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所有的馬匹都被獸潮席卷吞食了,所以四人和柳瑞兒的四個隨從步行上路,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張瑞見到柳瑞兒的隨從既不吃東西,也不喝水,好奇之下,拜托了紫鵑去問才知道,這幾個護(hù)衛(wèi)并不是人類,而是一種類似于人形傀儡的高級人偶術(shù),是柳瑞兒父親生前留下來保護(hù)她的,這些人偶看起來和人一樣,但是卻沒有疼痛的感覺和自己的意識,完全聽命于主人的操控,隨時準(zhǔn)備為主人而犧牲。
看著柳瑞兒的言行和這么厲害的人偶,張瑞的心中卻越發(fā)的低沉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如果這個柳瑞兒所說有人追殺她是真的,那么張瑞等人就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問題,柳瑞兒有辦法對付獸潮,有悍不畏死的人偶,她能一下引得張瑞內(nèi)息混亂走火入魔,她能揮手就讓張勇雙腿麻木,但是她還有畏懼的死對頭,這個追殺她的人如果來到了,只憑著張瑞和紫鵑張勇能抵抗的了嗎?估計比遇見獸潮死的還要快。
張瑞有心詢問柳瑞兒所說的被追殺事情的真假,可是柳瑞兒面對張瑞的任何問話總是胡亂的扯謊,她的謊話假的就是幾歲的孩子也能分辨的出來。
張瑞一直感覺,這個柳瑞兒從見到自己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成成年人,似乎柳瑞兒一直把張瑞當(dāng)成了三歲的小孩子,張嘴就是講故事,不著邊際的講故事。
所以張瑞只能示意紫鵑去打聽詢問一下,可是柳瑞兒又時時呆在紫鵑的身邊,自己縱然想要和紫鵑商量一下,都沒有機會,總算一次自己抽空對著紫鵑擠了一下眉毛,紫鵑卻回了張瑞古怪的一笑,讓張瑞想了好久也沒有明白紫鵑到底是什么意思。
幾個人只能在一種非常奇怪的奇峰當(dāng)中向著軍營的方向前行著。
走下了山坡,一直往前面走去,好久也沒有再遇見獸潮,根據(jù)張勇地圖上面顯示,按照他們目前的步行速度,還需要再走上兩天,一路上,柳瑞兒和紫鵑似乎非常聊的來,但是卻總是和張瑞胡扯,只要張瑞向詢問任何問題,得到的答案都是極其的荒謬不和邏輯。
到了夜晚的時候,大家做下休息吃些東西,柳瑞兒帶的那些人偶自然是不用吃東西的,其他人都是大吃大喝,可是柳瑞兒只是隨身拿出一塊烙餅,一小塊一小塊的掰開,然后輕輕的撩起自己的面紗,送走嘴中吃下。
這和柳瑞兒之前的形象非常的不同,她衣著靚麗,功法神秘,而且還有四個隨身跟著的人偶,怎么看都不是只吃烙餅沒有其他東西的人,而且看起來她的食量也非常的小,張瑞看著自己手里的牛肉干,拿起了一塊遞了過去,誰知道柳瑞兒只是笑了一下,說道:“我只吃菜不吃肉的。”
不知道為什么張瑞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柳瑞兒的那晚,她提起的妖獸領(lǐng)地的生靈,難道這里的野獸應(yīng)為絕命花的原因每年都要遭受大規(guī)模的饑荒嗎,張瑞想要問問柳瑞兒,可是他也知道柳瑞兒是不會正經(jīng)的回答自己,一定又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紫鵑沉默不語,張勇坐在一邊自己大口吃著牛肉,張瑞感覺到了一股悲傷,同是天地之間的生靈,有的可以過得很好,有的卻要忍受每年一次的饑荒,同類之間互相殘殺,只為了活下去的那一口吃食。
氣氛有些沉悶,就像沉悶的空氣一樣,張瑞無味的吃著東西,忽然看見胡靈兒的楊靜猛然間寒光閃過,扭頭看向了遠(yuǎn)方,張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只是見到了一個低沉的太陽,大地的盡頭有一縷斜陽照射而過,映紅了天邊。
但是地面卻有輕輕的震動傳來,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遠(yuǎn)處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遠(yuǎn)方夕陽的余光當(dāng)中一股灰塵如同颶風(fēng)一樣席卷而來。
“獸潮!獸潮來了,大家趕快的躲起來。”張瑞大驚,跳起身來拿著地上的包袱就要沖出去,但是只有張勇隨著他起身,準(zhǔn)備找尋躲避的方向,紫鵑一臉無奈的看著張瑞,而柳瑞兒則是雙眼露出一股殺機的望著遠(yuǎn)方。
“逃不掉的,四面來襲。”紫鵑輕輕的指向了其他的幾個方向,張瑞順著紫鵑的手指望去,果然如同她所說,四周的天邊同時卷起陣陣的灰塵,轟隆轟隆的向他們卷了過來。
張瑞看見張勇面如死灰有些不知所措,可是紫鵑卻似乎完全不在乎一樣,有些玩味的看著自己,而柳瑞兒的雙眼卻更加的陰冷起來。
