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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主她野心勃勃——包公在世,拳打舒妃(17)

“小姐,今早豫州……”香云趴在孟玉耳邊低聲說道。

才一個月就引起民憤了嗎?

孟玉停下手上的刺繡。

從孟凌云到豫州整整一個月,他帶去了糧食,但杯水車薪。

皇上派去災(zāi)區(qū)賑災(zāi),結(jié)果被當(dāng)?shù)毓賳T捧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那些個遠(yuǎn)地方的官員一個比一個圓滑,表面功夫做的極好,什么豫州知府家無余糧,穿補丁衣服,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斬殺了幾個被推上來的小嘍嘍,將私自克扣的救濟糧和銀子拿出一小部分一發(fā),再說幾句自以為安撫百姓的話,剩下全靠武力鎮(zhèn)壓。

要是賑災(zāi)這么容易上輩子孟凌哲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被殺了,雖說里面也有其他皇子官員的手筆。

但這一世換成了孟凌云而且還沒有男女主幫他,呵,那他的命也該留下了。

搜查了這么些日子,私養(yǎng)兵馬,克扣軍糧,與朝堂上的貪官同流合污,手底下的人也是欺男霸女壓迫百姓。

這回非得給他一鍋端了,免的夜長夢多。

現(xiàn)在豫州百姓的萬民書血書都送到皇帝面前了,孟凌云自然是回到京城受罰,由孟云哲頂替他前去。

不過懲罰呢是不痛不癢的禁足,畢竟親兒子呢,死一個少一個制衡其他兒子的對象。

就這孟凌云的母妃舒妃還不滿意呢,一個勁的在皇上面前又哭又鬧,給他自己兒子求情。

就個禁足還好意思求情,又沒打板子,皇上不同意就跪在御書房門口。

孟玉去的時候就聽見里邊摔東西的和一句:“她要跪就讓她好好跪著!”

“皇上!皇上求求您饒過凌云吧,他還小,定時受奸人蒙蔽啊!二皇子他冤枉啊!”

以及跪在門外又哭又鬧又下跪的舒妃。

看見孟玉提著一籃子?xùn)|西過來,直接過來拉孟玉的裙擺,好在一堆丫鬟給擋回去了。

“公主!公主!求求您!替凌云求求情吧,公主,原來凌云最疼您了,求求您替我像皇上求求情吧!”她哭的梨花帶雨,眼眶通紅。

孟玉就那么站著看舒妃被拉走,呵,不像兒子被禁足,像死兒子的。

可惜,皇帝老兒不吃這套。

“舒妃還是回去吧,禁足而已,父皇已經(jīng)處罰的很輕了。”

一年的禁足而已,難不成是怕他兒子禁足期間皇帝駕崩繼承不了家產(chǎn)?

她可以放心都告訴她,就是皇帝不禁他足他也活不過一年。

不過不愧是曾經(jīng)的寵妃,臉確實好看,都一把年紀(jì)了照樣好看。

“公主這是不肯幫嗎?”她皺著眉,哭的更可憐了。

“做錯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孟玉不再看她轉(zhuǎn)身往里走。

開什么玩笑,要是求情觸怒龍顏她不救無了嗎,聽聽她這話真搞笑,還孟凌云疼她,怎么疼?真?拿刀扎心窩子的那種疼嗎?

佛面蛇心,別看她一副小白花樣,就是個心狠手辣綠茶,哦,不對,是老綠茶,后宮女人手段要是出個排行榜絕對妥妥的前三名。

她得趕緊進去給皇帝上眼藥,就怕這老綠茶別真給他哭動了。

這不就在那喊他兒子冤枉,他兒子還小,他兒子是受奸人蒙蔽。

“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

“小九今日怎么有空來朕這,你也是來給你二皇兄求情的嗎?”

