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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白蛇傳
  • 佚名
  • 8804字
  • 2023-01-07 11: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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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樽儠r間的指針慢慢地劃到了中秋這一天,毫無波瀾,平靜如昔,安然如昨。

只是這一年的中秋這一天,不像是以往的晴空朗凈,從大清早開始天氣就陰沉沉的了,秋風有些蕭索地吹著,夾雜了微重的水氣,讓人感覺有些瑟縮。

王子走到門口望了望昏昏的天空,走回來對國王說:“父親,今天的天氣恐怕不適合婚娶了,您看,要不要改天”

國王擁了擁身上的貂絨,搖了搖頭,說:“堂堂王子的婚事豈能因為天氣不好就耽擱了?吩咐下去,一切照常,估計到了晚上天氣就能好轉過來了?!?

王子點點頭:“是,父親!”

王子轉身下去籌辦了。

這是三個月前父親為自己定下的婚事,女方正是整個古印度地區(qū)被共推為“最美麗的姑娘”的,本國宰相的女兒——舒博果兒。

這讓作為王子的他非常滿意,也非常期待這場婚慶,而且父親也非??粗?,早早的就開始讓下人們籌備,并且大肆宣傳,很快便已舉國皆知,成為大街小巷最為喜慶的談論。

只是身為一國王子的他,卻突然對自己的容貌身材自慚形穢起來。

他曾見過舒博果兒幾次,每一次都毫無例外地被對方的亮麗所驚艷折服。一次次的夢里追尋,卻都是被自己的一身冷汗驚起,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暴殄天物。

但是感情就像是擋不住的黃河水,泛濫而下,很難阻攔的住,他也阻攔不住,他也不想去阻攔。

于是,在父親的做主下,在宰相諂媚的促成下,這樁婚事就這樣實現(xiàn)了。

不知道舒博果兒是不是愿意,但是婚禮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了。

于是他很開心,開心的又胖了好多。

大紅大紅鮮艷的綢緞有條理地拉滿了整個王宮,宮外一些繁華的街道也都是披紅掛彩,熱鬧非凡。

國王說:舒博果兒是天地送來的好兒女,不能虧待了她。

一切從奢。

月亮還是出來了,仍然是那樣圓的光滑,只是沒有那么光亮了,濃黑的云層或多或少的遮掩了他的光輝,像是羞怯的,像是畏縮的,更像是不恥地,偷偷看著這迷茫的人間。

“王后,你你先安寢吧,朕還有些公務要趕緊處理,可能要晚點才回來,別等我了?!鄙瞎庞竦圻呎f邊讓宮女換了件外出的衣服。

天圣王后從后面狐疑地看了看玉帝,從那天上古玉帝出游回來之后好象就有些不對勁了。衣服上帶有濃濃的女人的體香和幾縷零碎的長發(fā)。更古怪的是,上古玉帝突然變的神經(jīng)質(zhì)起來,自己坐在那兒動不動地會輕笑起來,偶爾也會略有些無奈地嘆嘆氣。

天圣王后發(fā)現(xiàn)過好幾次,每次問到卻都被玉帝支支唔唔地搪塞了過去。但是女人是敏感的,放到哪兒都是一樣,男人的點點變化,對他們

來說,那就是天翻地覆,你也許以為看不出什么,但是她們的心里,卻被鏡子都亮堂。

天圣王后回道:“陛下去吧,臣妾自會安寢?!?

上古玉帝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轉過身來說:“那就好,那朕——就去忙公務了?。俊?

“送陛下——”

上古玉帝轉過臉,謹慎地松了一小口氣,邁步踏了出去。

八十駕闊口丈長大鳴號整齊地擺在皇宮門前,隨著司禮一聲令下,齊整整地發(fā)出了震天撼地的響聲。無數(shù)的禮花瞬間綻出,整個天幕都被涂抹成了七彩。

正在趕來的上古玉帝看到這一幕,心想:已經(jīng)開始了嗎?

