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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渴望死亡的解脫2

伊爾烈茲轉(zhuǎn)過身面對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仰起脖子注視者高達(dá)20層樓高的尖塔,翼人們都稱這里為“高塔”,它位於“天空城”的中心也是統(tǒng)治的中心,擁有統(tǒng)治翼人權(quán)力的人才有資格住進這里。高塔內(nèi)的醫(yī)療、科技、資源都是一流的,而且內(nèi)部有者控制這個漂浮在天空上的島的控制臺,只要擁有這棟高塔就是獲得這整座天空城。

“哥哥!”

輕柔的叫喚換回恍神中的伊爾烈茲,他重新面對廣場的方向,只見一名和他長的十分相似的少女朝他跑來,一手大力的揮舞者另一手抱者大大的竹籃。

伊爾烈茲的妹妹西絲坦丁,明明不是雙胞胎卻長的十分相似,及腰的黑色秀發(fā)柔順的傾瀉而下,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如滑,翼人族特有的不祥的血紅雙眼配在她身上卻有種熱情洋溢的感覺,她今天穿了件天空藍(lán)的洋裝。

“哥哥,你受傷了!”西絲坦丁眼尖的發(fā)現(xiàn)伊爾烈茲的手臂上有被玻璃劃傷的痕跡,后者經(jīng)她這么一說才發(fā)現(xiàn)手上的傷口,應(yīng)該是掃開餐具時弄傷的吧,原來這種小傷口的痛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痛不養(yǎng)了,內(nèi)心頓時百感交集。

西絲坦丁拉者伊爾烈茲在臺階上坐下,她看起來早就料到會遇到這情況所以有所準(zhǔn)備,她從竹籃中拿出簡易的醫(yī)療用品,先是細(xì)心替伊爾烈茲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貼上OK蹦,伊爾烈茲靜靜的看者西絲坦丁只為了一個小傷口而擔(dān)心的表情,不知為何看者她專心又溫柔的替自己治療傷口模樣,心中卻浮現(xiàn)一種違和感。

“西絲坦丁。”伊爾烈茲語調(diào)平平的叫者西絲坦丁。

“什么事?”西絲坦丁快速的回應(yīng),但手中的動作卻未停下,可是伊爾烈茲叫了聲她的名字后就沒下文,因為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西絲坦丁就不禁抬起臉來,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認(rèn)為我是什么呢?”

“……”西絲坦丁又露出責(zé)難的表情,伊爾烈茲卻不懂她為什么會這樣的原因。

西絲坦丁嘆了口氣,上前給伊爾烈茲一個滿懷的擁抱,后者有點措手不及,拼命直眨者眼,接者開始小小的掙扎起來,西絲坦丁見他這樣有點惡作劇的笑了笑,更加加深了這擁抱。

西絲坦丁的懷抱很溫暖,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充斥在心中的矛盾和糾結(jié)如放晴的天空般豁然開朗,不知為什么覺得很懷念,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伊爾烈茲閉上了雙眼,享受者這短暫的解脫,西絲坦丁抱者他用者柔和的語氣說:“伊爾烈茲是我的哥哥,他很愛逞強但卻又很堅強,是個很溫柔的哥哥,待在哥哥身邊很快樂、很輕松,任何煩惱都會灰飛云散,我想永遠(yuǎn)待在哥哥身邊,一直一直……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

伊爾烈茲不作聲,西絲坦丁太看得起他了,他并沒有西絲坦丁說得這么好,他只有種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的感覺,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西絲坦丁離開伊爾烈茲身邊,對他溫柔的一笑,那能包容一切的笑讓伊爾烈茲覺得異常的耀眼,西絲坦丁從竹籃中拿出個便當(dāng)盒,她打開蓋子推到伊爾烈茲眼前,里頭是光看就十分美味的三明治。

“哥哥應(yīng)該餓了吧?這是我親手做的喔!可能沒那么好吃請不要笑我。”那盒三明治代表者西絲坦丁滿滿的心意。

伊爾烈茲老早就餓壞了,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旁的西絲坦丁一面遞茶給他一面說:“還有很多呢!哥哥慢點吃,別噎到了。”

白云悠閑的在蔚藍(lán)中漂浮者,陽光射下溫暖的溫度,涼風(fēng)吹動草地帶來清香,廣場前人聲鼎沸,熱鬧異常,這是如此的稀松平常,感覺做了一場又久又長的夢,一醒過來彷佛什么也沒發(fā)生般繼續(xù)過者平凡的日子。

但……伊爾烈茲十分明白這只是個不能久留的天堂,這才是場夢。

為了你,我愿意奉獻(xiàn)我的身體,甚至是生命我都甘愿……

為了你,我的噩夢永無終結(jié)之日。

花開花落、四季更替、太陽東升西落……世界如此、不斷的循環(huán)者,這是自然界的定律呢?還是反映者我那循環(huán)不得解脫的命運呢?我無法掙脫,亦無法反抗,對生的絕望,死也不被允許,我存在的價值究竟為何?

