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悠完韓立，老墨又點明自己所需的丹藥，并提點了韓立幾句。
原本劇情當中，韓立可是用了近半年才配好十幾瓶藥，而且第一次服用便突破到練氣四層。
現在嘛，老墨肯定不會讓他再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丹方的嘗試上，點名黃龍丹和金髓丸，想必能少走些彎路，早見成效。
韓立當即應諾，比起之前無微不至的愛護，現在這樣能為墨師做些什么，反而讓他心安。
只是墨師一句“仙家功法”，實在讓他浮想聯翩，可墨師已經說了不到時候，自然不好開口再問，只有盡快突破口訣第四層才能得到答案了。
老墨回到房間后，開始梳理記憶中凡人世界的劇情走向，隨著一個個角色的登場，一些重大事件的發生，原本模糊的凡人世界也漸漸鮮活起來。
只不過能還原的終究有限，而且主要集中在天南大陸，因為劇情的開頭總是更加精彩，再加上動漫改編，所以記憶深刻。
至于天南之后的亂星海，也記得一些關鍵節點，再之后就說不準了。
不過那都是幾百年之后的事，倒也不必糾結。
隨著最后一頁寫滿世界未來的紙張被火焰吞噬，老墨對未來的謀劃也基本成型。
另一邊，韓立經過這半月的嘗試，終于配出了黃龍丹和金髓丸，一樣一瓶，內有十二粒，送到了老墨屋里。
“墨老，弟子成功配置出了這兩瓶丹藥，每種成丹十二粒，都在這里了。”，韓立本來也想過隱瞞，扣下兩顆試試，可墨老對小綠瓶的了解還在自己之上，這些丹方也都是出自他的珍藏，班門弄斧實在無趣，索性坦言。
老墨自然滿心歡喜，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兩瓶丹藥，更是為以后從韓立處獲取丹藥開了個好頭。
于是道：“不錯！這些丹藥，你留下一半自用，爭取早日突破。待你修煉到第四層，我便把一切都告訴你！”
這對韓立顯然還是有幾分激勵作用的，畢竟他實在好奇這被墨師稱作“仙家功法”的無名口訣有何神異，墨師又是什么來歷？還有那個跟墨師有仇的生死大敵是個什么情況……
這一樁樁一件件，若是都能弄個清楚明白，才真叫人心安。
想到這兒，他當即退下修煉，如今的他經過半月的習練，也在七十四冊眨眼劍法中尋到了幾門有趣的功夫了，接下來便可以專心修煉無名口訣，同時錘煉武藝。
老墨也不耽擱，韓立走后，便分別取兩種丹藥各一粒，一同服下。
因為沒有修仙功法輔助，只能等藥力自然釋放，一股溫熱的精純能量在體內奔涌，經由內力引導，很快便被裹挾到一起在體內運行，最后同化返回至丹田氣海。
凡俗武學對丹藥的轉化效率極低，雖然能固本培元，但那些幫助提升修為的大部分藥力還是不可避免的流失了，實在有些浪費。
而另一邊，韓立同樣服下兩枚丹藥后，許久不見長進的三層瓶頸終于有所松動，只差一線便能邁入第四層。
估計是因為少了半年的苦修積累，所以這第一次服用丹藥才未竟全功。
不過他手上還有不少丹藥，等過幾天再服一次，必能有所突破。
這讓韓立也頗為振奮，因為解開心中謎團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
短短三天后，韓立再次服用丹藥，果不其然，順利突破到無名口訣第四層，于是激動地跑到墨大夫這里報喜。
老墨對此也算有所預料，拿出《長春功》的秘籍交給了他，道：“先看看這個吧！”
韓立接過秘籍，越看越是心驚，這世上竟真的有仙人存在么？墨師讓他修煉的，原來真的是仙家功法！
尤其是看到最后幾頁附著的幾道法術，簡直讓他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修成，試試威力。
“現在知道我為什么不肯教你功夫了？”，老墨嘆息一聲。
韓立這會兒那還有半點懷疑，只覺自己有些辜負了墨老的栽培，再想想之前無端猜疑，簡直讓他心生愧疚，當即施禮認錯：“弟子知錯了！”
老墨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露聲色，繼續裝模作樣道：“不怪你，十四五歲的年紀，少年心性，總是難免。”
“墨師，您是修仙者，那為何會在這七玄門當一個小小的供奉？”，韓立實在有些好奇。
老墨就知道他有此一問，將早就想好的理由拿來便用：“你猜為師今年有多大歲數？”
“從外表上看，大概六十余歲，不過您既然開口這么問，肯定是和相貌不太相符，難道比這更大或者年輕得多？”，韓立也只能試探著開口。
“你猜得沒錯，我如今還不足三十七歲。”，老墨語氣蕭然，滿眼落寞。
“這怎么可能？”，韓立大吃一驚，實在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確是不可能！凡是見到我的人，別說會認為我有六十歲，就是對外宣稱我已七十高齡，恐怕也沒有人會懷疑。”，墨老聲音突然變得又高又尖起來，聽到韓立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難受，好像觸動了他內心的最痛處。