大司禮高聲宣布到:王子婚慶大典現(xiàn)在——開始!

百炮齊鳴,人聲鼎沸,整個國家歡騰了起來。

禮花漫天飛舞,紛紛灑灑地飄落了下來。禮花中,宰相手挽著一身紅衣,戴著薄薄面紗的女兒緩緩走了進來。

那腳生蓮花的步子,雍容高雅的體態(tài),曼妙飛揚的身姿,王子在震撼之余下意識地收了收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當宰相大笑著將女兒的手托付給王子的時候,慶典達到了高潮,人們以千百倍的熱情高呼起來。

這是幸福的一刻,這是吉慶的一刻,這是讓人迷亂和值得紀念的一刻。

但是更值得紀念的是在下一刻。

“小朋友,放開你的手,她是我的!”一個陌生威嚴的聲音在喧鬧中噴薄而起,硬生生地將場面壓成了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木雕泥塑一般地立在那兒。

這高大硬挺的男人是誰,竟然敢和王子搶女人?人們驚訝地猜測著。

但是這沉穩(wěn)的聲音卻喚起了舒博果兒的重生,她一把拉下連在頭上的面紗,看著那張俊朗的臉孔,忽然眼淚婆娑起來。

掙脫了王子拉著她的手,提著曳地的長裙,舒博果兒得救般的跑向了那個男人,只留下王子呆呆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和更加空蕩蕩地內(nèi)心。

王子更加不知道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舒博果兒連那個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人們同樣震驚于舒博果兒的美貌之余,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那陌生的男人才配的起享受這絕世的容貌。不過更多的,卻是對他們善良的王子的同情。

“你是誰?”老國王畢竟見慣了風雨,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他該做什么。

“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來的目的?!鄙瞎庞竦鄣拖骂^柔情地看了看正哭的滿臉梨花帶水的舒博果兒,這樣美麗的面孔是不適合淚水的。

上古玉帝用衣袖輕輕幫她拭去,那溫柔的舉止,動人的情景讓所有人都嘩然出聲,王子的意識在嘩聲中被硬拉了回來。

他擦掉的不是舒博果兒的淚水,而是老國王臉上的光彩。老國王哪里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大叫一聲:侍衛(wèi),拿下他!

十多個侍衛(wèi)立刻從各個角落里沖了出來,尖利的長槍好無留情地刺向了上古玉帝。

明晃晃的槍尖嚇的舒博果兒驚叫了一聲,躲到了男人的懷里。

人們也都心驚肉跳地看著這一幕,象是邪不勝正一樣,他們相信最后的道義會落在國王這邊,落在他們這邊。

沒有太多的動作,那個高大的男人只一手抱住舒博果兒,一手拉起身后的披風輕輕一甩,一陣強勁的風陡然吹起帶著地上的灰塵,十幾個

宮里一等一的侍衛(wèi)連同他們的武器象被秋風掃起的落葉一般,摔飛到了地上。

人們又是驚呼一聲,齊齊向后退了幾步,滿臉的不敢置信的表情。果然,敢主動招惹皇家的人,不是蓋的!

一時間慌亂了起來,為了不殃及池魚,很多人涌向了宮外。

“都留下!”那男人忽然大喝了一聲,人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我不會傷害任何人,”上古玉帝緊了緊手中的美人兒,說道:“我只是要她。”

“不行——”一有些顫抖的號叫聲陡然響起,眾人回頭一看,是他們的王子。

上古玉帝看了看這人的裝扮,哂笑道:“你就是他的未婚夫,這里的王子?”

王子點點頭,說:“不管你是誰,放下她,她是我的妻子?!?

上古玉帝搖搖頭道:“小朋友,別任性了。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對不對?收一收自己的感情,讓大家都有個安穩(wěn)的歸宿,不是更好嗎?”

