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一片陽光投在柱子上,掩蓋不住黑影。
已是中午時分,我蹲坐在柱子旁看著地上的一群螞蟻努力地搬運食物。
“星零姑娘,你在這干嘛?清公子找你呢。”一名男仆一臉著急地說道。
“清公子在哪里?”腳有些麻木,我揉著腳踝,緩了緩不適感,才站起來問道。
“清公子在姑娘房里。”男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公子怎么也不注意一下男女之別,就這么隨意地進姑娘房間?他為他主子感到羞恥。
“嗯,好的,謝謝,我這就回房。”不知道這男仆為什么突然的拘謹,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
這一幕,盡被他人收在眼底。
“居然遇到老熟人了。”一人站在屋檐上,他身著紅衣,左眼下一道閃電裂痕,不是刀煞是誰。
“刀哥,你在嘀咕什么?你確定接骨刃在這暖花閣里嗎?”除了刀煞,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白衣姑娘,見刀煞在這停留許久,忍不住好奇發(fā)問。
“白依依,少說點沒人當你啞巴,你回洞府等我消息吧,別再跟著我了。”刀煞有些不耐煩地皺眉,把話撂下,黑煙環(huán)繞下便消失在原地。
“好吧,刀哥嫌棄我了,我回去就是了。”白依依看著之前刀煞站的位置,委屈巴巴,埋怨了一句,便化為白煙消失不見。
我伸手推開房門,只見那清公子正坐在桌前閑適地品茶。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如果是來告知我晚上要演出,清公子可以直接派人和我說就是了,何必親自來,這么麻煩?”見那人似乎很享受地聞著茶香,對我置之不理的樣子,我不由地氣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
“這個男人什么來路?竟讓你如此,吾有些敬佩。”落修玉稚嫩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對此,我并不回應。
“除了今晚登臺演出外,還有一事,若不親自開口,我心不安。”清公子將那閑適地模樣收起,轉而表情嚴肅地貼著我耳朵小聲說道。
“什么事?”受他影響,我也下意識地貼著他耳朵小聲回道。
“演出結束,需你……”清公子說完,便又一副閑適的樣子端起了茶杯輕啜幾口。
而我卻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為難,那事也不急,我可以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你覺得……”清公子正想勸慰一番,抬頭問我意見,卻不料眼前的人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驚的那未完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啊?不為難不為難!我定全力以赴!不負所望!”我連忙擺手,仰首挺胸地拍著胸脯保證。
“啊?嗯,那你努力。”清公子被這突然的氣勢嚇的身體微微一顫,忙穩(wěn)住劇烈跳動的心臟,敷衍了一句,便離開了。
大堂舞臺處,燭光在蓮花中搖曳,笛聲起,我身著青色蓮繡裙從舞臺左側翩然而至。
“芳菲隨扶搖,散落四方中。
一枝君采擷,作妾發(fā)中釵。
君眸柔意現,妾目羞中惱。
天公亦作美,雙雙把情還。
兩廂情愿~何不成情~”
隨著最后一句落下,我緩緩彎腰謝幕。
臺下一片喝彩,而坐在二樓處的褐色錦衣人望著我離去的背影,目光如炬。
“本世子定會得到你。”言語中滿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