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濤對著劉廠長和其他幾位領導道:“我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正好我這里也有了一些思路,不如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將詩詞寫出來。”
幾位領導聽說花子濤已經有了思路,也想著盡快見到詩句,于是就一起回到廠辦的會議室,看著花子濤將詩句寫出。
黃科長將花子濤領導會議室,幾個領導也跟了進來,想著親眼見證詩句的誕生。焦主任叫手下送來了紙和筆,花子濤拿起鋼筆,略一思索,就在稿紙上寫下《將進酒》幾個大字。
看了花子濤的詩名,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這是新作的事嗎?這不是李白的作品嗎,真的拿自己幾人當文盲了嗎。這首詩雖然近些年名聲不顯,可是他們年輕時,那可是無數文人爭相續寫的。
花子濤沒有理會幾人的面色變化,而是提筆接著寫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幾個看到花子濤的第一句,立刻明白了,花子濤這是要續寫李白的《將進酒》。但是轉念一想,這首詩多少文人墨,想著續寫,但是都折戟沉沙,花子濤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能續寫出來嗎?
就在幾人暗暗心思之際,花子濤的前兩句已經寫出來了,黃科長站在花子濤身邊,一眼就看得到紙上的內容,只看了一眼就呆呆地怔住了。這這這,這真是面前的少年寫出來的嘛?
后面幾個人看到黃科長怔在當場,一時間不明所以,急忙推了黃科長一把,說道:“老黃,你倒是給大家讀一下呀,你離的那么近,把大家都擋住了。”
黃科長這才緩過神來,忙道:“好好好,我馬上讀給你聽。”
接下來黃科長就將花子濤,詩文的前面兩句讀了出來,眾人聽了,一時間都有些難以置信,這真的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寫的嗎?
要不是花子濤就在他們面前親筆書寫,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夠寫出這樣豪邁大氣的詩句。黃河之水天上來,這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嗎?
第一句就寫到了大河之水勢不可擋,可是接著又轉折到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讓人眼前畫面感十足。
第二句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掐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句寫的是空間范疇的夸張,第二句立即又轉到了時間范疇的夸張,悲嘆人生苦短,而又不直言。
花子濤沒有注意到幾人的神情變化,而是接著奮筆疾書,將整首詩一氣呵成。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虐。
花子濤一邊書寫,黃科長一邊在旁誦讀,還別說黃科長還真有點朗誦的天賦,將一篇詩文朗誦的抑揚頓挫,幾個人聽得也是如癡如醉。
看到花子濤寫到了“請君與我傾耳聽”,后面就是李白的原篇了,幾人忍不住拍手稱贊,正是詩壇大才,李杜重生呀。就這一篇續寫的《將進酒》和那首《沁園春.恰同學少年》,就足夠花子濤在詩壇稱雄了,甚至文壇也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就在眾人以為花子濤已經續寫完畢時,花子濤卻是接著寫到: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最后兩句一出,滿堂喝彩,“與爾同消萬古愁”,與開篇的“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加深沉。這“白云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跟加呼應了前篇的“人生得意須盡歡”,全篇大起大落,猶如人生跌宕起伏,五音繁會,氣象不凡。
幾個人此時除了喊“666”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興奮了,這篇詩文一成,絕對近百年來詩壇的最大成就,應該說是近千年來的巔峰之作,絕對無出其右的。
花子濤寫完整首《將進酒》,將筆放下,這才站起身來,轉向看著自己面露崇拜的幾人,道:“寫完了,你們看下可以用嗎?”
幾個人一聽,連忙點起了頭,就像小雞啄米一樣,劉廠長拍著雙手道:“古往今來關于飲酒的詩句,當屬這首《將進酒》,我們這次算是撿到了,如此絕品能讓我們使用,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
黃科長乘幾人不注意,忙將詩稿收入囊中,焦主任見了趕緊道:“老黃不帶這樣的,你可不能吃獨食呀。”
劉廠長看到兩個屬下要爭詩稿,也顧不得繼續和花子濤閑扯,急忙道:“你倆別爭了,這是花子濤同學為咱們酒廠創作的,詩稿歸酒廠所有,黃科長你負責找個裝裱店,將詩稿裝裱好,以后要放到榮譽室展覽的。”
黃科長和焦主任見廠長發話了,也就不敢再爭,只得訕訕的將詩稿放回原處。
劉廠長看著外面天色已晚,就對黃科長道:“老黃你帶花子濤同學到,咱們廠的招待所先湊合一晚,今天太晚了,來不及給花子濤同學接風了,明天中午我做東,咱們好好給花子濤同學慶祝一下。”
花子濤一聽連忙拒絕道:“劉廠長不用麻煩了,我爸的宿舍還有空位,我在那住一晚就好了。”
劉廠長一聽,想起花子濤是來看他父親來了,就對著黃科長道:“老黃,你連花子濤的父親一起接上,安排到咱們招待所,告訴他們這是咱們酒廠的貴客,該我好好安排不許慢待。”
老黃聽了后,連忙保證一定那排好,接著不由分說就拉著花子濤去了宿舍樓,在宿舍樓接上一頭霧水的花伯清,帶著他倆一起趕到就廠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