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其中,總是難以察覺時間走的有多快。等到驀然回首,才發覺是我們走遠了。
之前,就聽說韓家出事了。雖然有韓媽媽頂著公司,但她一個女人始終能力有限。韓異自然也是在學校公司兩處奔波。這樣一來,在娛樂報倒是經常看到韓異的身影。但我們兩在學校,幾乎沒什么交集。不見也罷,這樣誰也不會尷尬。
大三的生活,不一樣了,許若楠也脫離苦海,來哈弗大學就讀大一了。
大三,就這樣開始了。
蕭子寒似乎對我很有興趣,還是窮追不舍的。沒辦法,我還是單身,沒有充分的理由拒絕他,讓他死心。
蕭子寒依舊不緊不慢的時不時的找我出來,今天他說去看電影。我思量著好久沒去了,于是就答應了。
“嗨,子寒。”我率先跟他打招呼。
“咦,換了發型耶。連我都快認不出了。”然后又上下打量我以后吐出兩字:“美女!”
我看看自己的發型,是不同了。染了頭淺巧克力顏色的頭發,然后把頭發燙成大波浪,就這樣而已了,簡簡單單的。畢竟新學期新形象,不想再看以前那個幾百年不變的發型了。于是就換發型了。
“行了吧你,少臭美。”我瞪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事實嘛。對了,你想看什么電影?我去買票。”蕭子寒投來征詢的目光。
我伸了伸手指,“就這部電影吧。”我指著《泰坦尼克號》說。
“好,我去買票,你在這等我。”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去買票了。
我傻站著很是無聊,就去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兩瓶汽水。
等蕭子寒買好票,遠遠的看到我就在笑。
我沒好氣的瞪他:“笑什么笑。”
他依舊捧著肚子笑,“沒有,看你這樣子,很像賣爆米花的。”然后就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打量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爆米花往他懷里放,就大步往前走。
蕭子寒則在不滿的叫著我的名字,我聽得煩了,回頭看他。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臉上都笑開了花。
我指著他大笑,“你真像賣爆米花的。”
他嗔怪道:“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的。”
“行了行了,我來抱。”然后就接過他手里的爆米花,說:“快去驗票,我要進去看了。”
驗好票,我們找到位置就坐下來了。
啃了好一會爆米花,電影才開始。
電影才放了開頭,我就毫無免疫力的睡著了。
到最后還是蕭子寒把我搖醒了,“醒醒,醒醒,我們要走了。”
我揉揉眼睛,“我還沒看完電影,走什么啊?”說著就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蕭子寒立馬在我頭上爆了一個爆栗,“看什么看,都放完了。”
我再次揉揉眼睛,看看屏幕,吃驚的說:“看完了?我還沒看到youjumpijump那里呢。”
“走了,再不走要被人趕走了。”蕭子寒連忙把我拉出電影院。
我不滿的抱怨他:“我睡著了你干嘛不叫我啊。”
蕭子寒好笑似的看著我:“萬一我叫醒你,你又罵我吵到你怎么辦?”
“你!……”我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字就說不出下文了。
這個蕭子寒臉皮比夏滿滿還要厚三分,論詭辯夏滿滿也要讓他三分。嘴皮子上耍功夫,我連夏滿滿都對付不了,更何況他?只好憤憤不平的跺了跺腳,走開了。
對付他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俗話說得好:眼不見,心不煩嘛。我自然遵循這個理。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蕭子寒扯著喉嚨在喊我。再喊下去,全廣場的人都要聽見了。
我不耐煩的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然后繼續往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老人拉住。
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姑娘啊,跟男朋友吵架了吧?爺爺告訴你啊,爺爺年輕時候也是經常跟我老伴吵架,可是吵完之后,又非常后悔。直到前段日子老伴走了,我才發現,有個人吵架也是幸福啊。小姑娘要珍惜啊。”
我聽了,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完全忘了要辯解“我跟男朋友”吵架的事。
只好尷尬的笑了笑,“老爺爺,謝謝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老爺爺這才喜上眉梢的笑了笑,然后邁著年邁的身軀走了。
我就在原地一直看著老爺爺的背影,直至他的背影淹沒在人群中。
“看什么呢?”蕭子寒突然竄出來。
“干嘛啊你,像個鬼那樣突然竄出來。”我沒好氣的把他亂罵一通。
“看你看得那么入神,我就大發慈悲,把你的魂召回來唄。你咧,反而不感謝我還亂罵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聽聽,他詭辯起來那是無人能及。
我狠狠的掐他手臂,鄙夷的看著他:“就你還充當好人?”然后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他,嫌棄的說了句:“你要是好人,天下都太平了!”
