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拉回到林書堯和道梅拉格里對峙的時刻。
“你到底幾歲了?”這句話一說出口,希米張大嘴呆楞的望著他,不知道阿堯這時怎麼會迸出這麼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問題出來,只是呆楞過后出現的卻是好奇心,蠢蠢欲動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畢竟從他知道師傅就是末日之戰后生存下來的圣武者的那一天起他就很想問了。
畢竟道梅拉格里的外貌看起來實在很不能讓人相信其實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了,要是他和希米兩人站在一起,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以為他比希米還小呢(不過那是因為希米自己看起來太蒼老了)!
道梅拉格里的時間就像已經暫停,永遠維持在二十幾歲的年齡,偏偏他又是個幾百年前的“古人”,讓人實在不得不懷疑他身份的真實性。
因為其實在道梅拉格里以他自創的絕技“梅飛十六式”聞名當時的大陸時,他已經是個快接近七十歲的老人,只是因為修練真氣的充沛,讓他一點都沒有出現老人的老態,反倒像是個保養有宜的三、四十歲的建朗中年,但那時的他還是在末日之戰還未爆發之前。
但看回現在的他,經過快八百年的歲月洗禮,眼前的道梅拉格里卻成了二十幾歲的青年,比他原先看似三、四十歲的外表更來的年輕,難道內功修為到達“虛無境界”的人就會返老還童嗎!?
不過這也未免年輕過頭了吧?!
希米不解,當時跟著他走時,他也未曾真正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只是無意間看到師傅竟然會使圣武者的成名技,加上他的名字,當下讓他是一頭霧水,但事實卻又不容得他不信,這世上唯一能把梅飛十六式招招正確演練出來的就只有一人,也就是被尊為圣武者的道梅拉格里。
只是他從不承認也不否認。
孤僻冷傲如道梅拉格里這時卻也不免為他無厘頭式的問題而皺起眉頭,“小子,你不怕死嗎?”這是他頭一次正視他。
“呵呵呵,我有嗎?我只是問老兄你一個問題而已耶,還是說你實際上是一個女人,人家常說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要是說你承認你其實是一個大姊姊的話,那麼可愛的我當然不會這麼不識時務的追問你真實的年齡囉,畢竟女人都很在意她們的年齡的,你說是吧,大、姊、姊?!绷謺鴪蚪篇湹膿P起極為無辜的天使笑容,標準的氣死人不償命。
“你……”道梅拉格里不敢相信他竟被一個臭小子堵著說不出一句話,說與不說都稱了他的意。
驀地他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殺氣,隨著豐厚的強大真氣外發,頓時不動如山的他卻帶給他人更為沉重的壓迫,要是眼前的人真氣不足以抵擋的話,可能就會直接被無形的真氣所傷。
當然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希米一驚怕師傅真的會一怒之下動手殺了他,加上他曾利用真氣探鎖阿堯的身體能量,只是他卻發現阿堯體內的真氣并不強大,只比一般武人要好得些,但奇異的是,在他體外反倒有股相異於他體內的能量,只是卻是維持著持穩的波動,就像沉入睡眠狀態似的,但先不管阿堯體外的怪異能量,光靠他自身的真氣能量根本不足以抵擋師傅看似無形卻是有形的真氣攻擊,怕他受傷,雖然沒把握,但他依然義無反顧的擋在林書堯面前,張開全身的真氣形成一個保護網,戒備全力的警戒著。
魔耶似乎也察覺到空氣中帶著沉重殺氣的凝滯,也一改適才趴在地上的懶散,立起身和道梅拉格里的殺氣相對峙,兩人一狼的氣氛頓時顯的凝重,真氣的比較更讓人都要喘不過氣來,只是挑起這場戰局的主角卻完全置身度外,他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道梅拉格里針對他所發的猛烈殺氣,也沒察覺到身處之中的兩股強大真氣,仍然悠悠哉哉的賴在魔耶身上。
