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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績

博雅的學習成績不好,陳晉浩免費充當她的解題老師,聽不懂的話,博雅就死皮賴臉的撒嬌知道抄到陳晉浩的答案,博雅覺得在這樣的班級有這樣一位朋友真的很開心。講到這里時,博雅臉上洋溢著微笑,而一旁的陳晉熙插嘴道:“陳晉浩是我哥。”博雅瞪了他一眼便繼續講著。后來,他們聊得越來越多,她知道他的家庭,他的夢想,他的自卑,他的計劃,總之她看到了很多面的他,他比同齡人更加的成熟有想法,她對他簡直可以說是崇拜。博雅微微臉紅,透著幸福的味道,冰源看在眼里,深知這就是初戀,沒有人能夠取代的初戀。而陳晉熙情緒明顯低落,博雅還是忘不掉他的吧。

而陳晉浩,似乎對博雅也有著對其他人更多的關注與疼愛。只是剛剛初中的他,并不想公開他們的事情,似乎更多的躲避,一面享受著戀愛的滋味,一面仍舊當他的好學生。剛開始博雅并未有不滿,她覺得她信任陳晉浩,也不想干擾他學習,她甚至覺得自己對陳晉浩不公開的體諒是溫柔的一種表現,但是隨著感情的升溫,博雅越來越想同別人分享,只是想到陳晉浩會皺眉說著這樣不好,也就忍耐了下來。直到不知道從哪天起,同學們之間流行著陳晉浩和另一個女生的緋聞,那個女生叫丁艷佳,學習好,長相也不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博雅發現上課老師提問到陳晉浩,再點到丁艷佳時,其他人便會起哄,博雅裝作局外人一樣打聽著他們倆的事情。

被告知他倆處在曖昧期,丁艷佳常常和閨蜜分享同陳晉浩的短信,博雅恍然覺得事情的不對勁,便約陳晉浩到樓道,詢問事情。陳晉浩說只是丁艷佳有不會的題目會問他,他幫忙解答,至于其他的真的沒有,陳晉浩告訴博雅別多想,他以快要月考了為理由匆匆告別博雅回到了班里。

樓道里只剩下博雅一個人,面對著陳晉浩消失的方向,博雅第一次嘗到初戀的苦和澀,博雅把一切問題都看的很淡,但再成熟的人遇到愛情都將是幼稚的吧,地下戀不但意味著不公開,也意味著所有甜蜜和痛苦都由自己承擔,可是這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博雅陷入思考。接下來的幾天中,博雅強忍著維持表面的和平,辛苦又無奈。而班里流傳的關于丁艷佳同陳晉浩的緋聞愈演愈烈。甚至在一堂課上,物理老師要再選一個課代表來幫陳晉浩的忙,大家全部起哄由丁艷佳來,而吃驚的是,陳晉浩竟然同意的點頭并微笑,博雅實在忍無可忍,鬼使神差的舉了手,說想要當這個課代表。學習如博雅,大家私下里一片譏笑與嘲諷,其實剛剛舉起手后,博雅便后悔了,可是面對大家的眼光,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參與競選。老師也頗為吃驚,或者說是震驚,思考片刻后老師決定下次月考成績中,物理這一科目的高分者勝任。下面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誰都知道丁艷佳出色的學習成績,張博雅?何德何能啊。博雅本以為放學后會得到陳晉浩的褒獎,他會拍著自己頭說“我們博雅什么時候這么有上進心了”。

光想著她就不再畏懼他人懷疑的眼光,可是,得到的確實陳晉浩的責備:“你這是干嘛,自己的成績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還競爭課代表?是想弄笑話嗎?”此時,忍耐極限的博雅終于爆發了,她對陳晉浩大嚷:“你想讓丁艷佳和你郎才女貌就直說,至于這樣來貶低我的成績嗎?你覺得我給你丟臉了是嗎,對不起,我們根本沒有公開所以我影響不到你光輝偉岸的好形象!”

一口氣說完后,博雅便逃似的跑走了。旁聽的冰源坐不住了,“博雅,他怎么這樣?!你是他女朋友不是那個丁什么,他這點都分不清嗎?!后來呢,你們分手了嗎?!這樣的人早就該和他分開啊!”“分開?”博雅苦笑著。

