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大家都在聽婆子丫鬟們聊些有的沒的,也沒做什么正經事情,畢竟什么時候南下還要等王爺發話。
中餐后,王妃照例準備午休一會。才更了衣還沒也躺下,就聽到有婦女大吵大鬧的聲音。那聲音洪亮有力,說話語速又快,還夾雜著南盛話,實在是聽不清楚。
王妃已經沒有睡意了,便讓侍女更衣準備出去看看。
還沒出房門,就有丫鬟進來說是府衙門前有個婆子來鬧,說是要還她家媳婦,還拉來了親家評理。但是這媳婦還沒過門,連三媒六聘都沒有,撐死了也就是提一嘴還沒著落的事就好意思管別人家要人。聽完這些,屋里其他侍女交換了眼神,王妃就更加期待了,帶了兩個婆子和侍女就去前廳看看。
到了前廳,經下人通報,王爺允許就進來了。
只見堂下跪著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粗壯的婆子,她低著頭,從旁邊望去只看到好大一堆的一個人,跟她旁邊的人比起來,真的是分外的顯眼。
王妃經過她旁邊,坐在了靠近王爺的椅子上,跟隨的幾個婆子侍女站在王妃的椅子后面,隨時待命的樣子。
而堂下的幾個人見王妃落座,便拜見了王妃。
緊接著那胖婦人開始先發制人,先是向眾人訴苦說招娣是他們家沒過門的媳婦,現在人沒了自然要問娘家要人。
旁邊的另一個穿著粗布衣服婦人便要解釋,只見那胖婦人喝了一聲,嚇得她不敢吱聲。陳知府見狀便警告這胖婦人不要做不該有的小動作,不然板子伺候。胖婦人抖了抖身子頭低的更加深了。
粗布婦人說道:“我們家有一小女,名字叫招娣,大家都是鄰里的,也不知道是誰開了個玩笑說我們家女兒與她家兒子年齡般配,也可以說個媒,本來這話誰都不在意。只是我家小女尸骨未寒,她家便來我們家要人,交不出來人,便要歸還彩禮。這婚事本來就不存在,又哪里來的彩禮這一說呢?而且她家也沒給過我們家什么,即使給了也不會收啊,誰會把女兒許配到她家啊。”粗布婦人說完這些便掩面哭泣。
那胖婦人見她這樣說就著急了,連忙大聲說道:“老爺大人做主啊,她家女兒許配到我們家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還沒過門,名義上已經是我們家的媳婦了、、、、、、”
“閉嘴!”胖婦人沒有說完,就被柳縣令呵斥道。
堂下粗布婦人還在小聲哭泣,這胖婦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而坐在這廳里的其他人都已經看得明明白白。
陳知府看了王爺一眼,便說道:“既然沒有拜堂成親,她家女兒也沒進你家門,自然這婚事是不成立的。你這婦人也不要糾纏她家了,畢竟人家還失去了一個女兒?!?
胖婦人趕忙說道:“哪里算是失去,她女兒給我家,我還能配個陰婚,賺筆錢。”
粗布婦人聽了這話氣的渾身發抖牙癢癢,話都說不出話來了。這堂上的人更加憤怒,這婦人好狠毒的心腸,怪不得粗布婦人不認可她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