“配不上她,配不上她”這句話像是一只利爪,狠狠地插進了自己的內(nèi)心,痛的不能自已。

“啊——”王子瘋狂地吼叫了起來,頭猛烈地甩著,像是要將這句話從腦海中甩出去。

用力過猛,連母親為他用心梳理的頭發(fā)都散落了出來,活像一個瘋子。

“孩子——”早已哭成淚水般的母親聲嘶力竭地喊道:“孩子,不要,不要啊——”

“求你們——”老國王終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扶著同樣年邁的王后向上古玉帝幾近懇求地說:“求求你們別再逼他了,他會發(fā)作

的啊,到時請留下舒博果兒,我們會認真對待她的,求求你們了。舒博果兒,請你留下來,看在我們二老薄面上?!崩蠂蹙谷徊辉僖噪拮跃?,反而更像個可憐的老人。

上古玉帝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看看懷里同樣迷惘的舒博果兒,最終還是割舍不下。

“總要有一個要痛心的,留下了舒博果兒卻是有兩個人痛心。所以,我不能——”上古玉帝稍有無奈地說。

“啊——”王子又一聲吼叫,王宮的宮殿頂上被震落了些許灰塵。

“孩子,不能發(fā)作啊——”王子的母親哭啞了嗓子,一口氣卡在喉嚨里,昏闕了過去。

“發(fā)作嗎?”上古玉帝有些好奇地望著發(fā)瘋似的王子。

老國王一邊照顧著昏闕的王后,一邊望著處于瘋狂邊緣的兒子,頓時老淚縱橫:“舒博果兒,朕想聽聽你的意思,你到底是要跟他走,還

是留下。請你,不能讓他發(fā)作啊,不然`````就太可怕了?!?

舒博果兒不知所措地看看上古玉帝,再轉過頭來看看國王,也早已嚇的昏了過去的父親和瘋癲狀態(tài)的王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上古玉帝拉了拉她的手。

舒博果兒像是被注入了些許勇氣,低著頭躑躅地說:“陛下,對不起——”

王子又是一聲嘶吼,頓時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都像是鼓滿了風,猛烈地飄飛了起來,發(fā)出獵獵的響聲,原來白皙的臉色也突然變的紅腫了。

“哦?怎么會這樣?”上古玉帝不禁驚奇起來,這可不像是凡人能做到的樣子老國王一下子癱坐到地上,喃喃地說:“發(fā)作了,終于還是發(fā)作了”

“那有怎樣?”上古玉帝問道。

“他他曾經(jīng)發(fā)作過一次,然后然后”

“然后怎樣?”

“半柱香的時間就殺掉了四十三萬敵軍——”老國王心有余悸地說。

“什么,三十萬敵軍?”

正文第六十五章暴烈的火焰上古玉帝不置可否。

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中等神將才可以擺平三十萬的人類軍隊,但是這個王子就算有些本事,畢竟不能和天神相比的,老國王的話也未免有些言過其實,虛張聲勢了。

老國王的額頭開始慢慢滲出了晶亮的冷汗,仿佛那一幕真是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七八年前,我國和毗鄰的一個大國發(fā)生了爭端。大國派出了四十幾萬大軍前來討伐。我國地僻,力弱人微,但是卻不甘淪落為階下囚,

朕親自率領臨時湊起的二十五軍隊前去應戰(zhàn),戰(zhàn)爭的地點就在前方不遠的山坳中。朕心里明白,那其實就是一種頑抗,打下去的最終結果很可

能就是我們國家的覆亡。但是為了戰(zhàn)士的尊嚴和人民的命運,我們不得不堅決還擊。當時王子被我派到了邊境巡視,于是就命人連夜去將王子召了回來。

戰(zhàn)斗拖延了將近兩個月,由于我國軍民的頑強抵抗,對方也沒有占到什么大的便宜,雙方各有損傷。這場戰(zhàn)爭奪去了雙方共約二十萬人的

生命。眼看著這樣戰(zhàn)爭就要無限期拖延下去,敵方就做出了一個在戰(zhàn)斗中顯得較為齷齪的動作。但是,就是這個動作,迫使戰(zhàn)爭很快的進入了尾聲。”

“哦?什么樣動作?”上古玉帝看著身上漸漸泛起微弱黃色光芒的王子也頗為好奇地問道。

“激將法?!崩蠂跄救坏卣f。

上古玉帝輕哂道:“兩國交兵,激將法是很正常的戰(zhàn)略啊。你們不會就這樣被他們輕易激怒,導致了戰(zhàn)爭的失敗吧?”

