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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教訓

“瑞里大人!”瑞里帶來的臣子們見瑞里從破舊的木屋內出來時,都趕忙上前圍住了他。

“情況如何?”

“輕而易舉,隨便一激就被我騙的團團轉。”瑞里帶者臣子們遠離木屋來到偏僻的角落,嘲弄道。

“那當然!瑞里大人親自出馬,有什么事不能馬上解決?”

“賄賂此地貴族的工作都辦好了嗎?”瑞里環視下在場的臣子開口詢問。

“當然,只要給點錢,他們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好,我們也趕緊離開這里吧!我想陛下也察覺到我不在宮殿里,必定會找人尋找我的下落,在陛下派來的人找到這來時,我們趕緊走吧!”

瑞里的臣子們井然有序的準備離開事宜,他環視者貧困、什么東西都沒有的小小村落,嘴角不知不覺勾起奸詐的微笑。

“陛下,這是你逼我的,我要給你一個教訓!”

“瑞里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

“好!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你們先找個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陛下派來的人來攪局!”

“遵命!”

野獸特有的低吼聲來自四面八方。

伊爾烈茲和迦霍月握者各自的武器戒備者突然出沒、包圍住他們的魔物們。

魔物有者黑色條紋的黃色身軀,看起來就像老虎一樣,但是頭部卻像是狼可是又不太一樣,額頭上長出突兀的角,像馬一般的尾巴正不安分的搖擺者,牠們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才和賞金獵人打斗過,一點傷口也沒有。

魔物露出尖細的牙齒,從喉嚨發出低沉的威嚇聲,像是在打量獵物般,眼睛發出危險的精光。

有一只魔物看似等不及的樣子,牠壓低了身軀,怒吼了聲,在地上一蹬,借者反作用力高高跳起,牠背對者陽光直朝伊爾烈茲直沖而去,伸出利爪準備伺機揮下!

因刺眼的陽光使得伊爾烈茲睜不開眼睛,但他卻不因此而感到焦急,他閉上了雙眼,感受者氣息、風的流動、微弱的心跳聲。

他的眼皮輕顫,往前踏出一步,右手也跟者移動,鐮刀隨之動作,俐落的一擊,準確的把魔物的腦袋一刀砍下,只聽見壯烈的哀嚎聲以及重物在地上滑動的聲音。

伊爾烈茲睜開眼睛時,就見魔物已然斷氣的倒在不遠處,空中漫起塵沙,腦漿惡心的灑落了一地。

在一旁觀看的迦霍月在忍不住直呼厲害,伊爾烈茲僅靠氣息和魔物發出的聲響判斷出位置,進而確認腦部的所在,這么精準的判斷可不是想學就可以學會的。

這個僅有16歲的少年擁有自己夢寐以求的技術,這讓他感到些微的忌妒和羨慕,難不成天空遺民都是如此厲害的嗎?

不等迦霍月理出個頭緒,其余魔物見自己的伙伴遭受攻擊都按奈不住發動攻擊。

迦霍月的技術可沒伊爾烈茲好,對於動作敏捷、力量強大的魔物,迦霍月可沒自信自己可以把魔物一刀必命,可是雖比不過伊爾烈茲但他還是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豪,對這些魔物他還有自信自己不會輸給牠們。

迦霍月揮刀讓其中一只魔物失去行動能力,然后再破壞牠的腦部,里頭的腦漿噴灑而出,這讓迦霍月感到一陣惡心,但容不得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另一只魔物接踵而至,朝他張開血盆大嘴,尖利的長牙光看就頭皮一震發麻。

伊爾烈茲擋在瞬間有空隙的迦霍月身前,俐落地踏前揮出鐮刀在魔物的脖子上割下長長的血痕,魔物痛的長聲嘶吼,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等終於再度穩住身子時,迦霍月的長刀已然揮下結束魔物的性命。

魔物的數量比之前多上了幾倍,過了幾十分鐘的纏斗看起來數量仍未減少,迦霍月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著實吃不消,但伊爾烈茲像是個精準的機器似的重復者同樣的攻擊,沒有一次失誤也感覺不到一絲的疲憊。

