帶的靈魂碎片慢慢消耗殆盡,戰場上的靈魂又因為平民大量被屠殺被污染無法使用。
所以暗魂軍開始從該領地冥域領主的輪回中調取靈魂,但是最后就連該領主的輪回中靈魂儲量也漸漸枯竭,戰士們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與獸人廝殺。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時候什么韜略計謀都派不上用場了,拼的就是雙方軍隊誰更勇,誰更猛,誰刀子更快,更銳了!
血漿里,人仰馬翻,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場面亂得如一鍋煮開的沸騰的稀粥一般,人人都像瘋了似的,刀叢槍陣中,慘叫聲中不斷有獸人被砍掉了胳膊、腦袋,血濺得半天高,灑得泥漿都變成了紅色,被砍掉的獸頭和肢體飄在血漿表面被踢來踢去。
暗魂戰士們也開始出現損傷,但是為首正將卻絲毫不為所動,不斷的往前面投入兵力,一個接一個紅著眼睛沖了上去,踩踏著同伴的尸體,卻絲毫不減慢腳下的速度。
戰士雖然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們的心卻在滴血,也許現在他們腳下踩得就是他們的兄弟,他們的朋友、同鄉,但是現在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稱呼——尸體。為了不被狂暴的獸人淹沒也好,為了立功領賞也好,或者是為了替他們的隊友報仇也好。
他們都必須持續著義無反顧,勇往無前,沖向那個令人膽寒的絞肉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