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翰發現這個佛寶居然有一個破損,在金剛杵的護手位置多了一個缺口,張宗翰怎么也想不起這個缺口是什么時候出現的,這個缺口雖然很小,只有米粒大小,但是這個缺口的出現卻讓金剛杵上的法印連線出現了斷裂。
張宗翰雖然對陣法不是很了解,但是在印象中,眼前這個蓮花烘托一個大和尚和一個大日輪的陣法,名字似乎叫須彌金剛陣,其作用就是封印住強大的生物。
一個猜想在張宗翰的腦海中呼之欲出,這個所謂的騰蛇根本就不是金剛杵的本命法寶,而是在千年就有的鎮壓之物,也許是時間太過于久遠,張宗翰這一宗一系淵源斷岔太多,根本沒有辦法捋出一個大致的脈絡,這金剛杵的來歷甚是不詳,更不要說其中是否壓制了一個妖物的事實。
張宗翰將這個思路大致的捋順,立刻想到正是因為自己血液與靈力中蘊含著奇異的綠色能量的緣故,才能將金剛杵中得鎮壓之物喚醒,許是這個妖物被具有凈化神通的須彌金剛陣鎮壓煉化的時間過于久遠的緣故,現在這個妖物不但沒有反噬,反而是發自內心的愿意與張宗翰親近。
張宗翰慢慢的從入定中醒轉,眼神中黑白分明,寶光圓滿,如日月輝耀山川。化身而出的騰蛇如一道銀鏈環繞張宗翰全身,轉如流光,三角的腦袋上居然流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喜悅的看著張宗翰。
張宗翰深知此寶物對自己的重要性,仔細體驗一下,發現操縱起來,十分順手,居然與煉化多年一般,靈動異常,幾乎心意所指,必有所動,便抿嘴微微一笑,這一下,單單能得到這個寶物,所受一切苦已足夠補償。
這時候,門忽然吱呀一聲輕響,然后一個腳步聲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張宗翰深深的吸一口氣,“刺客!”這是張宗翰所能想到的第一個可能,當即力斷將騰蛇收回,直接從水里站出來,也不顧自己發出的出水聲是否將“刺客”驚走,鞋也不穿,大步飛竄,快到中庭的時候,飛步竄上房梁,腳尖在房梁之上蹭蹭蹭幾下輕點,已經占據門后上空。
看到一人推開中庭的門,四下一大量,進來后,張宗翰立即飛身而下,左手扼住對方脖頸的同時,右手握著金剛杵,離對方的眉心只有一寸距離。
進來的人猛然受制,發出一聲驚呼,立即全身用力,幾乎霎時就要掙脫出來,張宗翰立即一式青龍探爪,上身不動,左腿順著對方腿縫滑過去,以力壓千鈞之勢,直接踩在了來人的腳趾頭上。
這下來人開始猛的大叫,居然是個女的,張宗翰雖然手感上摸到了對方不雅觀的地方,但是苦于分不清對方善惡,怕放虎歸山留后患,一時居然拿不定主意是放手,還是不放。
門外腳步聲頻頻傳來,很快進門,將大燈打開。最先進來的是五虎,隨后的是幾名當地的保安,本來張宗翰讓他們回自己家,可這幾個保安居然異口同聲的說自己是孤兒,保安頭子丹兕對自己恩同再造,不愿離棄,愿隨丹兕一道皈依我佛。
看來這幾個保安已經知曉了張宗翰的真實身份,雖然不清楚張宗翰的來歷,這點張宗翰還沒有透露過,但是用這幾個保安的話來說,他們已經從肉體到靈魂,都被張宗翰的強勢折服了,試想啊,遙想一下,如果自己跟了一個能跟軍中悍將伯稚打成平手的人,那將來的日子還不是一馬平川,飛黃騰達嗎?
張宗翰深知自己手上放的位置著實太過作孽,現在的動作更是曖昧,于是態度灑脫,內心平和的將濕漉漉的大腿從女子雙腿縫隙抽回,左手也緩緩抬起,到了脖頸高度的時候,直接掐住女子脖頸。轉身將女子推靠在墻上,右手的金剛杵直直向前,杵在女子眼前。
“干什么?”女子委屈至極,開始撒潑,“都國慶節了,我出來做一次容易嗎,你干嘛,要殺人啊?”說著話的時候,女子胸口起伏不定,兩團白肉如脫兔般跳躍,散出灼灼光華,幾乎耀瞎了張宗翰的雙眼,身下更是只穿了三點式的衣物。“有人付了帳,說是你身體不好,需要照顧,我這才過來,誰知你這身體不好的人倒是從房頂飛下來,直接制住了我。”
張宗翰心說,這指不定是誰干的好事,倘若自己在入定的時候,這個女人絲縷不著進來,說不定真的要壞了自己的修行了。在又如此不濟,太過沒用,別說做兄弟了,連坐一條狗都不配,便斜眼覷向五虎中得老大。
張宗翰狠狠剜了這個女人一眼,這個女人倒是識情達意的妙人,見張宗翰有點被自己的氣場震懾,立即眼媚如絲的望著張宗翰,雙腮粉紅。
張宗翰看出來了,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張宗翰撤下金剛杵,默不作聲,回到內室。看了一眼五虎,五虎的老三立即出面澄清,“不是我們幾個。”
張宗翰看向幾個保安。
幾個保安中一個歲數最大的家伙賊眉鼠目,一望便知絕不會是好東西,笑瞇瞇的說“這個也不是我們啊。”
張宗翰目不轉睛的望著幾個人,看著幾個人眼中快要出星星了,都用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諂媚的眼神看著自己,張宗翰當即判斷出這幾人的真實用心,不過是想借用自己的勢而已,現
老大斗破虎立即氣勢暴漲,幾乎有無形的殺氣一時之間暴漲起來,猶如一頭惡獸般,黑塔一般巨大的身軀矗立著。
張宗翰不由微微詫異,在認識自己前,看斗破虎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威勢,如今逞起兇來,氣勢居然無端達到了一個巔峰的境地。
斗破虎往前踏上一步,身上的真氣瞬間爆發,斗破虎本身就是身材魁梧,面目黝黑,臉上布滿許多黑色的斑點,現在一聲怒吼,血盆大口張開,朝天鼻放開,果然是兇神惡煞,也不過如此。
張宗翰默默看著眼前一幕,搖搖腦袋,惡人還需惡人磨,斗破虎果然是人才也,大人才!