他頭也不抬,臉上還帶著薄怒,連批閱奏折都帶著幾分怒意。

孟玉起身上前,將食盒打開,里面是一碗雪梨燕窩羹,還有一盤桃花酥。

“無論是不是故意的,犯了錯就要承擔(dān),兒臣并非為二皇兄求情。”

孟玉低下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玩呢,就在你門口剛跟你的綠茶妃說完現(xiàn)在又來問,怎么這墻里有隔音棉呢。

我說頒獎典禮上怎么沒有好演員,原來影帝影后都在這呢,這要是一個兩個的都進娛樂圈妥妥的老藝術(shù)家,大滿貫的好苗子,分分鐘能吊打那些流量明星。

“兒臣聽說了這事,怕父皇氣壞了身子特意做的雪梨燕窩羹和桃花酥,父皇您嘗嘗。”

孟玉將東西往他面前退了退。

一旁的大太監(jiān)連忙掏出銀針,不是,你從哪掏出來的!

“不用”他拜拜手。

畢竟再大膽的人也不可能親自下毒送來,何況是自己親生女兒,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他拿起勺子搖頭嘆息:“哎,還是你有心,他們一個兩個就知道氣朕,若是都像你一般省事就好了。”

省事,是嗎?畢竟她可是會親自送他走的,確實是替他的好父皇省了不少事。

孟玉低下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低下頭勾了勾嘴角。

“父皇喜歡嗎?喜歡的話多喝點,我以后可以天天給父皇送。”抬起頭,笑得無比純善乖巧。

看著孟玉這副姿態(tài),頓時舒心的不行,沒人不喜歡被哄著。

“哎,你說說,你二皇兄辦得叫什么!朕給足了舒妃面子,那么大的事只是禁足,”他皺起眉頭,猛的拍了下桌子,“結(jié)果她還不滿足,在這哭哭啼啼,鬧的朕不得安寧!”

“哎,你說,朕難道罰錯了,還是罰的不夠輕!”

他低下頭批閱奏折,眉頭死死的皺褶,像是心煩了隨口一問,但她可不能隨隨便便回答。

能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心眼堪比篩子。

上一秒跟你說說笑笑,下一秒連你埋哪都能想好。

“父皇怎么會錯!”孟玉在皇帝旁邊幫著磨墨,“這事明明就是二皇兄做的不對,該罰!父皇心疼二皇兄只是禁足而已,舒妃娘娘竟然就來打擾父皇的安寧,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她孩子氣般的開口,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就差沒寫上他們不知好歹這幾個字了。

“二皇兄也是,父皇這么信任他,結(jié)果您交代他的事還是被辦砸了,現(xiàn)在還好意思叫舒妃娘娘求情!父皇你看他!”

“要是我,肯定都沒臉見父皇了,他這樣做是覺得自己委屈嗎!這么大人了,羞不羞!”

孟光遠(yuǎn)不著痕跡的用余光掃了眼孟玉的表情,接著埋頭批閱。

“是啊,還是你呀,最懂朕。”孟光遠(yuǎn),臉上帶著些欣慰。

雖說這女兒平時驕縱蠻橫了些,但在他面前確實乖巧聽話,比其他的孩子都要省事不少,可惜了,身世太高。

要是隨便換個普通家世的母親,也能快樂榮華富貴一生。

他斜眼看看孟玉,唉,貼心,容貌也好,只是可惜了,有崔家的血脈,要不然他還是挺寵愛她的。

孟光遠(yuǎn)搖搖頭,慈祥的笑著:“今年新供奉來的東西,去挑挑吧,挑些你喜歡的,多挑幾樣,朕知道你就喜歡那些新奇玩意。”

“真的!多謝父皇!”

這話倒是帶了不少真心,供奉皇帝的東西,每一樣拿出來都是能進博物館當(dāng)鎮(zhèn)館之寶的東西。

看著孟玉高興的模樣,心里不由得嘆息,看看,隨便一些東西就能讓這個女兒這么滿足,多好啊,可惜了,是崔雨疏的女兒,可惜了。

讓她多挑些東西就當(dāng)補償了。

“去吧,對了順便把舒妃也勸回去吧。”

一想到哭哭啼啼的舒妃臉又黑了幾分。

是啊,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是小甜甜,不喜歡你你就哪涼快哪待著吧。

孟玉可沒心情再聽他再絮絮叨叨說些什么,她這個人最喜歡收藏些漂亮的東西。

只要她看上眼的,必須得得到。

“喲,娘娘還跪著呢。”

