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不僅感覺到了,動作還其快,無數的冰錐朝著背后飛出,可冰錐卻沒有刺中什么東西紛紛跌落在地化成了水。
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反應車廂內的人依舊無動于衷,剛剛海清那找可沒開結界,這些人是可以看得見的,可這些人就跟變成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那眼睛詭異的睜開著,每個人睜開的大小都一樣,就連嘴上帶的笑意都一模一樣,這種‘人’張聰臣只在一種地方看到過。
他咽了把口水,艱難的說出了所有人的猜測,“你們看這些人像不像冥店賣的紙扎人?”
地上坐的那位哪敢看,他現在恨不得縮到地下去。海清抬步就要過去查看一番可卻被一只手拖住了。
張聰臣連面都不吃了,丟了面之后雙手扒拉著海清,那雙眼睛帶著恐懼,“海清別去。”
海清只得先穩住他,他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你在這里等我,不會有事的。”
張聰臣哪敢自己呆著,就是不放手,海清無法只能帶著他一起過去,而那本來縮成一團的人聽到他們要走,害怕被落下的他豁出去的站了起來,動作其快的拽著張聰臣的衣角不放,即便接收到前面兩人無比鄙夷的神色也放,還回了他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就這樣海清跟個拖家帶口的人,一步一挪的來到那些‘人’的旁邊,這一靠近看的更明顯,這些可不就是冥店里面的紙扎人,一個個的瞪著銅鈴大的眼,嘴唇紅艷艷的跟剛喝了血被染上去的的一般。
在身后的兩人要驚叫出聲的時候,海清及時的制止了,“看來我們被困在環境中了,必須要盡快出去才行。”
張聰臣現在眼睛都不敢亂飄,就怕一不小心和那些紙人來個眼睛對視,那可太可怕了,“海清,中幻術也要有個觸發點,我們到底是被什么拖進來的?”張聰臣說完這句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臉警惕的看向身后的人,并且一把鄭開吧啦著他依尾手,和他保持著一定要局里,這人出現就很詭異,難道一切都是他,“是不是你?!你一出現就有問題,說看到無數的眼睛是你,普通人哪會看得見眼睛,說你到底是誰?”
海清瞇著眼等著他回答。
那人急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冤大頭,本來想去西部旅游散個心,沒想到上了這趟賊車,他現在心里那個委屈啊,就差哭鼻子給他們看了,可惜他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忍住了,他摸索著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張身份證懟到他們面前,“你們看我是普通人,正正經經的良民。”
張聰臣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劉成武。“身份證誰沒有,變也變得出來,快說,我們可沒耐心。”
可不就是劉成武,從南方回來之后飛鳳跟消失了一般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都快抑郁了他才拿到她給他的一封信,可這封信并沒有讓他心情變好反而讓他痛苦異常,因為那是一封分分身信,他的戀情開始即結束,為了緩解痛苦他才上了這個賊車,他這運氣真是夠簑的。現在還要解釋他為什么能夠看得見那些恐怖的眼睛。這些人一看就是和白翎他們一樣的人,他如果說他有一雙陽眼,他的眼睛會不會不保?
劉成武抬頭便與海清那雙恐怖的眼睛來了個對視,他覺得如果他不說出一個讓他信服的原因他一定會被滅口,他這陽眼也是雞肋,只會讓他看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嚇唬他的小心臟外一無是處,沒了他們他估計會活的更美妙,再說這個地方如果他被他們丟下依舊是死路一條,劉成武豁出去了,“因為我有一雙陽眼。”
劉成武說完之后便閉了眼睛,生怕別人要他眼睛一般,當然他就沒看到海清和張聰臣的差異和驚喜。
海清和張聰臣彼此對視一眼,眼中寫滿感慨,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居然有一個擁有陽眼的人在。怪不得測試儀沒有任何反應,也怪不得他們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靈氣波動,因為陽眼根本不需要靈氣,天生的神器。那就解釋的通這個人能看到那些眼睛了而他們卻無法看到,就連張聰臣六感較強的人也只是靠感覺。
還沒等海清和張聰臣竊喜完,車廂內便是一震,他們腳底下站立的地方就像沼澤要將他們三人吞噬。
海清暗道一聲糟糕,看來給他們施展幻覺的人也知道陽眼是識破它幻術的根本所以它怕了。
劉成武剛一睜開眼睛頭頂那些眼睛又開了,他恐懼的再次閉上,哆哆嗦嗦的念著阿彌陀佛。腳下的沼澤開始將他人快速的淹沒,那速度比之張聰臣他們還快。
海清凝起法術想將遠離他們的劉成武拖了過來,可那沼澤像是知道他的意圖噴起一人高的泥墻阻擋他的動作,海清哪敢有絲毫的猶豫凝起靈力將沼澤凍住,他知道凍住的時間不會太長,他快速的喊了句,“劉成武,不想死的話就睜開眼睛,把幻眼的位置告訴我,快。”
劉成武不想死啊,密集恐懼癥和死比起來算的了什么,他深呼吸了一下,豁出去的瞪圓了眼睛與車頂上的眼睛一一來了個眼對眼,嘴里不停的發出位置指標,“順時針方向三點位置,七點位置,逆時針方向一點,十二點。。。。”
隨著劉成武話一出,海清集中一點,冰錐直射過去,這次冰錐總算沒有軟趴趴掉地下,瞬間破了幾個幻眼。
“啊~~”
一聲聲慘叫從頭頂傳來,腳下的沼澤有所松動,海清毫不遲疑飛身而出,順手將下面的兩人一并拉了上去。
“剩下的幻眼在哪?”
天上的眼睛被削了不少,劉成武的密集恐懼癥終于好了一些開眼是沒問題了,他的手快速的指著,“那,那,那。。。”
海清的動作也不慢,劉成武的話一落他的冰錐跟著命中目標。
頭上乒乓亂響,那怪物的哀嚎聲越大,聽的人怪不舒服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算上面不叫了,可地下卻一震,緊接著呼呼的熱風噴臉而來,他們就像身處桑拿房當中,瞬間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