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翰憑依著墻面,站起身來,看著已經變成一堆黑炭的老者,還有剛剛殺死老者,現在還有點不知道怎么處理后事的保安頭子。
保安頭子見張宗翰看自己,猶豫一下,立即在內心把張宗翰當成了可以背黑鍋,無限背得那種冤大頭,忙涎著臉過來,預備套套近乎,“這個大師,不,領導,我希望待會能給我做個證,這個老家伙實在該死。”然后望著張宗翰黑下來的臉孔,汗水再次濕遍全身。
張宗翰看了一眼,就懶得理這個人,回想起來,自己都是驚甫未定,頭亂如麻,便快速理清思路,從剛才的字里行間分析,老者肯定是一個懷有秘密的人,然后要把這個秘密傳遞給自己,希望自己能夠把這個秘密帶到浩瀚星上的天道宗之中。然而張宗翰并不知道,所謂的浩瀚星并不在銀行系之中,而是在離地球最近的仙女星系之中,而仙女星系離地球有二百萬光年,所幸張宗翰不知道這一點,否則的話不用等十年,現在就直接自殺了。
看到眼前將地板砸到啪啪響的軍人走過來,張宗翰慢慢的轉過頭,對上一個相貌奇異的人。張宗翰第一印象是這個人絕不是普通人,來人身量不高,全身精壯,發型是一板一眼的平寸,顴骨極高,眉若狂草,雙目如電,瞳孔中閃爍著微不可查的亮光,身形走動間似乎能夠在空間中帶出瞬移的殘影。
張宗翰微微側身,雙眼瞇緊,左手藏于身后,將金剛杵握住,召喚出騰蛇之靈,隨時準備出擊。這個人身上傳來的氣息太過于危險,仿佛是一道雷電,仿佛隨時都會在眨眼的時間致人于死地。
“我叫雷繳,隸屬于帝國靈異特種兵雷組。”叫雷繳的人望上看著張宗翰的雙眼,充滿不屑,伸出來的左手上電光繚繞。
張宗翰雙手合十,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垂眉肅目,干脆不理雷繳,心說:“這滿手電,看來是想電死小僧的說!”張宗翰再次封閉全身四輪六脈,將胸臆間激懷壯烈的一聲長嘯壓制住,雖然全身經脈都有損傷,但是卻不至于讓張宗翰動彈不得,稍稍調整,張宗翰已經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憑雷繳話說的再圓,只不與他一般見識。
雷繳看到張宗翰露出這幅孬樣,立即嘎嘎一笑,雙手上電光更勝,藍色電弧狠命狂閃,空氣被擊穿的噼里啪啦之聲大做,空氣開始彌漫焦燃之味。
張宗翰抬起頭,心說我都認輸服軟了,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會見好就收啊,真是給臉不要臉的緊,于是嘆了一口氣,把腦袋的帽子一摘,習慣性的摸摸大腦袋,這才重新戴上鴨舌帽。
“原來是個小禿驢……”
張宗翰平生最忌恨別人小禿驢,小禿驢的叫,這下雷繳算是正式的觸動了張宗翰的逆鱗。張宗翰再不客氣,右手伸出,運轉易筋心經,把金剛神力灌注手上,也不等雷繳再亂說什么屁話,干脆利落的對著雷繳伸出的右手就下了死手,在傳說中能夠開碑裂石,無堅不摧的金剛神力加持下,張宗翰面目凌厲,渾身氣勢飆升。
尚未接觸到對方的手掌,還有十厘米左右的時候,電弧已經刺穿張宗翰手掌,傳達全身,使得張宗翰半邊身體都麻木了,張宗翰毫不在乎,舉輕若重,以泰山壓頂之勢,挾著風聲抓住了雷繳的右手。
“啊—”只叫了半聲,雷繳就生生的把后面的聲音咬斷在嗓子里面,疼,從未有過的疼痛,自出道以來,除了在組長的手上吃過虧以外,雷繳已經很少被人這樣揉捏了,一種無力的絕望迅速浮現臉上。
張宗翰一捏就松手,笑著看到雷繳的雙手骨膜筋脈肌肉處處受傷,很快像發酵的饅頭一樣變的大了起來。然后定定的看著雷繳,等對方說出下文,帝國靈異科此時派人過來聯系自己,肯定不是吃飽了沒事干,閑的蛋疼。雷繳眼看著手上如小搟杖粗細的五根手指頭,有些驚疑不定,“哼,算你厲害,這次老子吃虧就吃虧在碰到一個傻大個。”說完這句很給自己面子和臺階的話,扔給張宗翰一部電話,轉身就走。
張宗翰握緊的拳頭立即如面條一般軟塌塌的垂下來,這簡單的一個交鋒,表面上來看的話,似乎是張宗翰賺了便宜,但是實際上,張宗翰現在已經半身不遂了,右半邊身體一直緩不過來勁。
張宗翰伸手接過飛過來的衛星電話,在電話下面是一個手柄,上面是一個喇叭形狀的光圈,這是一個全息立體成像的衛星電話,也是特種科人員的標配。
張宗翰左手握著握把位置,拇指點了一個觸摸鍵,立即從喇叭形狀的光圈中射出一道藍光,藍光停在半空,化身成一個黑衣中年的形象,黑衣人全身籠罩在一見黑色的連體大氅之中,隱在黑暗中的臉上也戴著一副全黑的眼鏡。
“這次任務很失敗,你居然被抓了,而且沒有死。”黑衣人聲音低沉,臉上幾乎掛著一張雨幕,黑的要下起雨來。
張宗翰默默不語,確實是不想說話,想啊,誰被敵人抓住后,像小老鼠一樣做實驗,心情都不會愉快,而且,張宗翰感覺自己體內有了什么變化,說不上好壞,但基因突變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吧!
