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眼神重新審視柳輝,柳輝依舊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手緊緊的拉住幽蘭,二奶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以為柳輝是害怕了,借助使勁握住一個女人的手來緩解壓力,二奶笑了,笑的那么不屑,然后用一種更不屑的口氣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比不上他們西方半個戰(zhàn)士噸位的東方男人道:“哥們兒,喜歡這小妞?”
柳輝搖了搖,出奇的淡定。
二奶嘴角斜的一挑,陰測測笑道:“那你敢來找我們花宮的麻煩?不知道這是什么地界么?花宮代表著什么懂不?”
柳輝還是搖頭。
二奶有些惱了,怎么看這個東方男人都像是一個傻子,如果他不是傻子,那他就是在以一種更為輕蔑的方式來對待自己。
“想死相活?”
二奶不多見這么多廢話,平常都是上來了直接就開殺,結(jié)果死的都是對方,而且一死死一雙。
“想死想活?”出乎二奶以及在場所有人的意料,柳輝不溫不火的反問道,問完后,二奶身后的那個老媽子更是張開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吃驚之余似乎還要想仔細(xì)的再看一看這個自尋死路的傻蛋。
“呵!”二奶冷笑,旋即從牙縫蹦出了一個陰測測的字:“上!”
身后的兩個魔法師讓開,其余的大漢繞過二奶就向柳輝沖了過來,柳輝后退一步,將身旁的幽蘭擋在了身后,單掌唰唰拍出,一連四掌分四個方向拍出,強(qiáng)大的掌風(fēng)瞬間就將迎面而來的四個大漢掀飛,連帶著身后的七八個大漢一起倒了下去,倒地后這些大漢又要掙扎著爬起來,卻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
“想死想活?”
所有大漢的手心不禁都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都不是普通的大漢,好歹也都修煉過幾年,其中更有幾個實力在中級戰(zhàn)士階段的好手,所以柳輝一出手的瞬間,這群大漢馬上就意識到了對方有多變態(tài),光憑掌風(fēng)就能把他們?nèi)诺?,還不一定是用了全力,如果對方想下死手,自己恐怕早就沒命了。
所有的大漢都僵直在了那里,沒有人敢繼續(xù)爬起來,二奶和身后的兩個魔法師也是一驚,這實力遠(yuǎn)遠(yuǎn)的超乎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中有打過你的么?”柳輝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問向身旁的幽蘭。
幽蘭此刻就如一只受傷的小兔子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了指地上其中的兩個大漢。
柳輝又沖幽蘭笑了一下,然后回過頭對那兩個西方大漢道:“要手還是要腳?!?
“手腳都要!”被柳輝眼神盯住的男人暴跳起來,好歹自己也是中級戰(zhàn)士的實力,沒有理由面對一個東方人膽戰(zhàn)心驚,記得自己的師傅說過,東方的武學(xué)都是華而不實的,不用畏懼。
有人帶頭了,其他人也都跟著紛紛踴躍而起,一時間各個臉上兇光畢露,一把把長劍從這些人的背后抽了出來,雙方本來相距就不遠(yuǎn),如此以來,只要對面站在前面的人把長劍往前那么一刺,說不定柳輝的胸前就得多出兩個透明的血窟窿。
柳輝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們是都不想要命了,我成全你們。”
話剛說完,站在最前面的四個大漢只覺得一道微風(fēng)拂起,緊接著喉嚨一涼,血腥的氣味瞬間漫入口中,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臨死前才感覺到喉嚨處被割裂的疼痛。
柳輝右手的指尖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著血,即便這群人中實力最強(qiáng)的二奶也沒有看清楚柳輝的動作,像是突然原地消失,然后又突然的回到了原地,只是一道虛影閃過,就輕易的用掌刀割裂了四個大漢的喉嚨,這是一種多么變態(tài)的表現(xiàn)?
二奶的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兩個字:修羅,傳說西方地獄的殺神叫修羅,是一個殺人于無形的存在。
二奶嗓子一緊,就像是幾天都沒有喝到水一樣,其他的人則是直接嗓子龜裂,除了恐懼的呼吸聲,半點別的聲音也發(fā)不出。
柳輝剛才殺的四個人沒有那兩個打過幽蘭的人,柳輝重新又問向那兩個人,道:“要手還是腳?!?
剛才最先蹦起來叫囂的那個人,此刻也軟的最快,馬上服軟道:“要腳,要腳,大俠饒命,大俠饒命??!”聲音里帶了幾分歇斯底里的味道。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被屠,方才還不可一世的囂張的二奶,以及他身后的那兩個自來狗眼看人低的法師,此刻也都是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柳輝嘴角陰冷一笑,直接道了一句:“你沒有機(jī)會了!”言罷就見一道虛影閃過,那個人的頭顱砰的一聲掉地。
剩下的另外一個人沒有表現(xiàn)出孬種的一面,反而揚(yáng)起手中的短劍向柳輝刺了過來,柳輝沒有特殊照顧這位來者不善的西方朋友,同樣虛影一過,頭落人亡。
憋了半天的二奶終于出聲了,語氣里的不屑以及更不屑全都消失,變成了一副討好的強(qiáng)調(diào),道:“這位大俠,人你也殺了,那小妞你要是喜歡就直接帶走,這件事就這樣算了,行么?”
柳輝正眼也不看那二奶一眼,繼續(xù)轉(zhuǎn)過頭問幽蘭道:“還有誰打過么?”