果然,老國王輕輕搖了搖頭:“失敗的不是我們,而是對方?!?

上古玉帝一聽大是不解了,怎么他們出的計策反而使自己這么快的失敗了?

老國王徑自說道:“因為他們的做法是王子最不堪忍受的,所以,他們激怒了王子——我的孩子。”

“什么做法?”

“他們找人畫出了我和王后的裸體畫像高高地掛在陣前大旗上,并且出言侮辱”

上古玉帝點點頭:“的確令人不齒!卑鄙至極矣。”

“不止與此,他們還將俘虜?shù)降氖勘捕紕兊木?,一字排開放到兩軍陣前,一刀一個的閹掉了`”

上古玉帝聽到這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然后呢?”

“然后王子就變成了像現(xiàn)在這樣子,”老國王看著身上黃色光芒漸濃的王子,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當時朕、王子還有幾個高級將領在大帳聽到這些的時候,都是怒不可遏。王子平素對朕和母后極是尊敬孝順,心地也極敦厚,聽到這里

就發(fā)作了起來,也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嚇的在場的幾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將領顫抖不已。

然后王子就沖了出去,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我們還沒從震驚中喘息過來的時候,王子已經(jīng)提著對方國君的頭顱和兩張破爛的裸體畫像重新走了進來?!?

上古玉帝的眉頭也不禁皺了皺。

老國王繼續(xù)說道:“當我們再出去看時,敵軍部隊三十多萬人的尸體雜亂的丟滿了方圓三里地當時的景象,真是,真是”

老國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下面的話沒說別人也知道會是什么。

“當時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別人只是看到滾滾濃煙之后敵軍就變成了他們看到的樣子,還沒弄明白是怎么會事我們就獲得了這場戰(zhàn)

爭的勝利,他們只是沉浸在了勝利的喜悅里,以為對方的做法是得到了天譴。朕不想讓別人害怕王子的雙重個性,就命令知道的人嚴守住這個

秘密。事情就這樣慢慢地平息了下去,但是,但是現(xiàn)在,竟然`又要重演那驚人的一幕了嗎?”

上古玉帝看著王子身上已經(jīng)濃烈到刺眼的光芒,心理也漸漸凝重了起來,運起防御神氣,周身也泛起了淡藍色光。

王子突的大聲叫嗥了一聲,堅固的皇宮梁宇被震開了道道裂痕,縫隙間的塵土紛紛灑落下來。眾人驚恐,倉皇逃竄,一時間場面嘈雜紊亂。

王子周圍的氣浪鼓動了起來,像是水紋一樣向四面八方充斥開來,可憐滿皇宮的結婚喜宴用的金銀蠟臺盤器,都被吹翻在地,徒然哀惋嘆息。

紅色的喜毯如血般涌動著,也不知道是從哪邊涌向哪邊。只知道,一頭連著已經(jīng)瘋狂的可憐的王子,一頭連著抱著美人,眉頭沉重的上古玉帝。

上古玉帝真的覺得很凝重,這股與凡人截然不同的氣勢,這種不可思議的黃色光芒,這種猛烈雄厚的壓力,到底是什么?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么?

