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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魔銀手對銹山石并沒有半點用處，或許是材料的檔次還不夠。
不過從余掌柜處免費得來的那本礦材提煉之法倒也不錯，起碼老墨是看一遍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而且上手極快。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將手上的一塊銹山石提煉成一小撮赭紅色顆粒。
以這個速度，二十斤礦石估計只需五日就能全部提煉完畢。
唯一讓他覺得不妥的地方，就是質量減少了何止百倍？照這樣下去，全部提煉完，估計比余掌柜所說的二兩要差上一半還多，到時候拿去回收，該不會虧本吧？
心里泛著嘀咕，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想盡快把這些礦石處理了。然后回店里完成交易，免得耽擱久了那個余掌柜再不認賬。
雖然區區兩塊靈石的生意，對方應該也不至于這么做?？蓪夏珌碚f，這就是全副身家啊，還是要重視一下的。
和他預想的差不多，五天時間，二十斤銹山石全部提煉完畢，和余掌柜所說的個把月提煉一百斤相差不多，甚至還要略快上一些。
再次來到余掌柜的靈材鋪子時，對方顯然被老墨的效率給震驚到了：“秦道友之前有過提煉礦材的經驗？這個速度，這個純度，要說沒干過兩三年，老朽可不相信?！?
老墨笑而不談，不否認也不承認，落在余掌柜眼中，頓時就有些高深莫測了，笑容也更熱情了幾分：“這是三靈石，請道友收好！”
老墨看著對方遞來的三塊靈石，按照先前的說法，十塊靈石兌換一百斤礦材，回收價在十三塊靈石。那他兩塊靈石的礦材，回收價應當在兩塊半，難道這里還流行向上取整？
他可不相信余掌柜連這么簡單的賬都能算錯，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自己提煉出的銹山石純度比平常的要高出不少。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提煉出的質量會比余掌柜所說的要少。
想明白這一點，老墨立刻意識到，自己在煉器這方面可能真的天賦不錯，起碼提煉礦材這一步，一上手就不比別人三五年的經驗差。
心情大好的他，當即道：“勞煩余掌柜將靈石換成等額礦材吧！”
余掌柜本以為有了第一次實驗后，老墨這邊的單子就能大一些，怎么還是這么點？于是他試著問到：“秦道友要不多來一些？畢竟以道友的手藝，提煉這點兒材料用不了幾日，到時候還要多跑一趟，也是麻煩?！?
老墨心中苦笑，這不是沒錢了嘛！不過話不好說得太明白，有點跌份，于是委婉解釋道：“秦某剛來不久，連個儲物袋都未曾準備，三十斤礦材已是沉重，再想多拿真就力不從心了。就先這么多吧，等過段時間，我去淘換個儲物袋，到時一定多拿些！”
聽到這兒，余掌柜也是看出了老墨的手頭拮據，不過卻沒有半點輕視之心。畢竟對方的修為和手藝擺在這兒，那就注定了窮困只是暫時的。
想到這兒，他還起了幾分投資的心思。對這樣有才能的人，雪中送炭永遠好過錦上添花。在燕翎堡外城區做了這么多年生意，這樣的事他也不止干了一回，到目前為止，還沒虧過本，可見看人的眼光之精準。
有了這份底氣，他便道：“是我疏忽了，不如這樣，小店里還有幾個多余的儲物袋，道友如不嫌棄，可以折舊讓與道友一個，作價十三塊靈石，再取一百斤靈材，先一并賒著。去掉今日三塊靈石，道友還差我二十塊，等這批靈材提煉完，就從中抵扣，道友意下如何？”
這對老墨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難得余掌柜如此信任，怎能不叫他感動？當即道謝，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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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擁有了儲物袋的老墨，心情是相當激動的，旁人可能很難領會一位老書蟲對儲物空間的執念！相比于其他物品，這才是主角的標配啊！
余掌柜轉讓的二手儲物袋只是最低級的那種，儲物空間十分有限，好在銹山石密度大，一百斤重也只不過跟一個足球大小相當，收納在儲物袋中倒不占地方。一直被他貼身攜帶的升仙令等物，也終于有地方歸置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老墨埋頭在客棧內提煉礦石，一百斤的原材料，當真還是費了他一番功夫。
所幸隨著技藝日漸純熟，效率也在提高，所以只用了二十日出頭便全部提煉完成。
這個速度，比余掌柜開始說的一個月提煉一百斤還是要快出不少。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吳九指一直是早出晚歸，就連一日三餐都不在客棧里吃了，不知道在哪兒撒野呢。
要不是看他修為未曾落下，前兩天已經突破到了練氣二層，老墨肯定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畢竟這可是一個用三年時間就能從一介凡夫修煉到練氣九層的風靈根天才。
現在到了他的身邊，可不能長歪嘍，要是還比不上原本的發展軌跡，那打得就是老墨的臉了。
眼下這小子接觸修行才短短三個月，就已經突破到練氣二層，絕對算不得慢，要是換做厲飛雨和韓立那倆小子，這會兒都還沒入門呢！所以老墨也沒有多管，庸才教育天才的最好方式，就是不橫加干涉，在這一點上，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一百斤原礦一共提煉出不到三兩的靈材，交給余掌柜回收，能折合十五塊靈石，還不夠抵扣之前賒欠的二十。
幸好余掌柜是個好說話的，允許老墨繼續賒著靈材。
照他現在這樣干下去，只要余掌柜的店鋪不斷貨，那月入六、七塊靈石不是難事，再有兩個月差不多就能還完債務。
這個收入水平在練氣修士中絕對不算低了，畢竟在他模糊的記憶里，韓立拜入黃楓谷后，好像一個月也才兩三塊塊靈石的報酬。
所以老墨對現狀還是比較滿意的，并且對未來充滿期待。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幾位燕家修士找上門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