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見過不少女人的身體,其中不乏許多稱得上美的,在他的故鄉,那里的女人都美麗而又危險,那些甜美的笑容下,潛藏著最致命的殺機,他了解這種女人,而眼前的安娜女公爵,就是這種女人。
索爾打量著她的身體,她渾身赤裸,一絲不掛,從水中出現后,宛如一尊芙蓉的雕像,那其實就是精靈的意思,只不過舊世界的人們,更喜歡往其上增加各種唯美的稱呼,芙蓉,仙女,湖中女士。
安娜便是如此的一個女人,她先前穿著的那些華美服飾,完全就是累贅,她根本不需要衣服就能展現出美麗的本身。
“我的身體如何?”
她詢問道,那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眨眼,索爾不喜歡那眼神,那就像是個獵人,在窺探自己的獵物。
“完美。”
“哼,不少人都這么說過,啊,但別想太多,見過我的裸體的人,一只手指都數的過來,而其中還活著的,只有,你。”
“那我倍感榮幸。”
“其他的人里,還有我的父親,當然了,他當然見過自己女兒的身體,還有他妻子的,告訴我,索爾,我和母親的身體一樣嗎?她有給你留下,這樣的感覺嗎?”
安娜說著走了過來,她靠近索爾,后者有些一些想要后退的沖動,但索爾最終沒有那么做,他站在原地,讓女公爵光腳,走到了索爾的面前。
“她有這樣靠近過你嗎?你有,這樣碰過他嗎?”
女公爵說著,捧起索爾的手,讓她靠近自己的胸口,后者立刻抽回手去。
“不,沒有,我從沒見過的她的身體,更別說碰了。”
“哦?真的嗎?”
女公爵的問題,帶著一種調皮地意味。
“你真沒見過?這可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樣。”
“你知道什么?”
索爾沉默地問,眼睛保持在其他地方,沒去看那女公爵可以展現出來的乳溝。
女公爵的嘴角,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她的手指在索爾臂膀上的一道結巴的傷口處輕輕摸過。
“母親和我說過一些事兒,在拉多加湖,她曾經和你一起沐浴。”
“那是一片很大的湖泊,我的馬也在里面,這不能證明什么。”
“是嗎?”
女公爵的笑,帶著玩弄的意味,她公爵走到一旁,她撫摸著在那里坐在礁石上的美人魚雕像,她側坐在那里。
“你知道嗎?我的祖母曾說過,我和母親很像,有她的身材,和頭發的顏色,但是卻從沒有體現出父親的任何特點,哈,比如我這張臉蛋,可就不像是人類的。”
“我的祖母是個見識頗多女人,她年輕時,曾去過地方許多,雖然脾氣有些倔強和古怪,但她的慧眼卻從未有人懷疑過,她說我,長得像個精靈。”
女公爵說著轉過身來,她那妙曼的身材,甚至比一旁那美人魚的還要好出太多太多,她的雙手捧在胸口。
“你也去過許多地方不是嗎?告訴我,索爾大師,我像個精靈嗎?A Suyan?”
她說了精靈語,那最后的詞,本身就是精靈的意思,準確來說,是奧蘇安的精靈,他們自稱為阿蘇爾,意思是太陽王阿蘇彥的子民。
索爾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女公爵露出滿意的微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她的一只手撫摸著一旁美人魚的身體,另一只手,則依舊在身上探索著。
“我和真正的精靈比,誰更美?”
“我不做評價。”
“哈!你既然還知道,這樣會讓生氣?不錯,你比我想的更有趣,大師。”
安娜說著,坐在了美人魚身旁的石頭上,那就在浴池的邊上,熱氣從其中冒了起來,在她的身后升騰起舞,為哪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你知道嗎?大師,曾有說法是,我的家族祖上有精靈血統,我的祖先曾與一名女精靈法師締結連理,生下了我的先祖,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呢,甚至早在帝國誕生之前,從你的專業角度來看,這種血統,可能會隔這么多代遺傳嗎?”
“我不是專業人士,你應該去問學士。”
“我問過了,他們告訴我,不太現實,但卻又無法否定眼前的事實。”
女公爵舉起一只手,在面前翩翩起舞的打量起來,那只手上,戴著一個戒指,索爾認出了那個戒指,那是她母親,戴安娜夫人的。
“學士們告訴我,如此多代的混血后,精靈的血統早就消散了,我的母親,祖母以及她的祖母,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精靈特征,但我卻似乎是個另類。”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的意思,但卻又有更多玩鬧的意味。
“我的姐妹說我是個怪人,長的和她們不一樣,從小也有一些........不太正常的特點,你知道是什么嗎?大師。”
“不知道。”
“哈,第一自不必說的是美麗,她們嫉妒我,我知道,我從小就在各種愛慕以及憎恨的目光中長大,我知道,什么樣的眼神是被吸引,什么樣的,又是怨恨,但也不怪她們,畢竟,我經常會勾引她們的男人玩玩,怕你想多,我提一句,我沒和他們上床,但也不需要那么做,他們就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她抬起了自己的長長地腿,暴露無遺,但索爾還是沒看,這似乎讓女公爵有些惱火,她撇頭看來。
“我好奇,到底是我變老了,年色麗衰,已經不能讓男人感興趣了嗎?回答我。”
“不,沒有,你還是很漂亮。”
“那你干嘛,一直把眼睛移開,看我,別讓我說第二次。”
索爾一番糾結后,還是看了過去,他站在浴室的大門附近,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妙曼的軀體,這讓女公爵,滿意的輕哼了一聲。
“哼,剛剛說到哪兒了?哦,對,我勾引她們的男人,那些白癡不像你,頂得住誘惑,只需要我把裙子稍微拉起來一點,他們就會什么都告訴我,這很有用,相信我,在日后我父親不幸過世后,起了很大的作用。”
安娜提到她父親時,話語間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很平靜,甚至是冷漠,這讓索爾有些疑慮,女公爵朝索爾撇來,嘴角帶著一絲絲的微笑。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知道你有問題,就如我說的,我對男人很了解。”
“你對你的父親,老公爵沒有什么感情?”