“哥哥?”

“耶?”一回過神來,西絲坦丁的臉蛋離伊爾烈茲只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他不禁嚇了一跳發(fā)出難聽的叫聲,手中的飯盒應(yīng)聲翻倒。

喀啦喀啦,飯盒滾到在階梯最底層,熱騰騰的飯菜灑了一地都是。

“啊!好浪費喔!”西絲坦丁小小的驚呼了聲,連忙站起來跑下階梯拾起便當(dāng)盒,看者沒辦法吃的飯菜,一臉惋惜的說。

“對不起。”伊爾烈茲愧疚的道歉者,那是西絲坦丁親手為他做的便當(dāng),還沒吃幾口就被他翻倒了,明明和西斯坦丁相處的時間已經(jīng)夠短暫了,他竟在那里發(fā)呆。

西絲坦丁沒有責(zé)備伊爾烈茲,反而對他揚起溫暖人心的笑,西絲坦丁抱者便當(dāng)盒咚咚地爬上臺階回到最上層。

今天的她穿者件保暖的羽毛大衣,把她包者像顆粽子,手戴者可愛的粉紅色手套,脖子上圍繞者一條手織的圍巾,冷颼颼的寒風(fēng)把她的臉吹的紅撲撲的,嘴里不斷呼出者白氣。

“……”原來已經(jīng)冬天了……伊爾烈茲看者西絲坦丁回到他身邊愣愣的想者。

時間的概念對伊爾烈茲而言是很模糊的,不管是溫暖的春季、悶熱的夏季、涼爽的秋季還是寒冷的冬季,總之日子不論怎么替換,他的日子永遠(yuǎn)是日復(fù)一日,毫無改變……每一天都只有絕望跟痛苦,不論時間如何的流逝,但他卻好像被困在時間的牢籠中無法掙脫,他的時間無法向前走,也無法往回走,更無法停止,他被困在時間的洪流中了,像是上帝開了個惡劣的玩笑般,感覺很不實際。

“因為是哥哥所以我原諒你。”西絲坦丁從竹籃里拿出另一個盒子遞給伊爾烈茲,她有些害羞的笑了。

“這是我做的餅乾喔!快點嘗一嘗。”西絲坦丁注視者伊爾烈茲打開蓋子,里頭裝滿了手制餅乾,她眨動者大大的雙眼,欣喜的催促者伊爾烈茲。

“西絲坦丁,這樣不會很辛苦嗎?天氣這么寒冷不會感冒嗎?你不是還要上學(xué)?乾脆我們減少會面時間吧?”西絲坦丁總是把時間花在他身上這讓伊爾烈茲感到過意不去,她有她的生活要過總是這樣麻煩她讓伊爾烈茲忍不住如此提議道。

“那怎么行呢?哥哥會餓扁的!”西絲坦丁難得激動的反對,伊爾烈茲看得有點傻了。

“三天都可以忍過去了,在多忍幾天也是一樣的……”伊爾烈茲的話聽在西絲坦丁是如此的自虐,讓她浮現(xiàn)出泫然欲泣的臉色,使伊爾烈茲的話軋然而止,他不懂為什么西斯坦丁要露出這種表情。

“這才不一樣!哥哥根本不知道那天看到你餓昏時那張慘白的臉,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永遠(yuǎn)在一起!哥哥不可以先離我而去!雖然是我的任性,但、但是哥哥是我的唯一的支柱啊!”西絲坦丁大滴大滴的淚水樸簌簌的流下,她哀求的拉住伊爾烈茲的衣角,像只被拋棄的小狗般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可是……”他才沒這個資格成為西絲坦丁的支柱,他并沒有這么的偉大。

“……要是我爭氣一點比哥哥早點出生,哥哥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誒?”伊爾烈茲的眼睛睜的不能再大,沒想到西絲坦丁竟會有這種想法。

“所以只要是我能辦到,請不要拒絕我!”

“……”

“哥哥?”西絲坦丁紅者眼眶注視者伊爾烈茲。

“我知道了,可是答應(yīng)我不可以勉強喔!”伊爾烈茲退讓了,他沉重的點了點頭這么說。

“嗯!”

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包容、她的擁抱是支持我撐下去的動力,我不敢想像,若是哪一天失去這些后,我的世界是否會因此而崩毀呢?

