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真有妖怪
- 從驪珠入腹當(dāng)龍王
- 五陵衣馬自輕肥
- 2115字
- 2023-02-07 12:00:00
聽到張順那聲似意味深長的行啊,萱娘翻了個嫵媚的白眼,不過沒有如同先前一般潑辣地如何回懟,也沒說不過,啐上一口離去。
對待不同的人,當(dāng)有不同的態(tài)度,就像當(dāng)初在蘇定文面前,在趙問趙師面前,萱娘舉止得體,便是一名有禮有節(jié)的淑女,而非漁民當(dāng)中那等潑辣。
長袖善舞的她,最為知曉如何應(yīng)對男人。
不知不覺之中,張順?biāo)埔褦[放在了更高的位置。
張順本就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通曉人情世故,能夠察覺出來一星半點(diǎn)。
不過也有例外,張順踏入武師入門,于來福除了多了些蹭光的意思外,倒沒像萱娘這般。
黃幺不必多說,在張順面前一直以下屬自居。
哦,對,還有駱姍,畢竟是個小姑娘,雖心中對張順早無芥蒂,可仍傲嬌地板著臉。
駱姍嘴上功夫大大不如張順,可卻總愛挑釁,往往沒三兩句,就會被一臉笑瞇瞇的張順說得啞口無言。
又菜又愛玩。
張順對這小姑娘戲謔之意更多。
只是穿得保守了些,不如萱娘大膽。
來福今個兒沒上岸,少了兄弟搭伴,張順沒在酒鋪多久,吃了飯食,飲了打打牙祭的兩碗酒水后離開。
修行多日,實(shí)力精進(jìn)極快,勞逸結(jié)合,上岸歇息歇息。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歇息之后,入水修行,希冀早日抵達(dá)內(nèi)勁。
回到湖中,蝦兵蟹將游曳過來,待在船底,推動船只前行,張順站在船上,見湖上有人才會敷衍地劃動船槳。
將船停泊到蘆葦蕩中,張順從水下輕車熟路游曳至暗流之中。
到了強(qiáng)骨境,張順氣力大增,而且對水的操縱更為熟稔,已能深入暗流水域。
先前錘煉煉肉境的那處暗流,隨著張順的突破而效用大減,對于更進(jìn)一層的強(qiáng)骨效果不顯,因此需再往暗流深處去。
暗流水域的激流無序,一會兒朝左,一會兒朝右,還有前后上下,四面八方,張順身后跟著水性較好的蝦兵,下去潛水,而更擅長些陸地的蟹將則去捕撈補(bǔ)魚,以便待會兒食用。
不斷下潛,張順瞧不見任何的水生物,荒涼一片,簡直是絕域。
張順迎著一股自下而上‘刮’來的激流,雙腳踩水,身前有忠心的蝦兵護(hù)衛(wèi)。
蝦兵將雙鉗放在身前,八條腿如同船槳,前后搖動。
它跟隨時日最長,是嫡系中的嫡系,從當(dāng)初區(qū)區(qū)一條常蝦到了如今這地步,頗為不易。
“耗費(fèi)了老子不少血啊?!?
除卻喂養(yǎng)精血外,不時割腕流血,入這些水獸腹中的可不少。
游曳之時,從水底而來的激流一頓,忽然其來,是一股反方向的水流。
張順與蝦兵在那股激流之中不斷下沉,速度極快,約莫倒飛出去數(shù)十丈,才雙雙站定。
“這股激流猛地增大甚多,險些沒能立住腳跟,不能再往下探索了?!?
俯視向下,仍不見底。
“此處激流到底為何成形?待實(shí)力足夠,早晚弄明白。”
張順雙肩承受激流,如同扛著數(shù)千斤的重物,不止如此,原本從未體會過的水壓出現(xiàn),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仿佛要將這副身體揉碎捏扁。
鍛皮、煉肉之后,身軀已非原先能比,而這水壓透過皮肉,擠向了骨骼。
恰能用來強(qiáng)骨??!
