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做鳥獸一般散去,陳星河眼尖的看到李二牛,傳音喊住了他,說道:“這幾日山門大陣需要恢復,你與周武和王平一同守衛山門,小心著些,別讓妖獸竄進來太多。”
李二牛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長老你說的是周平和王武吧?”
“對,就是那兩人。”陳星河隨意的說道:“筑基期以上的我會出手,練氣期的便交給你們了。”
他停頓了一下后才說道:“此次表現最好的,我會賜他一件下品法器。”
陳星河頗有深意的看了李二牛一眼,丟下了這句話,御著飛劍哼著家鄉的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而原本以為自己又接了個苦差事的李二牛精神一震,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對于他們來說,一件下品法器可不好獲得。
別看山門附近的妖獸頗多,似乎隨便殺幾個都能取回不少靈材,但那是對筑基修士們來說顯得容易,對他們這些練氣弟子來說,出去一趟能全身而歸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再加上血河門這幾年筑基修士接連隕落,唯一的長老又專心在奪取掌門位置上,門內已經斷了下品法器的來源,不然自己作為外門大師兄,怎么也能弄一件下品法器帶在身上。
眼下能有一個獲得下品法器的機會,自己可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立刻就行動了起來,將已經回到自己房間修煉的周平和王武都喊了出來,拖著三個人跑到了山門前,和大黃,它正在山門附近張牙舞爪的震懾四周窺視山門的那些妖獸,一起站在了山門前面。
之前被抽空了全部靈氣的山門附近開始逐漸的有靈氣匯聚過來,一部分流入到了山門之中,讓修士們可以修煉,另一部分則是被山門大陣的陣基截留,開始慢慢的恢復起了大陣原本的樣子。
房間之中,陳星河的神識掃過四周,確認了沒有筑基期的妖獸,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筑基期的妖獸已經有了初級的靈智,剛剛那幾次金丹期的攻擊讓它們不會在第一時間就進犯山門,但陳星河也還是小心為上,先掃一遍再說。
確認了安全后,陳星河才美滋滋的將這七個人身上的儲物袋子全部都清點了一遍。
這些散修們的諢號一個比一個大氣,但口袋里的靈珠卻是一個比一個少。
飛印三兄弟三個人的儲物袋算是靈珠最多的,畢竟三個人都是筑基巔峰,聯起手來,到也能斬殺不少的妖獸和修士。
將袋子倒空,三個人的儲物袋里散碎的靈珠加起來有一萬六千多顆,而玉牌則是有十四塊之多,下品法器十四件,中品法器兩件。
原本還是有三件中品法器的,可惜自家掌門出手太狠了點,每一掌都是全力拍出,這些人保命的中品法器全都給拍成了碎片,成了法寶殘骸。
還有各種靈草若干,幾乎都是九品的,不值什么錢,唯一還值點錢的便是八品養顏花,是做養顏丹的主藥,在練氣和筑基期的弟子之中很受歡迎。
但即使再受歡迎,也終究還只是八品靈植,最多也就賣個四五百靈珠。
好在低品的靈植都是靠數量取勝,這些養顏花也有七八株,這便值點錢了。
將這些材料,靈藥都裝會儲物袋中放到旁邊,這些材料一部分他腦子里有對應的法器煉制方法,等會找個機會全都煉制成下品法器擴充一下門派的庫存。
另一部分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用,丟門派倉庫當個所謂的底蘊就行。
一個門派的強大與否,便要看這些基礎材料的庫存多少來做判斷。
靈草也是一樣,不過靈草長時間保存會損耗藥力,能夠煉制的就優先煉制,煉制不了的就出售給百草閣換靈珠用。
剩下四個筑基散修的儲物袋里也都差不多,一些妖獸的靈材,基本上都是練氣妖獸的,少有筑基妖獸的靈材。
他們的實力雖然都是筑基巔峰,但也就是在修為上有筑基巔峰的修為,真實的戰斗力可不算好。
大多數的散修,能得到一本功法和武學便已經是極限了,而陳星河這種有門有派的修士,即使不出去廝殺,藏書閣里也有數本功法和數十本武學可以給他學習使用。
哪怕都是些基礎和入門級的武學,但湊出一套攻擊的和防御的不成什么問題。
這些散修的儲物袋里也都有他們各自的修煉功法,三本大路貨,基礎級的功法,丟到藏書閣里當擺設就行,一本入門級的,是那三兄弟修煉的,勉強能入陳星河的法眼。
只不過這本功法只能修煉到金丹期,想要再往上修煉,就需要修士自己推衍功法才行,用處也不是很大。
將這些東西都整理好,陳星河還沒來得及向自家掌門匯報,他便收到了自家掌門的神識傳音:“這幾日我要專心煉制本命丹寶,無法出手。”
神念傳遞的消息非常短,等到陳星河再度將視線轉向煉器房間的時候,煉器房間的墻壁已經變得赤紅。
那是地火被啟動到最大而帶來的后果。
煉器爐能扛得住上萬度的地火,但煉器房間的墻壁可不行,那只是最普通的墻壁。
而且自家的煉器爐也就只能煉制一下法寶,煉制丹寶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陳星河估計自家掌門是直接引出地火在房內以火為爐煉制,這樣對自身的煉器造詣要求很高,他估摸著前世沒有煉制成功的原因,可能就在這里。
他便沒有再傳音,而是飛到了隔壁的煉器爐前,大聲的說道:“掌門,若是有煉器方面的需要只管找我,切記!”
他的經驗還是可以支撐一下下品丹寶的煉制的。
如果不是本命丹寶必須要修士自己煉制,他都打算收集好材料煉制好了再交給自家掌門算了。
自家掌門沒有回應,不過金丹修士即使再全神貫注,也會留出一分神識在四周,以免遭受襲擊,自己的話她應該是聽見了。
走入到另一間煉器爐前,陳星河看著同樣熾熱到發紅的墻壁,咂了咂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墻壁不會燒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