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陰雨綿綿的午后,街道上的人群,人來人往。
緒青許久未離開將軍府了,這次很不一樣。憂心忡忡,非常不舍。
店鋪里叫賣聲,此起彼伏,緒青漠不關心,徑直的走到一家面館,填飽肚子。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緒青正擦拭著手中'玄星'寶劍,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清脆的馬蹄聲。
抬頭望去,一個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掀簾而入。他約莫三十出頭,眉宇間透著英氣,腰間別著一柄長劍,劍鞘上鑲嵌著金絲,在昏暗的室內泛著微光。
“客官請坐?!靶《B忙迎上去。
男子微微頷首,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緒青注意到他落座時腰板筆直,右手始終不離劍柄三寸,這是習武之人的習慣。
“來碗陽春面,多加些蔥花。“男子的聲音低沉有力。
“好嘞!“小二應聲而去。
緒青卻忍不住頻頻回頭打量。那把劍著實特別,劍鞘上雕著流云紋,劍柄處鑲嵌著一顆紅寶石,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緒青站起身來問道:“客官你的劍,看著不一般啊?!?
男子抬眼看了看緒青,嘴角微揚:“此劍名喚金越,我親身所配?!?
“金越...“緒青喃喃重復,只覺得這名字格外耳熟。正要再問,男子已經低頭專心吃面,顯然不愿多談。
雨聲漸大,打在窗欞上噼啪作響。男子吃完面,掏出一枚銅錢放在桌上:“手藝不錯。“
“客官慢走?!熬w青目送他起身,忽然瞥見他腰間別著一枚青銅令牌,上面隱約可見“秦“字。
男子剛出門,隔壁桌的客人就湊了過來:“小兄弟啊,你可知道剛才那人是誰?“
緒青搖頭。
“那可是秦軍教頭林峰!“老張壓低聲音,“聽說他劍法了得,曾在邊關一人獨戰十余名匈奴騎兵,那把金越劍就是秦王親賜的!“
緒青心頭一震,原來就是傳說中的秦軍教頭林峰林峰。他快步追出門去,只見林峰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雨幕中,那匹黑馬如離弦之箭,轉眼消失在城門外。
回到店里,緒青望著手中寶劍出神。師父說得對,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道。林峰的道在沙場,就在天下蒼生。
或許有一天,他也能像林峰一樣,在自己的領域里,成為令人敬仰的存在。
邊疆戰事再起,匈奴大軍進入邊疆,安營扎寨,緒青興奮不已,前去探底。
《大營奇遇記》
月黑風高夜,緒青換上一身夜行衣,對著銅鏡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
“嘿嘿,敵軍大營,我來了!“
他輕車熟路地翻過圍墻,落地時一個趔趄,差點撞翻晾衣架。正要躲閃,卻聽一聲大喝:“什么人!“
緒青急中生智,扯著嗓子喊:“報告長官!我是新來的伙夫!“
巡邏的士兵舉著火把湊近,緒青這才看清對方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
“新來的?“大漢疑惑地打量他,“怎么沒見過你?“
“這個...我是今天剛調來的。“緒青撓頭,“長官您看,我這不正要去廚房幫忙嘛!“
大漢瞇起眼睛:“那你說說,咱們將軍最愛吃什么?“
“將軍最愛吃...“緒青眼珠一轉,“紅燒肉!“
“放屁!“大漢怒喝,“將軍最討厭豬肉!“
“啊對對對!“緒青一拍腦門,“我說錯了,是清蒸魚!“
大漢這才收起懷疑的神色:“算你小子機靈。正好,今晚將軍設宴,你去廚房幫忙吧!“
緒青松了口氣,跟著大漢來到廚房。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滿桌的山珍海味,香氣撲鼻。
“還愣著干什么?“大漢推了他一把,“快去切菜!“
緒青裝模作樣地拿起菜刀,眼睛卻一直往桌上瞟。趁人不備,他偷偷往嘴里塞了塊紅燒肉。
“唔...真香!“
正陶醉著,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仡^一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兵。
“新來的?“小兵湊過來,“我叫大阿福,是將軍的貼身侍衛?!?
緒青連忙咽下嘴里的肉:“啊...是是是,我叫緒青?!?
大阿福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看你挺有意思的,要不要跟我去個好玩的地方?“
緒青眼睛一亮:“好?。 ?
