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日光照在臉頰,滿眼都是他的金發少女擔憂俯身擦去臉上的汗珠。
溫煦的光輝宛如一對對翅膀從少女身后延伸,就像是天使一般令人感到震撼。
直到意識徹底恢復,模糊的視線回歸金發少女的面容呈現在陳樂的視線當中。
“大姐頭?”
“還有哪里不舒服么小弟!”
聽見陳樂虛弱的聲音,竹蘭急切開口自責的說道:“都是大姐頭的錯,沒有處理清楚事情讓你陷入到危險當中。”
擔憂自責的目光在陳樂傷痕累累的身體上掃過,緊咬嘴唇的牙齒劃破皮膚,讓獻血染紅紅唇在口腔中綻放出鐵銹的氣味。
“咳咳~”
“這跟大姐頭你有什么關系啊。”虛弱的咧起嘴角,露出一副苦相的笑容。
手掌抬起先是在擔憂的獨角蟲頭上撫過,安慰著它不安的心靈,隨即望向大姐頭疲倦的抬起手臂抹掉大姐頭紅唇上的血跡,輕聲道:“這不是小弟我自己的問題嘛~是我沒有注意到一開始的不對勁,加上運氣不好遇上了胡帕的環嘛。”
“嗨,老非酋了你知道的~”
自嘲式的安慰并沒有得到竹蘭的回應,她只是咬著嘴唇靜靜的看著。
等到陳樂被目光盯著有些不好意思時,竹蘭才緩緩開口:“小弟,要不你跟我去神奧去住吧!”
“哈?”
“吼?!”
一旁的烈咬陸鯊猛的轉頭,驚呼似的低吼一聲,隨即惡狠狠的望向陳樂,眼中的威脅之色就算是看不見陳樂也能感覺得到!
艱難留念的從大姐頭的膝枕上起身,痛呼一聲,將獨角蟲拉到身旁揉搓著腦袋道:“不要吧。跨區域定居申請好麻煩的嘞,而且要是改地區居住的話好多事情都要處理啊,人際關系也需要重新擰再來啊。”
“……”
凝視許久,竹蘭輕嘆一聲:“好吧,我知道了。”
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竹蘭就這么保持跪坐的姿態目光失焦的看著,直到陳樂從背包中取出坑坑洼洼的便宜傷藥。
“小弟用這個吧,治療的效果會好些。”一把拽過陳樂手里的傷藥,將一罐看起來就高檔的罐子塞進陳樂手中。
???
只是一眼,陳樂的嘴角就不由的抽抽著:“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啊大姐頭!”
小心的將全滿藥遞回,陳樂尷尬笑著準備將大姐頭丟出去的傷藥撿回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從死亡中復活,但似乎也因為如此陳樂感覺自己此刻的身體并么有太多的不適感。
完全不需要用到價值十五萬一瓶的全滿藥,吃吃傷藥就能解決的事情,不能浪費啊。
“盯——”
竹蘭:(個_個)
“吼——”
被大姐頭的目光一盯,陳樂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尷尬的笑了笑。
手掌即將觸碰到傷藥的瓶子時,沉悶的踏地聲響起,隨即陳樂只感覺手上摸到一塊粗糙的東西,扭頭看去只見走到身旁的烈咬陸鯊將腳掌抽回,隨即一腳將傷藥踏碎。
飛濺的藥水打在陳樂的臉上,懵逼一楞,隨即正要開口卻發現大姐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旁,氣鼓鼓的抄起全滿藥就往他嘴里灌!
“別……戳到肉了啊……特么沒開蓋啊!!”
凄厲的慘叫聲過后,陳樂像是被非禮了一樣拉著衣服,捂著出血的嘴巴蜷縮在石壁下,一臉的委屈。
干什么嘛。
喂藥就喂藥嘛,有必要那么用力戳的嘛!
我都要自己來了,為什么還一個勁的往嘴里塞嘛……我不要面子的嘛!