“呵呵呵,我說你們三個干嘛一張臉比一張還臭,是有誰欠了你們幾百萬沒還嗎?看看今天的月色多美啊,何況有一個還是小希希你的師傅耶,臭著一張臉給他老人家看可是不是一件尊師重道的好模范喔,還有我說老兄你啊,你好歹也是小希希的師傅,而且這個『禁地』可是你的地盤耶,哪有人見了客人都不知道要好好招待的,不是我在說,你這個主人做的真的是很失職耶,最后我說小白啊,你明明知道你長的一臉兇惡樣你還擺出一副別人和你有深仇大恨般的可怕臉孔,你這樣子很容易嚇到別人耶,除非有壞人會威脅到我,不然你都要乖乖的,懂嗎?”林書堯似真非假的糾正兩人一狼,還不忘拍拍魔耶的頭,似笑非笑的拋了個媚眼給他面前的道梅拉格里。
林書堯的天外飛來一筆,頓時讓充斥於外的強烈殺氣煙然消散,相拼的兩股真氣也在道梅拉格里自動收回時,宣告消弭,“阿堯你在說什麼???”希米額上冒出幾滴冷汗,哭笑不得的回望依然慵懶的林書堯。
拜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師傅對上啊?要不是師傅先把放出的強烈真氣收回,憑他,哪可能只留幾滴汗就能輕易結束,不去掉半條命就萬幸了。
事實上身處其中的林書堯哪可能對造成週遭強大壓力的空氣一點感覺都沒,在“師父”的循序教導下,對內功的修練他可是一點都沒忘,只是師父他卻只在兩年內教了他基本的入門心法,或許是因為察覺出他真實的無情性格,怕他會在現實世界為非作歹,因此他注重的是他心神上的“精神力”。
利用靜坐,逐一教導他配合著特有的腹式呼吸法,讓心神意念去走透全身的經脈,一邊修練人體內的真氣,也就是自身與生俱來及像現在后天培養,散佈全身的能量順著一定經脈路線運行,直到真氣遍滿全身。
除了體內能量,再來就是心神上就有的精神能量,盡量不讓情緒有過於起伏波動的反差,維持在一定平和的狀態,就是學會放下,不執著各種方法、現象、境界之類的,而他或許是因為過往的遭遇養成他對事、對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反倒讓他在修練精神異力上獲得強大的突破。
換句話說,對於精神波動的控制他很容易上手,這是源於他對世事、外界,甚至是他自己都冷漠以待的原因,不過等到他的內心無意進駐了關心的人,情緒一被撩動,如果一個控制不當,沒有熬過這個精神反噬的關口,就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甚至從此成了廢人。
因此他體內的真氣時并不強大,但精神力上的強韌卻是遠超過其他人,或許他無情的性格也佔了很大一部份,因為對任何人、事、物幾乎都抱持著無波無痕的“平靜”去面對,所以總能輕易察覺外界的變化,然后再一舉找出事情的癥結,輕鬆佔據上風的位置。
就像在兩股真氣的比拼,道梅拉格里有殺氣卻無殺意的強大真氣,讓他僅以幾句話就讓危險頓時降到最低。
“我在說什麼?呵呵呵,我當然是在說你們的待客之道啊,我說小希希你啊,你們師徒倆的相處模式還真是別開生面啊,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師徒也有這樣的相處法的呀,那小希希你們平常在一起都這麼殺氣騰騰的,要是你的師傅在教你功夫時場面不就更火爆了?嘖嘖嘖,還真是生死一瞬間耶。”林書堯雞同鴨講的功力可真是越來越高了。
“你……”希米真的是敗給他了,不過他這才發現經他一攪和,適才濃厚的無形殺氣不知已在何時消失不見。
不同於希米無奈的感覺,道梅拉格里雖然再一次為他無厘頭的說話感到錯愕,但他內心卻有更多的疑惑,一個能完全無畏他的殺氣依然談笑自若的小子,一個在強大真氣的壓力下依然不改絲毫臉色的小子,他不是太過白癡就是心機過於深沉,讓人探不清他真實的情緒。
這小子……不簡單。
道梅拉格里再度探進他平靜的雙眸,然后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垂下眼瞼,不發一語,長髮飄飄,衣風玦玦,大地突然陷入一片沉靜,活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驚膽跳卻又莫名所以。
瞬間的寂靜就宛如永恆般的長久,打破這一片沉寂的卻是不遠處的爆炸聲,眾人心頭掠過一絲不安,望向爆炸的地點,“是村子?!?