他捂著被我掐紅的地方,還在那嗷嗷大叫。
“哎哎哎!你怎么把我說的像是威脅世界和平的恐怖分子似的。”他不服的叫了句。
我打了個響指,得意的說:“恭喜你回答正確,我內心正是這個意思。”
然后抬起腳步就走,他也不甘落后,馬上追上來,笑嘻嘻的說:“那我回答正確,有沒有獎勵?”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沒有沒有沒有。”
他還是死皮賴臉的纏著我說:“沒有獎勵你還好意思說我回答正確。”
我回頭瞪他一眼,大叫道:“蕭子寒!”
他還不怕死的把手搭在我肩上,嬉皮笑臉的說:“怎么,是不是想通了?打算拿什么獎勵我啊?”
我立馬重重的打他放在我肩上的那只豬爪,嫌棄的彈到離他一米之外的地方,狠狠的說:“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你這么厚臉皮的!”
誰知道有個賣花的小孩子扯住我的衣服說:“姐姐,打人是不對的。”
這孩子,一開口就讓我難堪,弄得我面紅耳赤的。
“聽到沒,還是人家小孩子懂事。”蕭子寒又嬉皮笑臉的說著。
還沒等我反駁,小孩子就扯住蕭子寒地褲腳。蕭子寒很識相的蹲下去跟她講話,還捏捏她的臉蛋說:“小妹妹你還想說什么呀?”
小妹妹很天真的說:“大哥哥,你買束花給姐姐吧,這樣她就不會打你了。”
她這一番稚嫩的話,把我們兩個大人都逗笑了。都說小孩子的世界單純,果然不差。
“行,哥哥買。”然后又站起來問我:“你想要多少花?”
我笑里藏刀的說:“既然你這么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蕭子寒也一臉微笑的說。
“那就買全部吧。”我含笑看著他。其實買那么多花只是想幫襯小妹妹而已,至于要怎么處理這些花,那就是蕭子寒地事了。我在心里偷笑著,這次還不讓你大出血。
他也不躲不閃,說了句好。然后就告訴小妹妹要買她的全部花,誰知小妹妹聽了以后一溜煙的跑了。
我們在這等了一陣子,小女孩才跑了回來,指了指后面的隊伍說:“哥哥,我全部的花都在那了。”
我和蕭子寒吃驚的看了看后面的隊伍。
天吶,那隊伍,浩浩蕩蕩的整整四五十號人,每人推著一車子的花。這么多的花,都可以開花店了。
我看蕭子寒地笑容都已經僵硬了,趁機說道:“哎。你不會是想溜之大吉吧?”
他苦著臉看我,說:“才沒有。”
我拍了一下他肩膀,“那你干嘛表情那么不情愿啊。是不是付不起錢啊?”后面那句話是調侃他的,他要是付不起這點小錢,他都不用混了。
他聳聳肩,無奈道:“我只是在想:1.這么多花,要怎么送到你家。2.這么多花,你要怎么處置。就是這些了。”
我意氣風發的說:“這簡單。1.你可以叫他們幫忙送。2.這么多花,當然是你處置了,關我什么事?”然后我就挑眉看他,看他怎么應付。
“你!什么叫關你什么事,明明是你說要買全部花的。”
“話不能這么說,是你先問我要買多少的。”然后我就得意的看著他的表情。
“你!!……行,你行!”他從牙縫里咬出這幾個字。我更是得意洋洋的笑著。
“先生,您的花到齊了。”來人鞠了鞠躬,彬彬有禮。
“好,多少錢?”蕭子寒望了望如長龍般長的隊伍。
然后那個人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算盤,飛快的撥著算珠,好一會兒才說:“先生,總共是5205元,請問您是付現金還是刷卡呢?”
我跟蕭子寒都一臉驚訝,然后不約而同的說:“街頭買花還能刷卡?今天算是見識了。”可是付款的方式如此先進,他算賬的時候,為什么還要拿個算盤?我滿腦子的問號。
蕭子寒手一揮,爽快的說:“走,送到我家去。我身上沒那么多現金,到家再付款。”
然后這隊伍就浩浩蕩蕩的跟在我們后面走著,街上的人個個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和蕭子寒,蕭子寒倒是一路上得意洋洋的笑著。
第一次有這么多人跟著,很是不習慣,尷尬的跟蕭子寒說:“子寒,我能不能先閃?這么多人跟著怪怪的。”
正想撒腿跑的時候,蕭子寒把我拽了回來:“想跑?沒那么容易。”然后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這禍,也有一半是你的功勞,我怎么好意思獨食呢?”
