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縣令大人,如今百里清第一個跳出來,一旦百里清被收拾了,這下一個可就是咱們,難道咱們就真的要束手待斃嗎?”
一道聲音響起,另一個頭戴皮冠,身材一米六幾的中年人目光冷冽道。
“哼,縣令大人、縣尉大人,這大秦天下,簡直不給咱們貴族任何生存的土壤!”
“這巴蜀之外,朝廷正對各大貴族趕盡殺絕,這巴蜀之內(nèi),那蜀陽君的手段也不遑多讓!”
“長此以往下去,我等注定一無所有,甚至死路一條!”
“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反了!”
“如今那嬴恒推行新政,正是巴蜀各地貴族官員不滿之時,若咱們帶頭造勢,振臂一呼,定有無數(shù)響應(yīng)者,我就不信他嬴恒如今面對外面的壓力,還能不懼咱們?nèi)郑 ?
一道略帶挑撥的聲音傳來,五城縣內(nèi),另外一大貴族的家主開口道。
此言一出,前面說話的縣令和縣丞頓時目光一閃,忍不住心動。
是啊,長此以往下去,他們非得被剝削得一干二凈不可。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抓住機(jī)會,趁你病要你命,在嬴恒面對外部壓力之際,直接造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兩人心中,無數(shù)念頭瞬間一閃而過。
“有道理,反了!”
片刻后,看著現(xiàn)場血腥的廝殺,那縣令猛地起身,一拍桌案,大聲喝道。
“來人,傳令家中子弟壯丁,給我殺!”
那縣丞也不遲疑,一聲怒斥道。
“來啊,把蜀陽君的人給我趕出五城縣,我五城縣反了!”
最后那挑撥之人跟著開口,話音落下,至此,五城縣內(nèi),四大家族達(dá)成共識,直接對李洋帶來的三百軍隊動手。
面對百里清的反抗,李洋三百大軍一鼓作氣,直接殺得百里清家仆節(jié)節(jié)敗退。
很多家仆壯丁眼見是不可為,滿地血腥,都忍不住士氣大減,心生懼意。
卻在這時,四面八方,又是數(shù)百壯丁加入大戰(zhàn)。
這些人四面八方圍剿而來,一時間打得李洋措手不及,三百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
“混賬,五城縣所有貴族都想找死嗎?”
李洋眼神一厲,眼中滿是怒氣。
但見四大家族先后出手,憑著這些貴族的威望,又不斷引來其它人動手,短時間內(nèi),已近乎形成包圍圈,李洋頓時警惕起來。
此番他只帶來三百人手,再打下去,被四大貴族這般不斷圍攻,今天他非得折損在這里不可。
雖說他手中有八千大軍,但大軍行動需要的消耗太大,不可能隨時帶在身邊。
現(xiàn)在看來,還得先退一步才行。
“殺出重圍,先退出去!”
無數(shù)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李洋果斷下令。
一個時辰后,在各大貴族的人力壓迫之下,李洋損兵折將,只帶著兩百多號人逃離五城縣。
“大人,您看到了吧,這些貴族太囂張了,難以撼動??!”
同時逃出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正是五城縣的監(jiān)察員,看著頃刻間暴亂的五城縣,眼中滿是憤怒且擔(dān)憂道。
“哼,的確很張狂,可惜,一群小小貴族,竟敢妄圖造反,自找死路!”
“走,先回成都,將此事稟報君上,待得我調(diào)動大軍前來,這些叛逆者定斬不饒!”
李洋眼神異常冷漠,一聲冷哼,同樣氣憤道。
說話間,李洋抬手一揮,立刻帶著剩下軍隊,趕回成都方向。
兩日后,成都城內(nèi),蜀陽君府中。
“啟稟君上,那阿瑤公主來了!”
一大早,嬴恒剛吃過飯,正在書房中審查各地傳來的戰(zhàn)報,還有各地政局變化,突然,外面一個侍衛(wèi)快步走來,拱手道。
“請!”