她從御書房剛出來就看見舒妃還在那跪著呢,發(fā)絲散落了幾縷,眼眶通紅,旁邊還有宮女給打傘。

但還是一副要暈倒的模樣,她抬起頭咬著下唇。

柔弱卻又堅強,眼眶里的眼淚直打轉(zhuǎn),“公主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前提是忽略她一臉的褶子,和有些下垂的雙眼皮。

舒妃出身還不錯,但遠(yuǎn)不如崔皇后,雖然比崔皇后小一兩歲,但可比人家老多了。

看著她這幅模樣,孟玉感覺自己像古早文里給小白花女主甩支票讓她離開她兒子的婆婆。

呵呵,可惜沒有四十加的清純小白花,還有她可不配自己給她甩支票,另外也沒有自己這么漂亮的婆婆。

便宜老爹給了好東西不就是讓自己把她趕走嗎,放心,惡毒女配她熟。

“笑話?你活著不就是個笑話嗎?那還用得著人看。”孟玉笑著捏著手帕做作的捂嘴笑著。

孟玉覺得他那便宜老爹讓她挑東西就是讓自己好好關(guān)照一下這位舒妃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就算不給東西她要是要來為難她的,畢竟原來這位舒妃原來可沒少暗戳戳的諷刺崔皇后生不出來孩子,也沒少對二皇子助紂為虐。

“公主!我好歹也是皇上的舒妃!你怎么能這么折辱我!”舒妃哭的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

“你!你!我還不如一頭撞死!”說著就往一邊跑去要往涼亭的柱子上裝,一旁的兩個小宮女兩忙拉著她哭喊。

“娘娘!不要啊娘娘!您想想二皇子,娘娘奴婢們都不能沒有您啊!”

“是啊娘娘,娘娘您不能這樣。”

孟玉就站在那靜靜的看著這出好戲。

看著舒妃假模假樣的撞柱子,兩個宮女去拉,然后三人抱在一起哭的昏天地暗,真是好一場主仆情深。

得現(xiàn)在自己不是惡婆婆了,成棒打鴛鴦的法海了。

“公主!你這樣做對得起皇上嗎!舒妃娘娘可是你的母妃!”一旁哭夠了的宮女指著孟玉鼻子罵。

而舒妃低頭暗笑,鬧,鬧的越大越好,馬上皇上就能出來看看這一幕,就能看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公主怎么欺負(fù)長輩。

她打的什么主意孟玉能不知道。

冷笑一聲閑庭信步的走到她面前。

都不用使眼色,一旁的青荷就拉過那個罵孟玉的宮女。

“敢對公主不敬!”然后左右開弓打在她臉上。

另一邊的香云也拉開另一個宮女。

不錯,有眼力勁,回去給她倆加雞腿,孟玉在心中暗暗夸贊。

“你!你要做什么!”

現(xiàn)在的舒妃是狼狽不堪,看著孟玉走過來用手撐著身體往后。

“做什么?”孟玉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

這一巴掌孟玉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一點沒留手,臉上頓時起了個紅色的巴掌印。

唉,看來還得練練手勁兒,這才哪到哪,打得她自己手都疼。

早就看不慣這個老綠茶了,真不愧是孟凌云的母親,上梁不正下梁歪。

“對得起父皇?”

“舒妃身為四妃之一,不為各宮做好表率,卻在御書房重地哭哭啼啼擾得父皇清靜,視為一罪。”

話說我孟玉又給了她一巴掌,“本宮乃皇后之女,你一個小小的妃竟敢以本宮母妃自局,視為二罪。”

看著孟玉又要抬起的手,連忙喊道:“那是宮女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憑什么打我!孟玉!你別得寸進尺!”

當(dāng)然,孟玉自認(rèn)為自己的教養(yǎng)很好,所以等她說完才給了她一巴掌,嗯,她真棒,獎勵自己一會多挑兩件。

不過,她不是要理由嗎,自己就給她理由,打人都要給別人一個合理的理由,嗯,她真是太棒了,獎勵自己一會再挑兩件。

“那就是御下不嚴(yán),縱容宮女信口雌黃,視為三罪。”

“你,你欺人太甚!”