“啊,父女之間的愛?嗯,那對我們而言太奢侈了,父親從來沒愛過我,關于我的傳言很早就有,雖然我的美麗令人驕傲,但這種過度的美麗,卻又讓人感到疑慮,我像個精靈,正如我祖母說的那樣,而在我的家族族譜內,早就沒有類似的血統存在了。”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愉快的笑容,那是對自己的驕傲,神秘以及玩弄的笑,高深莫測,始終讓女公爵與她的聲音,存在于一片淡淡的薄霧中。
“他什么都沒查到,兩邊的族譜都查了,當他越看我,越覺得我不像是他的女兒,我的確是我母親生的,但,一個女人生下的孩子,不一定,就是最后一個和她上床的男人的。”
索爾一言不發,女公爵靠在石頭上,手肘托在下巴上。
“我說你,打算保持這種裝出來的沉默到什么時候?”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你懂,我知道你懂,看來你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謎語對嗎?那我就說白了,我有精靈血統,而且濃度很高,我小時我的那些姐妹就詛咒我,說我長大后,一定會滿臉皺紋,歲月會讓我的美麗消逝,那是一個和孩子一樣天真的詛咒,因為,我從未老去過。”
女公爵迷人的說,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起來。
“這個世上,長生種只有三種,第一種是矮人,如你所見,我可不算矮,也沒有胡子,我聽說矮人的女人都有胡子,這是真的嗎?別讓我讓你回答我,公爵問你話,你就該回答。”
“有一些有,有一些沒有,有胡子的一般會成為女戰士,沒有的,會成為氏族祖母。”索爾回答說。
“嗯,很好,除了矮人之外,另一種就是混沌信徒,我聽說他們也是長生不老,但如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會帶來腐化與變異,但你也看見了我的身體,告訴我,我有變異嗎?”
“沒有。”
“哼,顯而易見,那么就只剩下第三種了,精靈。”
她迷人的笑著,長長地睫毛垂落在那紅色的眼睛上,紅潤的嘴唇上掛著月牙般的微笑。
“這就說明,我有個精靈父親,而你大師,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你的年紀可比我還要大,你在樣貌上,似乎只比我的兒子大一些而已,但我們都知道,你的年紀可不止那么點。”
“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女公爵微笑著問,索爾則微微皺起眉頭。
“這說明不了什么,也許我用了魔法藥劑,或者護身符,這些也能做到這一點,比如你的人宮廷法師,他的年紀就不止單純看起來那么而已。”
“嗯哼,的確是這么個道理,所以我才選在這里見面啊,索爾大師。”
安娜指著索爾只穿著短褲的赤裸身體,索爾愣了一下后,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女公爵帶著愉快而滿意的笑容。
“當然了,還有魔法藥膏,我知道這個東西,畢竟我也用過,在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有精靈之血的時候,但我有一種方法,可以鑒別出你的身份。”
“什么?”
“我聽說精靈的體力比人類的更好,所以,要不來試試?”
女公爵張開了腿,露出了其中的部分,索爾立刻皺起眉頭,轉身就要離去,他受夠了這些戲耍與玩弄,但他轉身后,女公爵則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表情,相反,她露出了微笑。
安娜從身后的池水中,猛地抽出了一支十字弓,那弓箭早就搭在了弦上,她瞄準索爾扣下了扳機,箭矢呼嘯而來,索爾撇過頭去看見了那完全無法閃避的急速箭矢,那已經超過了索爾的閃避速度極限,于是乎,他做出了一個本能的動作。
索爾眼睛猛然閃爍,那箭矢在索爾的眼睛面前突然偏轉,仿佛撞在了某個不可見的盾牌上,那箭頭瞬間斷裂,崩裂的箭身一分為二,箭頭部分彈了出去,撞擊在一邊的墻壁上,深深的嵌入了那美人魚的胸口之間。
索爾看著那箭矢,又一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看向前方那散發著幽藍色光暈的念力護盾,透過那盾面,他看見了從石頭上站起身來的女公爵,她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將那十字弩扛在濕滑的肩頭上。
“我聽說精靈的施法速度都比人類快,相信我,人類的法師,剛剛可沒法那么快的施展出法術,我試過,在那天晚上的莊園里,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而至于現在嘛。”
“很高興真正見到你,索爾大師,我真正的父親。”
索爾看著那光著的女公爵,低聲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