張順瞥頭,見到蝦兵同樣受到擠壓,頗為難受。
此處不止對他有用,蝦兵在此,水壓也在錘煉。
張順神色一亮,“咦?能把暗流當(dāng)作一處練兵的地方啊。
手下水獸在此,軀體受到壓迫,潛移默化中進(jìn)行了改造?!?
張順?biāo)妓饕魂?,忍受著渾身上下那股壓力,錘煉起來。
蝦兵亦步亦趨,半吊子地跟著。
先前嘗試教導(dǎo)蝦兵蟹將拳法,成效不大,不過蝦兵在此左右無事,不如演練動作,說不準(zhǔn)會摸到門徑。
————
大野澤綿延千里,有著數(shù)條河流行經(jīng),其中一條從北面而來,名為‘望安河’。
此刻河水之中有一條大鯊游來。
鯊魚渾身上下布滿猙獰傷痕,大多已經(jīng)痊愈。
從北一路南下,穿過數(shù)條大河,才勉強(qiáng)到此野澤,路過許多盤踞的水妖地盤,其中兇險,不足為外人道。
只從渾身上下愈合的傷痕,能窺見出一星半點(diǎn)出來。
鯊魚沿著河岸游曳,不時探出頭來,望向岸邊。
直到吉云埠,鯊魚才從那并不清晰的神識之中分辨出此地,于是露出大半頭來,直直盯著埠口,并不斷逼近,不管不顧,著了魔一般。
有漁民撐船,瞧見這條露著尖牙的大鯊,大驚失色,忙不迭掉轉(zhuǎn)船頭,朝岸口喊道:“魚,魚怪!”
鯊魚一眼瞥來,本就腹中饑餓,正巧碰上湖面有船搖曳,它潛水游去,兀然躍出水面,一口咬中漁民,拖入水中,三兩口吞下。
大鯊身姿徹底被岸上百姓瞧見,一個個面露驚恐。
“好大的魚!”
“魚……魚妖!”
“它怎么敢靠近水岸,若是不走,還如何出船?”
“……”
鯊魚開了一餐后,又在埠口見到幾條漁船,徑?jīng)_了過去,將漁船從當(dāng)中撞得粉碎,圖囫圇吞棗似地吃下落水的漁民。
岸邊人愈聚愈多,鯊魚扭頭,轉(zhuǎn)向埠口岸邊,嘴角沾腥,張開大口,兇相畢露,徑?jīng)_了過去。
負(fù)責(zé)收繳停泊費(fèi)的牛三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發(fā)軟,無法動彈,襠下濕潤,尿了出來。
鯊魚撞到了岸口,轟地一聲,頓時掀起一層大浪,將站在埠口較遠(yuǎn)地方的百姓打濕。
一個個后退不止。
牛三距離最近,其他漁民好歹跑掉,只有不經(jīng)大事的它,沒能躲過,被浪沖下了水,落入鯊魚口中。
借仗人勢,頂多就在漁民百姓面前逞逞威風(fēng),到了妖物面前,不過恰好養(yǎng)的肥碩的盤中餐而已。
鯊魚厲吼一聲,著魔一般,連撞了兩下,激蕩起數(shù)丈高的大浪,拍打岸口,之后才潛身于水下。
它再厲害,也只能在水中。
埠口百姓,一個個嚇得不輕。
于來福今日恰好在岸,與眾多漁民一同出了魚市,遠(yuǎn)遠(yuǎn)瞧見,目瞪口呆,“真、真有妖怪?!?
聽到動靜走出門,站在遠(yuǎn)處觀望的萱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拉著駱姍,“閨女,沒事罷?!?
駱姍攥緊萱娘,小臉煞白,“娘?!?
接下來兩日,那只鯊魚不時現(xiàn)身,有數(shù)名漁民落入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