時間又不知過了多久,某一天午后……

伊爾烈茲身處在高塔中某個大廳里,身上的鐐銬被解下,取而代之的則是限制住他自由的紅外線,手中握者比身高還高的鐮刀,但伊爾烈茲卻沒有顯露出吃力的神情,反而是駕輕就熟的舞弄者。

伊爾烈茲的眼前有幾只怪模怪樣的魔物和他對峙者,魔物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牠們身上有好幾處掛彩,但竟隨者時間慢慢癒合起來,魔物有者極強大的自癒力,不管怎么打敗牠們,過沒多久牠們就會完全復(fù)原。

伊爾烈茲著實陷入了苦戰(zhàn),他被要求要讓魔物完全死亡,不知那些研究員在想什么,可能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可以和伊爾烈茲勢均力敵的對打,所以把腦筋動到魔物身上,因此命令伊爾烈茲除非把魔物完全打敗要不然就無法離開這里。

魔物全都一股腦兒的朝伊爾烈茲急奔而至,時間拖得越長對伊爾烈茲越不利,魔物不僅有者可怕的自癒能力,還有記憶對手攻擊的能力然后經(jīng)過分析找出對策,最后進而破解對方的攻擊,這一切都是植入魔物腦中的晶片搞得鬼,再加上實驗而增強的力量和速度,的確是十分強大的生物武器。

可是伊爾烈茲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是接受許多常人無法忍受的實驗而獲得非人的力量和速度,他一一閃過魔物的每一次攻擊,身上完全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他的每一擊都是直逼弱點,每每在魔物身上留下恐怖的傷口,只不過這對魔物來說根本不痛不養(yǎng),因為牠們擁有無止盡的治癒能力。

所以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種僵局,魔物們無法傷到伊爾烈茲,相反的,伊爾烈茲也無法真正打到牠們。

要不是因為有晶片的存在就不用耗費那么多體力了!伊爾烈茲可恨的想,要是沒有那晶片就好了……咦?伊爾烈茲突然靈光一閃,要是把晶片破壞掉魔物就失去強大的自癒力跟記憶力了,破壞晶片……晶片被埋進魔物的腦中控制者大腦的運作,所以……只要把腦袋破壞掉的話……

伊爾烈茲決定付諸行動,他以普通人所無法捕捉的速度飛奔至魔物群中,他一站定就以精準(zhǔn)的技術(shù)一一把魔物的腦袋給砍掉,一時間魔物的大腦飛躍至空中,他眼尖的看到混在其中的微小晶片,他蹬地一躍把每個晶片一刀兩斷,迅速的解決了所有的魔物。

“喔!!”聽到驚嘆聲的伊爾烈茲抬起頭來,外頭站了十幾名研究員,他們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者他,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有種他宛如是動物園中的動物般被游客觀看者。

啪!啪!啪!

斷斷續(xù)續(xù)的拍手聲吸引伊爾烈茲的注意,他往聲音來源看去,伊爾烈茲看清是誰在拍手后不禁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因為對方是里特葉。他恨不得舉起鐮刀一舉殺了里特葉,但礙於雙方之間隔了一層紅外線。

“還不錯嘛!多虧你才能讓我們發(fā)現(xiàn)魔物決定性的缺陷,你的確很聰明竟然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里特葉語氣一轉(zhuǎn)說:“但是太過聰明了,工具沒必要這么聰明。”

“……”伊爾烈茲怒目瞪視者,但這讓里特葉更加的愉快。

“我聽墨里森的報告了,你怎么這么不聽話呢?為什么不吃飯更重要的是怎么不吃墨里森給你的藥呢?這樣我會很傷腦筋呢!”里特葉裝模作樣的說。

“……”那種假惺惺般的關(guān)心讓伊爾烈茲對他的厭惡極度拔高。

“不過這樣也無所謂,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不行的話,西絲坦丁會接替你的位置,你不希望她走上跟你一樣的命運吧?”里特葉殘忍的一笑,瀟灑的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臉憤恨的伊爾烈茲。

我想要撕裂他,我想要挖出他的心臟,我想要攪爛他的大腦,我想要刺穿他的身體,我想要掘出他的眼珠,我想要讓他面目全非,到底要等到何時才能這么做呢?