……
距離峽谷一公里外的雪地中,口吐鮮血的馬志士懵逼的拖著拉姆達從雪坑中爬出,費勁的癱軟在雪地上急促喘息著。
脖頸上的環已經消失不見,深紅琉璃色的瞳孔已經恢復成蔚藍色彩,腰間破損的精靈球露出傷痕累累的電擊魔獸等精靈。
“該死,究竟是什么時候被操縱的?!”目光驚駭的馬志士望向峽谷,看著盤旋在上空的毒霧緩緩消散,呢喃道:“真是夸張的毒屬性能量操縱的能力,就算是啊桔也不能做到這樣的吧?”
“……難道這就是小baby說的,我無法學習的原因么?”
輕嘆一聲,想到這里馬志士不由捂著臉一陣頭疼。
原本他只是想拜托拉姆達幫忙定位陳樂的位置,讓他有辦法靠近探討一下‘招式兵器’的原理,順帶讓陳樂體會一下他獨創的自爆流的快樂,以求幫忙尋找出新花樣開發新戰術。
沒想到,一到遺跡附近他的意識就出現了問題。
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僅在瞬間便被胡帕奪走了身軀的操縱權,讓他變成傻逼一樣待在意識空間內看著胡帕胡來。
那時候他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娜姿,倘若有她在的話可能就能避免被操縱的情形,也就不會發生后續的那些問題了。
“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輕嘆一聲馬志士取出通訊器,在聊天軟件上找到陳樂凝視了許久,最后發出一條道歉。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回復,馬志士擔憂的掃了眼峽谷的位置,最后扛起拉姆達朝著琴凌外走去。
雖然很抱歉,但拉姆達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
“干的不錯小弟,翻譯跟拍攝都做的很好,只是這里翻譯錯了!”
在身體恢復的這段時間里,陳樂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大姐頭,然后將遺跡中拍攝的照片全數遞出。
詳細整理完照片,將陳樂的翻譯與猜想聽完,竹蘭指著一張照片中殘缺的石柱說道:“從這根殘缺的石柱上來看,雖然明面上講述的是阿爾宙斯賦予首領操縱魔獸的環的故事。可實際上,卻是在述說首領向解放胡帕祈禱并且獻祭得到力量故事。”
“雖說篇幅很少,并且又很多部分都因為年代與磨砂的原因消失。但通過大概的推測其余幾根石柱上少量篇幅記載來看,這里應該是侍奉胡帕的祭壇才對,只是中間發生了什么插曲…可能是胡帕被封印亦或者其他原因,導致被地區化暴噬龜占據,之后便是你石柱上記載的那樣。”
獨角蟲:(`?ω?′)
烈咬陸鯊: ̄ω ̄=
了然的點著頭,陳樂表示理解。
隨即想起什么,疑惑開口:“大姐頭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的馬志士以及那位紫毛被操縱呢,而我為什么又沒有事情。”
聞言,竹蘭抬頭望去。
看著陳樂臉色的不解與疑惑,不由輕笑一聲,然后點了點陳樂的額頭道:“你還記得馬志士跟那個紫毛的身份么。”
陳樂:“原火箭隊?”
“嗯,作為原先的邪惡組織成員,雖然現在一個成為了以化妝偽裝的博主,一個依舊是聯盟的道館館主,現在可能還依舊是火箭隊的成員的他們心中自然存在人性的惡。”
停頓一聲,竹蘭沒好氣的看了眼陳樂:“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當進入到遺跡周遭時,便被胡帕的環中殘留的“惡之波動”所影響,因此受到胡帕的操縱為它自己演繹了一場搞笑的小劇場。”
“只是我奇怪的是,你作為一名曾經暴力沖動份子,居然心里沒存在過惡?……不過也正是如此,你才沒受到胡帕的影響。”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陳樂,瞇著眼擰巴著臉,做出一副動車老爺爺的表情。
“咔嚓——”
這時突然崩裂的巖石落下,掀起大片的沙塵飛舞,一副巨大的劍盾翻滾著落到陳樂腳邊。
只差些許,便落在陳樂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