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抓誰?去抓北齋?”
吳閻詫異了下,問起來。
“怎么?你和她認識?”陸文昭問道,他喊吳閻來,便告訴了他這件事。
“那倒不是,在下只是好奇為什么?她犯了什么事?要死的還是活的?!?
陸文昭這才開口解釋,“這個北齋,老是做些字畫詩詞,夾帶東林黨詩文,還暗諷時政,喜歡說魏公壞話,惡意編排,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撐得嗎?東廠的意思,這人就不要活著了,處決了吧。”
裴綸在旁邊站著,“大人,我有些事,還要審問北齋哪?!?
“哦,這位是南鎮撫司的裴綸,他在調查郭真公公的死因,查到了北齋身上,恰好,你們兩個一起,走一趟吧?!?
……
兩人再次,前往永浪山。
天色陰暗,吹著冷風,天空上烏云密布,隨時可能下雨。
“吳百戶,年輕有為啊。”裴綸嘿嘿笑著。
他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幾塊糕點,吃了起來。
一路上,嘴就沒停過,妥妥的吃貨。
“運氣好了些而已?!眳情惪蜌饬讼?。
吳閻看了眼裴綸,有些混混氣質,混不吝的,腦袋比較大,身后背著一根鐵棍,是他的武器,烏金棍。
吳閻了解原著,知道很多事情和角色,對裴綸,吳閻還蠻有好感的。
裴綸他喜歡吃,跟小混混似的,但講義氣,夠哥們,武力也不錯。
“裴兄弟,南鎮撫司怎么樣?好待嗎?”
“唉,別提了,原本哥們我也是在北鎮撫司混的,你們沈煉沈百戶,我都經常見,可惜我不怎么上進,后來因為一些事兒,我就被調去了南鎮撫司。
“老是見東廠那群太監,老煩人了,你說他們連蛋蛋都沒有,怎么會那么煩人哪?
“吳兄,你不會記在無常簿上了吧?”
吳閻拿出了無常簿,翻了翻,“還沒怎么用過,不怎么會寫字。”
“哈哈哈哈,吳兄,你是個人才?!?
“裴兄,你也不差?!?
兩人聊著,很是愉快,趕著路。
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雨水淅淅瀝瀝的。
滴落在樹葉、竹林、青石、溪流之上。
霧氣氤氳,小雨編織成了雨幕,遮蓋住視線。
兩人到了北齋住處,眼前一片草屋竹宅。
兩人的腳步聲沉溺在雨水聲中,了無生息,眼看就要順利進入。
結果,三道人影出現。
正是丁白纓、丁翀和丁泰三人。
屋子里,周妙玄躲著,透過窗戶,看著這一幕。
要不是周妙玄他們閑得無聊,在看著外面的雨景,還發現不了吳閻兩人。
三人沖了過來,舉著武器。
吳閻緩緩拔出了紅雪,刀聲顫顫。
早些天才放了丁泰見過北齋,沒想到今天就要來拿北齋,也是麻煩。
丁白纓一刀快速砍來,對著吳閻。
丁翀兩人,和裴倫打在一起。
丁白纓的武器是一把戚家刀,還是貼合她自己改良過的,很合手。
刀柄為四瓣瓜型,立沿平擋,刀刃帶有花紋,鍛造細密,用刀刃夾鋼的方式處理過刃口,上面仿若帶有櫻花。
揮舞間,似花瓣飄散,但其中,帶著無限殺意。
丁白纓看著吳閻,目光堅韌,渾身透著英氣。
她武藝高強,可以說,一刀斬盡風華。
吳閻手持紅雪,沖了上去,雨水滴落,被紅雪割為兩瓣,雨水的尸體悉索蠕動,似乎在磨利刀鋒。
兩把刀揮動,割斷了雨絲,狠狠撞在一起。
“鐺!”
空氣一震,四周雨霧揮灑,爆出一團細霧,發出一聲脆響。
兩人過起招來,吳閻的刀法,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
“猛虎下山。”吳閻大喝一聲。
丁白纓反手格擋,牢牢擋住。
原本吳閻的刀法有2級時候,就和沈煉比試過,敗了幾招。
現在,吳閻的刀法已經到了4級,又融合了魯智深他們的刀法,以及許多感悟。
用武俠的刀法,在繡春刀世界中戰斗,可以說,有些違規了。
現在一和丁白纓過招,吳閻清晰感受到了,比起之前,多了幾分從容。
自己,變強了。
“猛虎下山,猛虎下山,猛虎下山,老子一招鮮吃遍天。”
吳閻猛砍。
“鐺!鐺!鐺!”
