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聽見她說,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她憂傷的樣子忍不住緊了緊她的手“沒事,你不是還有我嗎?不要傷心了。”
“安齊,涼雨。你們怎么在這里啊?”正在她們悲傷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竄出來,下了她們一跳。仔細一看,這個搞惡作劇的人不是曉天又能是誰啊。“你們倆怎么在一起啊?”曉天有些納悶。
“我們胃泌素不能在一起啊!”被人打擾了情緒,安齊顯得很不高興,沒好氣地回答。
“你,你們認識啊?”涼雨在一旁看著他們倆吵嘴疑惑地問。
“是啊,他是我的鄰居,從小在一起長大,算算青梅竹馬吧?”看著他立馬就想回答的樣子,安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答了涼雨的問題,“對了,你們又是怎么認識的啊?”安齊也突然反應過來了,以前沒聽過曉天說過他認識涼雨啊,他們怎么認識的啊。
“我和他今天才認識的……”涼雨就這樣把自己和曉天認識的經過說給安齊聽了,安齊恍然大悟。
“你現在和女生交流的手段倒是越來越高了啊!連我們的冰塊都一下子就和你認識了。”安齊斜督了他一眼。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啊,我可是大名鼎鼎,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曉天失業,當然……呃!”看著安齊那越老越難看的臉色,他值得改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姐你教的好,嘿嘿!”
“你倒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算了,不和你貧嘴了,我和雨要去吃炒飯,你呢?你也一起來嗎?”安齊擺擺手,無奈地問。
“好啊,好啊,我正準備出去吃飯,沒想到這么巧啊!”曉天一臉地興奮。
他們一起向校門外走去,踩著一地的樹葉。
一路上,安齊都和曉天吵著嘴,涼雨只是偶爾插上那么兩三句話。不過看起來他們的確還不錯。
“曉天,曉天!”在他們吃飯過后,在會教室的路上,突然有個人叫住了曉天。
“怎么了,劉諾,發生了什么事,慌里慌張的,別著急,慢慢說。”曉天一把挾住沖過來找曉天的劉諾。
“不好了,曉天,他們又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劉諾急急忙忙地說。
“誰和誰啊,你倒是說清楚啊!”曉天急了。
“還能是誰啊,不就是劉準和曹造嗎,你快去吧!”
曉天來不及與安齊和涼雨打個招呼就急急忙忙地跑去了。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說著,安齊就拉著涼雨跑去了。
就在他們去的時候,曉天人已經到達了事發現場。只見場地中分成兩撥人。一方是由穿藍色外套的人領頭,另一方則是由一位穿著紅色外套的人帶領。他們正在場中爭執不休,看這劍拔弩張的氣勢,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似的。
“怎么了?你們量不是答應過我不再惹事的嗎?怎么又鬧這么大啊?”曉天向兩方領頭的人走去。
“曉天,這次可不能怪我啊,這次是他的人先欺負我朋友的,我總不能看著我朋友受欺負啊!”紅色外套那人首先辯解道。
“曹造,你他媽的放屁,誰不知道你那些朋友的德行,曉天,今天這事你別管,今天非要教訓這家伙不可!”劉準聽了對方的話,頓時就火了。
“好了,好了,停下吧,別人不知道你們,我還不清楚嗎?”曉天皺了皺眉頭,“等下我們三個人好好談談,先帶你們的朋友走吧。”
“曉天,他們這事怎么回事啊?”安齊看著他們散去后,拉著涼雨過來,皺了皺眉頭“唉!他們還有完沒完啊?”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他們好,不過,也該和他們認真地談談了,以前總是不歡而散,每次都無法真正地解決事情。”曉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把我弄糊涂了?”良玉看著事情的發生,感覺自己理不清頭緒。
“安齊姐,你就給涼雨講講我們小時候的事吧,我還需要找那兩個家伙認真地談談,再這么下去也不是一個事啊。”曉天丟下兩句話就跑了。
涼雨再原地一臉迷惑地看著安齊,似是在等待著安齊給她一個答案。
安齊拉著涼雨坐在操場下的臺階上,抬頭看了看天,眼神渙散,好像在回憶著什么。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了曉天,劉準,曹造了,不過那時,我并不是第一個與他們玩耍的女生,那個女生有很好聽的名字,就和你一樣,不過,她叫云,秋云。她人也如她的名字般飄忽不定,在他們都12歲的時候,她卻離開了,什么都沒留下。從那以后,劉準和曹造的關系就惡劣起來,別人都以為就是他們自己說的原因。但是我和曉天都清楚是因為她。在她離開的前一天,劉準和曹造都分別去找過她,于是他們就把她離開的原因歸咎去對方的身上,因為他們都喜歡她。所以……”安齊一時間出了神。
“那,曉天呢?”涼雨一時間想到了什么。
“呵呵,你也猜到了是吧?那個笨蛋,因為不想讓朋友間決裂,所以他就一直隱藏起來了,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演技那么差,還以為誰都不知道呢!“安齊嘲笑著說道。
“不過,現在好了,因為你來了,我看得出來曉天那家伙很喜歡你,否則他不會對你這么熱情啦,雨,答應我,如果他向你表白,請給她一個機會,好嗎?“安齊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到了涼雨身上。
“我,我嗎?“涼雨顯得有點不敢相信,不過,她看到安齊那期盼的眼神時,一時沒忍住。”好吧,我盡量。”
“耶,雨,謝謝你。你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這么開朗,我心里好難受啊,因為我知道,他都是裝的,你知道嗎?”安齊眼神黯然。
涼雨看著她悲哀的樣子猶豫了許久,終于點了點頭。找蕭蕭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她們是我在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幫幫忙應該沒什么事吧!她心想。
“那我嗎先回教室吧,在這外面風大,容易著涼。”安齊拉著涼雨向教室跑去。
“曉天?”涼雨有些擔心。
“不用管那家伙,她們三個不會出事的!別看劉準和曹造兩個針鋒相對的,其實他們比誰都在意對方,只是心里憋著一口氣,誰都不愿意先放棄,所以每次都是這樣的局面。你沒看見其實在對峙的時候,他們彼此都十分克制,都是等曉天來勸他們,讓他們給對方個臺階下。所以他們不會出事的,你就放心吧。”安齊無奈地搖搖頭。
“唉,他們這又是何必呢?”涼雨輕嘆一口氣。
“你們倆到底想鬧到什么時候啊!秋月她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你們這樣做值得嗎!況且你們認為他希望看見你們這樣嗎?以前我不想說你們,因為我們還小,心里憋著一口氣總是要出的,但是現在我們都這么大了,還不懂事嗎?今天我把丑話說在前面,從現在開始,以后你們誰在借機挑事,別怪我當沒這個兄弟!哼!”曉天甩手而去,留下吃驚的兩人。
曉天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無奈的嘆了口氣,希望他們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正想著,心里卻浮現出一個女孩的影子來,是秋月嗎?他自問。越來越清晰了。啊。怎么會是她?萬古不變的冷漠的表情,這不是涼雨又能是誰呢?
