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結束了,亂黨已伏誅。
吳閻完全殺瘋了,一個人,一把刀,砍了許久。
刀都砍卷刃了。
龍倥、凌云鎧,都被他給宰了。
手中的雁翎刀,已經坑坑洼洼,不成樣子,吳閻隨手就給扔在了地上。
滿院子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變成了屠宰場一般。
眾人全部眼睛血紅,渾身沾滿了血。
“回。”吳閻喊了一聲。
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
這個事驚動了千戶陸文昭,了解完事情經過后,他沉默了。
怎么都死了,這難辦了啊。
陸文昭摩挲著下巴,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個樣子,敵人竟然如此反抗。
這下子好了,死了這么多人。
首先要解決凌云鎧他們的死,凌云鎧上面有關系的,還有盧布死了,他的位置誰來,包括后續的賞賜,陸文昭知道,他又要麻煩了。
吳閻匯報完情況,看著面前座位上的陸文昭。
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樣子,看起來面相隨和,其實城府很深,已經坐到了千戶位置,不是那么簡單的。
陸文昭和沈煉,也都是在薩爾滸戰爭中活下來的,沈煉還救了陸文昭,因此,陸文昭平時對沈煉很是照顧。
說起薩爾滸之戰,那可是太慘了。
八年前。
由于后金不斷地騷擾,還派兵進攻遼東諸地,對大明進行了侵略和襲擊。
大明立刻開始反擊,準備一勞永逸,永遠地解決匪患。
這是一場國本之戰,大明帶著全國二三十萬精英將士,殺向遼東,準備一舉剿滅后金。
遼東,是戰略要地,大明天塹,也是和后金的戰場。
結果,因為準備不足,倉促出兵,后勤跟不上,國庫空虛,朝廷又催促進軍,渴求勝利,主將能力也無法駕馭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多項決策失誤。
最終導致,大明慘敗,這一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直接把自己打崩了,把后金打肥了。
這一仗,是轉折點。
這已是歷史,暫且不說。
陸文昭看了看吳閻,有些贊許,這家伙,武藝倒是可以。
“事情我知道了,吳閻,你做的不錯,我會為你請功的,你先升個小旗吧。”陸文昭說道。
“謝千戶大人。”
任務二的進度變化了,變為了10%,吳閻已經是個小旗了。
當晚,明時坊,金陵樓。
這可算是個大酒樓,平時,不少高官富商來此宴會飲酒。
郭真公公,就是來這里吃飯,被人給殺了。
吳閻喊了幾人來,都是一些同僚,沈煉、張英他們。
“吳閻兄弟,祝賀了。”張英舉杯,小眼睛露著賊光。
張英也有計較,死了一個百戶,還有一個總旗,他有沒有機會升上去,他準備送禮看看。
“祝賀。”沈煉也舉杯,他也了解了這個事。
在錦衣衛內,這很正常,要想往上爬,就要踩著尸體上去。
沒風險的任務,你拿什么升官。
一陣酒足飯飽,天色漸晚,眾人才各自散去。
吃飽喝足后,那便是勾欄聽曲。
暖香閣內。
老鴇薛姑姑一見到吳閻,那是一個熱情,連忙迎了上來。
“哎呦,爺,您來啦。”
“薛姑姑,你好像又好看了些。”
“爺,瞧你說的。”薛姑姑半遮面頰,“我這么大的年紀,對爺你都心動了。”
“那咱去交流交流?”
“爺,只要你不嫌棄,妾身我不收你錢。”
薛姑姑樂呵了起來。
吳閻想了想,還是算了,他還不是勇者。
而且,他很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不收費,那不行,他不占這個便宜。
外面,傳來了一聲吆喝,“薛姑姑,人哪?”
“哎呦,魏大人來了,稀客稀客。”薛姑姑應了一聲。
外面,走進來一男子,衣著豪華。
含玉走了下來,到吳閻身邊,輕輕地挽住吳閻的手臂,靠在他身上。
“大人。”含玉嬌聲喊道。
“走,聽曲兒去。”
累了一天了,還不能享受享受嘛。
勾欄聽曲,之前只顧著勾了,還沒聽曲哪。
含玉慢慢給吳閻介紹起來,這里的演出項目百戲雜沉,戲劇類、歌曲類、戲曲類等,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光是伎藝,就有百種,雜劇、說經、小唱、嘌唱、講史、散樂、舞旋、影戲、懸絲傀儡、藥發傀儡、肉傀儡等等。
吳閻聽完介紹,問了起來,“肉傀儡是什么?”
聽完含玉的解釋,只是傀儡戲的一種。
吳閻搖了搖頭,有些失望。
“這個不好,你來扮演傀儡,才勉強夠意思。”
吳閻湊到含玉耳邊,也給她講解了下。
含玉聽完,小臉一紅,“大人,你好壞啊。”
兩人走到戲臺前,前面是大戲臺,給表演用的,四周則是一些看臺和“戲房”,二樓的戲房可以給一些人做“游戲”用,布置的很精妙。
有的戲臺是用欄桿圍起來的,所以也叫做勾欄。
觀眾席也有說法,腰棚是指圍著欄桿的木制觀眾席,神樓是正對戲臺中央,稍高一些的位置。
還有“金交椅”、“青龍頭”、“白虎頭”的說法。
吳閻選了選,就訂了個位置,選中了這個白虎頭,討個吉利。
“閣下,好雅興啊。”一人走了過來,主動和吳閻聊起。
這個人,好像是剛剛的那個魏大人。
“在下魏良卿。”他自我介紹起來。
“剛剛聽聞閣下,說肉傀儡不夠好,敢問閣下高見?”魏良卿問道。
這家伙,倒是有趣,吳閻便和他聊了起來。
聽到吳閻的一些“見解”,魏良卿瞬間驚為天人。
自己已經很會玩了,竟然還有如此猛將。
“吳兄,大才啊。”魏良卿感覺相見恨晚。
“什么時候吳兄有時間,來我府上,請你把玩。”魏良卿邀約道。
這個魏良卿也很是健談,說起來他的情況。
沒想到,他還是個大官,寧國公。
好家伙,這是什么官職,吳閻很是驚訝。
他繼續說起來,前段時間,才休了妻子,現在好不痛快。
吳閻一聽,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覺,連忙詢問起來。
魏良卿講起了她的妻子許氏,說是一個很沒意思的女子,只知道看書彈琴,碰都懶得碰,讓人看到就煩。
好家伙,吳閻再次一驚,連忙問道,“魏大人,你妻子是?”
“許顯純的妹妹,吳兄不必在意這些。”
能不在意嘛。
好家伙,原來他就是許蘭的相公啊。
“魏大人,你還是不懂女人,一般這樣的,很潤。”
“哦,敢問高見?吳兄怎知?”魏良卿起了興趣。
潤不潤,我還不知道嘛,吳閻心里想道。
吳閻便給他講了些課,這可把魏良卿聽刺激了,連忙就要買課。
吳閻表示算了,相遇便是有緣,這錢就不收了。
講完后,便帶著含玉離開了。
見到吳閻瀟灑的背影,魏良卿感慨,“吳兄,是個好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