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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玄靈劍緣錄
  • 泊樂
  • 4745字
  • 2023-01-11 14:58:10

原來在蛟龍緩緩往船游來之際,風劍緣已然想到船只可能不保,故而在臨敵之前事先將李貴綁在了一塊木板上,否則重傷下的李貴必然早已葬身海底。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一身悶響,繼而一陣疼痛感自背部起傳遍全身,風劍緣被那疼痛感所激,方才緩緩醒來,卻被那頭頂的朝陽所射,一時間睜不開眼來,便將手微微擋了一下,方才稍稍好過些。卻見自己渾身濕透,正躺在一條船的甲板上,再看四周竟站滿了一群身著奇異服飾的海客,正圍著打量自己。

風劍緣看到那群海客的奇異服飾,猛然想起那玄通道人身著打扮,卻是和眼前眾人一模一樣,隨即心道:難不成自己又被玄通道人捉住了?而眼前的眾人莫非就是他的手下?

連番疑問還未及弄清,一只大手已然將自己臨空提起,隨即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風劍緣被其摸得不自在,卻也無力反抗,只得蹬大了眼睛望著眼前之人,只見那人滿臉虬髯,高額闊口,濃眉倒豎,滿眼精芒,風劍緣一見之下不覺嚇了一跳。

那人在風劍緣身上摸索一番后,便將風劍緣重重地甩在了地上,繼而笑道:“剛好還需一個煉蠱‘活體’這小子筋骨不錯,等明天便拿他來培育蠱蟲。你們先將他關到船下密室,餓他一天,明日晚些時候再給他飯吃。”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出來兩個人將風劍緣手腳用鐵鏈鎖住,繼而往船底抬去。

二人將風劍緣抬至船底,便將他丟入了一間密室內,隨即鎖上門便沖沖離開了。

風劍緣被人連番G摔,渾身筋骨仿佛散了架般,又因為久在海上漂蕩,加上久未進食,身上更是半點力氣也無。

見四周半點光線也無,風劍緣緩緩地坐將起來,而四周除了浪濤擊打船板的聲音外,更無半點聲響,再聯想到前番那人話語,風劍緣不覺心生絕望,長嘆一聲,再次躺倒在地。

想到自己可能就此喪命,而義父的遺愿還未達成;想到來時九娘的殷殷期盼;想到自己身負的那重重離奇的使命;再想那晚在船,自己身上涌現的那股神秘的力量,那種感覺分明只有在夢中與爹爹相見之時才有的,難不成真的是爹爹顯靈,幫自己脫離險境……想著想著,風劍緣不覺暗道:要是義父在這里就好了。

想到此,風劍緣猛然記起義父的舍利,便迅速得往自己腰上一探,所幸九轉錦囊還在,便急急從腰間解下查看一番。

那九轉錦囊便如義父所言,果真水火不侵,奇妙無比,不盡在海上漂流半日絲毫沒濕,而且只要自己心一動念頭,想取何物便能手到取來。

于是,風劍緣錦囊內的物什盡數取了出來,所幸,狄引仙所留的舍利還在,便對舍利暗暗祈禱了一番,片刻后再次將他放入了九轉錦囊的深處。

放回了舍利后,風劍緣又將刻刀及風九娘所贈的廚刀和隨身所帶的衣物等依次放回錦囊之中。而正當風劍緣將一件長衫放回錦囊之時,卻忽的掉出一物來,頓時,一片漆黑的四周隱現除了點點如流螢般的光芒,微微照出了風劍緣俊秀的臉龐。

風劍緣將那物握在手中細看,頓時知曉,那一定是義父所說的“冰玉青蓮”的殘余部分。起初自己未曾細看,沒想到它如玉般質地的表面還能發出如此美麗的光芒。再一回憶,那“冰玉青蓮”所留殘體共有五塊,這一塊定是在自己放衣服之時夾雜在其中的,于是風劍緣再次伸手探入錦囊,心念移動,那剩余四塊隨即也被掏出錦囊。頓時,碧光大盛,如螢的流光將整個暗室盡皆點綴,便如曠遠的星空般悠遠寧靜,當真是美不勝收。風劍緣身處其中,只覺心中一片祥和,原有的頹廢絕望感頓時一掃而光,便又再次躺倒在地,靜靜地享受著這片難得的祥和與美麗。漸漸地,風劍緣便在這片祥和與美麗中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娘親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旁,風劍緣唯恐自己一說話打亂了夢境,便沒敢再說話,只是一直靜靜注視著身旁的娘親。而這次,娘親在伸手撫摸過自己的臉頰后,玉唇微啟,哼起調子來。她的聲音悠遠動人,仿佛來自于蒼穹天外,當真是天籟之音,好聽極了。

聽著聽著,風劍緣竟然在夢境之中睡著了,隨即忽地發覺自己被人扶著,身處一片無極的星空之中,回過頭來,發現那扶著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風龍宇。父親慈祥的笑了一笑,隨即伸出右手手指指向自己胸口,神色肅然地說了一句:歷經千險,罹盡磨難,劍在心間,勇往直前,苦海有涯,終達彼岸。說完這一句,父親雙臂輕推,自己便如流星墜空般直直掉落下去。