他們誰也沒有說到,只是看著遠(yuǎn)處的獸潮很快的圍了過來,隨著獸潮的接近,張瑞長長呼了一口氣,和張勇對望了一樣,緩緩的抽出了長劍,準(zhǔn)沖過去大殺一場,可是卻見紫鵑依然坐在地上,對著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張瑞一愣,不知道紫鵑是什么意思。
正當(dāng)他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卻見柳瑞兒呼的站起,一股讓張瑞都感覺到心驚的暴虐力量從柳瑞兒的身體向四面散發(fā)出去,這股暴虐的力量同樣也卷起了幾人周圍地面的灰塵,呼呼的升騰起來迎著遠(yuǎn)處的那些獸潮迎接而去。
讓張瑞吃驚的是,獸潮雖然很快把他們幾人圍了起來,但是卻在遠(yuǎn)處十幾丈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嗚嗚的低叫著,面上露出即想沖上來,但是又畏懼的神情。
“哼!”柳瑞兒輕輕了冷哼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圍著四周的野獸卻齊齊的后退了一步,張瑞看著更是吃驚,瞪大了眼睛看著柳瑞兒,然后又看看紫鵑,發(fā)現(xiàn)紫鵑面色如常絲毫不覺得眼前有任何危險。
很快,張瑞發(fā)現(xiàn)自己幾個人面臨著一個問題,野獸圍著幾人既不前行沖過來,又不愿意退去,就是這樣圍著,卻不知道為了什么,同時他對于柳瑞兒的實力更加的感覺到好奇。
“該來的,還是來了。”柳瑞兒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后又對著紫鵑說道:“本來隨便說說的,卻沒有想到真的需要你們保護(hù)我了。”
“放心吧,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樣的狂妄,動用這樣多的獸潮截殺我們。”紫鵑站起身來,一改往日的神態(tài),傲然的抽出了長劍,大有血戰(zhàn)一場的氣勢。
只見遠(yuǎn)處從忽然閃過一道灰色的光芒,直朝著中間的幾人而來,張瑞四周看了一下,發(fā)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光嗎直閃過來,其中兩個是灰色的光芒,剩下的兩個一個是黃色的光芒,另外一個是青色的光芒,四道光芒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幾乎是同時閃現(xiàn),然后又是同時沖到了四人面前。
張瑞凝目去看,只見沖過來的是四人都是高大粗壯的大漢,足足比一般人高出一個腦袋,他們看見中間站著這么多人也是明顯的一愣,估計沒有想到這里竟然有這么多人。
“就這么幾天,你就找了人類做幫手?”其中一個略微有些胖的大漢悶聲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說的含混不清,好像是嘴里喊著一塊石頭說話一樣。”
“來都來了,還多說什么廢話。”胡杏兒又是冷哼,不多說話,也不去看來到的幾個大漢。
“嘿嘿,不是我們嗦,什么事情都得有個交代,我想你也知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將來如果你能大難不死,回來尋仇希望你也能找這背后主事之人。”四個大漢當(dāng)中一個個子稍微矮小一點的大漢出言說道。
“哼!你們想的倒好,我告訴你們,它們與此事無關(guān),你們也不用想的太多,過去了今天之后再考慮之后怎么辦吧。”柳瑞兒冷冷的說著,似乎對于周圍的獸潮完全不放在心上,對于這四個大漢卻有著一股仇恨。
“既然是這樣我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誰能活下去手下上看吧。”那個大漢對于柳瑞兒的話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直接躍起凝氣一拳轟了過去,他的這一拳打出,頓時一股紅團團的氣體蠕動著從他的拳頭涌出,向著柳瑞兒飛出。
張瑞見那大漢打出的這一拳還帶著濃濃的血腥之氣,讓他聞了就有一股眩暈的感覺,他急忙大喊一聲“大家小心,屏住氣息。”然后提起長劍,迎向了其中一個大漢。
其他幾人也紛紛和那幾個大漢斗了起來,所幸的是周圍的野獸完全的伏地在地,沒有任何異動,對于場中間的打斗,外面的野獸似乎竟然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開始的時候張瑞獨自接下一個大漢,可是只是幾招下來,就是抵擋不住,很快的,幾人互相交換對手,最后變成柳瑞兒的四個人偶獨自抵擋一個大漢,柳瑞兒和紫鵑兩人分別對抗一個大漢,而張瑞和張勇則是他們兩人對抗一個大漢,但是即便是有張勇在一旁援助,張瑞和張勇仍然是且戰(zhàn)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