我只得尷尬的笑笑,不情愿的被他拉著走。
花隊浩浩蕩蕩的穿過幾條街,才到了他家門口。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全部傭人就過來把花搬回去了。然后卡一刷,錢就付了,他可是眼眨都不眨的就付了錢。
付完錢他死命拉著我進他家。
我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問:“你父母在呢,我怎么好意思打擾。”
他自顧自的把我拉進去,說:“他們都不在這,你不用擔心。就算他們回來了,就說你是送花的就行了。”說著,又在那嬉皮笑臉了。
我瞪他一眼,準備發火,他趕緊過來熄火:“行了行了,不逗你玩了,他們是真的不在家,而且最近一個月都不會回來。現在,你看看這些花怎么處置。”
其實我也知道他父母工作忙,肯定不會在家的,自然也沒有跟他真生氣。
“你可以擺在你家花園啊,陽臺啊,臥室啊,衛生間啊,廚房啊,浴室啊,客廳啊,每個角落都擺上不就行了。”我滿不在乎的胡亂說了一通。
“衛生間就算了,等會花都熏臭了。廚房也免了,等會花都熏臭了。至于別的,就按你說的做吧。”
然后他就把管家模樣的人叫來,一一吩咐。
見他處置好這些花,我也就放心了。
“累死了,我先回去了啊。”
“你不多待會?”他問道。
“不了不了,下次吧。”我向他揮揮手。
“我開車送你吧,看你也走不動了。”說著就拉我去車庫取車。
我也懶得拒絕就隨他了,反正折騰了一下午確實累了。
走之前特意看了一眼花園的花,想著:你們要在蕭家受罪咯。
深冬的季節,無風都能讓人感到寒冷。
天空飄著零星的雪花,在我眼里竟然有種凄涼的感覺。難道這是我的預感?
林漠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我自然是幾天沒見到他了。
在學校的小道上,按了一串號碼,撥過去的時候,立即就聽到鈴聲響了。
我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林漠。
連忙激動地跑過去,抱著他說:“你去哪了?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想我了?”他寵溺的揉著我額頭的碎發。
我點點頭,任他抱著。
我們走到一張長木椅那里坐下。
我頭靠在他肩膀上,他卻久久不說話。我隱約感到要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林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小心的問他。
“沒有。”他勉強的一笑。
我心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抬起頭,瞪著他說:“你一定是有事瞞著我,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半晌才說道:“我父親要送我出國,明天早上九點整就走。”
他一字一句的說,卻一字一句的刻在我心中。心里頓時泛起些許悲傷。
我拉過他的手臂問:“不走不行嗎?”
他搖了搖頭,“我這幾天沒來上課,就是跟他商量這件事,可是沒有辦法,我必須走。”
我愣住了,他怎么會這么突然的就說要走。失憶之后的日子,他幾乎是跟我朝夕相處,事事都順著我。我的生活一下子少了他怎么會習慣。
想著想著,眼眶紅了,忍不住在他肩膀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最多兩三年就回來的。”他幫我擦干眼淚。可是我卻淚如雨下,怎么擦也擦不完。“好了好了。”他干脆把我抱在懷里哄我,“你明天來送我好不好?我想在走之前見你最后一面。”
聽到他這句話,我知道他真的要走了。
什么最多兩三年就回來,萬一他被哪個洋妞泡走了,一輩子不回來怎么辦。
想到這,我狠狠的推開他,跑回了家靜悄悄的哭。
吃飯的時候,夏滿滿還不經意的問到我:“許然,明天林漠要出國了,我們同學今晚給他舉行個送別會,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我不想見他!”我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恨不得把林漠給吃了,他怎么可以說走就走。
“哎,那你就可惜了。你不去我可要去湊熱鬧了。”說著就拎包出門了。
許若楠在一邊勸道:“姐,其實林漠哥也挺好的,你不去見見他?萬一以后都見不著了……”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扔了個枕頭過去,狠狠的說:“他有什么好,你要是覺得他好你見他去。”
許若楠聳聳肩,不敢說話了。
我則是自己回房生悶氣,久而久之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已經七點多了。趕忙收拾好東西去上課,可是走著走著,打了輛車一抬頭卻不知不覺的到了機場。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到這?