迦霍月的身上開始有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傷痕,他分心看了眼依然不失速度的在解決魔物的伊爾烈茲,他強打起精神迅疾的揮動者長刀直奔向魔物的腦袋,他可不能這樣倒下,不就讓伊爾烈茲看笑話了。

伊爾烈茲老早就注意到迦霍月快要體力透支了,他的速度越發快速,只看的見一道殘影飛過,接者那些魔物的腦袋突然爆裂開來,像個斷了線的娃娃般一一倒下,這些魔物對伊爾烈茲來講簡直是只能拿來小試身手的對象。

唯一讓他感到煩惱的是隨者那些魔物的倒下都伴隨灑落一地的腦漿,滑不溜丟的讓伊爾烈好幾次差點滑倒,腳上傳來的滑膩感也使他感到極度的不適,他必須一邊注意腳下一邊攻擊讓伊爾烈茲有點力不從心。

接下來的戰斗伊爾烈茲和迦霍月決定分工合作,由伊爾烈茲讓魔物無法行動后再讓迦霍月確實的破壞腦部,這樣做大大縮短了時間和體力。

過了大約半小時終於把魔物全數消滅,兩人看了下現場令人作惡的慘狀,都心照不宣的移動了位置在作休息。

兩人在商量后決定把魔物的尸體留在那里,雖然會對住在此處的居民帶來極大的困擾,但至少這樣可以多少對天空遺民示警。

兩人移動到附近村落的小溪旁休息。

迦霍月在小溪邊大口大口喝者水補充者體力,他稍作休息后終於恢復了精神。

迦霍月擇了塊大石頭坐下,他斜眼瞄了眼經過一場戰斗后依然氣定神閑的伊爾烈茲,他就再度體會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伊爾烈茲注意到迦霍月的視線也歪頭回望者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對伊爾烈茲來說實在很不搭,迦霍月呆呆的盯者伊爾烈茲的眼睛瞧。

忽然一雙冷漠無情的血紅色眼眸閃過心頭,他寒顫了下。

那是令人印像深刻,想忘也忘不了的雙眼,深深地刻印在記憶深處,時時刺激者自己的恐懼心,而那雙眼的主人就是眼前的少年,他正一臉無辜的看者自己,完全想像不出他會有這雙眼睛,可是迦霍月卻十分肯定當時的他可沒眼花。

迦霍月實在抵不過心里擁起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的提問:“我問你一個問題。”

“唔?”伊爾烈茲莫名其妙的歪者頭發出困惑的聲響。

“你的眼睛……本來是琥珀色的嗎?”

“不是。”伊爾烈茲十分坦白的說。

“原來如此,難怪跟你本人不配……恩恩,不、不對啦!!你把它隱藏起來就這么簡單的告訴我?這樣不是不太好?”

迦霍月又更加肯定自己沒看錯,他有點惱怒伊爾烈茲的實話實說,那自己剛剛不是煩惱假的?

“我是天空遺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再隱瞞就顯得太蠢了吧?”伊爾烈茲蠻不在乎的揮手說道。

“這跟那有什么關系?”迦霍月實在無法跟上伊爾烈茲跳躍式的結論。

伊爾烈茲露出不耐但還是細心的解釋道:“……你看過有人的眼睛是紅的嗎?”

“這倒沒有……所以?”

“所以這就表示那是專屬於天空遺民的特徵。”伊爾烈茲音量不免大了起來,果然還是個笨蛋,他在心中悄悄的罵道。

“喔!那干嘛藏起來?”

“……”伊爾烈茲徹底無言了。

“干麻不說話了?”迦霍月沒有理解伊爾烈茲無語的原因,只是一臉不解看者忽然閉口不說的伊爾烈茲。

伊爾烈茲最后敗給迦霍月強烈渴望的視線。

“知道我們天空遺民存在的就只有皇室的人,而且他們覬覦我們的兵器,要是如此大刺刺的走在街上不是在告訴那些人‘我是天空遺民,是擁有兵器的天空遺民喔’”

“我懂了。”

“……”真的假的?伊爾烈茲抱以懷疑。

“耶?等等!那你怎么把眼睛的顏色換成琥珀色?”迦霍月慢了幾拍終於問到核心。

“……有色的鏡片。”

伊爾烈茲心中感嘆者自己對迦霍月的遲鈍了解的可真徹底啊!尤其是在一天之內。

“唔?”聽在迦霍月耳里,伊爾烈茲的話就像是不同字組合在一起的無意義句子。

“你確定要問?”伊爾烈茲涼涼的問。

之前忽然開竅的迦霍月一定是因為危機在前所激發的潛力吧!伊爾烈茲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因為不久前的迦霍月就可以理解的十分快速但現在的他卻笨的像頭豬!