原來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秋月殘留的影子就已經被她完全趕走,并且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痕跡。
“喂,在想誰啊?笑的這么甜,給姐說說,遇到什么高興的事了,不會是他們已經和好了吧?”安齊突兀的鉆出來。
原來安齊發現曉天這么久沒回來,雖說沒什么事,柯不禁還是有點擔心,便尋了過來,卻發現曉天一個人在路上咧著嘴傻笑,這才冒出頭來問。
“啊,啊,我笑了嗎,啊,我笑了嗎?”曉天支支吾吾的。
“哈哈,你看你都語無倫次了,還沒有笑,說說,想什么了,居然讓你害羞起來了,這可是稀奇事兒啊!”安齊嘲笑著曉天。
“沒,沒有。啊,你這么在這里啊?快回教室吧,快要上課了。“說著,曉天急急忙忙地向回跑去。
安齊看著曉天的背影,輕笑著搖了搖頭:“笨蛋,不就是喜歡人家嗎?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又什么不能說的,你那點心思瞞得住誰啊?”邊說邊往回跑去。
“報告。”曉天,安齊氣喘吁吁地跑回教室,卻法出現老師已經在教室里了。
“進來。你們倆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不知道上課了嗎?“老師看見有兩個學生居然比自己還晚進教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曉天對著坐在坐位上看著這邊的涼雨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才坐在座位上。安齊竟來對著涼雨搖了搖了頭,是以她別擔心,沒什么事。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嗎……“老師在講臺滔滔不絕地講著被提過千百遍的規則,曉天感覺很無聊,在座位上東張西望,無意識地看向低著頭的涼雨。她好像在畫著什么。
曉天伸長脖子想看看她畫的是什么。那好像是一個男生,但不是我。曉天感覺心里發堵,為什么不是我……這節課就在曉天的失神中度過了。
“雨,你畫的是誰啊?“很明顯安齊也注意到了。
“哦,他是我的青梅竹馬的哥哥。“
“青梅竹馬嗎?”安齊無奈地向曉天攤了攤手。“他現在在哪里啊?是在這個學校嗎?”安齊繼續追問。
“不知道,一年前他就和我分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涼雨情緒有些低落。
“不用擔心啦,不久后,她應該會和你聯系吧。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啊?”安齊向曉天打了個OK的手勢。
“嗯,我也相信他不久后會聯系我的。他的名字是蕭蕭;無邊落木蕭蕭下的蕭。”涼雨的目光變得堅定。
次日。大地重逢多日未見的陽光,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映在臉龐,折射出一種明媚的憂傷。
涼雨與曉天一同走在鋪滿陽光的操場上。明晃晃,映得眼睛發脹。涼雨的病臉似是在陽光下融化了般,嘴角漾起淺淺的笑意。曉天偏過頭,看著她嘴角那抹淺淺的笑意,感覺似乎比天上懸掛的艷陽更加絢爛。
“雨。”曉天突然停下了。
“嗯,這么?”涼雨睜開眼盯著曉天。
“我,我喜歡你,你能接受我嗎?”猶豫了許久,曉天終于下定了決心。
“我,我。”涼雨雖然猜到幾分,但是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突然想到那天答應安齊的事情。涼雨盯著曉天的眼睛,感覺到其因為緊張而有些閃爍,卻并未閃躲。“嗯。”猶豫了一下,領域終究還是選擇了答應。
“真,真的嗎?”曉天聽到涼雨細若蚊聲的答應聲對他卻是莫大的肯定。他迫不及待地將涼雨擁入懷中,“你知道嗎?在那天,第一次看見你,你就占據了我心里一大塊地方,并且每天都在侵蝕我的心,知道今天,你占領了全部,所以我不得不向你舉白旗以示投降。”
“嗯,你柯真會說。是不是經常對其他女生說呢?”涼雨對曉天調侃道。
“沒,沒有,絕對沒有。雨,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可以發誓!”曉天聽見涼雨這樣說,以為她生氣了,迫不及待地解釋。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那么著急干嘛,開個玩笑罷了。”涼雨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