丁白纓舉刀不斷格擋,心里想著,對方怎么一直用這一招猛虎下山,難不成他就會這一招?
丁白纓正要變招,干吳閻時候。
吳閻嘴角翹起,他笑了,提前他變了刀式。
一招白虎跳澗,刀從丁白纓肩膀處往上飄去。
一時間,丁白纓渾身一抖,迅速格擋住了。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吳閻在拿她練刀,拿她磨煉自己的刀法,還有什么,能比實戰更快進步的。
一時間,無數刀法狂轟濫炸般打出,全部宣泄出去。
丁白纓好像狂風暴雨的大海上的一艘小船,渾身都在顫抖,努力維持著,盡量格擋。
但是,吳閻太猛了,太快了,她已堅持不住,瀕臨崩潰。
可惡,對方怎么如此之強,這就是錦衣衛?
怎么可能,一個錦衣衛就有如此功夫。
丁白纓咬著牙,強撐著。
驟然,吳閻停了下來。
緩緩收起了刀。
丁白纓突然不知所措。
她雙手拄刀,插在身前,喘息著,恢復著體力。
她渾身已濕透了,被雨水和汗水淋濕,發絲雜亂地貼在臉前,她一直注視著吳閻,好像重新認識了他一般。
吳閻看著面前的任務進度,任務一變成了10%。
自己的任務一是要挑戰十位高手,現在丁白纓已經潰敗的不成樣子。
任務完成,進度上漲。
吳閻看完收起,打算收工。
他大喊了一聲,“裴兄,我打不過啊,你怎么說?”
裴綸以一敵二,也是能擋住,但要是戰勝,也要花些功夫。
“我餓了?!迸峋]也喊了一聲。
“敵人這里這么多的房屋,我擔心他們還有援軍,這個女人我也打不過,我看要不我們先撤?別到時候死在了這里,沒人收尸?!?
吳閻拎著紅雪喊道,裴綸一尋思,點了點頭。
兩人風緊扯呼,快速跑了。
走之前,吳閻回頭看了一眼他們。
丁白纓看著他,雙眼微微瞪大,有些不可思議。
明明,是自己輸了。
路上,裴綸氣喘吁吁。
“吳兄,你說這是什么人啊?這個北齋,身邊怎么還有如此高手?!?
“別管這些,能拿到的功勞就拿,拿不到的就算了,反正我可不想死。
“就這點錢,拼什么命哪?!?
裴綸嘿嘿一笑,“此話在理,我雖然身在南鎮撫司,但是盧布、凌云鎧、趙石還有殷澄,他們的死,我也知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著才是本錢?!?
“裴兄活得明白。”
“對了,吳兄,這文書該怎么寫?”
“就寫敵人眾多,我們二人力戰數時辰,最終不敵,這才撤離。”
“吳兄有經驗啊?!?
“彼此彼此。”
裴綸嘿嘿笑了起來,“早知道,應該多帶些人的,誰知道他們有高手,而且,最近修陵墓,需要的監工多,錦衣衛的去了好多人。”
兩人聊著,趕去了永安寺。
裴綸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些個皇帝也是沒意思,從上任開始,就開始修自己的陵墓,就想著怎么死了,尤其是當今圣上,前段時間還落水,估計時日……”
說著,裴綸看向吳閻。
吳閻笑了笑,“不用擔心,我不是嚼舌頭的人。
“說起來,裴兄你很像殷澄兄弟啊?!?
“我和他關系很好?!?
吳閻也知道了原因,這兩人都喜歡嘮嗑,這湊在一塊,能不喜歡聊嘛。
永安寺內。
兩人猛吃齋飯,凈海在一旁看著兩人,有些無語。
這就是干飯人。
兩人大口干飯。
打了這么久,早就累了,可以說是又餓又累。
需要吃些東西,補充體力。
“再來一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