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古把面具蓋回女尸的臉,又俯下身,細心地檢起江河掉在地上的放大鏡,連摔碎的玻璃都一一檢起。
文好古又走出密室,來到庫房,用吸塵器打掃江河摔倒的地面。
林子素從國際旅行社出來,又走進一家銀行。
一個主觀鏡頭一直跟蹤著他。
白碧默默地掛起一張江河的新郎照,并在照片上掛上黑紗。
好象聽見了敲門聲,
3個月前,也是晚上,白碧正在布置新房,飛快跑去開門,江河站在門口,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白碧。
白碧連忙把江河拉進屋,抱住江河:“這次去XJ怎么這么長時間?有什么發現嗎?”
江河沒有回答,眼睛的焦點游離在白碧身后。
白碧略有些吃驚地回頭順著江河的目光看去,只有黑乎乎的窗戶:“你在看什么?”
江河搖搖頭,視線又落在地上。
白碧抓著江河的肩膀使勁搖了搖,江河沒有任何反應。
白碧嘆了口氣:“你一定很累吧?先洗個澡,今晚就睡這吧。”
江河像被什么嚇了一跳,退后了一步。
白碧上前貼近,已經很明顯的暗示著:“反正遲早都要住新房的,就今晚吧。”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現實中的白碧看了看墻上的鐘,正好11點,莫名其妙地打開門,卻沒有任何人影,疑惑地關上門。
敲門聲又起,白碧再次打開門,還是沒有人,有點緊張地四下探望:“誰?”
四周空空蕩蕩,突然感覺腳底下踩著了什么東西,猛一低頭,發現腳下踩著一封信,檢起一看,信封上畫著一個神秘圖案,打印著:白碧收寄信人:江河。
白碧趕緊關上門,緊張地拆開信,一把鑰匙掉出來,白碧沒管它,而是立刻打開信紙。
信卻是手寫
白碧:親愛的。
原諒我不能陪你,9月9號晚上你有空嗎?12點以后去考古研究所辦公室找我。我等你,有話跟你說。
江河
白碧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9月6日。
白碧蹲下去檢鑰匙,手卻不停的顫抖著。突然,她感覺窗外有個黑影,驚恐地回頭。
窗簾上的黑影一閃而過。
禮堂中央懸掛著江河的遺像。
白碧在藍月的攙扶下站在遺像下,儼然是個未亡人的形象,但眼睛里并沒有淚水,倒是
攙扶她的藍月眼睛有點紅紅的。
文好古正在致悼詞:“江河同志,男,1978年生,考古專業碩士學歷,2002年分配到考
古研究所工作。勤奮好學,刻苦專研……”
葉蕭和方新匆匆趕來。
葉蕭:“叫你快點吧,已經開始了。”
方新懶洋洋地:“急什么嘛?那人只是長得像你,就算真的是你的話我也未必那么急。”
葉蕭有些急了:“哎,你這張嘴有沒有遮攔呀?”
方新:“好好好,口誤,口誤行了吧。”
葉蕭、方新悄悄走到人后,觀察著前排與死者關系密切的人。
方新突然一把拉過葉蕭:“喂,看見沒有?”
葉蕭:“發現什么了?”
方新朝白碧站處示意:“你的老婆真漂亮。”
葉蕭不由自主地向白碧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狠狠瞪了方新一眼,注意力隨即轉移到了許
安多那邊。只見許安多正和蕭瑟切切低語。
文好古的悼詞已經致完,向江河的遺像鞠躬。
主持會議的林子素接過話筒:“下面請江河先生的未亡人,白碧小姐致辭。
白碧茫然沒有反應,身旁的藍月輕輕推了推她。
白碧胡里糊涂的走到話筒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開始小聲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