“倘若不是通過帝國神祗聯網系統指導你到了越南區的話,還以為你已經離開帝國了呢!你為什么不報告你行蹤?”
張宗翰依然低頭不語,心說,我在大海上,幾經波折,生死未卜,那有時間報告行蹤,這國家公務員恁不好當,太限制人身自由了,看著靈異科科長就要發飆,張宗翰狠狠瞪了一眼,靈異科長忽然想起這張宗翰似乎是有點來歷,所以哼了一聲,很無語的對視著,擺擺手,表示揭過這個話題。
“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這也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將犯罪分子繩之于法。他在十日后,將會出現在萬國博覽大會上。”全息黑衣人手一指墻上,白色的墻上立即出現了裴子道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光輝形象。“為了帝國,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宗翰抬起頭,這句話說得就有點無恥了,自己最多是一個可憐的被摧殘的俘虜,怎么就要去將功折罪了,然而,全息黑衣的靈異科科長來得快,去得快,現在已經掛掉了電話。
張宗翰啪的一聲把電話摔壞,心底那個郁悶連同來日的壓力一下子蹦出來,張宗翰兩腿叉在那里,嘴巴里重重的喘著粗氣。
幾個保安在頭子的帶領下,拿出誓死保衛祖國的勇氣,盡管已經被張宗翰打得鼻青臉腫,仍然跟在張宗翰的身后,討著喜,希望借張宗翰的說情,逃過一劫。
果然,幾個人跟這張宗翰,剛從掛著“玄宗”木牌牌小屋子走出來,就有全副武裝的軍人端著xm_25,目光兇悍的殺過來,幾個保安的臉色霎時之間全部變得綠了吧唧的。
迎面而來的幾個軍人絲毫不顧指著自己的幾個哆嗦著的槍口,上去一腳將幾個保安踢飛,有反抗的,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直接重重的一腳踩過去,全部踩翻地上。然后幾個人的槍口就對上了張宗翰。
張宗翰撿起地上的白金身份識別卡,往前一探,幾個軍人眼前的視網膜上立即出現了一行小字,無非是張宗翰的級別,于是乎,紛紛立正,沖著張宗翰啪的一聲敬了一個軍禮。
張宗翰回禮,向身后幾個保安打了一個響指,然后頭也不回的走掉。
幾個保安深知帝國人命賤如螞蟻,自己如果兢兢業業的話,還算是衣食無憂,畢竟自從帝國在三千年前破解了仙后座來客的科學技術后,食物已經不是問題,但是同樣,作為社會底層的自己,如果工作有一點小差錯的話,死活就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里了,尤其是面對一大幫丘八的時候,更是如此。現在看來,自己殺死的人,雖說是一個瘋子,但似乎并不是一個簡單的瘋子,仔細想來,當初這個瘋子進來的時候,可是連越南區的議員都驚動了。
要死了,這是保安頭子丹兕現在最強的念頭,自己可以死,但是家人是無辜的,沒有辦法,丹兕只好死抱住張宗翰的腿。現在見張宗翰對著自己打了一個響指。立即開心的站起來,要向張宗翰跑去。畢竟張宗翰身為三品級別,是有資格赦免平民的。
“我讓你走了嗎?”身穿重鎧的士兵領隊又是一腳下去,力度之大,踹在丹兕身上,眼看丹兕胸口直接塌陷下去,整個人如破布袋一般飛向墻壁,手下的軍人已經開始在摩拳擦掌了,更有幾個軍人透過紫晶面罩,可以看到舌頭伸出嘴巴,在外面嗜血的舔了一圈。
張宗翰邁出的一步停在空中,慢慢的收回,轉身回視,看著幾個保安,然后盯住倒在地上的保安頭子丹兕,此時丹兕胸口深深的陷了進去,嘴巴里吐出的血汩汩的流滿半邊衣襟,顯然生死未卜,此時正全身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只有眼神中透出濃濃的眷戀和不舍,正看著張宗翰。