繼而自己又回到了起初的那個夢境,只見自己的身旁站著自己的父母,而自己剛要說話,他們便再此消失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

隨即一聲稱重的腳步聲將自己從夢中驚醒,發覺兩個腳步聲正朝這邊傳來,風劍緣便急急將身旁的五塊“冰玉青蓮”的殘質收回到五色錦囊中,繼而將錦囊藏于腰間,用衣衫蓋住。

就在此時,只聽一陣開鎖聲,密室的門便再次被打開來,隨即進來兩個人,一人端著一個褐色托盤,而另一人右手中拿著一壺酒,左手提著一只燈籠。

風劍緣借著來光微微打量了一下來人,發現提酒的那人正是白日里將自己提起摸索打量的那個虬髯大漢,而另一個自己也在白天里見過,是個白臉矮子。只見那小個將酒和托盤里的飯菜擺上,便同那大漢一同出門去了。

待他們鎖上艙門,已然饑腸轆轆的風劍緣摸索著找到筷子,便要開始進食,卻發現良久未曾登上木梯離開,似乎只在門外偷聽,風劍緣不由得心頭一陣懷疑,再聯想到前頭那虬髯大漢的一段話,心頭更是一陣驚怵,便急忙丟掉手中之箸,暗暗凝思起來。

正當風劍緣思索之時,艙門再次被打開,前番的兩人再次進入艙內。那大漢見地上飯菜一絲未動,面色微怒,猛地上前將風劍緣凌空提起,喝道:“你小子為何不吃飯……”

風劍緣兩度被那人凌空提起,心中早已不快,卻也不等那人說完,右腳膝蓋猛一用力一頂,那大漢被他頂到下陰,劇痛之下,怒上心頭,瞬即將風劍緣狠狠摔在了地板之上。

風劍緣原本就已虛弱,遭到這一下摔打更是疼痛無比,四肢百骸便像是散了架一般,口中更是腥咸無比,不由地涌出一口子鮮血。

微微喘息片刻,風劍緣扶著地板緩緩站了起來,用衣袖抹去嘴角血漬,輕笑一聲道:“你們在飯菜之中下蠱毒。等在外面便是要看我毒發,是也不是?你們救我性命,我原應感激,只是你們竟用活人練蠱,喪滅人性,風某即便一死也定然頑抗到底。”

那大漢聞言,怒極反喜,大笑一陣后便身形一閃,扼住風劍緣頸喉道:“你說的不錯,我是在飯菜之中下了蠱毒,那壺酒便是促使蠱蟲繁殖的藥引。既然你酒米不進,大爺我就破例伺候你一會。”說完這話,他將風劍緣按倒在地,順手抓起身旁的酒壺飯飯便往風劍緣口中灌去。

風劍緣方才被其大力扼住喉頭,加上強迫之下被其灌入藥酒飯菜,早已是難受至極,猛咳一陣后道:“你們但到底是什么人,拿活人練蠱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說完這一句,風劍緣腹中一陣麻癢,瞬即擴散至全身,周身肌膚仿佛在被千萬細針密密扎一般,更皆灼熱難當,不由地蹲地粗喘起來。

那虬髯大漢見此,不由地狂聲大笑起來。笑聲之中,他伸出一足,往風劍緣腹部狠狠躥去,再次將風劍緣踢倒在地,隨即他瞳孔皺縮,冷聲道:“蠱蟲繁殖撕咬的滋味不好受吧!明天就拿你喂‘蠱王’。”說完這話,他再次冷笑一聲,便和那矮子出去了。

片刻后傳來鎖門鐵鏈聲和登木梯的聲響,只是風劍緣早已顧不得這些,全身痛楚早已將其折磨的死去活來,若不是憑著自己頑強的毅力和心頭那一股強烈的信念,風劍緣當真想就此放棄。

幾度昏厥痛醒,風劍緣愣是沒哼過一聲。也不知是自己第幾次被痛行醒,此刻風劍緣已然是半點力氣也無,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重復對自己說:難道我真地要死在這里了嗎?

四周依舊是漆黑一片,風劍緣艱難地取出一塊‘冰玉青蓮’,將它放在胸前,對著它悠悠的熒光,風劍緣微微苦笑一陣,便又再次被一陣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所擊暈。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風劍緣再度醒來,只覺的一陣蟻爬感順著喉頭延伸至腹中,風劍緣一度要吐,卻是一滴力氣都使不上。良久之后,腹中突地騰起一股暖意,漸漸得向全身散開,只是那股暖意每到身體的一處部分,那里的原有的麻癢劇痛感便瞬間消失,直至那股暖意將全身的異樣痛楚沖刷的無影無蹤。