幾個保安本來氣勢滿滿,一副必須要跟著張宗翰混得混樣,甚至都要露出日常的流氓作風了。此時見張宗翰身后的斗破虎發威,虬須亂張,眉目猙獰,殺氣凜然,頓時心下一虛,立時撲到在地,直喊“爺爺在上,饒了我等無知娃娃,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滾。”罷了,見幾個人仿佛是嚇傻了一般呆愣在當場,立即再加上一聲怒吼。
幾個保安平日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慣了,何曾見過這等場面,立時嚇破了膽,渾身哆嗦,如遇見鬼魅之事,一陣腥臊惡臭味順著微醺的風傳來,幾人立即翻身趴到,手腳齊用,猛發一聲喊,速度極快的跑走了。
“真乃是虎將一員。”佘脂巧笑倩兮的走進來。“難道這就是黑社會的堂口在處理內幕事件了。”
張宗翰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瞳孔一片清明,再也沒有什么可懷疑的了。
“小姐!”斗破虎看佘脂望向張宗翰的眼神并無惡意,只是頷首示意,便不做聲退于張宗翰的背后。
“看來手段不錯了,不長的時間,我的門客都被你策反了五個。”
五虎立即面現尷尬,肅穆后退,在張宗翰背后的陰影中愈加退后,始終不與佘脂正面相對,也不知道是和佘脂家族怎么約定的。
“無所謂了,其實這幾個人在我的門客中,還算是比較正直的。”
張宗翰斜著看了佘脂一眼。
“不就是給你開了一個玩笑嗎,想知道你是真和尚,還是花和尚而已,犯得著這么生氣嗎?”佘脂見張宗翰一眼瞪過來頗為意味深長,耐人尋味,也知道張宗翰不是那種能夠糊弄住得主,便立即撒嬌承認,一聲勝似一聲的嗲聲,只把張宗翰叫的三魂亂動,六魄胡搖,癲葷到素的。
張宗翰見佘脂這么快承認那個女孩子是她搗的鬼,也就不好說什么了,畢竟這個女子的出現只能算是一個惡作劇,雖然后果莫測,但是初衷想必并沒有那么十惡不赦。
“我是真的為你著想啊,你的手不是受傷很嚴重嗎,如果讓女孩子給你按摩一下的話,說不定會好的快一些吧。”
張宗翰徹底崩潰了,這是赤裸裸的道歉嗎,倘若不是自己在冰山萬風壑里曾面壁三年,深知酒肉財色氣最為侵蝕一個人的神志,已經斷欲滅情,一心歸佛的話,說不定真會在粉色肉欲中有所迷失。
佘脂見張宗翰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眉目蘊含著專心致志思索事情才會有的專注,不由玩心大動,伸指一彈,在張宗翰的腦門上彈了一個響指。“崩”的一聲,聲傳五步,屋內所有的人立時大驚,紛紛錯愕不已,這還是傳言中冷若冰霜,艷若桃李,不近人情,生人勿近的佘脂嗎。
張宗翰更是吃驚,從恍惚出神中回轉心神,捂著額頭,很是訝異的望著佘脂,眨了眨眼,站起了身,左腿往后一伸,右手前探,做出易筋經中常規的防守動作,意思是想打架明說,不要玩偷襲。
佘脂也發現自己好像是過分了,居然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在玩。
張宗翰氣沉丹田,渾身靈力化成條縷清晰的紫色條紋,如同百千條觸手一般伸出,將張宗翰整個人抱在其中,張宗翰伸出一指,立即有紫色的靈力圍繞著食指指尖凝聚,出現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紫色能量球。
然而佘脂卻高人行去,高來高去,把張宗翰的火氣挑起來后,自行的走了。
張宗翰望著佘脂的背影,心說,這是什么人啊,簡直一敗類,妖孽,怪物,不可理喻,難以理解,往后遇見,必須辟易千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