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這幾乎是李天飛最后一道力量,只見,在第三個水之陣形成之后,這個時候三大陣法各自閃爍出一片光芒。互相之間聯系到了一起。隨即在中央形成了一道三種陣法的光芒,光芒宛如被拋出一樣,從鼎口噴射了出去。插入向天際。
冉冉之間,一股磅礴的靈力翻天覆地而起。周圍的云彩四處擴散。
“三陣合一?形成了靈性,這寒鼎產生了靈性?”
李天飛一驚,隨即面色一變。
要知道,一把小小的寶劍,煉制成靈級玄器之后產生了靈性都會引起天地變動。如今一個如此大的鼎產生了靈性之后,那引起的天地變動的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此刻,李天飛一抬頭,只覺得頭頂之上出現了一個靈性的旋渦,旋渦快速的擴散開,周圍云彩翻滾。宛如仙神降臨一般。
“不好,如果這個時候被有心人發現,那就麻煩大了。”李天飛面色突變,快速的收回了地獄心蓮,同時全身的寒氣籠罩了上去。
“嗡!”
空氣一顫,寒鼎快速成型。那道插入天際的光芒宛如流水一樣縮進了鼎身內。
皇宮廷內。
皇帝玉慶龍正在御書房批寫奏折。兩旁小太監和宮女們都安靜的站在一旁。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當中一股磅礴的靈力沖天而起,形成的斂跡直沖皇宮。
玉慶龍手上的毛筆輕輕一顫,筆從手上落到地上,眉宇緊皺,隨即這個身藏不漏的皇帝身邊風一卷,人卻消失不見。而奏折卻依然在桌子上翻滾著。
而轉眼一變,玉慶龍卻身聳立在宮殿的頂尖之上,清風飄揚,身上的黃袍迎風飄揚。而在他眼前西邊的方向,正是一道巨大的靈力光芒從下方插入天際當中。
“西城方向?看來是某位高人在暗中煉器?此人到底是誰?”玉慶龍雙手負后,嘴里喃喃不清。
“整個玉京內,除了那個冰先生外?恐怕無人在煉器中能夠引起如此大的靈力波動了?”正在此時,在玉慶龍身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玉慶龍目光轉向身后,這個身影很蒼老。灰色的袍子,白色的胡須,黑白交加的頭發,眉宇間夾帶著絲絲余威。那雙眸子,仿佛看不到白色,全為黑色。給人一種邪意恐懼感。
“老祖,您對這個冰先生怎么看?”玉慶龍抱拳向這老者。
“此人留不得!”老者嘆息一聲,道:“帝國被你弟弟這么一鬧,就已經人心惶惶了,如果再參雜一個外人進來,恐怕我大商帝國千年的基業,就將毀與一旦啊?”
這位老者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目光看向西邊那股靈力。
“可是這位冰先生實力高強,據說手里還掌握了異火,想殺此人何等艱難?”玉慶龍自然想過壓制這個冰先生,甚至他還不惜一切代價提拔李天飛,對抗這個冰先生。可是他明白,這個李天飛雖然擁有異火,而且還擁有玄靈的實力,可怎么可能是一名煉器宗師的對手。
要知道,如今冰先生在帝國內的威望很高。如果動他,在他的召集下,恐怕不僅是自己的皇位受到影響,甚至還會導致帝國有難。
“此人是你弟弟引來的,就借他之手去滅了他吧!他既然是一個親王爺,那么就讓他一輩子老實安分的做一個王爺好了。”老者說完,身軀輕輕一動,人群到了百米之外的建筑之上,隨即光芒閃爍,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玉慶龍朝著那背影抱了一拳,也朝著下面落去。
……
親王府內。
親王爺正與‘冰先生’、天心子乃至李尚文等人商量事情。
可是,此刻空氣中一顫,一股強大的靈力沖天而起。
“這是……靈力?莫非有高手在煉器?”