漸漸的,那股暖意得到了升騰,風劍緣全身被一股股強大的氣流所灌注,一時間失去的力氣盡皆得到了恢復。只是那股力量似乎還未完全得到釋放,風劍緣身體的血液似乎已經被煮開了一般,不停地沖擊著全身的筋脈,更不可思議的是,風劍緣隨即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莫名其妙的散發出了陣陣的紅光,照得整個密室微微的發亮起來。

這種即難受又暢快的感覺良久方消。此刻的風劍緣仿佛覺得脫胎換骨了一般,不僅沒了前番的痛楚,而且全身精力充實,仿佛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般。

良久的興奮后,風劍緣開始暗暗懷疑起來,按理說,自己應該如那虬髯漢子所說一般,被蠱蟲撕咬而死,而如今卻又怎么會因禍得福呢?轉念一想,會不會又是那些人的詭計。正當疑惑不解之時,風劍緣猛然記起,在自己最后一次痛醒時,曾覺地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爬進里自己的肚里,而后才有后面的巨變。想到這里,風劍緣又途生疑問:那東西又會是什么呢?

而就在此刻,密室的鎖門鐵鏈再次被打了開來。繼而進來兩個人,為首的依舊是那個虬髯大漢,只見他右手提著燈籠面露焦急之色。而在他身后則是一個未曾見過的黑袍老嫗。那老嫗銀發細眼,眼神陰鷙惡毒,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靈,長長的鷹勾鼻下是兩片干薄的枯唇,滿臉的皺紋伴著她那詭異的笑容,當真是猙獰至極,讓人看了一眼便再不想看第二眼。

見二人進門,風劍緣心道不好,卻不等風劍緣回過神來,那虬髯大漢身形已然啟動。風劍緣未及反抗,已然被其一個擒拿手按倒在地。緊接著他雙指連點,瞬時封了風劍緣幾處穴道,方才緩緩站起,立在一旁。

隨后那老嫗頓杖上前,伸出一只枯瘦的纖手在風劍緣脈門上一搭,一雙細眼更是不住得打量風劍緣上下。

良久的細查后,老嫗緩緩拄仗起身,繼而面露焦急憤恨之色。

那虬髯大漢眼見老嫗神色,似乎頗為膽戰,慌忙上前,卻還不等其開口,那老嫗雙眼突地精芒大現,纖手一抬便往那大漢臉上摑去。

只聽一聲脆響,那大漢臉上已然挨了一記,頓時隆起了高高的一塊。

見那老嫗生氣,那大漢面色大變,急急匍匐上前,拽住老嫗腳踝泣聲道:“水石干死,您老大慈大悲就饒過我這一會吧!”說完就地不住地磕頭。

那老嫗聞言,冷哼一聲,掙開被其拽緊的腳踝,怒聲道:“你等明知月圓之夜陰氣盈盛,蠱王會伺機而動,卻還要玩忽職守。如今蠱王已被這野小子誤食,再難取回,我們百年心血即將毀于一旦。此事族長早晚都要知曉,屆時不僅你脫不了干系,還要連累老身獲罪。事到如今,即便是老身有意放你一馬,族長那里也斷然不會輕饒于你。既然左右都是個死,為免多受痛苦,我看你還是自我了斷吧!”

那水石聞言,頓時面如死灰,頃刻間軟倒在地,大聲嚎哭起來。

老嫗聞聲,冷冷道了一聲“廢物”,繼而拄杖上前道:“你先別急著哭,念在你往日對老身還算恭敬,老身就破例救你一次。那小子服食蠱王不久,與之融合還需時日,這里離族地還有兩日水程,若是我們盡快將這野小子交給族長,憑族長之能定然有法子將他體內的蠱王重新引出體內。屆時老身會替你向族長求情,或可饒你一命。”

水石聞言,如蒙大赦,軟倒的身體再次匍匐上前,如搗蒜般連連磕頭,口中更是不住地稱謝道頌。

那老嫗見此,心生厭煩,頓杖轉身而去再不肯看他半眼。

那老嫗離去,水石抖抖地站起身來,見身旁的風劍緣倒在地上,直直地盯著自己看,頓時心生怒火,急急上前往風劍緣身上一陣踢踹,良久方才提起燈籠憤憤離開。

暗室的門再次被鐵鏈鎖上,風劍緣因為穴道被封,此刻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身上更是因為方才水石的一陣踢踹疼痛難當,只是身體受制,便是想要揉上一揉也絕無可能。想到自打自己上船以來,連翻受其虐待,風劍緣心下已然將其恨到了極點。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穴道方才解去。風劍緣試著緩緩從地上坐起,揉了揉疼痛的身體,回想自己自從離開天廚城以來,種種災難便肩踵而至,細想起來便不覺苦笑,但一想到自己肩上的那重實的擔子,便又收拾起心情,重新振奮起精神來。至于前番身體上出現的種種異象,此刻也已迎刃而解。想到自己無意間吞食了“萬蠱之王”,大難不死,心下也是一陣鼓動。

欣喜之余,風劍緣取來腰間玉笛,放于唇間,緩緩吹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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