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通不明就里,自然是一哄地沖了上去,可就在這時,“段兄,他這是要走,還不快點攔住他。”嵐變急忙提醒道,畢竟現(xiàn)在就屬段通跟路淵的距離最近。
“遲了。”路淵暗道,他借著段通的一次掩護,身形卻早已像燕子似的沖出了嵐變的包圍圈,嵐變尚且如此,更別提是段通了。
路淵最終落在兩人包圍圈外的一塊大石塊之上,他氣定神閑地看著兩人,輕聲吐道:“抱歉了,兩位,我還要到處闖蕩呢。有緣的話,那就南蠻新人賽見吧。”
直到路淵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兩人才緩過神來。“南蠻新人賽?沒想路兄也是其中的一個代表,那就好,我正愁要跑到馬人的地盤才能見到他呢。”段通慶幸道。
“不知路兄的戰(zhàn)力在他們中能排第幾?”嵐變一臉擔憂道,本來他對這一次的南蠻新人賽很有信心的,可見了路淵之后,卻是無法再保持淡定了。
“肯定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啦,不然怎么能跟你我相交?”段通想當然地說道,確實,兩人一年之前就已是修師頂級啦,而他們的年紀不過是大路淵四歲,也就是說兩人的天賦比起朱杰還要高上半籌,可還是無法跟慕容靜相比。
但別忘了,兩人并不是新一代虎人的第一人,可見一山還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路兄絕不會是最強的那一個,由此可見這一次的南蠻新人賽絕不會那么簡單。”嵐變大膽地推測道。
“人越強才是越好呢,就算我們真的敵不過了,不是還有林嘯嗎?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十足一個瘋子,我就算找虐,也不愿跟這瘋子放對。”段通一臉心有余悸地說道,人人都說虎人就是一群瘋子,可林嘯絕對是瘋子中的瘋子。一般說來,虎人只有戰(zhàn)斗的時候才會被人所畏懼,可這家伙,還未開打,就能令人感受到他的瘋狂。
就在這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有一艘大船正高速地朝著虎人的地盤而來,但其絕不是像路淵當初是被迫而來的,而是有目的有方向而來的。
“少主,到處都是游玩的地方,你又何必非要到暴虎一族呢?”濃眉勸阻道,雖說他知道他的建議,水韻大都聽不進去,但他還是要說。
“是啊,少主,濃眉雖然愛說胡話,可這次,我卻不得不贊同他的觀點,這暴虎一族真的是去不得啊。”大眼連忙聲援道。
此話一出,濃眉立馬就不爽了,他拼命地給大眼使眼色,以示抗議,但大眼這會卻是不作理會,在大眼看來,水韻的只言片語也要勝過濃眉的千言萬語。
“你說這是為什么呢?”水韻一臉天真地問道。
“少主,你有所不知,這虎人可跟咱不同,我們崇尚和平、不喜戰(zhàn)斗,可虎人正好跟我們相反,他們最是喜歡跟人交手了,雖說他們一般不會傷人性命,可斷胳膊少腿的卻不在話下。
你想一下,到了那,我們兩人就無法護得少主周全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怎么跟主母交代啊?”大眼控訴道,就只差手抹幾滴口水充當眼淚了。
“這樣啊,那就更要去了。”水韻歡喜道,那語氣、那神情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為什么呢?”大眼一臉莫名其妙地道。
“本姑娘還從未見過別人打架呢,想是很熱鬧、很好玩吧。”水韻眼冒星星地道,那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自個另謀出路去了。
“少主。”大眼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道,“別說了,本姑娘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此話一出,大眼就算心再不甘情再不愿也只能把滿肚子的話全咽回去了。
水韻走后,大眼跟濃眉就又聚到了一起,既然作為少主的水韻都吩咐了,那他們作為屬下的也只能是聽命了,不然又能怎樣。
“大哥,你說這少主也真夠任性的,要是到狂牛一族就好了,他們大都是老實人,不會輕易起爭端。”濃眉一臉的擔憂道,仿佛到了暴虎一族就是沒有了光明,只有著黑暗。
“閉嘴,少主的吩咐你也敢議論,不想活了,是吧?記住,不管少主作何選擇,你都要絕對的聽從,清楚了嗎?”大眼急忙喝止道。
“是是。”此話一出,頓時就把濃眉嚇得直哆嗦。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待會就把這的一切回報給主母聽,等她老人家做決定了,我們再聽令行事,而在此之前,你給我高度警惕著,絕不能讓少主離開你我的視線,清楚了嗎?”大眼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讓濃眉噤若寒蟬,這就是上位者的權勢。
濃眉一聽,連忙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那窘態(tài)讓人見了都覺得好笑。就在三人說話之際,大船也已到了目的地,現(xiàn)正在靠岸當中。
“祝你們旅途愉快,我們最親愛的客人。”水龍人送上了最后的祝福道。話畢,大船就開始啟動了,不一會了,大船就走了。
“我們走吧,我都已是等不及了。”水韻話畢就撒開腳丫地往前跑,絲毫也不為四周浮現(xiàn)或潛在的各種威脅所動,難道這就是青春的魅力嗎?
