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隨李山一起的兩個狗腿子,一見形勢不妙,立馬就想到保全自己,只可惜兩人剛一起身,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被提到了跟前。
這兩人倒也是識時務,知道說多只會是錯多,倒不如保持沉默好過一些。“好了,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跟小二道一聲歉,我也就算了。”水韻一臉平靜地說道。
此話一出,李山立馬就為難了,要是對水韻三人中的任何一個服軟,他自然是心甘情愿,可偏偏道歉的對象是一個他看不起的小二,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他以后還怎么混啊?
“不想道歉也行。”水韻咬牙切齒地說道。
“真的?”李山一聽,兩眼又煥發出神采了。
“那就遭我一頓毒打好了。”水韻幸災樂禍地說道,話畢她就伸出右手,準備給李山一個大大的耳光,讓他知道,什么是不道歉的后果。
“算了,我還是道歉好了。”李山垂頭喪氣地說道,話畢他就轉過身對著小二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人渣,你是好人,就可憐可憐我吧,放我一馬好嗎?”
小二自然清楚李山道歉的水分有多少,但誰叫他的實力不如人呢,只能是忍氣吞聲,畢竟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頭呢?
經這么一鬧,水韻再沒有那份閑情逸致好好吃早餐了,她隨便吃了幾口就算應付了。水韻的離席一點也沒影響到濃眉跟大眼,尤其是濃眉。
兩人為了討得水韻的歡心,竟是連一點葷腥都沒有沾上,可說是煎熬啊。終于,逮到如此良機,兩人又怎會不大吃大喝呢。
光是看兩人狼吞虎咽的架勢,就可以想象得出兩人過去到底是經歷怎樣慘不忍睹的非人生活,就像餓肚子時,一個平時難以下咽的饅頭也會成為一頓美食。
從尚武客棧出來后,李山就愈發的悶悶不樂。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么時候風水輪流轉了,竟是別人欺負他,幸好他背后還有靠山,不然恐怕不到片刻,他那糗事就要被傳開了。
狡兔尚且三窟,人雖說沒那么多,但總會有那么一處,這不,他現在要去的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亭外亭。這亭外亭坐落在一處繁華之地,那里是富人的天堂,窮人們只能是仰視著富人們的鼻息,有如一道天塹,看得見,但就是過不去。
“山哥好。”剛一到,李山就感受到了何為大哥的氣派,那就是一呼百應啊,當然,這些人全是看在候理的份上,才會如此巴結他。
穿過幾條小道,才來到了一間布置得富麗堂皇的屋子,里頭住的可都是顯赫一方的富人啊,其中正好有候理的身影,跟他一起的還有那個陰面男李四。
“四少,山哥回來了。”李山前腳剛一踏入,后腳就有人給候理傳話道。
“李山,事情辦成怎樣了?”候理一臉迫切地問道,竟是不等李山到來,自己就先去門口等候了,此舉頓時令得李山受寵若驚。
“回四少,全部辦妥了。”李山強作鎮靜地說道。
“太好了,干得漂亮,你這次可算是立大功了。你說,有什么要求?盡管直說好啦。”候理很是大方地拍手叫好道。
話畢,李山就把之前的遭遇再加以添油加酷地喧嚷,就是為了讓候理為他出頭。“對付你的那個女子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身邊還有兩個男子相伴,而且還一口外地音。”候理問道。
“聽四少這么一說,我才發現這點,原來他們是外地人,難怪我會覺得奇怪,而且四少這么問,難道是跟他們認識不成?”李山也為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不過現只希望他們跟李山的關系不好,那就好辦了,反之,就是他遭殃了。
“沒錯,我是認識他們,不過我的目的同樣是為了那個女子,你不覺得那女子很漂亮嗎?”候理自我陶醉地說道。
“嗯,四少能看中她,那就是她的榮幸,竟然敢反抗,真是不知好歹。四少,你說,是要我請來還是用強把她綁來?”李山一聽,就知那女子沒自己的份了,不過女人嘛,只要有錢有地位,隨時都可以擁有,雖然那女的真的很漂亮。
“你只要幫我盯著她就好了,什么時候她離開了,你就告訴我一聲,讓我親自去請她好了。對付女孩子嘛,得溫柔一些,不要隨隨便便就動粗了,知道嗎?”候理恬不知恥地道。
除開李健以外,話事權的有三人,他們分別是李健的三個弟弟,李康、李長、候理。平常的瑣事都是交由候理打理,直到大事才是交由李康李長兩人處理。
“二哥、三哥,有好消息了。”人還未進門,候理就直接喊了出來道。此話一出,頓時令得內院的兩人瞬間石化,隨之就是一陣狂喜。