后來,冷靜后的博雅忘不掉陳晉浩的優秀和彼此過往的回憶。她承認,陳晉浩不值得她如此,可是如果理智能夠戰勝愛情,那么便不會出現那么多的癡男怨女了。于是,晚飯后,博雅獨自走到陳晉浩家小區,在樓下編輯著短信,道歉?求見一面?總之博雅反復的編輯反復的刪減,遲遲不敢發過去。這時,像很多狗血的偶像劇,博雅看見陳晉浩同丁艷佳向她走來,三人尷尬的面對面,博雅看著陳晉浩,陳晉浩的眼光淡淡的,博雅心一狠,便說了句“這么巧”便走掉了,她想,自尊是自己的,敗也敗的甘愿,她還能祈求什么呢,結果已經昭然若揭了不是嗎,普通同學會這么晚一同出現嗎,為了問題而互相切磋嗎,此時博雅認為自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所有委屈、不堪、嫉妒、傷心,就在走掉的那瞬間徹底爆發了,她早已經淚流滿面,心里什么東西碎掉了,又有一股恨意涌上心里。

就在她崩潰的那剎那,她看見了陳晉熙,陳晉浩叔叔家小幾個月的弟弟,也是同班同學,陳晉熙發現了流著淚的博雅,又看向尷尬的站在院子里的哥哥與丁艷佳,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出于對博雅的保護,他牽起了博雅的手,故作大聲的說:“你先到了啊!對不起我回來的有點晚,讓你久等啦,走吧寶貝兒,帶你看個好東西。”博雅已經顧不上注意陳晉熙的話了,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這里,自己跑掉也好,被誰救走也好,她顯然已經不想去思考了,也就沒有對陳晉熙的話做出任何反應,倒是一旁的丁艷佳好死不死的嬌嗔著說:“平時沒交集的兩個人,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們是一對啊!”“你和我哥不也是一對。”

被陳晉熙反問,博雅等待著丁艷佳的回答,他們不是一對,應該是這樣的吧,丁艷佳要是如此回答,那么博雅會稍稍好過些。”嘿,別笑我們啊,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你哥這一優質男啊~。”

丁艷佳的回答不但肯定了她與陳晉浩的關系,而且還透露了陳晉浩并沒有向她說過和博雅的交往這一事實,而他們也是最近才有了交集。博雅已然對陳晉浩沒有半點的留戀。強忍著哭腔對陳晉熙說:“我們走吧。”

“下面由我說吧。”陳晉熙對博雅和冰源說。博雅看著他,低下了頭似乎給予默認。冰源睜大眼睛看著陳晉熙。

“我早就……我早就注意到了博雅,應該說是開學第一天,或者更早。我記得當時報名蘭城初中的那天,人山人海的,大家都在擠破頭看著榜單,人群里傳出的要么是嘆氣要么是些是故做作的互相追捧。我早就知道了自己和陳晉浩一同考入并分到一個班級,于是也就不去人群里湊熱鬧。

這時候我發現在一旁的花壇邊上的博雅,那么多人,她就自己安靜的坐在那里,用手里的面包喂著旁邊的流浪貓,學校一般有很多流浪貓你是知道的,可是很少有人去理睬它們,見到說聲好可愛之類的話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善良,可是我第一次看見在這么多人都在注視著自己所謂前程的時候,她旁若無人的喂著流浪貓,我很想知道她叫什么,她的性格,她一切的一切,我承認青春期荷爾蒙的分泌是從那時開始,所以當后來我再次在班里看到博雅時,那種欣喜是形容不出來,也是別人體會不到的。只不過當時大家都只顧著學習,我也就只是暗自關注著她。我看過我哥和博雅的聯絡短信,但是我也知道丁艷佳和我哥的事,丁艷佳早就給我發過短信,我沒搭理她,我早就覺得姓丁的那個女人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那天被我碰到他們三個,那種情況其實也是給了我一個機會接近博雅,腦袋一熱還摻點故意就默認和博雅有什么。之后的情況就是博雅和我哥還有丁艷佳較勁。”旁邊的博雅聽了揚起下巴對著陳晉熙說:“誰說的較勁,這必須我來說。”

不知怎么,冰源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下竟體會到博雅的俏皮,面前的這一對兒很有愛,冰源暗自想著。

“我哪里是要和他們較勁,你不知道那種情況下我根本沒得選擇,大家已經覺得我不自量力競爭物理課代表了,我又偶然的情況下發現自己的男友和緋聞女友真的搞在了一起,天啊,如果是現在的我會怕怕屁股走人的吧,可是當時的自己覺得天都要塌了你知道嗎。”

顯然博雅的反問是針對陳晉熙,陳晉熙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冰源繼續認真的聽著。”那天我和阿熙一起走出院子,接下來我發現他完全理解我的狀況,他開導我陪著我,我什么都不想就一個勁兒的哭,發泄,后來我挺感謝他,沒有他那么尷尬的情況一定會被人笑,尤其知道丁艷佳最后對我做的事情后,我更加感謝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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