可是我找遍了整個候機大廳也沒看到林漠的身影,好一會,聽到候機大廳報時,才發現現在不過八點半。林漠說九點登機,難怪我找不到他。只好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等他。誰知道,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我總覺得有個人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可是等我醒來,周圍什么都沒有。再看一下手機,我大驚,已經九點半了。天吶,我怎么睡得那么死。慘了,時間都過了,林漠也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候機大廳游蕩著,祈禱著林漠還沒走。哪怕讓我見多一面再走也不遲。
可是我又找遍了候機大廳,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這回我死心了,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反正從哪來就回哪去。
“去哪呢?”話音剛落,一雙手就從后面環上了我的腰。
我心里大驚,回頭一看,正是林漠。看到他是又驚又喜。
“你還沒走?”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想我走去哪?”林漠擦了擦我臉頰上的淚珠。
我抱著他說:“你不是說要出國嗎?我還以為你要走了。”
林漠松開我說:“是要出國。不過,是跟你一起。”
“我?”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看了看時間說:“來不及了,要去登機了,上了飛機再跟你說。”
安檢的時候,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拿出我的身份證,然后我就糊里糊涂的跟他上了飛機。
坐在座位上,我還是一臉詫異,“這……怎么回事?我們要去哪?”
林漠意味深長的一笑,“你不覺得一切都人在操縱嗎?”
我心里更加疑惑了,操縱?誰在操縱?
林漠笑了笑,然后打了個響指,我就感到后面有一陣騷動了。
一回頭,竟然看到許若楠跟夏滿滿。
“你們……怎么回事?”我驚訝的都快說不出話了。
夏滿滿自然是笑嘻嘻的說:“是這樣,林漠找到我,叫我把你的身份證那些東西拿出來辦證件嘛,然后他又大方的請我們一起來旅游,就是這樣啦。”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漠,“旅游?你不是說要出國嗎?”
林漠搖搖頭,笑了笑。
許若楠則在后面敲我的后腦勺。“笨死了。”許若楠忍不住罵了句,“林漠哥說出國當然是騙你的啦,他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心里有沒他而已嘛!”
“啊?”然后我就用手指捅了捅林漠,“他們說的是真的?”
“當然,千真萬確。”林漠淡然道。
我重重的舒了口氣,捶了他一拳,嗔怪道:“我還以為你就這樣走了。”
“當然不會啦,人家哪舍得你。”夏滿滿又在后面插話。
“就是就是。”許若楠也在搗亂。
然后許若楠又捅了捅我說:“姐,你有沒考慮過接受林漠哥?人家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就是就是,我舉雙手贊成。我警告你,抗議無效!”夏滿滿也趕緊在一邊附和著。
我被他們說的羞紅了臉,林漠還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哎哎哎,人家都沒說,你們皇帝不急太監急什么啊。”我忍不住跟他們倆抱怨到。
林漠這才不緊不慢的從口袋掏出對戒指,鄭重的問道:“許然,你愿意戴上戒指,做我的女朋友嗎?”
此時夏滿滿和許若楠則在后面嘀咕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我看著林漠,腦海里頓時浮現他這幾年為我所付出的事。
從他一開始的英雄救美、替我出頭、因我挨刀,到舞會跳舞、生日聚會,他都一直陪著我。仔細算算,我們認識也已經六年多了。六年了,兩千多個日夜。
我輕輕的抱住林漠,笑著說:“我答應你了。”
后面的人聽到,立馬一陣騷動,在歡呼著。
林漠松開我,為我戴上戒指,含笑看著我,“六年了,終于等到你了。”
聽他這么說,我眼眶都紅了。這六年,他為了等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都一一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對不起,我讓你等太久了。”我忍不住哭了出來,哽咽的說道。
林漠拿出紙巾把我擦干眼淚,哄到:“沒關系,能等到你我就很開心了。”
他一句話,就把六年的等待一筆帶過,我聽了更是難受。
越是簡單的話越是包含心酸。
我撲在他身上嗚嗚的哭起來,他還在不斷的安慰我。
倒是夏滿滿把我一把拉起來,“這大喜事的,哭什么哭啊,來,我們開香檳慶祝。”
“就是就是。”許若楠也把氣氛帶起來。
周圍的人都笑著看著我跟林漠,然后我們就在一片祝福聲中,開了香檳在慶祝。
微醉的時候,我靠在林漠胸膛那問道:“我們要去哪呢?”
“當然是去澳大利亞。”林漠刮了刮我的鼻子。
現在臨近元旦,飛到澳大利亞逛一逛再回來也不遲。而且,現在的澳大利亞,正是氣候宜人的季節。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那兒?”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好像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他。
林漠也只是笑而不語。
倒是夏滿滿過來插話:“還不是我告訴他的,怎么樣,感激我吧?
我瞪著林漠,嗔怪道:“原來你在我身邊安插了間諜啊。”
林漠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像盛開在陽光下的向日葵。
可是我也沒有真怪他,我只是滿足的靠在他的身邊。
仿佛這個世界我有他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