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淵跟止水按照既定的路線在木葉隱村中巡視。

今天的任務格外順利，沒碰到什么違法犯罪事件。

村子邊緣的涼亭內，兩人暫做修整。

淵大口喝水看著數十米外的納面堂。

僧侶們正盤坐在廣場上做晚課，在他們身后的大堂中，是被巨大紅幔遮住的木架。

偶有微風吹拂，隱約可見死神面具的式樣，共計三排九列二十七副。

封印陰九尾那只的位置跟式樣，淵已經在腦海中回憶過千百次。

至于納面堂后，則是一小片蔥郁陰寒的松柏林，兩層的木質宿舍小樓坐落其中。

四周民居稀少，通往火影大樓的干道就在很近。

淵拭去額頭汗水，眸光撇動間將所有細節還原在幻術空間中。

“隊長，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往回走了。”

止水看了眼西斜的太陽，天黑前能回到警務部隊大樓，不加班的話，今天能下個早班。

淵點頭，隨手將空掉的水瓶扔向‘紅鯉魚’座地垃圾箱。

可桶口有所變形，塑料瓶觸及扭曲框邊后竟彈了回來。

淵彎腰將塑料瓶塞進座地垃圾桶中，順帶拍了拍桶蓋。

“我們回去吧，止水。富岳隊長還安排了明天的晨間訓練。”

“是的，隊長。這是警務部隊內部的訓練，關乎每個分隊的顏面。”

止水邊走邊介紹。

工作的時候，他不再像往常那樣觀察思考，是淵嚴謹靠譜的‘后輩’。

“那咱們也得盡力才行。”

淵跟止水談論著離去。

幾分鐘后，一位暗部忍者突然瞬身出現在座地垃圾桶前。

翻查數遍后，暗部忍者喃喃道。

‘是錯覺嗎？’

暗部忍者扭頭四顧，只是在納面堂的方向有所停頓后，就瞬身離開。

一天的工作結束，淵‘疲憊’地揉搓著眉心回到家中。

帶土奶奶正在準備晚飯，寫作業的泉仰頭‘幽怨’地瞪了眼淵這位義兄。

明明說好放學后做忍術訓練的，可這個‘大忙人’竟鴿了自己？

未免太沒風度了吧！

當然，泉也只敢在心里小小抱怨。

如今家中能賺錢的只有這位義兄，讓泉覺得自己也得盡快成長起來。

“鰻魚煎好嘍~”

當帶土奶奶端著熱氣騰騰的鍋子走進餐廳的時候，濃香的味道縈繞在鼻端。

拿碗筷盛白米飯的時候，淵若有所感的扭頭看向窗外。

孤零零的路燈亮著，連行人都沒有。

‘所以，肯定不是錯覺吧。’

淵若無其事的埋頭扒飯。

窗外路燈下，無聲的空間漣漪波動，帶著橘黃色螺旋面具的帶土浮現在黑暗中。

他凝視著窗戶內，似乎能感受到那種熱鬧的氛圍。

潛伏在土層中的黑絕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詢問。

“好了帶土，做決定吧。是培養這個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宇智波？”

“還是選擇更年幼那兩個？畢竟他們更容易掌握。”

帶土沉默半晌。

“斑的計劃也是我的夢想。”

“宇智波淵的年齡太大了。未必能活的比我久。先試試最小的那個吧。”

“嗯，果然帶土你還是個好孩子呢。”

……

第二天一大早，宇智波淵穿戴整齊來到族地附近的訓練場。

今天，是富岳隊長早就定好的警務部隊內部訓練

這是族群從戰國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也是在相對和平時期保持族人戰力的必要手段。

“隊長！”

止水遠遠看見淵揮手招呼。

在他身旁，第三分隊的其他幾名成員態度冷談。

“抱……抱歉，隊長。昨天我身體……抱恙沒法參與巡邏任務。”

