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閻看到了這一幕,速度飛快,拎著木刀,便沖了出去。
眼看對方殺性四起,要來不及,他用力一甩,把手中木刀,狠狠地砸了出去。
木刀撞在了魏屠的刀上,力道不小。
魏屠的刀,被撞了一下,他瞬間渾身一緊。
“是誰?”
魏屠迅速轉身看去,然后,看到了穿著一身僧衣的吳閻。
“和尚?”
魏屠看了眼吳閻,又看了眼地上的刀,一把木頭刀。
魏屠有些懵了,這是什么玩意兒?
一個和尚?一把木頭刀?這是來找死的嗎?
可惜了,自己沒內功,也沒絕招,不然直接一招木刀,來一式百步飛劍,秒殺對方,吳閻想著。
“你是誰?”魏屠大聲問道,順便四處查看了下。
魏屠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能泄露出去,他很謹慎的。
絕對還有別的人在這里,要遭了,魏屠很是機敏,立刻感受到了。
“給我四處搜查,全部格殺勿論。”魏屠大喊一下,命令手下道。
手下們連忙四處搜查起來,往外面探去。
魏屠看著吳閻,滿是不屑,他不覺得,一個和尚,用木頭刀的和尚,現在連木頭刀都沒了,能有多大的威脅。
吳閻沒猶豫,沖向了魏屠。
“來的正好。”
魏屠也不害怕,拎著滴血尖刀,猛地砍向吳閻。
血液在鼻尖上縈繞,血腥味兒刺鼻,讓人腎上腺素飆升,渾身血液沸騰。
吳閻快速躲開,身子發力,貼身上去,就是一股子力氣甩出。
他跟著封于修學習了很多,這些功夫,吳閻可不是白學的。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吳閻喊了一聲,選擇與之貼身肉搏近戰。
刀影呼嘯,銀光閃爍,魏屠一刀接著一刀,砍向吳閻。
近戰之后,吳閻招式更快更狠,雙手變化不斷。
躲閃之中,雙手從爪化拳,與之纏斗。
抓住機會,一拳打向魏屠肋下,骨頭斷裂聲響起,魏屠直接吐血飛出。
吳閻上前,又補了兩拳,還拿走了魏屠的鋼刀。
魏屠一嘴鮮血,看著吳閻,內心無比的郁悶。
一個和尚,自己根本不認識,上來就打。
跟開玩笑一樣,關鍵是,自己還打不過他。
“你這是什么拳法?”魏屠艱難地問了句。
“養生拳。”
吳閻說完,魏屠念了兩遍養生拳,又吐了口血。
吳閻看向魏夫人,她此時渾身發顫,一直看著吳閻。
她渾身被繩子給綁了起來,這繩子綁的,只能說,很沒有藝術氣息。
吳閻拿刀,把繩子割斷。
“謝謝大師救命。”魏夫人無神的說道。
現在的她,正處在巨大的打擊之中。
不是因為被綁,而是因為她的相公,竟然讓他的手下來殺自己。
這個消息,一時間,令人難以接受。
外面,魯智深、沈煉、殷澄三人,正在血戰。
對方一群人,圍了過來,戰斗瞬間爆發。
“哈哈,拿著一把木頭刀,這個胖和尚,在逗我。”
有人看到魯智深手中的木頭刀,嗤笑起來。
魯智深氣不過,快速上前兩步,一刀用力砍下。
對方舉刀抵抗,兩刀相撞。
木頭刀瞬間斷掉,成了兩半。
但是那人手中的刀,也脫了手,飛了出去。
魯智深近身,吼了一聲,補了一拳上去。
“灑家給你看看,鐵鍋般大的拳頭。”
那人吃了一拳,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不再動彈。
只能說,防御力不是很行,鎮關西還抗了三拳哪。
這人,一拳就不行了。
眾人大驚,看著眼前的胖和尚,這一拳,有這么狠?