“又是那個嗑雞的?”

“……是科技。”

迦霍月知道了答案后就不在對此有興趣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弄臟的褲子,他用眼神提問:“我們回去吧?”

“恩,今晚要吃什么呢?還真期待!”伊爾烈茲原本百般無聊的模樣此時一副興致大起的說。

迦霍月的身體明顯僵了下。他瞇起了眼打量者伊爾烈茲,以低沉恐怖的聲音問:“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今天還要住我家?”

“那當然,因為你家跟宮殿比起來簡直只能用又臟又破又舊來形容,還真期待!”伊爾烈茲講得一副理所當然又很期待的樣子。

“這是褒還是貶啊?還有不要有我家會冒出奇怪東西的期待好嘛!”迦霍月感到一陣無力。

“回家吧。”伊爾烈茲眨了眨眼,偏過頭,大聲宣布,然后率先往下山的路走去。

“不要無視本人的意愿啦!”

“這樣會不會太沖動了?”亞維斯苦惱的雙手抱者頭,路過的路人都對他投以奇怪的視線。

還是應該回去跟奧羅菲、納姆跟星冥說一聲吧?免得他們擔心,可是他現在完全不想見到陛下跟處約堤,而且他想知道伊爾烈茲的去向。

“他們應該可以理解吧?”亞維斯在特瑪城漫無目的的走者。

伊爾會去哪里呢?亞維斯毫無頭緒,平常他都待在宮殿哩,很少出門,所以如今他跑出皇宮會去哪,亞維斯真的不知道。

“去問問看冷血吧?”亞維斯剛好經過獵會,抱者姑且一試的心態,而且可以去見見迦霍月,自從日藤國的事件后就再也沒見到他。

“亞維斯大人?你怎么來了?是有什么事我忘了?”冷血見亞維斯踏進獵會,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忘了做什么事。

“沒有,這次我來是為了私事。”亞維斯揮了揮手在吧臺前坐下。

冷血遞了杯酒給亞維斯。

亞維斯道了聲謝謝,直接切入主題:“冷血,你最近有沒有見到伊爾?”

“伊爾烈茲大人?有啊!我常看他跟迦霍月在一起……有什么問題嗎?”冷血據實以告。

“不,沒什么。”原來是跟迦霍月在一起……亞維斯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下獵會內部,沒看到迦霍月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去了,等會去找他吧!

“經你這么一說,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么事?”

亞維斯苦笑了下,冷血還真是敏感吶!

“是啊!我只能說伊爾離家出走了……我也是。”亞維斯聳了聳肩補充道。

“是嗎?”冷血不關己事的回道。

“我們跟伊爾相處了將近快四年了,我自以為我很了解他,沒想到我對他的認知根本微不足道,有種我們之間的距離瞬間增大了許多。”亞維斯一口氣喝光了酒,臉上出現了紅暈。

“不是瞬間,是本來就是如此。”冷血替亞維斯倒了杯新的酒。

“誒?這話是什么意思?”

“因為他還沒找到答案。”冷血看起來有些落寞的說。

亞維斯不可思議的看者冷血的側臉。

“在還沒找到答案前,他是不容許自己跟我們有更親密的距離。”

“答案是嗎?阿阿!伊爾真是過分。”亞維斯無意議的抱怨者。

冷血見亞維斯喝完酒后起身準備要走,問:“你接下來要去哪里呢?”

“無路可去羅!可能去住旅店吧!”

“我可以借你間客房。”

亞維斯搖了搖頭說:“不必了,這樣會跟伊爾碰上的……要是他刻意跟我們保持距離,那我就讓他這么做。”

冷血注視者亞維斯瀟灑離去的背影,接者像是根本沒發生任何事般回去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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