嬴恒眉頭微挑,抬頭沉吟片刻,下令道。
不用想,他都知道阿瑤為何而來。
這女人準(zhǔn)是又來看笑話,刷存在感了。
很快,阿瑤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來到書房。
“喲,嬴恒,瞧你這樣子還挺精神嘛!”
“我還以為這段時間到處都是壞消息,你應(yīng)該會吃不下,睡不著,萎靡不振,整日擔(dān)心才對!”
“沒想到你還能跟沒事人一樣輕松自在啊!”
剛來到書房,阿瑤不出意外的一聲打趣,隨即毫不客氣的坐在嬴恒面前桌案上。
那雙精致圓潤的美腿擠壓在桌案上,腿上的軟肉受到擠壓,緊緊貼在桌案上,弧度精美,吸人眼球。
那纖細(xì)的小蠻腰上,隱約可見些許汗珠。
完美的人才比例,除了身材不算高挑,皮膚不算雪白之外,簡直無懈可擊。
嬴恒只覺一股藥草的味道撲面而來,說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卻十分好聞。
他目光一滯,看著面前這個女人,滿臉怪異。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的穿著在大秦屬于開放型的嗎?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離,將這般身材展現(xiàn)在一個男人面前,是在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還是覺得自己無能,不敢對她下手?
此時阿瑤給人帶來的視覺感,就如一個穿著高腰jk套裝的美女坐在眼前一樣,無論是視覺沖擊,還是嗅覺沖擊都在刺激著男人。
甚至于這般距離,嬴恒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的溫度。
“哦,你得到什么消息了,這么快就來嘲笑我?”
“還是說你已經(jīng)抓住威逼利誘我的機(jī)會?”
嬴恒暗暗吞咽一口唾液,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考驗下同樣感到煎熬。
“嚯,誰敢嘲笑你嬴恒?。≈皇锹犝f這兩天,漢中那邊對巴蜀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這漢中秦軍打起你這位秦國公子來,可比滇人和羌人還要更狠,據(jù)說日夜不停的攻打,一點也不留情啊!”
“至于威逼利誘嘛,算不上,我只想說,咱們只要互為盟好,這往后不好說,至少眼前的危機(jī),我能給你化解,不是嗎?”
阿瑤微微一笑,這段時間,她在成都的日子說好過好過,說不好過也不好過。
好過是因為手握巨額資產(chǎn),要錢有錢,要糧食有糧食,不愁吃不愁穿,家資十輩子也用不完,可謂蜀郡第一富婆,家產(chǎn)都快能跟嬴恒相提并論了。
不好過則因為沒有自由,被嬴恒派人看守的她,在這成都就跟坐牢似的。
無數(shù)好東西送不回滇國不說,甚至連出城散散心都得做不到。
一開始她也有些生氣,動不動就暴怒,但慢慢的也就適應(yīng)了。
以如今嬴恒的處境,隨時都可能面臨更大的危機(jī),阿瑤就不信滇國威脅不到這家伙,秦國還能威脅不到他。
如今秦國漢中終于發(fā)兵,而且一動手就是三萬大軍,比之前來自于司馬勛的壓力還要大得多,她倒要看看,這家伙還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只要他失去信心開口求助自己,主導(dǎo)權(quán)立刻就得落入自己手中。
面對這種刺激嬴恒的好機(jī)會,她自然不會白白放過。
“呵呵,我說公主殿下,你這是一天不拿下我,你就不甘心??!”
“還是那句話,嫁給我,讓滇國與我結(jié)為姻親,我可以想辦法修復(fù)關(guān)系,大家才有彼此信任的機(jī)會!”
“否則,即便走上絕路,你滇國也休想討到半點好處!”
“再說,我似乎還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吧!”
嬴恒一聲輕笑,面對阿瑤的刺激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