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編讓手下的小編,按照雙方商定的內容去修改合同,她和花子濤談完之后,就在一旁開始閑聊起來,馬主編一臉狎笑著問花子濤:“花子濤同學,《曉思童話》里面的曉思是誰呀?”
花子濤翻了個白眼,心道:“女人年齡再大也是女人,天生就喜歡八卦。”
“馬主編你可不要瞎想,曉思是我妹妹,今年才11歲,我寫這些故事時,每次都第一個拿給他看,讓她提出意見。”
馬主編聽了這才知道自己鬧出了烏龍,頗有些不好意的道:“對不起花子濤同學,我不該那你開玩笑的。”
正在這時下面的小編將合同改好拿了過來,馬主編將一份遞給花子濤,自己也拿了一份觀看起來。
花子濤結果合同又仔細審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其它問題,跟自己與馬主編商定的基本一致,也就點頭表示認可。
馬主編將將四份合同交給花子濤,讓他拿回家里找監護人簽字后再寄回出版社,同時也要講全部的書稿一并送來,他們編輯部還要進行審校。
從出版社出來,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花子濤也沒有坐車,直接就步行奔著東便門橋走去,等他趕到小姑家時,小姑和姑父已經做熟飯,就等他了。
看到花子濤到了,小姑趕忙招呼他先坐下吃飯,小姑今年虛歲三十,還沒有孩子,和姑父倆人到是比較自在,兩室的房子住起來還算寬敞。
其實姑父的父母都是部位的小領導,他們家的房子還有兩套,其中一套比較大些,本來想著讓小姑和姑父結婚后住在哪里,但是小姑考慮這里離單位近,而且倆人住太大的房子,除了搞衛生困難,沒有任何好處。
吃過飯,小姑詢問花子濤這次報考的具體情況,她已經知道了花子濤考了全市狀元,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沒有去獅城一中,反而留在了元城一中。
看著小姑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花子濤對這個問題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自己不喜歡遠離家人吧,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第二天是周五,花子濤趕在上班時間找到了邵主編,將《舒克和貝塔》的稿子交給邵主編審閱一下,邵主編在信里就知道了故事的主角是兩只老鼠,心里對此頗不以為意,這時期人們對老鼠的概念是固化的。
提到老鼠人沒總會想到,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他們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洞里,只會偷到糧食和咬壞家具,而且還會攜帶各種病毒,反正這時期沒人會拿老鼠當文學作品的主角。
可是隨著邵主編的手里文稿的不斷減少,他的想法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會開飛機和坦克的小老鼠,他們不光不偷盜,而且還充滿了正義,他們幫助了一個又一個的需要幫助的人(小動物)。怎么看這兩只老鼠都是可愛的,善良的、勇敢的,和自己印象中的老鼠完全不同。
不知不覺的手里的文稿就到了最后一頁,邵主編正看得過癮,突然發現稿子沒有了,也顧不得評論稿件的質量了,急忙追問到:“快告訴我,舒克的飛機到底怎么了,他們會不會墜毀。”
看著花子濤面帶戲謔的看著自己,邵主編這才反應過來,尬笑道:“不錯,故事寫的很好,就連我這老編輯都入迷了,而且是長篇的,適合在我們雜志上連載。”
其實邵主編即使不說,他剛才的表現也已經說明了一切,接下來就是安排發表的問題了,邵主編考慮了一下,對著花子濤道:“你和馬主編談的怎么樣了?”
“基本上已經達成協議,只等我回到家讓我媽簽字了。”
“哦,那就好,我看就讓《舒克和貝塔》接檔《曉思童話》吧,你們的新書上市前,我會切換過來的,也不用等十月份了。”
看得出來,邵主編對《舒克和貝塔》更加看好,如此急不可耐的準備換檔,就是明證。
這次邵主編也是下了血本,給花子濤開出了《兒童文學》的最高標準稿酬,千字一百五十元。這都是一些文壇名家才能享受的待遇,當然兒童類作品名家也不多。
花子濤當場交給了邵主編兩萬字的文稿,剩下的稿子每月一交,從發表的當月開始。
出了《兒童文學》雜志社,花子濤這次來京的目的已經達到,需要辦理的事情都清了,小姑讓自己在京城玩兩天,明天就是周六了,小姑和姑父都不上班,可以帶自己到處轉轉。
不過這時間小姑和姑父還在上班,只能是自己解決午飯了,回到了小姑家,有早晨小姑給準備的午餐,自己只要熱熱就好了。
吃了午飯,外面的天氣炎熱,花子濤自己在家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到了下午三點多,看著太陽稍微沒那么毒了,花子濤就穿上T恤,準備出去轉轉。
到了小區外面,感覺到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想著找個公園溜達一圈,想到離這里最近的也就是龍潭公園了,于是也沒坐公交,順著人行道向南走去,路邊的綠化在這炎炎夏日,還能帶來一絲的清涼。
過了三個大路口,到了龍潭公園,花了一塊錢買了張門票,從北門走了進去,公園就是一片水域,大概有30多萬平米,陸地上也滿是樹木和綠植,一走進公園,就感到一縷攜帶水氣的微風襲來,頓時渾身都感到一陣的清涼,公園里的溫度比外面至少要低上幾度。
花子濤在游船碼頭,花了一百元錢租了一餿電瓶船,船上有遮陽頂,他將船開到湖心位置,就停在那里,拿出一個遮陽帽蓋在臉上,在微風的吹拂下,又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五點了,將船開回碼頭,拿回押金,看到在岸邊的長廊里,有一群老頭正在下棋,花子濤就走了過去準備觀看一會。
兩個老頭在那里對弈,一群老頭在旁邊指揮,下棋的老頭還好,穿著短袖襯衫,周圍圍觀的老頭有的穿著跨帶背心,有的干脆光著膀子,手里還拿著蒲扇,在哪一邊扇扇子,一邊大聲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