幽蘭本來心里害怕極了,她膽子本來就不大,最近又遇到了那么多的惡人惡事,尤其被那個斗雞眼的人販子騙到給了那個兇神惡煞得了老媽子后,身心受盡了折磨,從柳輝替他出頭開始,她就開始害怕,怕柳輝最終抵不過這群惡人被這群惡人殺害,然后自己也會被折磨死,但是此刻當(dāng)柳輝再回過后面帶微笑的問自己時,幽蘭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
幽蘭伸出手指,從頭到尾的將對面的那群人指了個遍,并指出了二奶身后的兩個一直狗眼看人低的法師曾經(jīng)想要猥褻自己。
柳輝臉上露出一絲心痛,過去那個曾經(jīng)喊自己無名大叔的小女孩竟受了這么多的苦,回過頭看向眼前的這群人,讓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今天都把命留在這兒吧?!?
“哼!年輕人不要沖動,我們花宮的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了的,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光吃不練的!”言罷二奶暴喝一句:“讓你見識見識我們西方戰(zhàn)士的威力!”
哧啦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響,二奶身上的衣衫盡皆爆碎,露出一副強(qiáng)橫的肌肉纏繞在胸前腰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把板斧,直接一個箭步就向柳輝開天辟地的劈來。
“自作孽,不可活!”柳輝陡然聲勢凌厲起來,手中一道烏光迎著二奶的兩把板斧就揮了過去……
烏光一閃,旋即鏗鏘兩聲金屬斷裂的脆響,二奶手中的兩把板斧其中折斷,整個人凌空倒飛出去,撲通一聲直接把身后兩個剛要施法的魔法師撞翻,這一切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比預(yù)料到二奶打不過柳輝還要出乎,二奶在這比薩城里的黑道上,好歹也算是一個狠人,現(xiàn)今發(fā)了瘋像瘋狗一樣的強(qiáng)勢一劈非但沒能將對方置之死地,反而被人直接一招就掀飛了。
老媽子見狀直接癱軟到了地上,本來二奶來了,她以為得救了,沒想到這二奶來了也只是送死。
柳輝踩著木質(zhì)地板,在一陣細(xì)碎的咯吱響動中朝倒在地上的二奶走了過來,二奶臉色泛紅,牙關(guān)緊閉,胸口一陣憋悶,斜著眼狠瞪著柳輝,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么此刻柳輝早就被二奶的眼神殺的九死一生了。
柳輝神色淡然,走到二奶面前停下了腳步,二奶身后的兩個魔法師艱難的爬了起來,手中的法杖就要揮動,柳輝不給他們絲毫的機(jī)會,直接左手一掄,又是一道烏光閃過,咔嚓兩聲脆響,兩根法杖應(yīng)聲折斷。
兩個魔法師眼中暴露出的兇光立馬變成了一陣怨恨和恐懼,魔法師天生都有一顆高傲的心,法杖對于魔法師來說又是至高的榮譽(yù)象征,現(xiàn)在二人手里的法杖被柳輝像枯樹枝一樣輕易砍斷,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恐懼,即便是一根最為普通的法杖,其堅韌程度也比一般的鋼鐵兵器要強(qiáng)上幾分,眼前這個一臉病態(tài)蒼白的年輕人,先是凌厲的將他們的頭兒二奶手中的兩把板斧砍斷,后又是他們手里的法杖,果真是妖孽?
二奶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而后整個人立馬躬成了一副蝦米狀,體內(nèi)五臟六腑遭了重創(chuàng)后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繼之而來。
“你狠……”二奶咬牙切齒道,眼神向上挑起瞪著柳輝,道:“花宮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柳輝嘴角冷冷一笑,看著這個方才不可一世的男人,再一想象他折磨幽蘭時的模樣,柳輝的心里突然一冷,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抹難以掩蓋的蕭殺之意。
柳輝拉著幽蘭的手從客棧里走了出來,夜色已深,濃稠的像鍋里的老湯,不禁讓人回味,幽蘭將頭低的老低,眼神又不安分的透過簾前的頭發(fā)死命的向上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這個男人的肩不是很寬,背影也不似大多的西方人那樣高大威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冷血的殺人狂的背影。
但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男人,方才的一幕幕不禁的開始在幽蘭的腦海里重復(fù)浮現(xiàn),長劍砍斷骨頭的聲音是那么的脆,就像折斷了一根枯死了一年的樹枝一樣,面臨死亡時那些平日里萬惡讓所有被販賣來的女孩都恐懼的惡徒的叫聲竟也是那么的凄慘充滿恐懼。
幽蘭起初有些反抗柳輝拉著她走,但慢慢的就順從了,無論怎么樣,這個身材不是很高大威猛的東方男人救了她一命,而且是從一群魔鬼的手中救出的,所以不管接下來會有什么危險,花宮里的人會不會追來,會不會把自己抓回去后凌遲處死,這些都不重要了,幽蘭的心里甚至浮現(xiàn)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對這個既陌生又似乎有那么一點熟悉的男人以身相許,不是為了報答,而是還要有求于他。
“司徒小姐……”幽蘭看著柳輝的背影,心里默念道。
客棧的伙計幾乎完全傻了眼,二奶被人殺了,連同那個常來他們客棧里做生意得老媽子,還有二奶平日里身旁的一幫小嘍,全都死了,尸體的眼睛幾乎都瞪大,臉上的猙獰可以想象出死之前是多么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