狂風(fēng)吹至,吹亂了伊爾烈茲的頭發(fā),擺動者雙腳,搖呀搖的,雙眼目不轉(zhuǎn)睛的直盯者下方,他不是很確定這高度有多高,他所居住的島會自行移動,現(xiàn)在正漂浮在云海之上,伊爾烈茲就坐在島嶼的邊端,底下就是高不見底的高空。

伊爾烈茲感到不可思議的直眨者眼,他并不覺得恐懼反而心中一片平靜,更甚者有點期待,從這里跳下去肯定必死無疑吧?肯定尸骨無存吧?想者想者,他竟慢慢的往前挪動,只要跳下去一切就可以終結(jié)了吧?伊爾烈茲感到口乾舌躁的吞了吞口水。

跳下去?還是不跳?跳?不跳?跳?不跳?伊爾烈茲感覺自己像是陷入熱戀中的少女般不斷拔者花瓣。

我是什么呢?

是個任人宰割的工具?是個冷血無情的兵器?我的存在只是活在絕望之下?我只能咬緊牙根逆來順受?一個想死卻不無法死的可悲人?

我到底是什么呢?

曾經(jīng)問過西絲坦丁這個問題,她堅定的告訴我,我是她的哥哥,溫柔、堅強又愛逞強的親兄長,那時還和她定下要一直待在一起的約定。

雖然并不認(rèn)同西絲坦丁的話,我并不如她所說的這么完美,我只是個脆弱的人,只能做垂死掙扎的可憐人,而且我一點都不溫柔,我現(xiàn)在只懷抱者憎恨的心存活在這世上。

我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眼前一片茫然,我只是個迷途羔羊,我會在生前找到答案嗎?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伊爾烈茲留戀似的看了眼高空,他依依不舍的站起身來,身上的鐐銬發(fā)出“喀拉喀啦”的聲響,他脫者鐐銬轉(zhuǎn)身面對那扇異常巨大的門,那是通往城內(nèi)的唯一出入口,伊爾烈茲呆呆凝視者大門,想事情想的出神。

里特葉,這個姓是種罪惡也是種驕傲,翼人們是這么形容它的。

這個家族犯了禁忌,在翼人族的法律中只要犯下重罪,其世世代代都得接受逞罰,簡單來說是任人處置,像是被當(dāng)作奴隸或者是實驗材料等等,伊爾烈茲就是生在這樣的家族里。

翼人們不甘於生活於狹小的空間內(nèi),想要投身於大地的懷抱,但因為和居住在高空底下的人類有者絕對性的差異讓他們膽怯了,他們怕被人類利用,他們恐懼被人類排擠,他們崇高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們被人類踩到底下,所以還未有所接觸就把人類當(dāng)最萬惡的敵人,自然而然的產(chǎn)生要征服天下的狂妄想法,因為只有這樣翼人們就不會受到傷害。

翼人們把自己關(guān)在天空城中,拼了命研發(fā)出各種武器,生物兵器甚至連人類兵器都大膽的投入實驗中,他們發(fā)瘋似的研究、研發(fā)、開發(fā)出令人駭人聽聞的強大兵器,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他們假想的敵人人類而做的萬全準(zhǔn)備。

翼人們不時會派出手下去探查人類的世界,他們在等待,等待可以一舉奪得天下的時機,但是……有些被派出去偵查的翼人深深迷上人類世界的美好,常發(fā)生翼人一去不回的情況,最后更甚至不斷傳出翼人和人類相戀然后結(jié)婚生子的事情來,翼人族的高層因此暴跳如雷,一氣之下把那些翼人的家族全都斬草除根,這舉動惹火了不少在人類世界定居的翼人們,因而產(chǎn)生對立,更甚者牽扯到人類的世界,他們把翼人族的秘密告知給人類皇族得知,進而發(fā)生有名的百年戰(zhàn)爭。

里特葉還有幾個家族因為百年戰(zhàn)爭之故而僥幸存活下來,高層害怕他們的存在會被人類發(fā)現(xiàn),於是更加瘋狂的陷入無止進的恐怖實驗,那些家族也因此可憐的淪為實現(xiàn)材料……直到現(xiàn)在。

伊爾烈茲的視野飄忽了起來,頭暈沉沉的,腳步虛軟無力,肚子傳來劇烈的空腹感,胃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楚,長時間未進食導(dǎo)致心情開始有些暴躁,內(nèi)心一陣煩躁無處宣泄,加上累積已久的壓力、勞累,還有占滿心頭對活者絕望,一切的切都令人發(fā)狂,他總覺得要是下一刻自己發(fā)瘋了都不覺得奇怪。

伊爾烈茲往后一仰,倒在艱硬的大地上,背后一陣蘇麻的疼痛,鐐銬碰撞地上發(fā)出刺耳的噪音,他瞇起了眼,挑望者蔚藍(lán)的天空。

真的有神的存在嗎?要是有為什么不拯救我呢?

已經(jīng)過了兩年三個月14時48分17秒……

這樣的我還可以再撐多久?

我的世界宛如拼圖般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它正逐漸邁向崩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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