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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涼小茹被掐死

第1章:涼小茹被掐死

昨晚那凡工作到半夜才休息,也不知道這大清早的究竟是因為什么,人聲鼎沸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沒有辦法入睡。

“當當當……”

一陣催命符般的敲門聲,那凡翻了一個身。

“當當當……”

門口敲門的人似乎并沒有打算放棄吵醒他的計劃,依然堅持不懈地敲著,天氣寒冷令他實在不愿意從床上爬起來。

那焦急的聲音宛如一種魔音傳進他的耳朵,植入進他的大腦,讓他根本都沒有辦法入睡。他從床上爬起來,披上一件風衣瞇縫著眼睛,頭也沒抬地把房門打開,懶洋洋地聲音問:“誰啊?瘋了嗎?”

“你還在睡覺?”葛文棋大咧咧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都死人了,你還能睡得這么安穩,真不容易。”

那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坐了下來。今天早上確實有些不對勁兒,樓下吵得厲害,讓他的覺也沒有辦法睡得安穩。

“怎么了?難道又有客戶上門?”那凡是私家偵探事務所的探員,葛文棋是他的老板,不過他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懶洋洋地說道,“還沒有到時間,我再睡一會!”

“你家樓下發生了命案,你不想去看看?”葛文棋說話十分淡定,似乎這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命案?”那凡的瞌睡蟲立即全部跑掉,整個人都精神百倍,“幾樓?”

“四樓二。”

“涼小茹?”那凡在心里畫了一個問號。

涼小茹搬進來那天,是他幫助她搬的行李。看那個女孩文文弱弱的樣子,并不像能夠招惹是非的人,可她怎么會死了?

那凡沒有和葛文棋廢話,自己跑下樓去。

三樓的桓臺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樓里的居民都在看熱鬧。

別看那凡已經是二十七八歲的大男人,可他個子小,身材也瘦,從人群中擠了過去,站在最前端。

警察已經來了,在房間內處理尸體,看來這個案子已經被受理了。他推了一下身邊的哥們問到:“兄弟,房間中的那個女人是怎么死的?”

站在身邊的那個男人是602的房客張行,他曾經和涼小茹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大她兩屆。

“聽里面的警察說是被人掐死的,但是在脖子好像沒有找到任何的指紋。”他擰緊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家的門上也沒有被人撬過的痕跡,這個兇手可能和她是認識的。”

那凡站在樓梯上,順著門廊看了進去。

涼小茹的尸體依然躺在正中央,警察并沒有移動過。她的表情是那么猙獰,眼睛突兀地盯著前方,面部成紫青色,手指僵硬地成屈指裝。看來她在死之前應當和嫌疑人進行了一番搏斗。

警察在房間里搜尋了一遍,很快就要離去,這時從樓下沖上來一名女生。

“讓一讓,讓一讓!”她奮力地向上擠著,好不容易才到了門口對把守在門前的人說,“我是死者的姐姐,請讓我進去好嗎?”

那凡愣了一下,竟然是涼木子。他說不上和這個女子的關系有多好,但他心里卻一直都給這個女人留了一個位置,因為他曾經喜歡過。

他在涼木子的身后拍了一下肩頭,說道:“你怎么會在這兒?涼小茹是你的親妹妹?”

涼木子眼中泛著淚光,點著頭,聲音有些顫抖:“清晨,警察給我打的電話。他電話里說小茹死了,我不相信!可……”

涼木子盯著躺在地上的尸體,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別傷心,警察不是已經來了嘛!希望他們能夠幫你找到兇手。”那凡多余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說幾句安慰的話。可見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如此傷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謝謝你!”涼木子話音未落,辦案的警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你是死者的姐姐?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警察冷著臉,一大清早就遇到謀殺案,的確不是好兆頭,“你的妹妹初步懷疑是被人掐死,雖然在死者的脖子上還沒有發現指紋,但上面有很清晰的手指掐痕,不排除被害人和兇手之間是認識的。”

涼木子聽了他的話,哭聲震天,整個人沒有力氣地依靠在那凡的身上。那凡用他全部的氣力支撐著這個女子,對死亡這種事兒他已經習慣了,可身邊的朋友卻是第一次。

“請您節哀順變,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辦案,早日把兇手捉拿歸案。”警察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讓涼木子更加心寒。

她微微點頭,擦去臉上的淚水。強挺著把身體從那凡的身上移開,對警察說道:“您有把握捉到兇手嗎?我妹妹可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從來不予別人結怨,這樣的女孩子怎么會被殺了呢?”