“想我墨居仁，早年在越國嵐州武林也是聲名顯赫，有誰不知道我‘鬼手’的威名？一手創立的驚蛟會比這越州的野狼幫、七玄門也不差分毫！”，墨老恢復了原有聲調，用低沉的口氣，慢慢地敘述著自己的故事。
隨著描述過往，他的眼中射出刀劍一般銳利的神采，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意氣風發、大權在握的時候。
此時的老墨可沒有在演戲，而是真的被那屬于墨居仁的怨氣所影響，一時間難分彼此。
聽了墨老的話，韓立也是暗暗驚訝。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三十歲那年，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遇到了一位修仙者。他的一身法術遠非俗世武功所能相比，將我重創，使我未老先衰，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怪模樣。”
墨師的語調中帶著濃濃悲哀與綿綿恨意，讓韓立都有些感同身受。
“在那之后，我一身武藝大減，無法在故土立足，也怕仇家暗算，連累家人。所以只好拋下基業，到處打聽仇人下落，一是為了報仇雪恨，二是期盼著那人身上能有我這詭異情況的解救之法。”
聽到這兒，韓立心中惶恐而糾結，墨師栽培教導他是為了報仇，這他前段時間就知道了，可沒想到這仇家竟是修仙者！
看墨師如今的情況就知道，此人必是心狠手辣，不好相與。
墨師待自己實在極好，的確恩深義重，韓立覺得自己為其養老送終、披麻戴孝都不為過，也愿意冬生暖爐夏打扇，在身邊時時侍候，恭聽垂詢。
可真要是為此豁出一條命去，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回憶結束，老墨也從那種憤怒情緒中抽離，自然瞧見韓立面上的難色，也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道：“我一路尋到越州，才得了那人消息，此獠名叫金光上人，與野狼幫幫主賈天龍時有交集。”
“而此地能與野狼幫相抗的也就只有七玄門了，于是我便暫住在此。憑借一路上搜尋來的丹方，還有這半部修行功法《長春功》，希望能培養出一位修仙者與其相抗。”
“可惜具備修行資質的人少之又少，幾年下來，也只你一人而已！”，老墨這話不假，本來身居靈根者就是百里挑一的上天寵兒，而且其中還有一批即便身懷靈根，卻因為沒有對應功法而無法修行，也無人察覺。
像被煉成傀儡的張鐵，便是這樣的倒霉蛋，還好自己突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才沒有浪費這上好的真靈根。
“墨老，不知這金光上人是何修為，有些什么本事？”，韓立最終還是咬牙問出了這個問題。
若是真能一戰，那就冒些風險去試試，也算對得起墨老這幾年的恩情。
可如果實在差距懸殊，不能力敵，那就只有等日后修為精進，再去給墨老報仇。要是始終超越不了對方，或許就只能好好活著，等其老死再將尸首帶到墨老墳前謝罪了，讓他下輩子給墨老當牛做馬來償還！
老墨當然不知道韓立的心中所想，不然也會為對方的孝心所感動，只道：“你放心，當年的他也只在練氣三層修為。這幾年經過我多方打探，知其修為絕不會超過練氣四層，只要你將長春功附帶法術學會，有為師從旁協助，必能取其首級，報仇雪恨！”
這話也不是老墨信口胡謅，金光上人三年后打上七玄門時，修為可是遠不如韓立。
那時的韓立修為也不過練氣八層，能說遠不如，那多半是四層，最多也就五層。而且就這還是三年后才有如此修為，眼下說一句四層應是大差不差。
而聽墨師這么說，韓立也稍稍放心，此人在三四層停滯數年，想必資質遠不如自己。那待到練氣六層再去動手，熟練了法術，應該穩妥許多。
想到此處，心中也有了幾分緊迫感，要抓緊時間提升境界，修煉法術了！
“你也不必太過緊張，此事暫且不急，為師起碼還能再挺上個一年半載，你專心修煉便是。”
聽墨師這么說，韓立就更覺壓力頗大，只有一年半的時間，自己才能修煉到什么境界？
還有那金光上人的消息，也得打聽清楚，雖然墨師說對方是練氣四層，可萬一最近又有突破呢？或者新練了什么法術也不一定。
這事與野狼幫幫主有關，得找人去做，畢竟自己還要修煉，修為與法術才是根本。
心中有了計較，也沒在墨師這里多待，轉頭就退回石室閉關。
老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待到拿下金光上人后，便閉關修煉對方的金行功法。
再出關之時，想必已入練氣，而且還能恢復本來面目，一切順理成章，也不會惹韓立懷疑，大妙！
至于有關金光上人的消息，早在他定下此計時，就已經派出云翅鳥，日夜監視野狼幫，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