張宗翰看向軍人領隊的時候,這個領隊正往前邁步,預備下一腳就把丹兕完全的踩死,作為帝國驕傲的軍人,他完全有這個權利,那就是去踐踏一切比自己權利低得人。至于張宗翰,他一點也不放在眼里,羽林軍,那也要看在什么地方,這個身份才有用,這兒可是距帝國神京兩萬里之遙的越南大區,山高皇帝遠,呸,御林軍算個屁。想到這里,全身籠罩在甲衣中的領隊更加囂張,甚至于用蔑視的眼神瞟了張宗翰幾眼,渾不在乎。
就在領隊腳掌快要落到丹兕頭顱的時候,張宗翰已經動了。
領隊第一感覺是恐懼,第二感覺是恥辱,自己居然會被人連盔甲帶人提了起來。豈止是領隊,室內所有的軍人,也包括那些奄奄一息的保安此時也是渾身戰栗,驚悚不已,張宗翰居然單臂把領隊連人帶盔甲400多斤的重量一下子提起來了。
張宗翰內心冷笑一聲,別以為我出門少,你們這些人的花花腸子我便不知道,御林軍便是紈绔子弟嗎,便應該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女,被人瞧不起嗎,便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受人欺負嗎?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們這樣認為,這樣對我,那我就要讓你看看什么是紈绔作風。
張宗翰單手把領隊摜下,見幾個軍人要上來和自己放單,立即一手抽出對方的激光刀,架在領隊脖子上,待眾人情緒逐漸穩下來,想清楚來龍去脈,不敢再胡亂行事的時候,這才微笑著看著領隊,挽好袖子,不慌不忙的右手斜著劈下,直接用手將領隊的盔甲劈出一道裂縫,然后雙手掰著領隊的盔甲縫隙,直接如撕紙片一般,將盔甲撕成兩半,然后把在里面瑟瑟發抖的領隊直接揪出來。
“你不能殺我,我是帝國軍人。”領隊在帝國尊嚴的撐持下,這才沒有倒下,沒有屁滾尿流落以褲襠,但這也是極限了,在他眼里,張宗翰簡直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形怪獸。
張宗翰眼里透出一絲嚴厲,自己保護的帝國已經腐朽到了這種地步嗎,隨便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都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作踐平民,甚至包括剝奪他們的生命。雖然以前聽說過,但是親身經歷后,才能確切感受到什么是黑暗。
張宗翰嘆口氣,重重的把眼前領隊胸口打了一拳,然后目測對比了一下,感覺還是保安兄弟受的傷重一下,這才再次出拳,看著兩人傷勢差不多了,眼神冷厲而悲哀的看了一下領隊,抱起保安頭子丹兕,后面跟著七個保安在后面晃晃悠悠,互相攙扶著往外走。
張宗翰越往前走,越能感覺到三品御林軍的權勢,周圍站崗的軍人顯然是已經通過內部途徑知曉了在斗室之中所發生的事情,現在看到張宗翰的時候,渾身不自禁的微微晃動,張宗翰越是感覺到這一點,內心的不安越是深重,越是為
帝國的前途擔憂。
張宗翰走出來的時候,渾身血水淋漓,身上背著一個人,這些軍人憚于張宗翰的身份,紛紛讓路,甚至于連端著槍口指向張宗翰的想法都生不出來。
“宗主,怎么啦!”易老大斗破虎看到張宗翰扛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后面還跟著幾個面瘦肌黃的人走出來,在后面則是一群滿臉不甘的軍人,這些軍人眼看著領隊被傷,自己又不能報仇,只好紛紛去除面罩,在后面眼神歹毒的跟著張宗翰。“想打架是嗎?”斗破虎一聲大嗓門吸引了其余四虎以及佘脂留下了接張宗翰的一個黑衣執事。
四虎和黑衣執事走過來,“我沒事,他也沒事。”張宗翰大步往前走,四虎和黑衣執事趕快的跟上來。