幾乎同時,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見,來到了院落外的一片建筑之上。由小倩假扮的冰先生,也利用了她飛檐走壁的功夫,瞬間來到了屋檐之上。
同時一起目光望向了西邊的方向。
“好強的靈力波動,這不僅僅是強大的靈氣散發出來的靈氣,而且還是一個體積巨大的玄器?這煉器之人到底是誰?”親王爺臉色有些青綠,如果冰先生沒在這里,他肯定會認識是冰先生做的,但是冰先生根本就在他身旁,不可能有個分身在幾十里外的地方煉器。
“王爺,您說會不會是煉器協會的那個火老頭,那個老家伙實力深不可測,而且一手煉器本領更是讓人琢磨不透?”天心子謹慎說道。
親王爺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冰先生’身上。
“冰先生,您怎么看?”親王爺帶著幾分恭敬。
‘冰先生’稍微猶豫了一下,目光跳了跳,隨即沉吟了會,才道:“王爺,在下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先生請講?”親王爺有些不明白。
“在下所在的一個門派里,屬于一個煉器宗門,其中宗門中。分為兩派。剛才那靈氣讓在下感覺到了對立的一派煉器氣息……”小倩眼珠子一亮,立即說道。在這個時候,如果不尋找一個恰當的借口,萬一自己身份暴露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剛才這靈力,或許別人看不出是李天飛弄出來的,她小倩卻能感覺到。
“什么?”親王爺一怔,隨即與天心子以及李尚文幾人互相對視了起來,臉色有些通紅。
既然是冰先生對立一派的勢力,那么他們來帝都做什么?很顯然,這是在向冰先生示威?
……
“是丹鼎的氣息?”
幾乎兩個對方,一方是煉器協會,一方是藥師協會。
藥老與火老幾乎在同時感覺到這氣息之后,一起朝著西邊城外的方向飛去。
這兩人一直以來深藏不漏,在外人面前,從不展示實力,而這速度和實力,如果被人看到了一定會驚訝。
……
大約過了五分鐘之后,在李天飛先前煉器的上空。
此刻,出現了兩道身影,一黑一紅。
正是火老與藥老。
兩人出現,隨即落到了山谷當中。
“好強的靈力,到現在靈力居然還不散……”火老眉宇沉住,感覺到空氣中靈力的氣息,同時目光掃向了這個山谷中,最后在一堆亂石堆邊緣停了下來。
在那里,顯然還有巖石水的痕跡,地上還冒著煙霧,甚至一些碎鐵塊,周圍隨處可見。
“看來又是那個冰先生?真不明白,這個煉器的冰先生,煉一個丹鼎目的何在?”火老握了握拳。隨即看向了藥老。
此刻,藥老正蹲在地上,手揀起幾塊鐵片放在了手里。
“藥老頭,你在做什么?”火老憤憤的走了過去。
“沒什么?只是好奇而已……”藥老眼里流露出幾分狡猾之色。他還記得昨晚,他對冰先生所說的要求是什么。
“走吧!沒事了。咱們回去先研究研究這些東西……”藥老拿起手里的幾塊鐵片,如珍似寶一樣放在手里。隨即朝著城內的方向飛了去。
火老稍微思索一陣,隨即也從地上拿起一些,也跟著飛去。
……
玉京城中,一酒樓之內。
一名身穿棕黑色袍子的中年人正在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喝酒。而坐在他對面卻是一個少女,少女大約十一二歲,兩人邊吃邊喝。
這時,杯子輕輕放下,中年男子望向西邊的方向。少女也望了過去。
“大師兄,你說這是哪位煉器師?如此囂張,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沒有半點遮攔,在太陽底下煉器?而且引起了這么大的轟動?要是換在大陸上,肯定被人給殺了。”少女翹了翹小嘴,調皮的說著。那雙水靈調皮的眼珠子四處滾動著。
“在來大商帝國之前,為兄早就打探清楚了,這個帝國內出現了一位非常有名的煉器師。此人名為冰先生,而且手里煉出了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來。為兄這次轉道而來大商帝國帝王都,多半卻是為了此人而來。小欣,有沒有興趣,去見見這位鼎鼎有名的人物?”中年男子撫摩了一下發絲,幽雅的道。
這個中年男子其實很英俊,瓜子臉,皮膚白皙。而且為人幽雅。不過,正是這種幾乎完美的外表,卻給人一種陰森感,因為他的眼睛,眼睛為雙眼皮,但是看來看去卻像一條蛇的目光,望在人的身上一股陰寒。
“對了,大師兄,你說這個冰先生會不會是與我器武門對立的那個煉器門派的人?”小欣沒有在乎那么多,反調皮的眼珠子一亮,喝了一杯茶水。瞪直了眼珠子說道。
“你是說紫焰門?”中年男子一笑,那眸子閃爍的瞇了瞇。
……
在外界引起動蕩的時候。
李天飛卻回到了軍營,營帳內。沒有打擾任何人,直接倒頭就睡。
沒辦法,煉制了這尊寒鼎,三道陣法紋路幾乎是完美無暇。但是在精神消耗上卻極為大。
在三到陣法紋刻畫完畢之后,李天飛幾乎昏了過去。
在煉丹上,就極為消耗人的精神力了,而且煉丹當中需要,一步步慢慢而來,才能煉制出更加高級的丹藥,而這煉器也正是如此。總不能一個娃娃一生下來,就能走吧!