這也要怪她!她還講不講道理!

真?講道理?玉,又給她一巴掌。

“身為二皇兄母妃,卻引導(dǎo)二皇兄放下如此滔天大罪,竟還恬不知恥的來御書房求情,教子無方,視為四罪。”

“你!你!”舒妃這下子是真怕了。

要知道孟玉從小到大可是這宮里的混世魔王,現(xiàn)在打自己,里頭肯定有皇上的受益,那自己要是說了什么再挨了打,那可就是真求告無門。

一邊捂臉哭泣,一邊顫抖起身。

頭發(fā)散了,衣服亂了臟了,臉上還有巴掌印,又紅又腫,任誰也不會聯(lián)想到這是那個高高在上柔若無骨的舒妃娘娘。

“我,我,我什么我?本宮告訴你,這一巴掌沒有理由,就是本宮想打你!”

“你!你就不怕皇上知道!皇上會為我做主的!”

她崩潰的捂臉哭著,她堂堂一個妃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等恥辱!簡直是氣人太甚!

舒妃身體發(fā)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哭的。

“哦?”孟玉拽著她的領(lǐng)子往自己這邊拉,她比舒妃高了一個頭。

“舒妃娘娘真的這么想?不怕告訴你,今天就是在這,本宮打死你,本宮也能全身而退。”

她湊近舒妃,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你猜猜,如果今天本宮弄死你,你家里會不會知道真相?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吧。”

“或許會馬不停蹄的再送進來一位吧。”

“讓我猜猜,是你那個正直雙十年華的侄女?還是你娘家那個貌美如花的表妹。”

孟玉每說一句,她的身子就越抖一分。

“又或許他們知道了真相呢?可是又能怎么辦?”

“我來告訴你答案,”

在她眼里孟玉就像吃肉不吐骨頭的妖怪。

“他們會動動筆桿子寫奏折批判本宮,然后呢,宮里會再多一位新的年輕漂亮的舒妃娘娘,至于我呢。”

她輕輕幫舒妃整理衣裳的領(lǐng)子,一下一下?lián)崞剿路系鸟薨櫍瑴厝岬膶⒁豢|落下的碎發(fā)挽在她耳后。

“無非也是關(guān)關(guān)禁閉,放心,那也比你兒子出來的早,”她笑起來很燦爛,很好看,但嘴里卻吐出不符合表情的話。

舒妃只覺得渾身發(fā)涼,身體像凍住了一樣,根本動不了。

拉住舒妃帶著金護甲的手,像幼童在母親身邊撒嬌那樣輕輕搖搖她的手。

再次湊近她耳邊。

“你也放心,我會為你準(zhǔn)備最華麗昂貴的棺材,你就在皇陵里好好躺著,等著你兒子每年的今天給你燒紙。”

“舒皇貴妃。”

“瘋子!”她一把推開孟玉往回寢宮的位置跑去。

孟玉沒注意被她推的往后退了兩步。

皇貴妃,幾乎可以和皇后平起平坐,但有崔家,有崔皇后,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當(dāng)上皇貴妃。

還有一種升位份的方法,就是死人,死了的人往上封一封,沒人會有意見。

“娘娘!娘娘等等我!”

兩個小宮女看見自家娘娘跑了連忙去追。

她們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在遠(yuǎn)處孟玉跟自家娘娘說了什么自家娘娘就跑開了。

知道她搞的鬼,可是也不敢抬頭,溜溜的跑了。

孟玉會這么做嗎?當(dāng)然不會,至少現(xiàn)在不會。

她又不傻,不會落人口舌,誰知道這個舒妃這么不禁嚇,她才說了幾句就嚇跑了,真無聊。

孟玉撇了撇嘴。

她只是過過嘴癮,上輩子舒妃可沒少對崔皇后這么做。

崔皇后喪女之痛郁郁寡歡再天天被這么精神折磨都沒活到男女主和孟凌云對崔家動手。

眼下動不了她還不能收點利息嗎。

她可真是包公在世,她真棒,再獎勵自己一會兒再多挑兩件。

算算日子,他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嘍。

孟玉笑笑瞇瞇的搖搖頭。

“公主,公主萬安,老奴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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