話說墨不達理尼率領他的軍隊和剩餘的七隻兵獸來到先前月沁堯藏匿的地點,卻只能見到明顯有激烈打斗痕跡的空曠,但人呢?卻是見不到半個人影,就連該是尸野遍佈,血染大地的凄慘景況也都消失的一乾二凈,只能隱約感的到當時的慘景戰斗。
墨不達理尼當機立斷繼續朝著西南方的希米拉雅村前進,務必要追出當時的真相。
攏罩在一片黑幕的希米拉雅村,村人個個都陷入好眠當中渾然未覺危機已然到來。
突然的火光,爆炸聲再加上村人的哀嚎聲終於讓沉靜的黑夜熱鬧起來,就算再安穩的睡眠也止不住宛如身在地獄凄慘哀烈的慘叫,墨不達理尼的軍隊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殘忍、冷酷的弒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村人,不論是大人、小孩無一倖免。
哀鴻遍野,尸首異處的村人到死前都想不通為何會惹到這群兇神惡煞?他們只能睜大眼表達他們生前的不甘、無奈及深深的無力感。
墨不達理尼站在高處,旁邊是關著兵獸的巨大鐵籠,冷眼旁觀的看著眼前彷若地獄的一幕,他嘴角輕輕揚著一抹輕笑,眼底盡是無情,底下的鮮血地獄似乎和他沒有多大關聯,他只是看,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驀然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探頭探腦的出現在他身后的草叢中,她是蘿拉,在眾人都安睡的時候她卻被一幕又一幕的惡夢驚醒,這情景就像是她在十歲時發生的情況一樣,只是這次她卻找不到大哥的身影,本該遺忘的記憶,此時卻鮮明的重現。
那一年她十歲,她和父母及大哥住在另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因為作惡夢的關係她嚇得嚎啕大哭,希米聽到了跑來安慰她,為了不打擾父母的睡眠,希米決定帶她到后山的秘密山洞看星星,那是他無意間發現的秘密天地,還沒有人知道這片天地,但為了安撫蘿拉他決定帶她去看她最愛的星空,蘿拉不哭了,她心滿意足的隨著希米回家,卻見到了另一個人間地獄。
村子在他們離去后竟完全變了一個樣,該是寂靜空曠的街道竟不知何時佈滿了尸塊,淋漓的鮮血在月色的照耀下顯的陰森詭異,“啊……”蘿拉大聲尖叫便昏倒了。
希米其實也嚇呆了卻因蘿拉的叫聲回神,他抱起蘿拉急忙趕到家中,不意外的見到父母的尸首,“不……”他痛哭失聲,輕輕放下蘿拉轉而抱住父母的尸體。
“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孩耶。”惡夢還沒結束,屠殺全村的惡人竟還沒完全離開。
希米空洞的眼神隨著說話聲而抬起頭,卻意外的發覺蘿拉不知何時竟被那個惡人抓住,空洞的目光回復了光彩,染上一層怒意,“放了我妹妹?!彼敖?,放開父母的尸首站起身,原本潔白乾凈的衣裳因為染上父母的鮮血而顯的血跡斑斑,加添一絲冷意。
“放了她?”惡人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突然放聲狂笑,“小子,你確定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他惡意的揪著蘿拉的領口,手舉高不斷搖晃著蘿拉小小的身軀。
“把我妹妹放下來?!毕C孜站o拳頭,眼中的恨意更熾。
“啊,我好怕喔?!睈喝思僖庹f道卻惡意的鬆開揪著蘿拉的領子的手,霎時蘿拉小小的身子頓時往下掉。
