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玉青梟一邊運轉(zhuǎn)氣息,當(dāng)氣息流轉(zhuǎn)過四肢百骸,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身體里的斷心毒,竟然被壓制了!
他眸光立即緩釋,看了看一旁鑲嵌在地里的墨晴,大約猜到了什么。
而龍犁天聽了他的疑問,便跪下,將一切解釋給玉青梟聽。
從墨晴怎么跟上來的,到他選擇為她帶路,到方才玉青梟一腳將她踹上天。
一五一十,事無巨細(xì)。
隨即龍犁天抱拳道:“陛下恕罪。”
雖說晴妃娘娘卻是成功用湯藥壓制了斷心毒,但畢竟是他擅自主張。
且,斷心毒的事,鮮少有人知道。就連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知。
龍犁天選擇讓墨晴醫(yī)治,便是選擇讓墨晴知曉此事。
這是在玉青梟不知情沒有允許的情況下。
“屬下……逾越了。”龍犁天抱拳:“陛下責(zé)罰?!?
一旁,躺在大地里的墨晴聽著,冷冷一笑。
呵,呵了個呵的。
以為她想知道呢?以為她想救呢?
她現(xiàn)在巴不能看見玉青梟嗝兒屁了的,個太陰山山王瘋批狗皇帝,毀她名聲,壞她容貌,亂她青春。
只是墨晴沒有看見,玉青梟在聽了這些后,眼底閃過一絲光彩。
他的聲音也柔和下來——
“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四個斷魂影一滯。
咦?陛下都沒有治罪?
不僅沒有治罪,就連聲音都如此溫和?
這……有點不像陛下的性格???
不過,他們也不敢多加置喙。
“是!”一聲應(yīng)下,四人火速而出。
密室之中,便只剩下孑然而立的玉青梟,以及躺在地面里面的墨晴。
“起來吧?!?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對著墨晴的方向伸來,是要拉她起來。
墨晴抬眸,看向他的方向。
微光之中,玉青梟的唇角似乎在勾著。
等等,在……勾著?
你笑你M呢?
她都這樣了。
“起開,老娘不需要你救?!蹦缫呀?jīng)完全放棄了曲線救丹,怎么生氣怎么沒好氣。
玉青梟滯了滯,隨即很快笑容漫開。
“你確定?”說著,伸來的手放下:“行吧,既然愛妃愛躺在這里,那愛妃一個人在這里躺著好了,朕出去了?!?
眼瞅著玉青梟真的說走就走,墨晴急了。
不會吧!
“你給我站??!”她對著他離去的身影,暴躁開口。
可顯然,瘋批是不會有正常人思維的,他說走,就真的要走。
輕輕踏步,玉青梟的身形,在墨晴的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
一秒。
兩秒。
三秒……
他沒有回來。
墨晴一口惡氣吐出:“呵!這貨上輩子一定是鷹生的?!?
“什么意思主人?”魔丑丑不解。
“鷹(陰)隼(損)吶!”
不過,他走了也好,他走了,她被克的局面就消失。
妖力一點一點,灌注回身體。
等到全身被充沛妖力,墨晴微微一用力。
“咔啦!”地面上,被墨晴砸出的洞旁邊,青磚裂紋加深。
隨之。
“嘩!”墨晴一下子直挺挺站起來。
“主人好棒!”魔丑丑贊嘆的聲音立即從耳鏈空間里傳出:“主人是要去找邪帝算賬了嗎?”
當(dāng)然!
墨晴捏著拳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要沖出密室,一帶四的打死五個。
可剛一踏步。
“咔啦?!?
她腳步一頓:“哎喲,我腰!”
墨晴的手扶向她的腰,腫腫的小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她腰,斷了……
被玉青梟給一踢,摔斷了。
于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變成了一瘸一拐,墨晴默默地走出密室。
“記住,這輩子不能當(dāng)好人,當(dāng)個魔吧,當(dāng)個不被定義的魔?!?
墨晴一邊走出密室,一邊對著魔丑丑諄諄教導(dǎo)。
可是,剛一出拐角。
墨晴看見一個人站在那里。
微光之下,他孑然而立,芝蘭玉樹的身形。
是玉青梟。
他等在那里。
“哇好帥啊?!蹦С蟪罂匆娺@畫面,忍不住對著玉青梟發(fā)花癡。
“閉嘴。”墨晴冷冷抱肩,歪腦袋,看著那顆黑心樹靠近。
“呵呵,陛下不走了嗎,又回來干嘛?放心,臣妾不用您救了。”墨晴挖苦地道。
“是嗎?”走來的人含著笑意,待他走近了,墨晴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
他手里,端著個碗!
同時,不要臉的聲音起:“朕沒準(zhǔn)備救你,朕只是餓了?!?
“需要愛妃上次做的那個,大簽子烤肉?!?
說著,玉青梟微瞇眸。
她果然可以自救。
還好他拿了個碗過來,不然真的無法解釋。
想著,玉青梟勾唇,將手上的碗遞向墨晴。
可——
“滾!”
這一次,墨晴一巴掌捂在玉青梟臉上,絲毫不再顧忌,直接推開他,捂著老腰就走出密室。
大簽子烤肉?
大簽子串你還差不多。
氣沖沖地走出密室,轉(zhuǎn)眼就看見四個腦袋排成一豎排,扒在門旁邊,偷看。
是那四個斷魂影。
“起開!”墨晴一喝,還沒到跟前兒呢。
咻咻咻咻!
四個斷魂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不愧是玉青梟暗影衛(wèi)。
跑路,四個頂四十個。
……
等那道嬌小的倩影離開密室,玉青梟抬眸,唇角卻依舊含著笑意。
他沒有因她一巴掌捂來而氣惱。
半晌后,輕輕道:“影二?!?
唰的一聲,斷魂影龍犁天跪在他面前:“是陛下?!?
“讓薛澈衣來?!?
“是!”
神醫(yī)薛澈衣,是太醫(yī)薛仁心的孫兒,明里不過是薛家一個紈绔子弟,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花天酒地,可暗中,他隸屬斷魂影勢力。
當(dāng)薛澈衣來到密室里,把過玉青梟的脈搏,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陛下,真的就只喝了一碗晴妃娘娘熬的湯藥?”
薛澈衣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不會吧,一碗湯藥就壓制了斷心毒?
“是?!庇袂鄺n頷首,眸光放遠(yuǎn)。
他也覺得驚奇。
最為驚奇的是,吃了她的藥之后,不僅康復(fù)的速度快,而且是……
完全康復(fù)。
一丁點兒劇毒后的身體虛弱都沒有。
太不符合常理了!
“神人啊……”薛澈衣感嘆,他回頭看了看龍犁天:“二哥,我看我還是把我‘神醫(yī)’的名號送給她吧,她更適合。”
“別喊我二哥,叫名字?!饼埨缣於伎毂贿@個“老二”搞出陰影了。
“為什么啊,二哥?”
啊!!
龍犁天想要抓頭發(fā)。
這時,斷魂影之中,一個人出列,恭敬地跪在玉青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