兩人偷偷溜出廚房,來到一處偏僻的營帳。掀開簾子,里面竟然擺滿了美酒佳肴。
“這是...“緒青目瞪口呆。
大阿福得意地笑:“這是將軍的私人酒窖,我經常偷偷來這兒喝酒。“
緒青咽了咽口水:“這...不太好吧?“
“怕什么!“大阿福遞給他一壺酒,“來,干了!“
就這樣,兩人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大阿福摟著緒青的肩膀,大著舌頭說:“緒青啊...你是我見過最...最有趣的人!“
緒青也醉醺醺地回應:“大阿福...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接下來的三天,緒青白天在廚房幫忙,晚上就和大阿福喝酒聊天。兩人無話不談,從軍旅生活聊到人生理想,儼然成了一對知己。
“大阿福,“他裝作不經意地問,“聽說將軍有把寶劍,特別厲害?“
“那當然!“大阿福醉眼朦朧,“那可是上古神兵,削鐵如泥!“
“能帶我去看看嗎?“
大阿福猶豫了一下:“這個...不太好吧?“
緒青趕緊給他倒滿酒:“就看看,又不拿走?!?
“那...好吧!“
兩人搖搖晃晃地來到將軍的營帳。大阿福指著墻上掛著的寶劍:“喏,就是那把?!?
緒青眼睛一亮,趁著大阿福不注意,一個箭步沖上去,摘下寶劍。
“緒青!你...“大阿福大驚失色。
“對不住了,兄弟!“緒青咧嘴一笑,“其實我是敵軍派來的!“
大阿福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你這個騙子!“
緒青已經跑出營帳,回頭喊道:“大阿福,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改日請你喝酒!“
說完,他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二探敵營》
敵軍營地,好吃好喝,好有點不舍。不久再探敵營。
“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緒青對著銅鏡整理夜行衣,自言自語道。
他輕車熟路地翻過圍墻,落地時卻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哎喲!“
“什么人!“
緒青定睛一看,自己踩到的竟是個打瞌睡的哨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群士兵團團圍住。
“報告隊長!抓到一個奸細!“
一個滿臉橫肉的軍官走過來,上下打量緒青:“小子,膽子不小??!“
緒青急中生智:“報告長官!我是新來的輜重兵!“
“哦?“軍官瞇起眼睛,“那你說說,咱們輜重隊今天運的是什么?“
“這個...“緒青眼珠一轉,“是...是糧草!“
“放屁!“軍官怒喝,“今天運的是軍械!“
“啊對對對!“緒青一拍腦門,“我說錯了,是軍械!“
軍官冷笑:“來人啊,把這個奸細押去輜重隊干活!“
就這樣,緒青“光榮“地加入了敵軍輜重隊。每天不是搬箱子就是推車,累得腰酸背痛。
“這日子沒法過了!“緒青一邊搬箱子一邊抱怨。
“新來的,別偷懶!“一個老兵呵斥道。
緒青靈機一動,湊過去:“老哥,我聽說中軍大帳里有寶貝?“
老兵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緒青壓低聲音,“聽說將軍的寶劍可厲害了!“
老兵嗤之以鼻:“那算什么,將軍的虎符才叫厲害呢!有了它,就能調動全軍!“
緒青眼睛一亮:“虎符?在哪?“
“當然在中軍大帳...“老兵突然反應過來,“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緒青訕笑著退開。
夜深人靜,緒青偷偷溜出營帳,摸向中軍大帳。一路上躲過幾隊巡邏兵,終于來到大帳前。
“嘿嘿,這次一定要得手!“
他掀開簾子,正要進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大喝:“站??!“
緒青回頭一看,竟是上次那個軍官!
“又是你!“軍官獰笑,“這次看你往哪跑!“
緒青急中生智,抓起旁邊的火把就往大帳里扔:“著火了!快救火??!“
頓時,火光沖天。軍官大驚失色:“快救火!“
趁亂,緒青沖進大帳,果然在案幾上發現了虎符。他一把抓起虎符,轉身就跑。
“抓住他!“軍官怒吼。
緒青拼命狂奔,身后追兵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條護城河。
“拼了!“
緒青縱身一躍,“撲通“一聲跳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吞沒,他拼命掙扎,卻感覺身體越來越沉...
不知過了多久,緒青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正隨波逐流。他抬頭一看,天已經大亮。
“這是...漂了多久了?“
他摸了摸懷里的虎符,還好沒丟。又漂了一會兒,終于看到岸邊。
“總算脫險了...“
緒青爬上岸,癱在地上大口喘氣。這時,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虎符仔細端詳。
“這玩意兒...怎么用???“
遠處傳來馬蹄聲,緒青趕緊藏好虎符,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