“我的好四弟,你可把你二哥三哥等急了,快說說,那火云洞的情況如何?”李長一只大手就這么拍過候理的一只小肩膀問道。不只是他,就連好脾氣的李康也是一臉期待之色。
“三哥,我這不是要說嘛,你急什么?”候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他才只有修師初級,可他這個大老粗的三哥出手卻沒個輕重的,這一下就直把他震出內傷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下次會注意的。”李長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皮說道。
“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每次都是明知故犯,我再也不想站在你身邊了,我還是到二哥那去,也免得我這小身板被你給破壞了,那我多虧啊。”候理一臉委屈地道。
“三弟,你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兄弟,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那手?”李康調解道,不過轉而他就對候理說道,“四弟,你就原諒你三哥吧,他也不容易,他有暴躁癥,你就多擔待些。”
后面的一句,李康刻意小聲的說,但李康明顯低估了李長的耳力,他一聽,馬上就暴躁如雷地道:“二哥,誰有暴躁癥了?你可不要胡說,小心我找你拼命。”
“遭啦,被這大老粗聽到了。”李康暗道,雖說他每次都能壓過李長一籌,但跟李長對打,真的沒多大的便宜可占,雖說他修師頂級,而李長也只有修師高級,但結局不會因此而改變。
“三弟,我剛才說的暴躁癥嗎?你聽錯了吧,我說的可是好像有暴躁癥,這不是還未確定嗎?算不得數的。”李康接道,可隨之就給候理打了眼色道,“四弟,你說我說的是真的吧?”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候理稍頓了一下,就配合道。
“好像個球,我明明沒聽到這兩個字,你們非要說有,真當我是聾子嗎?”李長氣急敗壞地說道,有些快要發作的趨勢。
“三弟,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若非要說有,那也是你一人的事,現在我們要說的是火云洞的事,你若不想聽的話,就走好了。”李康當機立斷地道。
“四弟,我們到那邊說去,有些人現在頭腦不清醒,就別再刺激到他了。”李康邊說邊擠眉弄眼地道,心下卻是暗道,“小樣,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啊。”
話畢,兩人就拔腳欲走,可還沒上幾步呢,一陣風吹了過來,再見時,原來是李長。只是他這時卻是一副討好的口吻說道:“二哥、四弟,別撇下我一人嘛,我錯了,我跟你們道歉,你們就跟我說說火云洞的事嘛。”
此話一出,候理暗暗吃驚,他不是沒見過李長的神經線,可這太戲劇化了吧,那火云洞里到底有什么,他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按照兩個哥哥的指示去探路,之后會如何他就不無所知了,正因如此,他才低估了這火云洞對李長的吸引力。
至于李康卻是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這火云洞里頭有什么,他很清楚,李長也很清楚。正是由于清楚,他們才更不會錯過。
據他們的大哥李健介紹,這里頭有一種可以增加修為的火云果,李健就是憑借著火云果才一舉突破到大師境的,只是他現年已是25歲了,根本無法參加一年后的南蠻新人賽,但他的兩個弟弟還有機會,他自然是樂意成全了他們。
不過想要得到火云果很難,首先得找到那個洞口,其次才能談別的。事情的始末是這樣的,那天,李健正為遲遲未能突破而苦惱,就外出散步,走著走著他就走到一個拜祭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專門為他娘打造而成的墓碑,他對著墓碑談了一晚的心里話。
隔天天還未大亮他就走了,回去的途中他挑了一條平常很少走過的小路,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些異響,起初他還不在意,畢竟山間林里哪會沒點動靜,可隨著他越走越近,那一絲的異響被無限的放大,放大到他都無法再忽略的地步。
好奇心驅使之下,他連忙趕到那兒去。這是一座不見棱角、不見青苔的大山,平時的時候,還未注意到這點,現在一注意,立馬就發現蹊蹺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