后頭的兩人這般想道,不過想歸想,他們腳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沒辦法,水韻的身邊就他們兩個,他們是又要當跑腿,又要當保鏢,甚至有時還需要一些特別的服務。
外地人到了一個新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難處,那就是一個落腳處。這個落腳處可以是一間簡陋破舊的茅房,也可以是一間殘缺不全的瓦房,或者是一間豪華奢侈的樓房。
很少有人會選擇天生天養(yǎng)的野外生活,雖說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很有一番享受,但那絕大部分分人都是被的,少有的才會對此情有獨鐘,就好比是路淵。
幸好,水韻是個小富婆,生活無憂,根本不用為柴米油鹽而煩惱,自然也就住得起樓房了。但住得起,也得看一下有沒有多余的房間,不然就算是再有錢也是白搭。
在這里,錢不會被看得太重,然這三人卻是不知,那就注定會有一番波折了。水韻也沒有走上多遠,就在眾多客棧中找了一間叫尚武的客棧。
三人剛進去,就見到客棧的正中央有一差不多兩層高的平臺,平臺上有兩個男子在比試,其四周又圍著各色各樣的人群在喝彩,就連樓上的客人偶爾見到閃光點,也不會吝嗇那掌聲還有尖叫聲,但這方面好像還是女子放得開些,要說一個女的能頂十個男的,也不算為過啊。
三人這一看,就像著迷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死盯著,就生怕這會不看,以后就再沒機會了。直到三人身邊站了一個小廝時,三人才晃了過神來。
“三位客官,可是要入住本店啊?”小廝一臉平靜地道,曾幾何時,他也曾幻想過那比試的一方會是他,但可惜,奮斗多時,他還只能當一個小廝。
“廢話,不入住還進來干嗎?”還未等水韻說話,濃眉就忍不住搶先說道。
“請問三位是付錢還是挑戰(zhàn)住店啊?”小廝不急不緩地說道。
“付錢又如何?挑戰(zhàn)又如何?”濃眉不知是怎么的,一見小廝這態(tài)度,他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去過無數(shù)的客棧,可哪一個招待他的不是畢恭畢敬的。
可現(xiàn)在倒好,就連一個小廝都能跟他平起平坐了,這叫當慣大爺?shù)乃趺茨苋淌艿孟履兀恳皇撬磉呥€站著少主還有大眼,恐怕他就揮拳相向了。
“本店有甲乙丙三種規(guī)格,每種規(guī)格有十個房間,也就是本店實際住宿人數(shù)只有三十個,而且這三十個還不是一成不變的。首先來說一下付錢,丙號房的價碼是100塊下品元石到1000塊下品元石;乙號房的價碼是1100塊下品元石到10000塊下品元石;
甲號房的價碼是11000塊下品元石到1000塊中品元石,以上的有效時間均為一天一夜。”小廝一邊數(shù)著手指另一邊則是耐心地講解道。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我廢不廢了你。”濃眉惡狠狠地警告道。此話一出,小廝下意識地把手收了回來,見此,濃眉暗道,“怕了吧?”
“掌柜的,有人鬧事。”小廝突然大聲叫嚷道,片刻客棧里頭就從各個角落里蹦出了好幾道身影,其中又以兩道身影最為引人注目。
一個胖得只見肚皮的糟老頭,正是這間客棧的老板,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臉上留下幾道深到可見骨頭的丑男子,此人正是這間客棧的護衛(wèi)頭領。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在此鬧事,難道不想活了?”丑男子一臉兇神惡煞地說道。一時間,三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高手啊,此人必是大師境,不可力敵啊。”這是三人此時此刻共同的心聲,不過大眼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外交能手,他一改之前沉默寡言,換做一張令人如沐春風的面孔,頓時就把那咄咄人的一幕給暫時緩和了。
“這位是老板吧,你好,我們三人初到貴寶地,不懂得規(guī)矩,還請多多包涵啊。其實我們就是想問清楚住店的具體流程,只不過個中有些歧義,才會令這位小兄弟誤會。”大眼徑直走到老板面前說道,他知道他要說服的人只有一個,只要老板點頭,那么一切都將煙消云散。
“是這樣啊,那就算了。”糟老頭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說道,但他早在一開始,就反復推敲大眼的話,直到確定之后,才故作大方的一筆帶過。
“老板真是寬宏大量啊,老朽佩服。”大眼一臉稱贊道,聽得糟老頭是沾沾得意啊,沒辦法,他就喜好金錢還有好話。
“好了,你們自便吧,我先走了。”糟老頭大手一揮,這些人就又散去了,散到一個常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角落里呆著。臨走的時候,糟老頭還不忘叮囑小廝一番,無非是要好生招待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