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理智的選擇和蘇青撇清任何關系,他甚至覺得古人有句話說得有些道理,就是紅顏禍水!剛認識蘇青不到一天時間自己就身負輕傷,簡直無法理喻。于是李重很瀟灑的擺了擺手,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蘇青看著李重的背影,臉色忽的一變,疾步跟了上去,挽住李重的手臂:“小弟弟,我認為現在你該上醫院了!”
“醫院?”李重伸手往后背一抹,粘了滿手的鮮血,氣的狠狠一腳踢在馬路牙子上。由于長時間和體內真氣抗衡,再加上剛才精神緊張,李重居然沒注意到后背已經被玻璃碎片割傷了。由于一直處在運動中,傷口還沒止血,襯衫都被沁透了。
李重嘆了口氣,耷拉著腦袋向前走去。
蘇青急道:“你不去醫院呀?”
“去什么醫院,這身傷說得清楚嗎?前面有個診所。”李重悲憤的叫道。
“刺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醫生用力撕開李重的襯衫,看了看密布的傷口,翻了翻跟衛生球一樣的眼珠子:“你是他姐姐吧?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你弟弟,叫人家給打了吧。”
本來蘇青看著李重還在流血的傷口,正眼淚八差的,一聽“衛生球”的話竟然撲哧一下樂出聲來:“是呀,我這個弟弟,整天惹事,這不,為了一個小女生跟人家打架,哎!我怎么說他也不聽啊!”
“衛生球”立即板著臉說道:“現在的小青年啊!無聊的禁,你抽什么鼻子,就是說你呢!你姐姐教育你是為了你好,下次注意了啊!聽到沒有啊?”
“聽到了!”李重咬牙切齒的說道,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哎呀!完了。衛生球忽然叫道。
“怎么了?醫生。”蘇青急切的問道。
“我這……沒麻藥了!”衛生球尷尬的說道。
“庸醫!”李重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來。“沒麻藥就沒麻藥吧,我挺得住!”
片刻之后……
醫生,你能不能快點?
嗯!不能。
弟弟,你很疼嗎?
不疼。
不疼你呲牙咧嘴的干什么?
我心疼我的襯衫,一百多塊呢。
等李重走出診所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深吸了一口涼氣,李重吐出一道白霧,五月、夜涼如水。
“啊,姐姐,這么晚了,你要是沒地方住,就到我家住吧!我家就我自己。”李重象征性的問道。
蘇青嘿嘿一樂:“好啊!我真沒地方住,麻煩你了。”
“呃!兜里揣著上萬塊錢,你沒地方住?”李重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想一想在診所了蘇青關切的表情,無奈的說道:“蘇青姐姐,這邊走啊!”
李重是被陽光晃醒的,他只記得昨天晚上指了一下衛生間的位置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香甜。李重感覺有些奇怪,一直準時泛濫的真氣昨天晚上很給面子,一點也沒有折騰自己,還有自己忽如其來的第六感,對危險的預判是怎么回事?有些叫人摸不清頭腦。使勁揉了揉腦袋,李重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睡的是沙發,搞的渾身酸痛,想一想蘇青也該走了,李重覺得應該回到自己的床上睡個回籠覺了。
推開自己的房門,李重愣住了,口水花花的往下淌。
蘇青不光沒有走,還在睡覺呢,而且睡姿十分不雅,露著大半截圓潤的玉腿,上半身裹著李重的臟被子,香肩半露,只是一捧青絲灑落在臟不垃圾的床單上,煞盡風景。
蘇青也被開門聲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李重的豬哥相、還有非常不雅的褲襠,立即紅著臉驚叫:“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李重一溜煙的跑到衛生間,一邊用涼水洗臉,一邊罵自己下流,心里卻給自己找著借口: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還沒走啊!可是蘇青真的很漂亮,特別是白嫩圓潤的大腿,不知道林晚兒的皮膚有沒有這么白?李重正在胡思亂想,蘇青已經開始咚咚的敲門了:“李重,你出來,讓我進去!快點。”
等到蘇青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李重已經煮好了面條,還打了兩個荷包蛋。
蘇青連推讓的程序都省略了,毫不客氣的端起碗細流細流的吃起來,還不住的贊嘆:“小弟弟,你的手藝不錯嘛!有沒有女朋友啊?將來誰要是和你結婚可有口福了!對了,你怎么一個人住,你爸爸媽媽呢?”
李重連頭都沒敢抬,低著頭和蘇青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話,這是因為蘇青所說的換衣服就是穿上了褲子,上半身依舊只穿著那件貼身的內衣,一低頭吃飯就露出大半個胸脯,李重真怕自己會噴出鼻血來。
這頓早餐吃的很快,蘇青套上外衣:“弟弟,在家等我啊,我會就回來的。”
李重根本就沒把蘇青的話當真,轉身就鉆進自己的房間,抱著被子還是睡回籠覺,被子上還殘留著蘇青的體香,李重貪婪的把腦袋塞進被窩,進入夢鄉。
臨近中午,李重被敲門聲驚醒了,估計是林晚兒?李重立即跳起來,沖過去開門。
李重即失望又興奮,失望的是來的不是林晚兒,興奮的是來的居然是蘇青。蘇青兩手拎著四五個皮包,氣喘噓噓,一看就是爬樓累的。
“蘇青姐姐你怎么……怎么……不叫我一聲呢?我幫你拎啊!”李重本想說蘇青姐姐你怎么回來了?可是看著蘇青滿頭汗水,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臨時改了口。
“怎么,不歡迎啊!”蘇青瞪了李重一眼,拖著包走進客廳:“從今天開始,我就住你家了,你都受傷了,沒人照顧怎么能行?”
“謝謝!”李重真沒想到蘇青會回來看自己,說實話李重當時救蘇青百分之八十是為了自己,見義勇為這種高尚事李重連想都沒想過。
“發什么呆啊!快,脫衣服。”蘇青伸出食指點了點李重的額頭。
脫衣服?太快點吧,難道以身相許的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了?李重張著大嘴,眨了眨眼睛。
“想什么呢?還害羞了,嘻嘻……不脫衣服怎么上藥啊?”蘇青從包里翻出一瓶紅藥水。
“原來是上藥啊!”李重頓時覺得無比失望。
光滑的手指在肌肉上劃過,李重不由得戰栗起來,這可不是疼的,而是他的生理反映,幾個月的折磨已經讓李重對疼痛免疫了。李重還是個不到二十的男孩。至今為止和女生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拉拉手而已,還是在運動會排練的時候。而現在蘇青的手指仿佛帶著魔力一般,每一次撫動都叫李重的身軀驚悚。
蘇青當然不知道李重的情況,還以為李重疼痛難忍,“弟弟你很疼么?來,抱著姐姐就不疼了。”蘇青柔聲說道,將李重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動作顯得更加輕柔了。
“姐姐……”李重仿佛夢囈著,緊緊的摟著蘇青的纖腰,用力的往蘇青的懷里拱著,一種溫暖的感覺涌上心頭,這一刻、蘇青給他的是親人的感覺,李重沒有一絲邪念,只是想牢牢的抓住這種感覺。
“弟弟,你從哪里學的功夫啊?”蘇青忽然問道。
“功夫?”李重苦笑道,“我哪里會什么功夫啊,靠、我要是會功夫,昨天還用逃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