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的霍慶天,在一個公園的石椅上睡著了。
霍慶天從小就跟在蘇皖的身邊做蘇皖的仆人,蘇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對于外面的世界,他很陌生
三天了,霍慶天都是撿著報紙蓋在身上躺在公園的石椅上睡覺,餓了的時候,就去公園的垃圾桶里撿著別人吃剩下不要的他挑著吃一點。
霍慶天發現沒有了蘇皖他竟不知道該怎么生活,沒有蘇皖指使他干活,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些什么,自己可以做寫什么。
霍慶天想過,是不是自己可以回到蘇家。
但是,自尊告訴自己不可以,從小就在蘇家忍辱負重的生活。受盡蘇皖的折磨,蘇皖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從未說過一個不字。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就算這樣蘇皖還是不肯相信他,為什么從不肯聽他解釋。
霍慶天甚至覺得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或者就是有人刻意要趕他離開蘇家。
這些年,他在蘇家當牛做馬受盡折磨,蘇家人竟然要這么對他,不管是誰,他一定要讓蘇家人付出代價,對今天對他所做的一切付出雙倍代價。
霍慶天這幾天在公園里生活,他發現有很多老人在撿著塑料水瓶。霍慶天想既然有這么多人撿肯定是可以用來換錢吧。
就這樣,霍慶天也開始在公園里撿起了塑料水瓶的生活,有時候再撿一點廢舊的紙殼,送到廢品站可以換來些錢,用來一日三餐吃些饅頭一類的剛剛好。
公園本來就不算大,加上撿這些東西的人又多,分到每個人身上就少了。
霍慶天開始去街邊大道上去撿瓶子然后再拿到廢品站去賣。
霍慶天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頂著滿是污垢的油頭,用黑色袋子拖著撿一天的成
果,向廢品站走去。
“招聘后廚洗碗工,包食宿。”
霍慶天賣完塑料瓶子在從廢品站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了廢品站旁邊的一個飯店的招
工信息。
“洗碗工。”霍慶天站在飯店的門口自己對自己嘟喃著。
霍慶天想著自己曾經在蘇家時,蘇家的碗都是他刷洗的,而且蘇皖還總是會故意
為難自己給自己很多麻煩,他也都忍受也過關了,想著自己洗碗的功夫應付這個飯店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蘇家這面,對于蘇家不過就是少了一個仆人。蘇家大大小小的仆人加起來有上百
人,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
霍慶天的離開不要說對蘇家有沒有影響,蘇家里的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霍慶天是誰。
但是,霍慶天的離開對于一個人卻也有了些影響。
這個人就是蘇皖。
霍慶天在蘇皖很小的時候就來到了蘇皖的身邊,不能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也的的確確是一起長大的。
霍慶天剛走的那幾天,蘇皖還不能完全適應,她太習慣霍慶天在身邊的日子了。
每天早上起來蘇皖還是想要喊著要讓霍慶天來給她穿襪子。每天晚上睡覺前蘇皖還是想要讓霍慶天來給她弄洗澡水。吃飯時看著碗蘇皖還是想要發潑質問霍慶天碗為什么沒有刷干凈。
只是霍慶天不在蘇家了,蘇皖的身邊也不會再有同一個霍慶天了。
“你好,我叫小天,是您新的仆人。”
蘇老爺果然又給蘇皖送來了一個新仆人,名字也是蘇老爺故意這樣取的,他希望他的寶貝女兒能夠盡快的和這個新來的仆人熟悉起來。
“小天?你叫小天?好名字。”
蘇皖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十幾歲的男子,想起了霍慶天,蘇皖知道父親一定是故意起這樣的名字的,想讓自己能過適應這個新的仆人。
“主人有什么吩咐嗎?”
新仆人低著頭低聲的向蘇皖問道。
“嗯,暫時還沒有。你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吧,你最好不要讓我說太多的話。我你應該是知道的。”
蘇皖坐在她精致的毛毯靠椅上修著指甲對著這個新來的仆人說到。
新來的仆人很聽話,比霍慶天還要聽話的多。蘇皖雖然也總是故意找這個仆人的麻煩,但是無論蘇皖怎么折磨他喊罵他,他不會像霍慶天那樣反抗,他總是微笑著回答‘是’。
這有時候讓蘇皖覺得很沒趣,蘇皖認為他太溫順了,沒有當時征服霍慶天時的快感。蘇皖也開始不是那么太找新來仆人的麻煩了。
“主人,這是要的果子,我給您摘好洗好放在盤子里了,您隨時都可以吃了。”
新來的仆人跪在地板上將裝滿果子的盤子放在蘇皖前面的桌子上。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蘇皖躺在沙發上很有興致的看著手里的時尚雜志。
“哎,你先別走,我問你個問題。”
蘇皖突然放下手中的雜志,饒有興致的看著站在她面前這個新來的仆人。
“小天,你恨我嗎?你也會背叛我嗎?”
“啊?主人?你說什么?”
蘇皖的問題把新來的仆人問懵了,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霍慶天,她不明白霍慶天為什么要偷她的東西又為什么會背叛她離開蘇家。
“沒事了,你下去吧。”
蘇皖想著霍慶天離開了蘇家,又能去哪呢?算了,不想了。
“小皖啊,這幾天怎么樣啊?還玩的開心嗎?”
