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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易容術還是幻術?

張賁林鱗游帶著八名黑衣校尉進了逍遙樓,腳下皂紋靴踏起驚雷,沉穩有力而又齊整的腳步聲竟似蓋過了里面摸牌擲骰的喧鬧。

夜里,這是逍遙樓最熱鬧的時刻。

賭客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地打量,卻也無人害怕開溜,既然是錦衣衛,想必是來抓官的,他們樂得有熱鬧看,若是捕快前來,恐怕就要亂起來了。

張林二人輕車熟路的,直撲三樓而去,樓上的守衛還想阻擋,被張賁一把粗魯地推開了,身后的校尉立馬抽出刀來阻住了所有的守衛。

“第一次拿人,這感覺有點上頭啊!”林鱗游笑著道,“我感覺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啥時候抓幾個官過過癮哪!”

“有機會的。”張賁道。

推開三樓主室,那侯爺侯太監如同上回一樣,一臉淡然地坐在圈椅中,手中也依然把玩著兩只金球。

不同的是,這一回,張賁林鱗游可不像上次那樣低聲下氣了。

體會到了蔣畫的心情——果然有人撐腰,腰桿都要硬上許多。

“侯爺,我們又見面了。”張賁笑著說,“你猜對了,這一回,我們是拿駕帖來的。”

“哼!”侯太監發出一聲尖利的悶哼,“你們好大膽!沒有皇上的圣諭,誰敢來咱家這里拿人?”

“你們把太祖高皇帝的逍遙樓搞得這般烏煙瘴氣,你說該不該拿?”林鱗游大聲道。

聽聞此言,侯太監臉色變了變,逍遙樓不是他改的,早在幾年前就成了賭坊,但卻是在他手上鼎盛起來發揚光大的。

“不過,這一次,只是給你個警告。”張賁說著,拿出駕帖,“奉命捉拿逆黨金常,他人呢?”

原來不是拿自己的,侯太監面上放松下來,想要仔細看看駕帖,張賁卻已縮回了手。

見侯太監不說話,林鱗游伸手過去,拿過了他手上的那兩只金球,掂了掂,有點分量,稍稍用力一捏,扁了……果然是空心的!

看來這太監,也果然不會武功。

這下林鱗游放心了,上一次見這太監單手輕輕松松將兩只金球夾成了金餅,還以為他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

“公公不說,莫不是想要包庇?”林鱗游將金餅還給侯太監。

“剛剛還在呢!”侯太監看著扁扁的兩只金餅,臉上一抹痛心一晃而逝,抬手吩咐身邊的兩名護衛,“你們,帶兩位大人去找找!”

莫不是讓這家伙收到風聲,畏罪潛逃了?

不過這次這太監倒還算配合。

考慮到金常的幻術著實厲害,張賁和林鱗游兩人前腳剛走出侯太監的房間,便不約而同地從袖中抽出了一條眼紗……

眼紗有多色可選,以黑為主,主要作用是防風防塵,其次是裝飾。也有刺客殺手用于裝酷,或者防止暈血,倒與現代戴墨鏡的殺手不謀而合,有異曲同工之妙。

像西門大官人,就很愛戴眼紗。

出發之前張賁說,幻術,是以障眼法為主的一種把戲,既然是障眼法,咱們就把眼睛遮住,應該就可破解他的幻術。

林鱗游不解:“把眼睛遮住,那不就看不到了?莫非大哥你會聽聲辨位?”

張賁笑而不語,從懷中抖出一條黑色紗布。

“啥,月經帶么?”林鱗游好奇地接過紗布,“怎么這玩意還有黑色的?不一般都是白色么?”

“孤陋寡聞,這叫眼紗!”張賁道,“就跟我們那時候的墨鏡一樣,是古人拿來遮光防沙塵的!”

“哦,難怪我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方世玉戴的就是這玩意吧?”林鱗游道,“戴上能看得見東西嗎?”

張賁三下五除二就將眼紗戴好了:“你戴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酷啊!”林鱗游看著戴著黑色眼紗的張賁:“大哥,你看著就好像是……”

“是不是像背著十幾把刀從巷頭砍到巷尾的方世玉?”張賁眼紗下的嘴巴揚起,“帥吧?”

“不是。”林鱗游道,“看著就好像那只下水道的烏龜。”

“去你的!別廢話,趕緊戴上看看!”

林鱗游也戴上了眼紗。

張賁瞧了瞧,說:“果然有點像忍者龜啊!”

……

兩人踏出侯太監的房門,戴上眼紗,林鱗游忽然想到了什么,止住腳步道:“大哥,不對勁……”

“什么?”張賁疑道。

“太監,不應該是閹嗓嗎?”林鱗游小聲說。

“煙嗓?最討厭這個名了!”張賁嘟嚷道,“嘴里含口痰唱歌就叫煙嗓,也不知道誰起的名!”

“我是說,閹哪!”林鱗游道,“這侯太監嗓子聽起來不夠細啊!”

“不跟上一回一樣?”張賁道,“我聽著沒變啊!”

“直覺告訴我,他不對勁!”林鱗游回頭,以鷹視狼顧之眼神睥睨向侯太監。

透過朦朧的眼紗,看到坐在圈椅中的侯太監,竟頂著一張金常的臉!

林鱗游以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再定睛一瞧,又變回了侯太監的臉……

但張賁已然喝令:“抓起來!”

侯太監的兩名護衛欲待上前阻攔,早被一旁的錦衣校尉撂翻在地,也不知是其中一人反抗太過于激烈還是錦衣校尉下手太狠,幾招之后就直接翻過護欄從三樓摔了下去,一聲凄厲的叫喊聲響起,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砰”一聲巨響,護衛壓爛一張臺桌,木屑銀兩骨牌四散飛舞,護衛軟趴趴地癱在其間,眼見的是不活了。

錦衣校尉拿了枷鎖上前,“咔咔”就將侯太監利索鎖了。

侯太監倒也不反抗,任鎖了,冷笑著:“張百戶,駕帖上寫的,可不是咱的名!”

張賁上前,透過眼紗仔細端詳起侯太監的臉:“別裝了,金……爺?這是易容術呢,還是幻術?”

侯太監愣了愣,繼而發出一陣長笑,笑完,將腦袋一低,雙手捧住臉,過了稍頃,再抬起時,侯太監的臉,已成了金常的臉。

被錦衣衛按在地上的那名侯太監貼身護衛顯然也沒發現侯太監居然是金常假扮,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帶下去,押回詔獄候審!”張賁吩咐道。

校尉們押了金常,張賁林鱗游殿后跟著。

張賁扯下眼紗,道:“這玩意兒,還是有點用的……不過二弟,你是如何看穿他的?”

“直覺,男人的第六感。”林鱗游也扯下了眼紗,“在我捏扁他那兩顆金蛋的時候。”

“哦?”

“我捕捉到他臉上,一絲痛苦一閃而過。”林鱗游說,“仿佛我捏扁的,不是他手中的蛋,而是……上一回,他可不是這種表情。”

“你這屬于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張賁不以為然,“也許,上一回他也是這種表情,只是你我未捕捉到而已。又或者,上回是他自己捏扁的,所以并不痛心惋惜。”

“那就還是直覺。”林鱗游道,“不過我現在的直覺又告訴我,咱們這回,是不是太過于順利了?感覺,不太對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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