希米見狀急忙飛奔到蘿拉掉落的地方接住她,還來不及慶賀,他為了接住蘿拉而撲倒的身子卻被惡人穩穩的用腳採住不得動彈,“小子,接得不錯嘛,但有用嗎?”惡人突然抽出腰上的刀,噬血的輕舔刀身。
憤怒的希米眼尖的瞥到一支媽媽平時用來縫補衣物的針線,他緊緊的死握住唯一的武器,狠狠的往他小腿刺,趁他吃痛站不穩時起身翻倒他,一晃眼情勢逆轉,他拾起他的刀逼向他,眼中竟沒有一絲懼意。
“小子,你敢殺人嗎?”惡人嗤笑,不以為一個小孩對他會有什麼威脅。
他不語,恨意染紅了他的雙眼,但他仍只是靜靜的持著刀和他僵持。
驀然惡人一個起身逼近他,希米稍楞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揮刀一劈,霎時鮮血在他眼前潑散,他眼前一紅意識到他做了什麼事突然手軟,他一個甩手丟掉手上的武器,惶恐的直向后退。
“小子你有種,你要為這一刀付出代價。”不幸的是希米這一刀只劃傷惡人的手臂,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在惡人逐漸逼近他時,突然一聲慘叫,惡人竟然直橫橫的倒下去,“你想報仇嗎?想就跟我來?!币粋€年輕俊朗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對著年僅十五歲的希米道,語氣也是平淡無波,完全不像他剛剛才殺了一個人。
這人就是道梅拉格里,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出手救了他?
希米楞楞的看著他說完話就走,低頭忘向適才兇狠的惡人,才發覺他身上竟多了幾枚細小的銀針,他用針殺了他?
再看向慘死的父母,他心中已下了決定,他抱起仍昏迷不醒的蘿拉毅然決然的跟上他的腳步,也從此改變了他的一生。
回憶因回想而逐漸清明,十五歲的蘿拉顫抖著身軀,看著底下被壞人屠殺的村人們她只能緊緊捂著她的嘴不讓尖叫出聲,大哥,大哥你在哪裡?驚惶的她只能無助的祈禱大哥的出現。
她恐慌的沒有注意到敵人的大將就站在離她不遠處的空地上,但她沒發現不代表墨不達理尼也沒有注意到。
打從蘿拉顫抖的偷窺開始,他就已經發覺她的存在,只是他卻不理她,只是無心無情的注視著眼下的一切。
等到希米等人趕到村子裡時面對的正是不斷被弒殺的村人的哀嚎慘叫,霎時回憶迅速倒退到他十五歲時的情景,那時的無能為力深深的瞿住他全身,只是現在的他已經有了有別以往的力量,他絕不讓慘劇一而在再而三的在他面前發生,“住手?!贝蠛纫宦?,希米慘紅了雙眼殺入戰局。
突來的斥喝,讓殺得正興起的敵兵大將有了些許的困頓,只是一見只是個個頭高大的年輕人霎時化作恥笑,更有的惡意示威般的在他面前殺掉一個初生兒,狂嘯不馴。
在見到宛若家人的村人在他面前被殺,希米的怒焰更是熊熊燃起,不知何時龐大的真氣隨著他情緒的高漲而運轉,一眨眼,他已經奔到適才殺掉初生兒的敵兵甲面前,下一秒,原本拿著刀斬殺的敵兵甲的右手竟不見蹤影,俐落的切面就連一滴血也未噴出。
敵兵甲膛惶的張大眼,口大張卻因吃驚的發不出一句話,因為他根本沒看到眼前的年輕人手上有拿任何武器啊,那為什麼……
突然的滴答聲讓他下意識的循著聲響看過去,才驚覺適才斷臂的切口這時血液宛若開始從凝結的狀態回復暢通,一滴、一滴的鮮血不顧主人的的驚愕全部迅速的往外流竄,他已顧不得心中的疑問,“啊……”這時敵兵甲才感到害怕但卻已經來不及了,血液的流失比預估的還快,不多久便因失血過多而倒落在地。
一個敵兵的尖叫比不過其他冷酷弒殺的敵人的殺虐,一晃眼,希米已然沒有心情多做警告,他沖入敵陣,活用他苦練七年的殺人招式,只用一根“銀針”,見敵殺敵,不留一絲情面,他就像一個拘鬼使者來去勾魂,只要他經過之處就能見到敵人的尸體倒下,一陣旋風儼如鬼面般的徹底在敵人的心頭烙上刻印。
