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樞看著前方高聳入云的塔,之前其實也有公司和企業打算修繕這座塔樓,但是提案以后都沒有都沒有音信,現在荒廢在一個郊區中心,多少還是有些顯得突兀。
路一鳴站在陸懷樞的背后看著他,沒有說話,雙手側平舉,掌心對著塔的入口,猛然向前放合攏擊掌,塔的周圍開始出現剛剛的扭曲,這一次不是從邊緣開始延申到中心,而是整個平面都出現了波紋,當路一鳴雙手張開以后,畫面重歸平靜,眼前的巨塔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隧道。
陸懷樞說道:“這是空間出現了錯位么?”
路一鳴嘆了口氣,說道:“對,這個隧道其實就是塔的直立部分,如果想要真正進入到塔的內部,只能通過塔頂的發射器,你可以理解為塔平躺在地面上,但是又不占平面空間,是一個關于空間的小把戲,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進去以后故事就真的開始了”路一鳴看著陸懷樞。
陸懷樞拍了拍路一鳴,路一鳴不再說話,背過身去。
陸懷樞深深吸了一口氣,踏入了塔的結界。
結界仿佛是豎立的湖面,漣漪蕩開的瞬間,往里虹吸,陸懷樞被拉扯進去。
接著,結界外的路一鳴身上的出現類似于老舊電視花白信號的馬賽克,閃爍片刻后,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敬誠還是穿著風衣,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一鳴身后,風衣獵獵作響。
路一鳴身上出現了絲絲細線,連接著陸懷樞離開結界處。
正在一根根的斷掉。
路一鳴沒有注意到這個變化,反而是敬誠,嘆了口氣,走到了路一鳴的背后,一刀斬斷所有的細線,并蹲了下來。
‘走吧,處理下之后的事情’敬誠扶著路一鳴站了起來
路一鳴有些虛弱,說道:“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太對勁,我覺得他好像和我們預設的不一樣。”
敬誠沒有說話,打了個響指,空間片刻扭曲后連帶著兩個人一起向內凹陷,兩個人消失在結界旁邊。
【12小時后】
警告,警告,異能執行局二組,已被圣徒武裝入侵。
天空回響著這樣一句話。
白色的光芒從塔樓的縫隙中閃過,隨即高塔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從內向外擴散,一道如新星爆炸的沖擊波,從另一個維度輻射,空氣中散發著湛藍色靈能因子,隨即向高塔的頂端開始匯聚,慢慢形成一個藍白的光點,接著,一道白色光柱從塔尖的頂部瞬間爆破,沖向天空的穹頂。
【校園-天臺】
敬誠扶著路一鳴,背靠著扶手,路一鳴看著敬誠,說道:“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陸懷樞的打算,應該不是這么簡單,他確實失去了記憶”
忽然天空傳來一聲巨響,接著遠處的高塔綻放出藍色的光芒,從中一道白色的光柱射向天空,接著一個向四周迅速擴散的沖擊波于高塔內部形成,這個沖擊波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巨浪,以爆炸點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盡管內界的爆發沒有對沒有對現實造成影響,但是對于界能的路一鳴來說,卻能直接感受到這股風浪。
敬誠為了扶著路一鳴,也沒有從內界中顯現到外界,沖擊波掀起他的風衣,呼呼作響。
路一鳴盯著那座高塔,有些出神,隨即他的瞳孔慢慢放大,表情也出現了驚恐,他對著敬誠喊道:“快去高塔,陸懷樞要消失了...”
敬誠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天空落下一道白色的光柱,直直地打在路一鳴身上。
路一鳴的身上開始出現白色的光芒,隱隱約約向是數千萬張紙片一樣,上側貼在他的身上,隨著風上下漂浮著,接著合攏,路一鳴身上的藍色細線,全部斷開,紙片像是裝甲合攏一般,隱匿在他的肌膚上。
敬誠面無表情,看著路一鳴,說道:“一鳴,從今天起,你不再是界能了。”
剎那間,所有的光芒,重新匯聚在一鳴身上,光芒照透了他的身體,隨著光芒逐漸的黯淡,路一鳴的身體也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敬誠低著頭拿出手機記錄著什么,繼續說道:“陸懷樞希望你能擁有一次人生和機會,所以在發生‘淵’這件事以后,就找到了我,告訴我,他會這樣做,并且委托我封鎖了他的記憶,他希望回歸幾天正常人的生活。”
最后,敬誠重重地按了下手機屏幕的發送鍵,抬起頭,看著漂浮在半空中差異的路一鳴,補充了一句
“陸懷樞讓我對你說謝謝,希望你擁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今天結束以后,我也會封鎖掉我的記憶,你的存在,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從今天起,你會代替陸懷樞的位置,經歷他經歷的一切”敬誠頓了頓繼續說道:“解決他曾經沒有解決的難題”
不知道為什么,空氣彌漫著一些傷感的氣息,路一鳴沒有辦法說話,身體的能量正在瘋狂的奔涌,他就像是一個玻璃瓶,能量從瓶口灌入,能量在瓶子內部來回沖撞,瓶子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他必須引導這股能量,防止容器的破壞。
他知道敬誠的能力是轉移,而陸懷樞的能力是推演,作為界能,他很了解他們各自的能力運作的方式。
陸懷樞去哪了?為什么敬誠的說法就像是陸懷樞告別了一樣?為什么敬誠要封鎖自己的記憶?
大量的疑問充斥著他的腦海里,但是沒有辦法再問敬誠一句話,能量好像也引導不了,感覺源源不斷的能量,他有些疲憊,眼睛慢慢地睜不開了。
閉上那一剎那,他看到有人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本是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