“放下她,放下她”宛如立身于黃色風暴鎧甲中的王子,眼睛里熊熊燃燒著憤怒的烈炎,身上筋脈暴露,清晰無比。感性的覺悟支

配著他,使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仿佛全世界的顏色都集中在了那個抱著自己深愛的女人的陌生男人身上,他現(xiàn)在就象是一頭狂暴了的斗牛,只

想去毀滅那挑釁他的紅色,那是如血的紅色,引誘著噬血的人格。

望著愈見濃厚的氣形盾甲,上古玉帝的心底稍稍有些動搖了。這么龐大的真氣是他前所未遇的,如果不暫時放開舒博果兒的話,恐怕就是自己,也沒有太大把握能贏的了。

“真沒想到,人間還有這樣的神將,千萬年都難得一見的絕世橫才。”玉帝默默感嘆著,低下頭看看嚇的幾近昏闕的舒博果兒,安慰道:“你先休息下,等我一會兒?!?

舒博果兒無力地點點頭,輕聲問了一句:“夫君,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一聲“夫君”叫的上古玉帝心里一酸,差點就脫口而出,但是為了不給她以后再帶來不必要的困繞,上古玉帝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知

道了對你沒有好處的,只有壞處,還是別問了。只要你知道,我會認真待你就是了?!?

舒博果兒有些急噪地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古玉帝施法弄昏了過去。上古玉帝低著頭,用力眨了眨眼,然后長舒了一口氣,又抱著舒博果兒站了起來,一抬手,

舒博果兒輕輕飄飛到了側面的王座上,安靜得像是睡著了一般。

上古玉帝抬起的手沒有落下,只順勢向斜下里一放,雙眼一緊,對著王子道:“孩子,來吧,讓朕看看你的實力?!?

先前還是熱鬧非凡的王宮里,現(xiàn)在人都跑的一個不落了,剩下的,也都是在昏迷中的。老國王,王后,舒博果兒的父親,還有舒博果兒所以上古玉帝也不怕泄露什么天機了,再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的王子,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再去分辨“朕”不“朕”的區(qū)別?

王子盛怒之下,狂性大起,猛一蹲身,帶著滿身的暴氣就向上古玉帝沖了過去,只見一道黃色的光芒拉起一條細長的尾巴,轉眼之間撞上了一團淡藍色。

“好快!”上古玉帝不由得脫口叫道,身子連忙后仰,同時再運起體內(nèi)防御真氣進行防御。

嗡——轟——兩聲暴響,黃色光團的速度稍稍停滯了一下,但是淡藍色的光團卻快速地彈飛了出去,撞斷了兩根兩人合抱的玄石玉柱,摔到了墻上。

上古玉帝“快”字的聲音這才剛剛落定。

看到這樣的情景,隱藏在角落里的人驚訝地差點叫出聲來。

“很好,很好”上古玉帝第一次被人打的如此狼狽,穩(wěn)住了身形,上古玉帝重新走上前來,沒有受傷,只是微微有些喘息。身后的

宮墻上赫然留下一個破洞,如果不是剛剛被兩根玄石玉柱,恐怕整面墻壁都要倒塌掉了。

“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竟然還能有如此強悍的力量,你,是個天生的神物。”如果說剛剛上古玉帝還寸有一絲輕敵之心的話,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他已經(jīng)全神貫注了。

“不要毀壞了你的宮殿,跟著朕來吧。”

王子身上的黃色火焰愈燃愈烈,哪里聽的進別人說些什么,蹲下身形,重又沖撞了過去。

這次上古玉帝沒有硬接,反而側身飛起,從宮殿大門飄了出去,王子一見他像是要逃跑,立即窮追而去。

呼吸間,兩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仍然陰沉的云層里。

這時,一直躲在隱蔽處的女人緩緩走了出來,直直地走到沉睡中的舒博果兒旁邊。望著睡夢中對一切都渾然不覺的可人兒,這個女人的雙手輕輕顫抖了起來。

“難道我已經(jīng)老了嗎?”她抬起手來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臉,竟然抓出了幾道深深的指痕,幾滴淚水從指縫間砰然掉落。