看著張宗翰帶著幾個人離開海關第一道關口。在關口附近的一座小屋子里緩緩開出一輛限量版的雷克薩斯,車窗緩緩的要下來,車里面坐著四個人。
“諸位,看出來,他是什么異能了嗎?”雷繳坐在后座,左手已經包扎好,邊上,一個渾身紅色勁裝的女子正把醫藥箱放進后座櫥柜中。
“應該是大力吧,我看到他輕而易舉的將一個領隊抓了起來。然后輕易的把他胸口的鈦銀合金鋼板撕開,一般的人是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的。”雷組的殷藏劍認真的說道。
“同時他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鬼味,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喜歡吃鬼。”一個臉上打滿不下一百多個孔,每個孔里都有一個圓環,微微動作,便撞得叮當作響,臉上的鬢髯在耳際直直上升,狀若魔神的兩道紅色豎眉粗狂如刀,遮掩不住眼中的一絲亮光,這個正是電組的釜文靈。
“看不透,看不透,沒用,有這時間,還是喝酒吧!”渾身紅色勁裝的女子拎過一瓶酒,直接開始往下灌,似乎喝下的并不是53度的燒刀子,而是白水。
“瘋話,怎么會看不透啊,除非是你這只小貓道行不夠。”雷繳陰沉著臉,“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和尚而已。”
“我瘋貓說看不透的東西,那就是看不透,小和尚,說話不要舌頭哆嗦,手也不要抖。”叫小貓的女人遞過去一瓶酒,“麻醉一下,就不會怕了。”
所有人一愣,釜文靈脫口一句:“雷繳也有怕得時候。”
“怕,他娘的,老子怕得要命!”雷繳再也不死撐著了。
“我開車撞死他算了。”
幾人聽到小貓的這句話,無疑和聽到索命鬼的呼喚一般,紛紛扯開車門,飛快下車,只有雷繳沉溺于張宗翰帶給他的震驚,以及加上半瓶酒的效力,下車慢半拍,反應過來,還是忍著在痛從呼嘯飛行的車里踹開車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也要跳出來。然后拼命的罵一聲:“我cao你,瘋貓,你娘de又酒后駕駛!”然后中指伸著比劃半天,這才捂著腦袋直哼哼。
小貓回頭比了一個中指,立即撞在一個電線桿上,車前保險杠立即成v字形鉆進車頭里面,小貓終于清醒一下了,看東西不再是八個,而是四個,然后嗷呼一聲,帶著狂暴恣睢暴戾的情緒發動汽車雷鳴而去。
小貓滿腔怒火,激情昂揚,幾乎是紙里包不住火,心說,這樣下去腦袋會他娘de燒壞,立即掏出一瓶燒刀子擰開口,一口氣灌下去,這才搖搖腦袋,說了一句,清晰了,看東西果然又成了八個。
也不知道什么是清晰了概念的小貓,開著車亂撞,居然跑到了市區,說要撞死張宗翰,然而卻把車開得沒油了。眼看游標指示燈紅剛剛的。這才放慢速度,然而天意作弄人,這時候,小貓居然看到張宗翰慢慢的出現在了視線之中,于是嗷呼一聲,驅車要撞死張宗翰。
張宗翰扛著半死不活的丹兕走在后面,原先回頭看了一下,見一輛黑色汽車咻的一聲如箭一般胡亂的跑走,現在居然沖著自己屁股撞來,想躲閃已來不及,除非把丹兕扔地上。
張宗翰擺出一個到拽九牛尾的姿勢,然后發力于手掌,往前一頂,死死的把小貓的車子頂住,眼睛緊張的看著車里正灌著白酒,雙眼通紅的小貓,心說失戀真是害死人啊,多好的一個丫頭,現在居然跟傻子一樣。
小貓使出吃奶的勁踩著油門,連酒瓶子都用上了,車不但未能如愿的從張宗翰的身上一碾而過,將張宗翰碾壓成肉醬,最不濟碾壓成肉末或者肉餅也行,誰料張宗翰居然頂住了,那眼神里居然透露著……關懷,我去,關懷老娘作甚,小貓猛的一踩油門,車子蹦蹦蹦的亂來幾下,終于油干力凈,以死翹翹的姿態壯烈的熄火了。
小貓跳出車門,雙手上去勾住張宗翰的脖子,“帥哥,我載你一程!”
