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濤一見是來接自己的,趕緊回頭對老兩口道:“大爺、阿姨,接我的人來了,我先走了,您二位稍等會吧?!?
可是讓他看不懂的是,老兩口也拎起行李向前走去,什么情況?
就見老頭走向年輕人道:“你是《詩刊》雜志的編輯吧,我就是白云生?!?
“擦,你不是姓梁嗎,怎么一會又姓白了?!被ㄗ訚止镜?。
“等一下,我是花子濤,你是來接我的嗎?”
前面老兩口也停住了,轉(zhuǎn)過頭看向花子濤道:“你說什么,你就是花子濤,就是那個寫《木蘭花》的花子濤嗎?”
花子濤點點頭,“我就是,應(yīng)該沒有第二個我吧。”
接站的小年輕連忙對著二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剛才堵車我來晚了。既然您二位都在了,那咱們就回去吧?!?
劉編輯開的是一輛涂著《詩刊》雜志社字樣的面包車,花子濤做到了副駕駛座,老兩口在后排落座,劉編輯應(yīng)該是京城土著,對道路很是熟悉,駛上蓮花池東路一直向東開去。
在車上與老者一番聊天,花子濤這才知道,老者竟是當(dāng)今武俠小說界的四大家之一,筆名白云生,花子濤記憶力還看過他的《大漠孤鷹》和《京城雙俠》。
老太太姓李,是白云生的愛人,這次跟著一起來參加活動。
老太太看著花子濤,似笑非笑的道:“小伙子你不是來看你姑姑的嗎?怎么又成了詩詞作家了?!?
“阿姨這我可沒騙你,我姑姑確實在京城,我這次即使參加活動也順便看看姑姑?!?
老太太沒有繼續(xù)抓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接著問道:“你那首《木蘭花》寫的不錯,快說說你是怎么寫出來的,看你年齡應(yīng)該還沒有成年吧,怎么寫出哀婉的詩詞?!?
花子濤看著老太太一臉好奇的神色,只好將糊弄錢老師的那個借口,拿了出來,“我就是看了電視劇《唐明皇》有感才寫出的,其實主要是電視劇拍的好。”
老太太拽了拽老者,“老頭子,你在這個年齡的時候?qū)戇^什么作品嗎?”
老頭一臉黑線,你們聊天扯上我干嘛,只得無奈道:“我那會正在抗日呢,我還是在兒童團(tuán)呢,連學(xué)都沒上過去哪里寫詩?!?
面包車一路東行開了大約有十幾公里,到了位于東三環(huán)邊上的《詩刊》雜志社。
此時的《詩刊》已經(jīng)走了下坡路,不復(fù)八十年代初期的輝煌,主要原因大概是開始主流化了,認(rèn)為詩詞應(yīng)該服務(wù)于改開,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的。后來的《詩刊》簡直是屎尿屁橫飛,主編還寫了些黃段子吸引讀者。
好在現(xiàn)在的《詩刊》還沒到那種屎尿屁橫飛的地步,要不然花子濤說什么,也不能將詩詞交給他們,怕污了前輩的大作。
進(jìn)了雜志社,劉編輯帶著大家直接來到了會客室,此時正有幾個詩人在此閑聊,看到白云生進(jìn)來急忙起身歡迎,看到后面的老太太和花子濤,只當(dāng)是隨行的家屬,雖然覺得帶著老婆和孫子來這里有些不太好,但是誰也不會為了這些去得罪一個當(dāng)紅作家。
過了一會,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進(jìn)來,正是《詩刊》的副主編高曉波,高曉波現(xiàn)在還沒有接人主編,但是已經(jīng)主持編輯部工作了。
看到白云生坐在椅子上,高曉波急忙上前幾步,緊緊握住白云生的手,道:“梁老歡迎你光臨詩刊雜志,一路辛苦了?!?
二人寒暄一會,這才松開雙手,接著又與在座的各位詩人打了招呼,最后才到花子濤這里,高主編看著花子濤道:“你就是花子濤同學(xué)吧,正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竟能寫出這樣的水平詩詞。”
花子濤聽了有些不喜,什么意思,這是在質(zhì)疑自己嗎?
花子濤于是皮笑肉不笑的道:“謝謝高主編,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初中生罷了,恰逢其會寫出了兩手詩詞,比不得您,二十歲就開始發(fā)表大量作品,尤其是兒童詩歌我是自愧不如?!?
高主編沒想到花子濤如此的牙尖嘴利,自己不過是想著確認(rèn)下這兩首作品到底是不是他寫的,卻不想碰了個軟釘子,于是尷尬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讀者見面會是第三天才舉行,今天的見面,主要是讓大家互相認(rèn)識一下,當(dāng)大家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那首《木蘭花》的作者后,無不對他刮目相看。
當(dāng)然也有不服氣的,認(rèn)為不過是走了狗屎運(yùn)而已,恰好寫了這么一篇詩詞,自古就是文人相輕這也正常。
今天的作家碰頭,高主編給大家講了下這幾天的會議安排,今天是報道日,大家可以自由活動,明天會有專人帶大家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算是會議福利。
后天才是主題,諸位作家和讀者見面暢談,主要就是作家與讀者互動,作家可以講講自己的創(chuàng)作新的,讀者也可以現(xiàn)場向自己仰慕的作家求教。
第四天有一個小的創(chuàng)作講座,將會請作協(xié)的幾位理事,過來給大家講座。至于后面就是自由活動了,反正《詩刊》給大家預(yù)定了七天的酒店,你想什么時候走都可以。
碰頭會很快就結(jié)束了,大家乘車趕到住宿酒店,酒店是四星級的,每位作家一個單間,吃飯是自助餐,憑著房卡隨便吃。出門的話集體活動有專車,個人行動自己想辦法,反正出門不遠(yuǎn)就是地鐵口。
花子濤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五點了,給姑姑打了個電話問她幾點下班,自己一會過去。
花子濤的姑姑叫花連清,是她唯一的姑姑,平時總是叫花子濤喊她小姑,說這樣顯得年輕。小姑在京城讀完大學(xué)就留在了京城,現(xiàn)在某個部委工作和姑父在一個單位。
小姑家不算太遠(yuǎn),從酒店坐地鐵1號線,在建國門站轉(zhuǎn)二號線,在BJ站下車,走不多遠(yuǎn)就到了。
等花子濤趕到小姑家時,小姑和姑父已經(jīng)下班回來了,看到花子濤后,小姑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照著腦門就親了一口,感受到小姑那蓬勃的柔軟,花子濤羞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