松開手,這個女人慢慢從自己高高的發(fā)笄上抽出一支細長尖銳的簪子,抬步走近了舒博果兒。

正文第六十六章為了心的戰(zhàn)斗瓊宇茫茫,新野無常。

路可以用白云鋪就,??梢杂脺I水匯成,人世間所有的事情好象都可以用毅力和時間去彌補和修復。

但是心傷了,又如何去撫平?時間或可愈合那些坑凹坎坷深深的傷口,舔舐掉徹骨的疼痛,卻還是會留下清晰的疤痕。

所以心傷了,如白染皂,不會再好的徹底。減輕痛苦的方法,就是去撕扯傷害另一顆心。

“不管你是誰,我要毀掉你,徹底地毀掉你”體格雄壯的印度王子,樣子看上去卻是那樣可憐,望著那個理直氣壯的當面奪走自己

愛人的陌生男子,憤恨從心底里竄騰上來,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身體里的骨骼也似激烈地涌動著。

為什么他可以連做錯事都這么有恃無恐,他憑什么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奪走別人的愛人?他憑什么?憑什么?

長的帥就真那么了不起嗎?

上古玉帝挺立在云層之上,目光凝重地注視著這個天賦異稟的異國王子,威風凜凜,卻也夾雜著點點憂愁。

“小朋友,你乃天生神物,是天地造就的獨一無二的奇世橫才。不要為了一個女子枉送了自己的性命。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是斗不過朕的,朕

也舍不得毀掉你,只要你肯放手,朕保你異鄉(xiāng)之國煙火鼎盛,繁榮千秋。”

王子一聲大吼,雙臂用力一揮,頓時激的旁邊的云煙四處潰散。

“繁華江山,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干。我只是為了一個‘情’字活的,以前是為了父王母后,以后是為了為了舒博果兒。”王子說到舒博果兒,神情頓時萎靡了不少。

這一微小的舉止,被上古玉帝深深地刻進了眼里。

“看來舒博果兒就是他的弱點,在狂暴的意識下竟然還能為她影響到情緒。”上古玉帝心道。

猛地,王子抬頭盯著上古玉帝,原本有些淺藍色的瞳孔也完全變成了金黃色,與全身的顏色渾然一體,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副堅硬的盔甲。

上古玉帝被那種目光看的心頭一顫:“難道,是要開始了嗎?”

“嗷——”一聲深長刺耳的尖叫,拖著迷糊的黃色影子,疾如星火地沖向了上古玉帝。

上古玉帝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刻意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以便能有更多的反應時間,來躲避對方的攻擊。

但是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沒有躲避,只是一伸手,在胸前祭起了一個厚厚的防御結界。

“想和我硬拼嗎?”王子冷哼了一聲,聳起肩膀,攻勢不減地撞了過去。

一聲悶雷般的重響,狂風大作,一道強勁的高壓斗氣以二人為中心快速地向四周激蕩而出,離開很遠才減弱下來。

暫時靜止下來的金黃色光團稍稍暗淡了一點,但是上古玉帝的防御結界卻被沖擊的七零八落,支離破碎了。

兩個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臟氣,衣服也被勁氣劃開了幾道裂口。

上古玉帝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竟然輕輕顫抖了起來。

“這是怎么樣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啊,再這樣下去,對我非常不利啊。到底要怎么樣才能破掉他的攻擊呢?一定要想個辦法,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古玉帝癲狂般的仰天叫號起來。

王子忽然得意地一笑,終于,這個男人在自己的手上受挫了,對于奪走了一切的人,能用自己的力量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那也是令人喜

悅萬分的事情,這,大概就是復仇的快感。王子忽然嘴角微微一咧,雖然撞破了上古玉帝的結界,但是王子的身體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王子

立刻握緊雙臂,猛地灌入強勁的內(nèi)力,用力量的壓迫感暫時壓制住了身體上的疼痛,同時再一次蓄起精力,準備乘勝再給予上古玉帝致命一擊。

上古玉帝毅然握起雙手,運運氣,定了定心神,好似不甘心一般,又重新布下了一層結界,像是要和王子硬拼到底。

王子再一次暗暗冷笑起來,心道:“竟然如此無視教訓,還用這種結界來阻擋我。如果是硬拼的話,那就是你自尋死路。”