張宗翰拽著丹兕,后退一步,稽首合十,心說阿彌陀佛,嘴巴一笑,在小貓眼中,傻乎乎的居然……很有初戀的味道。
小貓眼睜睜的看著張宗翰遠離,搖搖腦袋,鉆進車里,開始睡了,至于明天車是從巡邏隊開出來,還是從小賊的車庫開出來,自己就不用過問了。
張宗翰把小貓的手使勁扯下來,眼神很古怪的看著小貓,然后用慢鏡頭回放得動作,把腦袋上的帽子緩緩掀開,準備看小貓什么表情。
小貓使勁的眨眨眼,然后一笑,“好酷的短發。”
張宗翰徹底無語,這么長時間,頭發已經把戒疤都掩蓋住了,張宗翰真正是一個酒色財氣四大皆空的好和尚,于是乎帽子往頭上一戴,直接開溜,心說,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也不想一想,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貓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異能組在越南區分部后勤處油料科的科員,禿頭科員把小貓職務號輸入電腦后,查出的權限把自己嚇了一跳,五級,居然是五級五品驍騎,異能組雖說不上是權勢通天,但是從帝都到這兒,身份發生微妙變化,也算的上是微服私訪了,所以巴結之人大有人在,片刻就有空中加油車從特殊權限通道行來,給小貓的車加上了油。
張宗翰一路行來,有心打個飛的,體驗一把空中飛車的感覺,但是想了一下,算了。
從地面往上看,穿梭往來的車沿著空中通道,飛快的穿梭,功能各異的指示燈,警戒燈閃耀著色彩鮮艷的光芒,指示路徑的彩色光帶像是遍布空中的奇異光芒,異彩紛呈,很有人行夢中的奇幻感。
黑衣執事臉上是亙古不變,萬古流芳的冷漠,看著張宗翰土老帽的樣子,兀自酷酷的冷漠。五虎和四個保安跟在張宗翰的背后,臉上被天空彩虹一般穿梭流轉的光華映出夢境般的美麗,除了張宗翰以外的所有人都不在乎這些,畢竟看的太多了。
只有張宗翰,本來真正意義上從大山里面出來的,在帝國第二神京上海帝都待了還沒一個月,就在出任務的時候失手了,并且在第二神京的這一個月里也全是學習如何與正常人相處,如何使用熱兵器而不是自己的金剛杵,再有就是如何融入社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所以張宗翰在所有人的眼中,真正的是一個土老帽。
張宗翰也不曉得空中的飛的能不能打,只是眼饞的看了一會兒,就又被接近市中心的奇幻建筑風格所吸引。
天際城堡彌漫,光暈流轉,無數閃爍燈光的飛艇逡巡洄游其中,那兒全都是上層人士所居住的地方,在帝國有命令規定,凡是居住在一百米上方的所有人必須持有六級證件,而六級以上身份的人必須是小吏官員一級的。
天空最高處的所有的建筑都失去了正常意義的方塊線條圓形,而是風格奇異,都是不世出的杰出大師的巔峰之作,無不是凝聚了百億人類最高技術與最深思想的結晶,說是人類文化瑰寶也一點也不夸張。這些風格絢爛個性發達的建筑群構成了一個社會的金字塔頂端,在上面最高處居住的就是擁有二級身份的二品封疆重臣越南王閣下。
張宗翰有種錯覺,自己不是在人類的國度上行走,而是行走在神話中,古怪神異的建筑群葳蕤高揚如神龍升空,周圍環繞翱翔的飛的,飛艇,飛車,恍如螞蟻一般的微小而不足道。
除了越南王的官邸有些特殊,是有著鐵黑幽藍金屬質地的黑色古堡,古堡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幾乎可以將所有的光線吸附進去,在白天看都是深黑無際,如同中世紀傳說中,吸血鬼的黑暗古堡。然而在越南區,最高的建筑卻屬于是一個山峰,這座山峰矗立在市區,直矗天際,據說是從南方湄公河入海處安南長山山脈取下來的萊嶺峰,因為蘊含奇異的星空隕石,所以被帝國在此處的封疆重臣越南王舉半城之力,花了三天時間,才移栽過來。至于現在在萊嶺峰住著什么人,也就無從得知了。
張宗翰看著眼前造型奇異,風格開放,詭奇神美不可方物的建筑群,內心充滿了震驚,想不到神話中才會有的東西居然在人世早已出現這么久了。
正當張宗翰正行走于震撼中的時候,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快速翻涌心頭,張宗翰猛轉身回頭,只見一輛瘋狂如脫韁之馬的汽車癲狂的蹦跳著駛了過來,張宗翰心頭一抹靈光,立即閃出小貓俊俏精致的面孔,知道是找自己茬來了,不由一聲大叫,將托舉在手中的丹兕猛力拋給五虎中離自己最近的易老四,然后渾身真氣頓時運如星轉,易筋經急如星火而出,張宗翰調轉一個方向,背著眾人方向,電馳出去。
“帥哥,我載你一程!”小貓今天不但特意畫了輕妝,而且還沒有喝酒,眼角眉間充滿春風遮不住的春意,還有一絲少見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