蘇老爺難得回一次家,走到蘇皖的房間,慈愛的撫摸著蘇皖的頭發溫柔的問著。
“還好啊,新來的仆人很聽話,我很喜歡。”
蘇皖乖巧的蜷窩在父親的懷抱里。
“哈哈哈,你開心就好,攤上你這么個厲害的主人他啊能不聽話嗎!哈哈,厲害好啊厲害好啊。像我,我的女兒就該這樣。”
蘇老爺看著自己的懷里的女兒,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明天,我們全家要求參加一個宴會,你要好好準備一下呀。禮服明天我會叫涌入給你拿過來的。”
蘇老爺從蘇皖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對蘇皖說道。
“嗯,好的,父親大人晚安。”
蘇皖躺在床上對著快要走到門口的父親用手擺著飛吻的動作撒嬌著。
不管一向怎么潑辣的蘇皖在父親面前總是像一只乖巧的小兔。
不管一向怎么嚴肅的蘇老爺在自己女兒面前就像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老頑童。
他們父女這些年也算的上是相依為命了,蘇家企業這年辦的興隆,蘇老爺也是迫不得已很少才會有時間回家陪女兒,但是對這個女兒的關愛蘇老爺從未少過半點。
夜深了,有父親陪伴的夜晚總是那樣甜美。
宴會上回來的蘇皖喝多了,在以往的宴會上蘇皖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和蘇皖其實毫無關聯的宴會,蘇皖為什么會喝那么多酒,而且喝的不省人事。
蘇皖的酒品很是不好。
喝多了的蘇皖被新來的仆人小天帶回家里,蘇皖喝多了,在家里一頓亂摔,她還把新來的仆人小天叫成霍慶天。
“霍慶天!你說!你說啊!你怎么不說話呢!”
蘇皖指著新來的仆人小天的鼻子一拳打過去。
“霍慶天!你說!你為什么要偷我的東西!為什么?”
“霍慶天!你知道嗎?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僅有的東西!它不值多少錢,你也賣不了多少錢!但是它對我很重要!你知道嗎”
“你為什么要離開蘇家!為什么要帶走我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永遠…”
喝多了的蘇皖終于倒下睡著了,被揍了一拳的小天把他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我要你們把蘇家大宅從里到外好好的干干凈凈的給我打掃一遍。”
第二天酒醒了的蘇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醉了的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昨天晚上她徹底短片了,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但是蘇皖知道自己最近總是想起霍慶天,她對自己說僅僅是個仆人而已何必那么在意呢。
霍慶天拿走的那個首飾對自己真的很重要,但是已經回不來了。蘇皖發誓再一次看到霍慶天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蘇皖這些天總是會在家里的一切地方想起霍慶天,好像家里的每一處都有霍慶天的影子,霍慶天就好像還生活在她身邊一樣。
就是因為這樣蘇皖覺得要把家里的每一處都要重新打掃一遍,她想著要把一切霍慶天的影子都清理干凈。
蘇皖不該想他念他,他偷了她最重要的東西,離開了蘇家背叛了她,她就只要恨他怨他詛咒他就好。
“把這里,這個把手擦干凈,不許讓我看到指紋印跡知道嗎!”
“還有這里。這里,都是灰!看不見嗎?”
“那個花盆邊上雨水留下的痕跡一會找個人去擦一下。”
“小天,你過來一下,把那個頂樓上的隔間去打掃一下。”
蘇皖要求的大掃除馬上就開始了,蘇家大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幾十個仆人都參與到了這次的掃除中。
而此刻的蘇皖就穿著一個純白色的紗裙靠在正廳的沙發上一手喝著咖啡,悠閑的看著電視指揮著蘇家十幾號仆人。
“你去把那個石榴拿過來,我要吃石榴。”
坐在沙發上坐累了的蘇皖換了一個姿勢,放下手里的咖啡,對著正在擦地的一個仆人說到。
“好。”
仆人立馬放下手里的抹布,洗了洗手,在冰箱里拿出了一個新鮮的石榴放到了蘇皖手邊。
蘇皖就這樣一粒一粒石榴吃著,一個一個石榴子吐著,地上正在擦地的奴隸就這樣一粒一粒的撿著。
蘇皖不太會自己扒著石榴吃,以前都是霍慶天一粒粒扒好放在盒子里給蘇皖吃的。這自己一粒粒扒著吃,顯然蘇皖吃的很不高興。
“小天,過來給我扒石榴吃。”
蘇皖不開心的把石榴放下,喊著小天。
“主人,小天在頂層打掃呢。”
啊,是啊,自己怎么把這個給忘了。
“啊,那一會等他打掃完再吃吧。”蘇皖沒了興趣無聊的播著電視。
“主人,這是我在頂樓打掃的時候在靠墻邊的桌腳旁撿到的首飾。”
剛剛打掃完的小天回到蘇皖身邊,手里拿著一個首飾給蘇皖看。
蘇皖就這樣盯著小天手里拿著的首飾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