不僅涼木子奇怪,就連那凡也覺得奇怪。涼小茹從小就很乖巧,在外人的眼中,壞人永遠都是這個當姐姐的,而妹妹則是一個乖寶寶,永遠都被家人和朋友寵愛著。

警察皺緊眉頭,他也不能明確地告訴她能否成功,“我們只能盡力而為。您現在的情緒很激動,但為了死者也要堅強。”

涼木子微垂著眼簾。這種道理她很清楚,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了任何的親人,她還是一樣要好好地活下去。

圍觀的人已經漸漸散去。

這個充滿了死人怨氣的房子,令鄰里開始恐懼。

“我明白,我會配合的。請等一下,我和我的朋友說幾句話。”涼木子把那凡拉到一邊,她并不相信警察能夠全心全意的幫她辦案,“那凡,我知道你是一個私家偵探,雖然我沒有很多的錢給你,但我希望……”

“不,你不用說了!”那凡把涼木子的話塞了回去,握緊她顫抖的雙手,抿著嘴說,“我一定會幫你的!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這一句朋友讓涼木子的心里溫暖了起來,能夠在她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手來幫助她,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那么我先去警局,回頭和你聯系?”涼木子把她的名片放進他的上衣口袋,“你的電話我有,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那凡沉了一口氣。

涼木子對他的期望報的有些高,雖然他是一個私家偵探,可是他只是一個二流偵探。他也想做一個福爾摩斯,但能力確實有限。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只能點頭,臉上露出的表情卻有些苦澀。

看著涼木子和警察離去的背影,他嘆了一口氣。

“這讓我從何查起呢?一個素來與人無怨的女孩子,又怎么能夠和謀殺案聯系在一起?”那凡心里的疙瘩沒有辦法解開,可腦子里卻閃現出來一個人,他的老板葛文棋!

葛文棋在業界內算得上鼎鼎有名的人物,雖比不了福爾摩斯,但絕對也是一個探案的高手。只要客戶交代的案件,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任何問題到了他這里都是簡單的小事一樁。

如是的想著,那凡急忙跑上樓去。

陰沉的天沒有陽光,客廳在電視昏暗的熒光下顯得詭異。葛文棋蜷縮在沙發上盯著屏幕,電視上竟然播放著兇殘的解剖尸體。

“葛文棋,你怎么又看這種惡心的片子?就不能正常一點嗎?”那凡嘆了一口氣,把頻道換掉,“和你說點正經事兒。”

葛文棋坐了起來,點燃一支煙,說道:“是樓下的命案吧?你又給我聯系客戶了?”

那凡還真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他每次要和他說的話,全都被這個男人看穿。

“葛文棋同志,您是不是在我的大腦里安裝了思維跟蹤器?還是您已經在我的心上裝了竊聽器?為什么每次我要說的臺詞都要被你搶走?”那凡撇著嘴,滿腹牢騷,不過對他更多的則是一種敬佩。

“哈哈……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眉頭緊鎖,滿腹心事。一定是在樓下遇到了老朋友,然后談起了這個案子,然后家屬找到你讓你幫忙調查對吧?”葛文棋雖然推理的并不完全,但也算是猜出了十有八九。

那凡點頭,緊鎖的眉頭更加惆悵。“差不多。死者叫涼小茹。我的好朋友涼木子的妹妹,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幫助調查一下!酬勞從我薪水中扣除就好,我不想讓她有遺憾。”

“哦?”葛文棋挑弄了一下眉梢,沒有想到那凡這小子也有多情的一面,他搖搖頭,從鼻子哼了一聲,說道:“算了,你總是給我找麻煩!”

那凡自從在他的事務所工作之后,他總是不斷地帶回來一些莫名其妙的案子,而這些案子也是令他頭疼得要命。

“葛文棋,我對你算是不錯了吧?你怎么也要幫我一次,就這一次!”那凡依然死纏爛打,不依不饒地追問。

葛文棋翹著二郎腿,盯著電視銀幕上的畫面,不動聲色。其實他心里早已經有了打算,嘴上說不幫他,可心里卻并不是那么想的。

那凡瞥了他幾眼,明顯感覺到他冷漠的態度,心里的一團熱火立刻變成了灰燼。

“算了,你要是不幫我的話,那么我自己去調查!”那凡拿起外衣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回頭扔了一句,“我一定把這個案子破給你看!”