可偏偏,李天飛第一次煉制這個寒鼎,居然直接煉制成功,所以在精神力上。根本承受不了。
在這不知不覺之下,李天飛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李天飛一睜開眼睛,在自己床邊已經有了兩人,一人是琴音,琴音坐在床邊,小臉正看著自己,臉上流露出絲絲關懷。而修羅卻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帶著幾分憤憤的怒色。不過看到了李天飛睜開眼睛之后,立即松下了手,也迎了上來。
“你終于醒了?”修羅皺著眉宇,擔憂道。不過隨即,那神色收斂,轉為了怒怒。
李天飛清晰了頭腦,稍微笑著點頭。隨后目光轉到了琴音身上,“你們怎么都在這?現在什么時辰了?”李天飛支撐著床鋪就要起來。
琴音立即制止了李天飛,說道:“你睡了三天三夜,神色一直恍惚不定,我和修羅姑娘都以為你生病了。所以……”
李天飛打斷了琴音的話,道:“辛苦你們了!我沒事,只是修煉過火,有些疲憊,所以睡長了一點。好了,你們也下去休息吧!”
琴音沒說話,只是潛笑點點頭。
“哼!”修羅怒色的冷哼一聲,“今晚皇帝陛下親自為你舉行慶功典禮。同時圣旨已經下來了,正式封你為帝國一等伯爵。你趕緊打扮一下,晚上去參加宴會吧!”
修羅瞥了李天飛一眼,隨即哼哼的轉身朝著營帳外行走了去。
眼看著修羅離去,琴音笑轉過了腦袋,看著李天飛道:“這個修羅姑娘的醋意可不潛,看來,我們之間少來往比較好。”
“你是知道我的性格。”李天飛一句話打斷了琴音。嘆息一聲。
琴音沒有說話。但是卻贊同的點點頭。
……
這天晚上的宴會主角是李天飛,帝國黑旗軍指揮使一等伯爵。而且皇帝親自為他舉行慶功宴會,整個帝都內,無論大小豪門貴族,紛紛賞臉參加了這場豪門之宴。
畢竟,李天飛掌握了整個黑旗軍,算起來也是一個實權的人物,而且還是最精銳的黑旗軍首領,按理來說。地位之高,相當帝國三品大員,這樣的地位,這樣的榮耀,沒有幾個人不給面子。
更加重要的是,開慶功宴的人還是皇帝。
皇帝親自到臨,自然會吸引更多的豪門貴族到來。如果說,誰不給這個面子,那幾乎是不給皇帝的面子。
今日,修羅也脫去了那身鎧甲裝,換上了一套貴族小姐的女士禮服,雖然小臉有些小麥色,但是在細心打扮一翻之后,非但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反而更加動人,甚至有種異域美女之風。
此時,在帝國大酒樓,皇門酒店前。一輛很不起眼的軍用馬車開了過來,事實上,這種馬車一般都是在軍隊中用來裝傷兵的,像這種豪門之宴,很少有這樣的馬車到來。
不過,迎賓員卻絲毫不敢狗眼看人低。來到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是位高權重的,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可以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