“再來!”這次是上古玉帝一聲叫喝。

王子更是沒半點猶豫,身形一蹲,再一次沖了上去。

同樣的狂風大作,同樣的乍合乍分。

上古玉帝的結界再一次被王子沖撞成粉碎,而且這一次,上古玉帝自身也被強大的沖擊力彈了出去,兩腳緊拖著地面滑出了六七步,在云

層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滑痕。好不容易定住了身形,單手撐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這次上古玉帝沒有多說什么,稍稍停頓了一下重又走了上來,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大圓,再一次祭起了防御結界。

王子突然有些氣悶了,那個男人,明知道在力量和速度上他是非常吃虧的,但是為什么,他還是要重復地使用這一招?

難道,難道,他是故意想死在自己的手里嗎?

“再來!”上古玉帝完成了防御結界,又向王子叫道,汗氣中的語調(diào)更加顯得沉穩(wěn)威嚴。

王子松開自己的雙拳,金黃色的目光悄然隱去?,F(xiàn)在,好象已經(jīng)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戰(zhàn)那么單純了,男人之間堅韌的火焰在更猛烈地燃燒著。

稍縱即逝,然后更加猛烈地燃燒起來。

猛一握拳:“準備好了嗎?”

上古玉帝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最后一擊!”

王子身形一蹲,腳下無形的勁氣帶動著蒼白色的煙云急速旋轉起來,越來越強勁,漸漸上升,最后竟然超過了身體的高度,像是一根粗長的氣柱。

沒有任何聲音,輕地好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是王子動了,切實地動了。

帶著龐大的氣壓,卷著無比的恨意,將整個身體作為武器,向著傷害自己的人鋪天蓋地地壓了過去。

云海滔滔,勁浪翻滾,氣勢磅礴。

王子頂起尖銳的真氣盾牌,只一瞬間,那個男人可惡的面孔便已出現(xiàn)在了王子的眼前,王子終于露出了難道一見的微笑,手臂就像是一支

精鋼鍛造成的巨大鉆頭,毫不留情地想要貫穿上古玉帝的前胸。

上古玉帝胸前的防御結界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瓦解掉了,好象那只是個裝飾,是個不堪一擊的墻紙。

王子的右手竟然真的如愿以償?shù)刎灤┝松瞎庞竦鄣男靥牛瞎庞竦郾欢创┑男夭款D時迸射出了濃重的血液,濺到了王子身前的金黃色結界上,又被反彈向了四周。

王子驚呆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簡單。以前幾次的經(jīng)驗來看,這個男人,不應該這樣就會落敗的,更不會敗的這么輕而易舉,莫名其妙。

本己是想用這聚集全力的最后一擊來決一勝負的,現(xiàn)在勝負已經(jīng)決定了,但是他的心里卻并沒有想象的開心。

為什么?這到底是怎么了?

這一切。

上古玉帝破損的尸體在王子的眼前慢慢倒了下去,那種絕望的眼神,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惶恐,仍然不甘地向王子伸出了右手。

王子同樣迷茫地看著那男人倒下。

突然,上古玉帝伸出的右手不可思議地動了起來,先是輕微的,接著突然就像是樹枝急于長大一樣,猛地伸長了,伸到了和身體完全不匹配的程度。

或者說那種長度,更像是,更像是一個身體。

“身體?”王子好象意識到了什么,剛想要舉身后撤,但是,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突然,一枚粗壯的拳頭已經(jīng)重之又重地穿透了王子的表面結界,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王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雙腿一軟就已經(jīng)跪到了地上。一大口鮮血猛地吐出,身體好象突然變得不受控制了,灼烈的疼痛啃噬著王子早已不堪的肉體,悶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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