只能說,魯智深的力量,他們體會不到。
很快,除了幾個活口,這群人全被干倒了。
沈煉、殷澄也是一身的血。
三人走向吳閻,看看怎么樣了。
結果發現,吳閻正在和魏夫人聊天,準確的說,正在安慰她。
魏夫人也是傷心極了,不斷地哭泣。
魏屠,則是躺在地上,還剩一口氣吊著。
案子結了,人也救了,此事算是了了。
剩下就是,帶著這幫匪徒,回去復命和審問。
沈煉壓著他們,便準備回去。
臨走時候,沈煉想了想,說道:“吳兄弟,你功夫不錯,有機會的話,可以來錦衣衛。”
你說這個,那我可興奮了啊。
吳閻聽道,連忙問起來,該怎么做,才能加入。
沈煉也解釋了起來,吳閻一聽,這才知道,要想加入錦衣衛,并不是件簡單的事。
錦衣衛,最早可以追溯到明太祖朱元璋時期,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最開始叫拱衛司,主要掌管皇帝儀仗和侍衛工作。
因此,選拔人的時候有三點很重要,第一,身世清白,查你祖宗幾代人,都不能有問題,必須家世清白;第二,長得要帥,作為皇帝的儀仗隊,那是面子,必須又高又帥才行;第三,需要有能力,不要酒囊飯袋,能者優先。
這是最開始的選拔,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很多東西也都變了。
后來,錦衣衛有了掌管刑獄的權利,也有了巡察緝捕的權利,還下設鎮撫司,權利和勢力都得到了巨大提升。
很多大案子,都有錦衣衛的參與。
比如胡惟庸案、藍玉案、空印案等等,都有錦衣衛的身影。
但,權力大還是小,只是上面一句話的事。
到了現在,只能說,以前闊過,厲害過。
雖然,還是個很厲害的機構,但比起以前的輝煌,現在只是個孫子。
現在,錦衣衛的權利,可以說是很低了。
因為魏忠賢,因為閹黨,錦衣衛,已經淪為了東廠的附庸。
錦衣衛都督,都成了魏忠賢的義子,可想而知,錦衣衛成了什么,被東廠輕松拿捏。
沈煉告訴吳閻,現在的錦衣衛,基本靠世襲。
父親是錦衣衛的話,老了或者死了后,兒子可以補上,要是沒有兒子,就外甥侄子之類的,都行。
反正就是世襲,要想當錦衣衛,你得有爹才行。
要是沒爹,你要想當上錦衣衛,那就難咯。
需要進行考核,先成為力士,再慢慢地遴選補缺。
有位置了,才可以晉升上去。
但一個蘿卜一個坑,沒那么容易。
吳閻聽到后,心中思索。
好家伙,跟后世的某些編制一樣啊,玩繼承。
有爹還好,否則自己一人就會很難,要想進去難如登天。
真·拼三代!
沈煉看上了吳閻的功夫,希望他能來錦衣衛做事,但是也告訴了吳閻一些情況,雖然沈煉他不喜歡這些內幕,但沒辦法,現在就是如此行事,為了保證能順利考過,最好準備點兒銀兩。
奶奶的,真實了。
亡國之相啊,妥妥的亡國相。
都已經爛成這樣了,還能拖著跟后金干仗,也是很厲害了,只能說底蘊太厚。
只是,能這么造多久哪。
嘉靖該造的,已經造的七七八八了。
現在,只有一堆爛攤子。
已經是枯樹一棵,內部已被蛀蟲給腐蝕透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吳閻突然想到了這個。
明亡國之后,最苦逼的,還不是這些蛀蟲,而是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普通百姓。
什么世道?什么玩意兒?吳閻吐槽。
“謝沈兄了,希望有機會,能和你一起共事。”
吳閻擺了擺手,和沈煉告別,兩人分開。
吳閻沒有回永安寺,而是帶著魏夫人,準備送她回家。
魏夫人懇求吳閻護送自己,承諾事后給報酬。
也許是因為吳閻救了她,她太感激,別人,她已經不信任了。
當然,不是回那位“魏大人”的家,而是她娘家。
人家要殺她,她不敢回去,只能回自己家。
魏夫人跟吳閻說道,她本名叫做許蘭,她的相公叫魏良卿。
沒想到,現在兩人走到了如此境地。
許蘭嘆氣,這個魏夫人,她不做了。
三人一起,趕了回去。
有吳閻和魯智深在,一路上,沒什么麻煩。
許久后,看著眼前的闊大府邸,吳閻咂了咂舌。
好家伙,沒想到這女的,還是個富家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