葛文棋愣了一下。

那凡這小子還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么猴急過。

他骨子里就是一個邋遢的人,每次辦案子都是三心二意,內心的那團火苗每次都堅持不過半小時。

葛文棋盯著已經換過臺的電視看,對那凡的歇斯底里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那凡見葛文棋一如既往地把他的話完全當做耳邊風,更加焦急起來。

“葛文棋,你總應當給我點鼓勵吧?難道我這么發奮圖強你也打擊我?”那凡毫無頭緒,就算是想要破案也要抓住蛛絲馬跡的線索,可葛文棋根本都不插手,他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如果你能堅持住一天的熱情,那么我會給你一絲的指點。”葛文棋把那凡手中的遙控器搶了過來,轉臺,“不過,以你的性子恐怕還沒有到天黑,你就已經放棄了。”

那凡狠狠滴瞥了他一眼,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無視他的存在。

“好,那你等著。等我再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就要給你帶回來重要的線索!”那凡夸下海口,套上一件外衣轉身出門。

那凡想到了剛才和樓下602的張行的一番話,如果涼小茹昨晚遇害,那么一定有人會聽到一些聲音。他悄悄地溜下樓,叩響了涼小茹租房左側301的房門。

門內一個憨厚的女生響起,顫抖的聲音略微有些緊張:“誰、誰呀?”

那凡整理了一下形象,很鄭重地介紹道:“我是樓上701的房客,也是文琪事務所的探員,想要和您了解一些情況。”

她小心翼翼地開了一個門縫,門鏈一直掛在門上沒有打開,她謹慎地問道:“剛才警察不是來過了嗎?你還問什么?再說了,死人不應當是警察管的事兒,你一個私家偵探參與什么?”

這一系列的問題讓那凡頭疼了起來,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話還挺多,他還沒有問,她就出現一大堆的問題。

“啊?等等,我整理一下!”那凡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我也是一個私家偵探,死者也就是你隔壁的涼小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我是幫她來了解一下情況。何況你不想讓這個案子早點破獲?你愿意住在這樣一個死者家的旁邊?”

她轉念一想他說的也對,點頭說道:“我和她并不熟悉,恐怕提供的消息也未必符合你的心思,不過盡量配合你就是了。”

那凡心里總算是有了底,很專業的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和涼小茹,也就是死者認識多久了?并且昨晚有沒有聽見什么異常的聲音?”

“我叫崔梅,是附近醫大剛畢業的學生。最近忙著找工作,沒事的時候都會在出租屋待著,很少出門。我和她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因為我也才搬過來不到一個月而已。”她佇在門口沒有打算讓那凡進去的意思,她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很正常吧?我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

那凡把她的個人信息全部記錄了下來,轉念一想,問:“涼小茹是不是也是醫大的學生?”

崔梅詫異地點頭,說:“你怎么知道?你和她也很熟悉嗎?”

崔梅對那凡的印象并不深刻,這個深入簡出的女生似乎對他這種平凡無奇的男人,也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

那凡嘴角略微上翹。

他在早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一些苗頭,在涼小茹的身上蓋著的那塊白布上,赫然地寫著醫大幾個大字。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就是好,大學生的錢還真的是很好賺。

“你對涼小茹有什么了解能和我說說嗎?包括她的為人處事,或者在學校對她的一些看法之類的都可以。”

“她?”崔梅撇撇嘴,不屑一顧地說道,“我可不敢妄斷別人的隱私,不過她在學校的名聲可不怎么好!如果不是租房子和她靠的這么近,我也不愿意和她這種女生深交!”

那凡這次終于明白了。

原來她所有的態度都來源于涼小茹的隱私,通過她的一番話,看來涼小茹的私生活應當混亂的很。尤其是看到崔梅那種嫉妒得要命的表情就知道,涼小茹在學校一定受到眾多男生的追捧,和她這種姿色平平的女生沒有辦法等同。

雖然那凡和涼小茹僅僅是幾面之緣,可對她的相貌依然宛如昨日。

“謝謝你的這一番評論,我心里有數了!”那凡合上記錄的本子,說了幾句題外的話,“你們醫大的學生在外面租房子的很多嗎?咱們這個樓里還有沒有你醫大的學生?”

崔梅看他把本子收了起來,心里提著的一口氣也放松了下來,有意無意地說道:“應當會有吧?我也沒有挨個門去問,這年頭誰管誰的事兒啊?”

這那凡要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年頭除了親爹親娘,恐怕任何人的事兒都不算是事兒,也只有是自己身上發生的才算是。

他苦笑了一下,咋舌。

“好吧,如果你想到了什么特別的事兒,上樓找我就好,我住在701。”說完那凡轉身下樓。

他并沒有選擇回到那個冷漠的家,那個已經被另一個男人占據的冷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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