希米像是發了瘋般的殺入敵陣,宛如鬼面的殺戮讓敵人不敢輕易捋擾,“鬼面殺手”的稱號更在此時竄入眾敵兵的心中,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驚慌恐懼,縱使此刻殺人如麻的高大年輕人并沒有戴上如傳言所說的鬼面面具,但世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鬼面殺手的真實面目究竟為何,處在殺戮的戰局中,是他亦或不是他此時也顯的不重要了。
看向另一邊的林書堯也沒有閒著,縱使他臉上依然掛著笑,但那抹笑卻比地獄來的勾魂使者更為嚇人,笑意冰冷,“呵呵呵,我說這幾位大哥啊,你們還真是不乖呀,怎麼可以趁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偷放煙火呢?這等盛事竟然不邀請我們一起參加,你們不覺得少了我們的參與這樣的盛會會太過無趣了嗎?竟然你們這麼不乖,我該怎麼處罰你們才好呢?是打你們的小屁屁好呢?還是要你們直接用性命來償?”他騎坐在巨狼魔耶身上,云淡風輕的說著俏皮話,只是他渾身卻散發著冷列的殺意,不自覺的對著眼前的敵人運用上精神力,讓敵人一個個的因為他彷彿森羅殿王般的陰寒而無人敢靠近,他一進,敵人就一退,沒人有膽量和他作對。
道梅拉格里也跟在他們后頭出現,只是他僅僅是孤傲的站在一旁,偶爾卻不知何意的瞥過林書堯的方向,好像在確定些什麼,人倒是不主動攻擊,除非有人不長眼的犯到他。
這樣獨特的三人一狼終於吸引住墨不達理尼無波無痕的眼光,他眼中有著一絲奇異的目光,“月沁堯?是你嗎?”他自語,怪異的有著一絲欣慰,但他卻只是看,并無意替他的部下解圍,也無意放出兵獸和他們相拼,他的眼中若有所思,好像在等某個讓他行動的意念。
希米的瞬殺,林書堯和魔耶的冷絕,還有摸不清實力的道梅拉格里,霎時死亡的氣息攏罩住敵兵的心頭,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也沒有人敢再小覷突然迸出來的三人一狼。
恐懼已深植於心,加上沒一會的時間同伴已死了大半,戰意早就消退,握著刀劍卻止不住的顫抖,他們此時心中所想的只有逃、逃、逃。
墨不達理尼清楚的看見他的軍隊竟是這麼膽小怕事,冷哼一聲凈是對他們的不屑輕視。
“該是換新血的時候了?!蹦贿_理尼喃喃自語,突然揚起的真實笑意卻是令人感到莫名所以。
“不管你是不是月沁堯,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吧?!彼粗鴥H剩的七隻兵獸,突然把一隻巨大的鐵籠用勁力往下推,讓原本因注射藥物而昏睡的兵獸受到沖擊而甦醒,霎時非人非獸的叫吼響徹云霄,一隻兵獸叫吼還不恐怖,但七隻兵獸一起吼嘯就夠嚇人了,敵方的士兵聞言全都慘白了一張臉,死的念頭急速加深,“是兵獸,兵獸來了?!辈恢钦l先喊了出來,霎時間敵人驚慌大散,沒有人再有繼續和人拼斗的念頭,看著突然陷入一片混亂的敵人,林書堯他們心中縱使詫異,臉上依然維持著剛剛的冷意。
不能怪他們不知道兵獸的事,實在是他們一個是不問世事的隱世高手,一個是生活在消息流通不發達的偏僻村落,而另一個則是從別的世界來的,要說他們現今對浩瀚大陸運轉的最新消息可能落后了一、二年都有。
雖然不知道兵獸有多大的威力為何能造成這一片混亂,但他們仍不敢小覷,嚴陣以待的等著敵人的來襲,只是首先印入眼簾的卻是一隻巨大的鐵籠,“怎麼回事?”希米頭一個發出疑問。
人打不贏就換怪獸來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