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成早早的起身,眼睛有些泛紅,看得出一晚上沒怎么好好休息。
“小兄弟,這么早就起來了?!眳s是那黑臉漢子起得更早,看到林成所在的柴房門被打開,略微有些驚訝,畢竟這天才剛剛亮。
“額,大叔,您也這么早?”略微有些驚訝,林成問道。
“唉,早什么啊,我得趕緊弄點捕狼用的夾子,吃完飯就進山打獵。不過小兄弟,昨天你那豹子皮可讓我家婆娘高興壞了,我得感謝你了。”黑臉漢子臉色有些微紅,手中拿著些鐵制的夾子,看來就是用這些東西設陷阱的。
林成尷尬的一笑,但想起來自己那些發光的礦石,頓時眉頭皺起,不再言語。
烈日當頭,林成低著頭走在長長的官道上,身上穿著昨日換下的粗布衣服,背后背著個包裹,只是這包裹里面不是那些發光晶石,而是些吃的干糧。
他早上便告辭黑臉漢子家,準備往最近的鎮子走去,至于那些變得灰溜溜的晶石,林成怎么看怎么和普通的石頭沒什么兩樣,想來是失去了作用。心中隱隱覺得和那昨日的神秘景像有關,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干脆扔掉,背上也是個負重。至于那棋盤則緊緊的貼著胸口,這東西太過神秘,他得好好研究一番。
在路上林成發現,他的感官和反應能力都增強了很多,在黑臉漢子家中還沒怎么感覺,可在這路上遠遠的都能感覺到盤著的一條長蛇,和一些在野草間竄跑著的小野獸。
“難道這也和昨日的事情有關?”林成在心中想到。
他的心慢慢的沉寂下來,回想著昨晚的神秘情景。“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鬼怪?真的有長生不死之術?如若不是的話,那昨晚的景象怎么解釋呢?”一時間心中糾結萬分,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想起昨晚出現的文字,“熊熊烈焰,焚我之軀……”想了一會兒便感到頭暈腦脹,就連那些畫面感也即將撕碎一般。
自己額頭不知何時都滲出了薄薄的汗滴。
其實林成不知道,他手中的棋盤原名天機六棱鏡,來歷卻是不測。昨晚被滿月精華激發又加上周邊十幾塊神秘晶石的能量補充,讓得沉寂了不知歲月的棋盤慢慢開啟。林成口中噴出的鮮血則無意間將棋盤認主,讓得畫面中的老者留下的文字被激發閃現,才有了那些神奇的景象出現。至于老者存在的歲月年華,卻無從考察起。這片天地存在的歲月何止億萬年,從開天辟地之初便是有著無數的上古種族,慢慢消失在歷史長河,更有無數的先賢智者為了探究大道,斗天斗地,卻最終慢慢地沉寂消失,重回歸于這片大地之上。
重新開啟天機六棱鏡將吸收的能量晶石幾乎消耗一空,僅余的一些卻是注入新主人林成體內,起到了一些洗經伐髓的作用,只是這剩下的能量太少,起到的作用有限。但也讓得他神清氣爽,身體感應能力大大增強。
只是這些林成都不知道,他只以為自己的劍法更有精進,心中兀自的驚喜,就連在路上的腳步都快了幾分。
“咦?什么聲音?”林成在這長長的官道上聽到了一陣的噠噠聲,緊接著聲音更加的清晰,竟是一群數量不小的馬匹。
林成站在了官道邊上,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想惹任何人的,有些勢力強大的人,見到路中間有人擋路會極為的蠻橫,到時候說不得會吃些苦頭。
不多時,后邊的人馬身影顯現,林成回頭一看,稀稀落落大概有十幾匹,中間則有輛馬車,精鋼輪子,邊上鑲著石玉,極為的豪華。趕緊收回眼神,只希望這些人趕緊走過去,也許是半年前的追殺讓得他落下了這個心病,總是對著一群騎馬的人有著些畏懼和心中的一些恨意。
馬隊走的不快不慢,可也慢慢的追上林成?!巴O隆碑旑^一人高聲喊道。
林成心想,“完了,怎么怕什么來什么?!笨砂肽甑臅r間心性早已堅定,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這群人。
當先一人是個中年漢子,看到是個少年,心中頗為有些詫異。看到林成的鎮定模樣更是有些贊嘆。他身后這些人均煞氣外露,一起出動更是對旁人隱隱有著分壓迫。如今這少年面色不動,倒比常人強上不少。
“是塊好玉”這人贊嘆道。
“請問,有何貴干”林成不慍不火,輕輕的說道,略微稚嫩的少年聲音卻在這情境下讓人感到些成熟。
“額,小兄弟。”這人微微抱拳?!拔覀円s往剎馬鎮,可半路中被別人指來指去,兀自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請小兄弟給個路子,我們也好核對一下看是不是又被人給騙了。”漢子聲音頗高,看得出是個豪爽之人。
“剎馬鎮?”林成有些驚詫,“這不是和我去的方向一樣嗎?”
“大叔,剎馬鎮就在道路前方,中間有棵高達二十米的大樹,在那里向左轉再往前就能到達。”這些沒有什么好瞞的,林成兀自的說著。
大漢聽后微微思索了下,接著驅馬跑到轎子邊上和里面的人低聲說了幾句,好似在商討著什么。
稍后,那人重又走出來,雙手抱拳,“小兄弟,謝過了,這和我們之前問到的路一樣?!?
林成輕輕一笑,看來他們真的是被很多人誤導過路,竟然問自己是核對來的。當即抱拳道,“哪里,區區小事而已?!?
大漢眼角微瞇對著嘿嘿一笑,舉起手掌喊道“向前跟上?!苯又魂嚨鸟R嘶吼聲,這十幾漢子護著中間的馬車向前趕去,只留下一地的煙塵滾滾。
微微搖頭,林成卻也絲毫不停留,如果按照現如今的速度,晚上之前能趕到小鎮,稍微停頓會兒天可能就黑了。
“黎叔,你為何對那小子那樣上心,直接抓過來帶路不就行了?!眳s是方才的馬車中探出個人頭,竟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玉面朱唇,頭上發髻微微隆起,是個美男子。只是如今他的表情卻頗為不耐煩,從馬車窗邊探出頭來對著之前那騎馬的漢子說道。
“少爺,適才那人雖然年少可是定力非常。在我等十幾匹悍馬的沖擊下依然面不改色,這種人不是見過大世面,就是經歷豐富有所依仗,不能用常理推斷。老爺出發前告訴過我們,江湖上奇人異士不少,能少惹事還是不要主動招惹,這次去剎馬鎮才是最重要的。”漢子說話頗為恭敬,可聲音中透露著些剛硬,看得出是個性情正直的人。
青年冷哼一聲,嘴角嘟噥了沒有再說話,重新回到了轎子內。不多時轎子中竟然響起了少女的嬌羞聲,還有著頗為淫蕩的嘿嘿笑聲。
那中年漢子搖搖頭輕嘆一聲,可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