宇智波隆臉色慘白的站在淵面前，他眼瞼低垂，缺乏直視的勇氣。

那天淵用血繼幻術警告宇智波隆時，同樣下達了心理暗示。

那是仿照‘亂身沖’將查克拉轉換為電子以干擾腦信號的幻術應用。

只要宇智波隆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就會因為顱內產生間歇神經沖動無法控制自身情緒。

這個幻術，可以說是忍界版‘精神污染’。

如今看來，這位第三分隊的成員竟產生了懼怕自己的情緒。

果然，對于未知的恐懼是人類的本能嗎？

“沒關系，對于忍者而言，身體同樣重要。”

寬慰的同時，淵眸光微動，解除幻術。

“感謝隊長體諒，我已經沒問題了，隨時可以……咦？”

宇智波隆神情詫異，抬頭看去，正看到淵平穩的眼睛。

“你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專心對待這次訓練即可。”

“是，隊長！”

宇智波隆心臟狂跳，他知道了！

不止是前天被幻術捉弄，連這兩天的不適都是隊長的手筆。

這是柔和的警告嗎？隊長甚至連寫輪眼都沒有開啟……

無法言喻，宇智波隆心底騰起屈辱的同時，更多的是憧憬。

一旁，第三分隊成員小聲談論著：“隆這小子什么時候變臉這么快了？前幾天還一副要找麻煩的狠厲樣，怎么今天就溫順了……”

本想看樂子的他們失望之余，心底也在譏笑。

連寫輪眼都沒開的隊長，實力根本不如隆。

隆這么順服，還是宇智波嗎？

稍遠處的宇智波稻火，在淵到場后就關注起第三分隊的狀況。

“隊長，你剛剛吩咐的事，我記下了。跟新任第三分隊隊長切磋是吧？沒開啟寫輪眼的族人不還是手到擒來。”

頂著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鐵火自信道。

“不，你還是在一旁看著吧，由我跟他切磋。”

“隊長，止水都差你一籌，沒開眼的族人，至于您親自動手么？”

“這是命令。”

……

隨著富岳到場，警務部隊的內部訓練正式開始。

手里劍術跟火遁忍術團體比拼后，就是分隊長間的切磋試煉。

第三分隊的普通隊員剛以微弱差距輸給第四分隊，就聽到稻火高喊要挑戰隊長宇智波淵，幾人再度興起看樂子的念頭。

富岳抱臂站在訓練場中心，淵被挑戰是他預料之內的事。

作為分隊隊長，自家侄子需要在警務部隊內的聲望。

而在宇智波族內，實力就是最好的聲望與名譽。

“稻火！淵！出列！”

淵對此同樣興致十足，畢竟幻術空間內的魔鬼訓練比起真實戰斗還差那么點意思。

隔著數十米，淵跟宇智波稻火結對立之印。

富岳一聲令下，淵已消失在原地。

不論是隆昨晚的表現，還是今早親眼看到的異樣。

稻火早已不敢小覷這位尚未開眼的族人。

他直接開啟三勾玉寫輪眼，雖沒看破對方的瞬身術。

可稻火捕捉到淵的身影。上方！

仰頭的同時，他手中豪火球的印已經完成，正待噴吐。

淵正凌空而起，數十枚手里劍苦被他擲出從半空激射而下。

稻火高速抖動的三勾玉寫輪眼瞬間分辨出投擲忍具的速度跟方向。

他判斷被忍術干擾后，這些手里劍苦無的軌跡會改變，絕對無法保證準頭。

而狂妄的三分隊隊長淵，面對基礎的‘豪火球之術’，無法在空中使用瞬身躲避。

自覺勝券在握的稻火原地不動，不慌不忙地以左手拇、食指虛捏于嘴前噴出火球。

高溫火焰尚未爆發，稻火感覺喉嚨一緊。

余光里，倒置的苦無柄頂在喉結上。

背后響起淵平穩的聲音。

“第四分隊隊長宇智波稻火前輩是嗎？你已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